《大唐皇帝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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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 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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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钱不丰喃喃道:“小人之心度君子?看来我真是个小人,因为臣下当真不信。”

旁边的那些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见证了多么历史性的一刻,从这一天过后,他们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也并不清楚今日的一切将会给这片土地,这片古老的文明带来怎样翻天的巨变。

可套用一句烂大街的话,历史的轮轴开始缓缓的调头了,无人能够阻挡它改变的脚步,在即将到来的时代,大唐旗帜将会插遍每一寸土地,古老庄重,铁血强悍,富饶繁华,雄浑恢弘,神秘危险,无数美好霸道的词修饰的大唐,将会在这些精锐的士兵的誓言和歌功颂德声中,成就它无上光荣且豪迈的史诗神话!

有后人无聊穿凿附会得:

世有唐,曰大!

有皇,曰治!

故曰:世有唐皇,曰大治。

未来,事后想来,总在不经意间,一语道破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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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彻底解决了,李治撇下所有人,一个人独自走在李府的后花园中,想着心思。

不知老苍头有没有听说过蒙家军,还有平阳公主的娘子军,就算听过,他一定没有听说过杨家将、岳家军、戚家军,他们个个都是传奇,曾经也引领过无数风骚,蒙恬、平阳公主李秀宁、杨继业、岳飞、戚继光全是忠臣能臣名臣,可说到底岳家军戚家军也不过是一姓之军,扪心自问,效忠的又哪曾是皇帝,主将效忠是谁,他们效忠的便是谁,如此军队,哪个皇帝又能真正放得下心?

对李治来说,皇家军校的建立,第一个要消灭的对手便是有着凡事跟随将军干这种思想的老苍头这类人,李治要杜绝“一姓之军”。

不再如过往武夫独夫,一将败,则全军皆降。

不过这些是李治心中不能说的秘密,说了,那些领军在外的将领又不知会起甚么心思,但是可想而知,老苍头这类传统的武夫是明显和李治对于军人的定位相左的,面对此类有功于国,可此时只能成为大唐军队改革阻力的老兵,李治也曾犹豫,然最后还是大笔一挥,毫不留情的全把这些人赶回了家。

李治也曾考虑过是不是等一段时间,让这些老兵通过时间来分辨对与错,缓过劲来留下来继续教育后进,可如此特殊化对待,那变数就多了,太多人可以找借口推辞效仿,到时万一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权衡再三,只剩一声叹了。

这不是他们的错,从大业年间,到大唐建国,对内对外,三十多年的连年征战,能活下来的没一个正常人,正常人是活不下来的,可这样没有理智信念的战争机器,可一用二用再三用,可谁敢常用。

他日,若一人登高而呼,这些老兵们,同样也会转过身,带着他们狰狞的笑,举起手里犹带腥味的横刀,跟随他们的将军一起反戈相向,下手也铁定决不留情。李治绝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尽管这些老兵很强,可他们……被淘汰了。

淘汰他们的人是李治,或者,换一种公平一点的说法:是时代。

属于李治的时代,同样属于每一个大唐军校即将要毕业的那些满怀一腔热血,澎湃着等着被人生扇嘴巴的军官们,甚至属于私德不堪,好色成性,却有勇有谋学贯古今的萧陵,唯独不属于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确实被抛起了,这话没错。

所以,李治常在萧淑然面前自嘲唏嘘,自己是世上最无奈的大好人了,总要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狗娘养的混蛋,一遍又一遍,做些自己不想做却一定要逼着自己毫不犹豫做下去的事。尽管可能会骂声如潮,可能会被咬牙切齿的恨,会被咒骂媳妇生孩子没屁。眼,就是有屁。眼也全是不带把的赔钱货,可该做的事必须得做,并且一做便要做得彻底,要雷霆利落,不留后患,因为李治明白,自己做的一切改革都是对的,哪怕超出时代太多,对的就是对的,而老苍头这类人无疑就成了两个时代代沟的牺牲品。

今天会有,李治深深的明白,老苍头这类人也绝不会是自己施政最后一个牺牲品。其实李治没说的还有一点,知道的人寥寥。

大唐连年征战,一百七十万的军队,这太庞大了。庞大到每年养着他们的军费递增的速度,不仅让内阁七位宰相吓出一身冷汗,就是李治看了那报上来的数据也停滞呼吸,哆嗦了数秒,花销大的恐惊天上人啊,若这天下能保持一直如此经济增长,那一切就简单了。

不过这更像个白日梦童话,到了该醒的时候就醒了。

思来,颇有点邓爷爷百万大裁军的味道,若不是当时以李靖为首的几大还存世的国公爷,军中大佬们被李治说服,及时从这种快要来入不敷出的危机中清醒过来,替李治抗住了不少暗流涌动、风风雨雨,这事到如今就悬了,根本不会一路波澜不惊的走过来。

不给媳妇的胭脂钱可以,可要是一天不给这当兵的钱,这天可真的要被捅翻了。

于是,有一些人,他们注定要站到李治的对立面,这是跨越千年的理念与大唐传统军人碰撞出的血花,一点都不璀璨,毫无精彩可言,悲凉的一塌糊涂。

一切的一切,谁对谁错?

或是大家都没错?

谁说得清呢。

老祖宗常说,功过后人评。

千百年后的史书才是真正的历史。

——————

“你回来了?”

不知何时李治走到了鱼玄机的房间,李清河刚刚步出房间,见到李治便是一愣,随后平静的询问道。

“玄机在里面吗?”李治轻声问道。

“嗯,姐姐在里面看书,外面一切都…处理完了?”李清河小心的试探,她看出李治的脸色虽平静,可奇差。

“可以进去吗?”李治点点头。

“当然。”李清河赶忙让开,她有点奇怪,以往飞扬跋扈为谁雄的李大帝今何在,怎么这么一副落落寞寞的太监样子。

“嗯。”李治这样算作回答了李清河,推门进去,然后在李清河眼睁睁中,“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蓦然间,李清河有点担心鱼玄机的“安危”了。

——————

长沙城吴王府,舍得殿,温暖如春。

舍得殿整个大殿地面上铺的是厚厚软软的皮毛,踏上去,平白让人多了三分心安,墙上刷金粉,珍珠为饰,上绘彩绣四爪蛟龙,罕见的红色猫眼做眼,更添血色狰狞。利爪也涂朱砂,一套下来,那花销,确实十分舍得,若能把大殿洗劫一遍,三妻四妾就全有了。

长风幸灾乐祸的哭嚎着,在舍得殿的走廊上席卷了一次又一次。

寒风瑟瑟中,李恪衣着单薄的站在走廊上,风吹发丝,很有颓废味,陪着那一身白衣,萧瑟的能性冷淡的女人也花痴起来。

李恪望着东北方金陵的方位,一张脸病态苍白,能让女生怜爱,就跟刚刚生了一场大病,可诡异的是,那双眼睛却红的发热,热的看东西都朦胧不真切,李恪身体发出一阵让他痛恨恼怒止不住的颤抖。

他知道,此时此刻,金陵城已经起事了,烽烟已经冉冉升起在这片本该祥和的天空,再说甚么都没用了,那三千自己最大的王牌虎贲的怒火足以肆虐焚烧一切,在西北战场,在征东战场,他都听闻过,知道这些人的厉害。

“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呢,小九,你的兵反了你。”李恪端起酒杯,低头笑着去饮,可是酒杯却神奇又玄幻的滑落坠地,一甩两半——预兆不祥!

“别抖了,听见了没有,别抖了,”李恪低吼着用自己的左手使劲的按压着突然又剧烈颤抖的右手,咬着牙齿,额头青筋崭露,“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那三千个老兵,会为本王毁灭一切的,李恪,你赢定了,你赢定了,你有甚么怕的,你一点都不怕,所以不必紧张,一点都不必紧张,一点都不必要害怕,没有甚么可怕的,没有。”

一道惊雷偶现鳞牙,轰隆隆滚过天空,“咔”的一声,一到闪电划开天地,劈在舍得大殿中,正正的劈在那大殿之上的王座。

霎那间,李恪面色煞白。

角落里默默看着李恪的女人转过身,缓缓向后走,去看看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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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惭愧面壁中。RO

第五十九章  那一道闪电,偶现鳞牙         @!!    

大唐皇帝李治。。。 第十三章 胭脂红再红也红不过英雄血(下)

秦淮河里的船,不同于长安渭水,也不同于杭州的西湖扬州的瘦西湖,这几处的船不是笨,就是简陋局促,比不得秦淮的船,可以躺下谈天望远,也可以顾盼两岸的房子,思来,是和其独特的用处有关。

过了白鹭洲,李治等人的轻舟也靠近了满满当当横亘在十里秦淮上的画舫,自然是看清了这些画舫,画舫清隽也就罢了,那顶下还一律悬着彩灯,明暗晦不一,夜幕垂垂,船上点点灯火从薄薄的白纸上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黯黯的水波里,一阵涟漪。

置身在这片薄霭和涟漪里,耳边想起悠然间歇的桨声,精神也恍惚起来。

“好一个郁蒸的江南,难怪如此多人憧憬这纸醉金 的生活。有点意思。”

李治恍然这秦淮河上的一切,雅丽果然过于他处,俯下身子看,就连那秦淮河的水也是碧阴阴的,厚而不腻,像是胭脂水粉所凝的,自己初到金陵时,天è;还未黑,漾漾的柔波恬静委婉,等到现在灯火点明时,倒变的沉重了起来,黯淡的水光,就跟水里有人在冲你眨眼睛一样,美的有些诡异。

桨声响动中,iǎ舟在河中漾,李治早已颇为朦胧,怪羞涩的,寂寂的河水,随着双桨轻动,无言的挑逗着李治的情弦。

沿路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不觉间已经过了桥,河上断断续续的歌声此起彼伏,从沿河的妓楼、画舫中飘来的,这些歌声歌词大都是些前人的言词,清唱的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听,至少和邓丽君王菲的差了不少,但清秋微风吹漾水波摇拂的,哪怕唱的走调点,也可以果断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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