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上升了一个台阶。
和其他的女人们不同,崔莺莺是学富五车的,红袖添香什么的,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慢慢的,他才发现自己的妻子有着这么多的优点,美貌才学不说,就连在床上也并不羞涩,反而红着脸尽力配合,让他爱不释手。
没有多久,崔莺莺惊喜的发现自己有孕了。怀孕,对她来说就是成功了一半,她便加倍的注重起保养来,又使劲的将张生往其他女人那里推,还异常贤惠的又差人买了四个美貌的女子回来开脸。
这下张府更是热闹了。崔莺莺自从出来后,便不动声色的要回了自己的嫁妆,牢牢的把持住了,手底下有的是钱,又没有管家的烦心事,乐得做好人,因此也收买了不少下人。原本府里女人就不少,现在又来了这四个超强的力量,顿时混乱起来。
红娘本来容貌便不是绝佳的,又生了两个孩子,皮肤也不如以前,哪里比得上如花似玉的新人。那四个女子又都是持宠而娇的,今天要这个明天要那个,闹得她不得安宁。
崔莺莺又让人天天在两个孩子耳边灌输“父亲又要有新儿子了,再也不要你们了”这样的话,当两个孩子到红娘面前哭诉时,便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做为母亲,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孩子受到委屈的。红娘将对付崔莺莺的心思放下,一门劲的开始争宠起来。而崔莺莺则是开开心心的养养胎看看戏,顺便再扇扇风点点火,很快,红娘连同原来的几个女人和那四个新宠斗了个天昏地暗,张生也被弄得逐渐烦躁了起来。
还是崔莺莺这里好啊。张生不由得感叹,自己的这个妻子真是没有娶错。虽然做过些错事,可是她很快悔改了,又美貌又贤惠,从来不拈酸吃醋。因此,在崔莺莺的儿子百日宴过后,他便把管家大权要了回来,交到了妻子手里。
孩子有了,管家权也有了,她还要什么呢?崔莺莺挂上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府里有太多的女人,且各有各的风情,张生自然有些体力不支。崔莺莺很是体贴的奉上一些养生的壮阳的菜肴,张生自然是感动不已。而她自己却总是很谦让的不留张生住下,老是把他往其他地方推,吃不到自然就记挂着,张生反而对她越发的上心了。
慢慢的,张生发现自己腰酸背痛的,一开始他还不以为意,只是后来头发也开始脱落了,他才觉得不妥,便请了大夫过来。可大夫诊断却是没有什么问题,休息一阵就好了。女人们的补汤这个时候轮番上阵,张生对自己的人格魅力大为骄傲,重新陷入了温柔乡中。
“再一点点,再一点点就好了。”崔莺莺抱着一岁大的孩子,笑得温婉。
终于,张生病得起不来床了。可府里的那群女人却不放过他,每天不是这个送药,就是那个送汤,最难消受美人恩,张生每天吃了这许多补药下去,病却一点都不见好,反而更加加重了。
一连下了多日的雨,天气越发的缠绵阴冷起来。而这天却是一扫前些日的阴霾,久违的阳光露出了笑脸。
“咳咳,咳咳”,张生躺在床上,已经是骨瘦如柴,不停的咳嗽着。
“张郎,你现在可好?”
柔柔的悦耳的声音,一阵香气袭来,张生只见帘子一动,一个美人款款而来。
“呀,张郎,你怎么病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美人的话语里,掩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张生这才想起来,自从他病了以后,他的众多小妾通房们都争先恐后的在他面前献殷勤,而最应该伺候他的崔莺莺却是第一次露面。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伸出一只手,费力的指着她。
崔莺莺缓步上前,将窗子推开,一阵凉风袭来,张生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天气真好,是不是?”崔莺莺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的笑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送我入佛堂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
张生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惊疑不定。
“这些天,补品啊药品啊什么的,你也吃了许多吧?那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虚不受补呢?”崔莺莺依旧是笑着,可那笑意却根本没有到眼底,“你的大夫是我请来的,你的药是我在的吩咐下熬的,你的美人们只知道给你送最好的东西,可她们却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贵重就是好的。”
你,你这个贱人!张生很想骂出声,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金环的死,你还记得吗?我那未出世的孩儿,你还记得吗?”崔莺莺不理他,兀自说了下去,“你以为,我还会是以前那个,傻傻的什么都听你的女孩子吗?张君瑞,你该醒醒了。”
说着,她拿起身边的茶杯,无情的往张生嘴里灌了一杯冰凉的茶水,呛得张生直咳嗽。
“你放心,我是有诰命的。你死以后,我也不打算改嫁,我会好好教育我们的孩儿,不会让他跟你一样,最后被女人弄送了性命。当然,还有你和红娘的那两个孩子,我也会‘好好的’对待他们的。至于你的那些美人们,没有了你的呵护,只有在我手底下讨日子,如果她们知趣,我也不会对她们过于苛待。对了,红娘是个例外,我会把她卖掉的,还会说明她是个背主的丫头。”
“其实,本来你的寿命还是很长的。只是,你沉湎酒色,我时时刻刻吩咐人给你熬的壮阳汤水,坏的就是你的根本。不要说是我害你,如果你洁身自好,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崔莺莺看着他,笑得异常甜美:“张君瑞,你就要死了。感谢我吧,给了你这么个死法。俗话不也说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以,你就安心的做个风流鬼吧。”
她刀子一般的话语仿佛割去了张生最后一丝心力,他看着她,吐出一口鲜血,顿时没了气息。崔莺莺冷笑一声:“来人,老爷往生了。”
许多事情,原来只需要不爱了,就会这么简单。崔莺莺伸手拨开额前的碎发:对不住了,红娘,下一个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觉得暗黑向的比较有味道,嗯,还是先放上正常向的结局吧。对古代的女人来说,只要有儿子,只要不爱,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到啊,叹。。。
、五阴炽盛(暗黑版)
奶娘年纪大了,身体自然也没有那么好,十几板子下去,看着不重,可在佛堂这个缺医少药的地方,却是致命的伤。
“奶娘,你等着,我去找人,让他们给你找大夫来!”崔莺莺着急的披上外套,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外走。
佛堂地处偏僻,本来外面是有两个婆子守着的,只是现在夜色渐长,崔莺莺主仆又都是安分不惹事的,她们两个也就偷懒,躲起来喝酒赌钱去了,因此崔莺莺出来,倒是一个人都没有碰见。
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踏出那个小院子了,崔莺莺一时间有些迷了方向,见远处一个小院子灯火通明,也不管方向了,便朝那个方向跑去。
还没有走近,便见那里人来人往,丫鬟婆子们不停的穿梭,手里拿着各式的托盘和菜肴,想是刚刚摆饭。她刚往前走了几步,便有一个小丫鬟上前将她拦住:“你是哪个院子里的,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小佛堂里的,我想问一下,老爷在吗?”知道自己身上衣衫普通,这个丫鬟估计将她看做是哪里的婆子了。
“你找老爷有什么事?”听说是小佛堂,那小丫鬟条件反射一般的慎重起来。
“奶娘,也就是刘妈妈,伤得太重,我想求老爷给她找个大夫。”
“你等着,我去问问红姨娘。”小丫鬟扔下一句话后,自顾自的往里走去。
崔莺莺焦心的在外面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另一个丫头过来,一脸鄙视的训斥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婆子,在这里乱讲话。老爷吩咐了,叫小佛堂里的那个少作怪,省得大家麻烦!”
怎么可能?奶娘就要死了啊!
崔莺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上前一把抓住那丫头的手:“算是我求你了,让你们红姨娘请个大夫过来吧!”
“我们姨娘哪里有空!”那丫头将她甩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四面都是窃窃私语的下人们,冲着她指指点点。崔莺莺也犹如游魂一般飘回了小佛堂,只是说大夫快要来了,然后握着奶娘的手枯坐了一夜。
天色已经大亮,奶娘早就停止了呼吸,身子也逐渐冰冷下来,崔莺莺却始终没有松手。
一直以来,她都是不断的退后,不断的忍让。她以为,她这辈子就能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守着奶娘,守着金环,守着佛祖。可是,金环去了,奶娘去了,佛祖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
为什么?
她的孩子流产,无缘与人世;崔老夫人病逝的时候,她被关在佛堂里,只是在葬礼上匆匆的露了一面,便被张生用体弱晕倒的借口给继续软禁;金环只不过是帮了她几个忙,却被逼跳井;奶娘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却也没有个好下场……
佛祖啊佛祖,你不是说,万事万物都是有报应的吗?那么,张君瑞和红娘的报应在哪里?
算了。崔莺莺看着依旧一脸慈祥的佛像:既然佛祖你不能给我一个说法,那么,我便自己为自己讨一个说法给你看!无非就是报应吗,我不怕,大不了,我提前去十八层地狱等着那群人!
她的嫁妆太过丰厚,早就被张君瑞给占了;她蜗居在小佛堂五年,府里的人手也一个都不认识;她身边只有一些不太多的钱财,也不知够干些什么……
崔莺莺发现,她所剩下的,也就只有女人最原始的武器了。
罗三最近总是红光满面的,干起活来分外的起劲,嘴里一直哼着小调。一起的几个人很好奇的问他遇到了什么好事,他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这天晚上,夜深人静之后,罗三偷偷的从房间里出来,左右看看没有人,便从墙角的一个狗洞钻了进去,到一个窗户面前轻轻的敲了三下。窗子吱呀一声打开,罗三迫不及待的翻了进去,灯下站着一个绝色的美人,笑盈盈的。
他迫不及待的就想扑上去,那美人却将他拦住,笑道:“怎么还是这般的猴急。我不是早就说过了,等我们逃了出去,便正正经经的做长久夫妻吗?到时候,还不是由得你爱怎样就怎样?”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