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嗯了一声,又忍不住扑进李恪的怀里,雪原上,尽管风雪还是那么冷那么凌厉,孩的哭声还是那般伤心,可每个人的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
“以后想哭就哭,爹爹不骂你了,爹爹跟你一起哭,然后一起笑。”李恪眼泪横流,鼻涕流了一把,眼含笑意。
李琨伸出双手,也不嫌弃,帮父王擦干净鼻涕,然后突然很郑重的道:“爹爹,嗯,琨儿喜欢九叔。以后让妹妹嫁给他儿吧。”
李琨身后的萧氏掩嘴失笑起来,上前摸了摸李琨淘气的脑袋,李恪一愣之下,也哈哈大笑起来。
“名儿,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萧氏有点羞涩的摇摇头:“我只要现在的你,名儿很满足哩。”
李恪凝视着萧名儿,萧名儿回望过去。
“那些繁华已成过往,从今以后,我再不是吴王李恪了。”
“那些哀伤也成了过往,名儿却永远属于李恪,一个平凡的李恪。”
“爹爹和娘亲要亲嘴吗?”小琨儿眨眨眼睛,哈哈问道,李恪又是一阵畅快的大笑,揉了揉儿的脑袋,尽管发髻都凌乱了,李琨却一点不在乎,想小猫咪一样舒服的直哼哼的抱住李恪的大腿,至于萧氏,脸蛋红扑扑,飞霞满布,煞是可爱。
“嘿嘿,荡气回肠呢,看得大哥我心都酸酸的。”一个粗放豪迈低的笑声不期然传来,一个身形魁梧的人和几匹游骑缓步而来,马上骑士掀开面罩,露出一张万分欣慰的笑脸。
“裴大哥。”李恪惊喜的叫了一声。
裴行俭从怀里逃出两个信封,遣人递给李恪,不想风雪太大,一个失手,其中一个信封被风带向了不着边际的地方,谁也追不到了,裴行俭脸色一白,赶紧把最后一封信交给李恪,然后率人匆匆告别,赶快回去请罪,让李治重写一封。
“走了。”李恪扶萧氏和儿上了马车,自己执起马鞭如此对两人道。
“不等裴大哥了?”萧氏问道。
“不等了。”李恪笑着摇头,然后指着自己的心脏处,“我心里知道。另外是一封信是甚么。”
“啊,九叔说给我们准备了一千两黄金,让我们一身富贵的浪迹天涯。还有,九叔说按照上面的地图可以找到六王叔。”李琨惊喜的叫了起来,“我真是爱死九叔了,”叫了一声,李琨又紧接着疑惑起来,问父亲李恪道:“爹爹,那封信都被风吹走了,你真的知道写了甚么吗?”
李恪哈哈大笑,坚定的点点头,扬起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一个鞭花,缓缓吐出四个字。
“兄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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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把您给吴王的第二封信弄丢了,微臣罪该万死。”
醉红楼中,裴行俭一头热汗的双腿跪地求饶,周围只有李治、武顺、竺寒暄、鱼玄机和同样分享到这个秘密而一脸幸福的李清河。
“没关系,你下去吧。”
“喏!谢陛下主隆恩。”裴行俭如门g大赦的退了下去。
“啊,稚奴,你告诉我嘛,你到底在信你写了甚么?”武顺看裴行俭退出去,一下把重伤号李治压住,开始香艳的逼问。
“朕坚决不说。”
“要是说了呢。”
“说了你儿跟我姓。”
“暄暄,玄机,清河,过来,用你们的胸压死他,我看他嘴硬。”武顺哈哈吟笑,第一个压上李治的脸,颇有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先痛快再说。
半个时辰后,李治受不了了,用水在桌上铁笔银钩的写了四个字,便得意的哈哈大笑,仰天出门了。
竺寒暄、武顺、鱼玄机还有李清河,都一脸潮红,红霞初生的凑过去,齐声念叨。
“兄弟,再见。”
“岁岁年年,醉红楼下,并肩而战。水落石出,唯闻磬音,愿今生此情依旧。”
屋外传来李治的歌声,那般慷慨鸡昂,铁板琵琶,铿锵的一身大男儿豪气。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找一个娘们浪迹天涯
1
蜀中峨眉山历来是享誉千古的名山秀地,在蜀中更是西蜀人士夸夸其谈首选话题在峨眉山下有一个村子,村子不大,有点小,细细数来,也才三十来户人家,里长姓削,虽然姓孙,但做人可不是别子样,年轻的时候出川混江湖,折了一条腿回来,可到底是走过南闯过北大马路上压过腿的市面上人物,哪怕半残废了,回到村里那也是高人一等,说话做派个顶个的,其实这位孙村长,有个名字,老一辈们都知道,孙大用,孙大用,这名字听起来就俗,不过豪气十足。可是出川归来后,孙大用再也不提自己这个名字了,时常缀着一壶浑浊的老米酒一个人歪坐在村口的石头棍子上,眯上眼,装沧桑老半天,也许是在回忆年轻时闯荡江湖的一般风采吧。
孙大用是好客的,所以对于村里新搬来的一户年轻夫夫格外照顾,孙大用这辈子唯一留下的,除了见识,还就是见识,他看得出来.新搬来的那对小夫妻,虽然也是粗布桑麻的衣服,可穿在身上就跟猴子披了龙袍一样,明显不搭不配,那对年轻男女,天生就应该是坐庙堂之上,众星拱月的人物,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田地里刨吃的泥腿子,哪有如他们那般,笑的那么斯文腼腆的?
和往常一样,傍晚时分,红霞如火的时候,孙大用里长拄着一条竹棍,风风火火的歪斜着腿冲到村尾的木家,一到了家门,孙大用就看见门前正在围着小鸡的““木夫人,”,说真的,孙大用这辈子漂亮的女人也见过,虽然没有玩过,但看以前自己那个江湖小派的堂主玩过,可真这个女人比起来”那就是个屁啊。老粗人说话一贯直白”打第一次见面,孙大用就当着众人面大呼小叫,““木家媳夫是咱巫山村第一美村姑””,一句话引得满座笑语,不过也仅仅是这样,掘人墙根脚的事儿,他孙大用这辈子就没想过这一回。
““木家娃子喂鸡呢?,”孙大用咚咚的用竹棍敲着篱笆墙,哈哈的笑问着,脸上的肉瘤让他笑起来有点慎人,不过熟悉孙大用的人都知道”
这是个老好人,只不过嘴贱了点。
““木大叔请进。””美村姑从容的上前打开了柴门,让开路请孙大用进来。
孙大用呵呵的点点头,一笑,眼睛里却更加珍重了,这份做派,岂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你家男人呢,大叔今晚带了点酒,十四年的女儿红”好东西啊,给自己喝我都觉得糟践了,不过,大叔觉得,悼娃子能尝得出好坏来。””
““大叔过奖了,他现在很少喝酒了,伤身。,”
““唉”伤甚么身啊,都是站着撒尿带把的汉子,喝多了,尿出来就是了。,”
美村姑一愣之后,微带喜怯”点点头算是应了,道:““我这就唤他出来。””
孙大用不高兴了,““唤甚么唤,你大叔我在巫山村,哪家哪户串门不是横冲直撞的,我倒婷看看”你家男人是不是勾搭了哪家女儿在屋里快活,我来了这么久,都不出来迎接一二.哈哈哈。””话音落点,孙大用已经敲着拐杖”拎着十四年的女儿红啪嗒啪嗒的走了进去,那美村姑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很小,只有自己听见,就没再拦了。
刚一进门,一道森冷的寒光一下子闪烁了孙大用的眼睛,那时一把剑,一把好剑,这是孙大用脑海第一时间浮现出的念头。
屋内光鲜黯淡,夕阳的日光,直斜斜的从大门射进来落在泥土地上,反射出的光不烈,所以屋内有点暗,索性点了一盏油灯,可屋内依旧惨淡。不过这惨淡的光,却着实让屋内男人手里那把剑反射出的剑光更加森寒了,简直是顽废和鸡昂的对比。
““好剑。,,孙大用目光湛湛,完全无视了床头坐着的年轻男人一惊过后稍显阴沉的表情,满目灿烂,如同十年不碰女人到夫差见到了裸西施一样,心动难以自禁。
床头拭剑的年轻男人,微笑着站了起来,双手捧着剑走了过去,道:““里长请。””
孙大用二话不说,一点也不客气的将剑抢了过去,随手把手里长年不离身的青竹杖扔了开去,歪着身子用粗糙的双手细细的摩挲着剑冰凉的剑身,孙大用将剑凑近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就如同情人深吸彼此发间的味道一样,““以前我是个剑客,十年了,刚好十年,再没碰剑了。
““大叔的眼神,我刚才看出来了。,”年轻男人笑子笑。
““你是个大人物吧。””孙大头也没抬的如此问道,依然在抚摸着手里的剑。
““不算大。””年轻男人依旧如此淡漠,之后可能感觉自己语气太高高在上,犹豫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以前我哥哥家里有很多你这种剑客。””
轻轻将剑抬到c魂边,痛快的吻了一口,孙大用毫不留恋的把这把剑重新递了回去,眼光却还留在剑身上,问道:““甚么名字?,”
““还没起,无名。,”
““可惜了,,”孙大用微微一叹,颇为遗憾,““如此好剑,应该有个名字的。,,年轻男人不置可否,还是清淡的一笑。
““我以前是个剑客,其实我只是半个。””孙大用莫名的又回到了先前那个话题,眼光灼灼的道:““以前有个极富贵的人,暗地里招收剑客死士,我曾去应聘过,招呼的人,都是一身白衣,结果选拔中我一路过关斩将,没有人能挡得住我三连击,不过最后还是败了,残了一条腿回来。,,看来大叔以前一定是个风云人物。“年轻男人应道.给他倒了杯香茗.
这在乡下很少见。
“有一身本事,可惜英雄未捷身先死,一身的武艺都没法子施展了,恨是太恨了,不过现在已经放下了,以前要是见到这么好的剑,杀人放火也是要抢过来的,现在啊心早收了小孙子都快出世了。”孙大用唏嘘的说着,可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笑声清澈,没有一丝哀伤自怜的情绪,岁月磨砺出了一个男人极度强大的意志,他知道自己该要甚么。
“那悔大叔的那个人“..“”
“他叫张要离,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好霸道的剑法,一击必杀杀不了人,自己就得死。我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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