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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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红楼-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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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成这个样子,如今该怎么办?”司徒尧气冲冲地质问着,林恪等司徒尧发泄完了怒气,这才开口道:“睿忠亲王做到这步想来一定很不容易了,毕竟这种事情就是破而后立的。”不说这话还好,说起这话司徒尧更加想要**:“他倒是破了,那立呢?难不成还要朕再派官员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您现在不就是在拿我来发泄怒火嘛,再找个人给他收拾烂摊子有何不可,反正是自家兄弟。林恪如此腹诽着,他正无辜承受着司徒尧狂轰乱炸的时候,戴权又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皇上,柳义彦求见。”

这家伙怎么来了?林恪愣了一下。不对,这家伙怎么能直接求见?大概是林恪面上疑惑的神情过于明显,司徒尧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朕给了他一个牌子,允许他可以直接面圣一次。这人还是挺合朕心意的,比起某些个不着调的人强多了!”

柳义彦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如此一幕。司徒尧脸上还带着残留的怒气,而旁边林恪正一脸真诚忏悔的模样。看样子,自己来的还不晚?柳义彦正努力平息自己刚才一路小跑过来的心跳,就听司徒尧开口问他的来意了,“可是有要事禀告?”

他哪里有什么要事禀报!柳义彦手心里微微出了汗,忍不住朝林恪那边又瞄了一眼。这人莫非是来找他的?林恪愣了下,继而福灵心至地朝着地上努努嘴。柳义彦顺着他这动作瞄过去,就见地上一个折子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奏折上写的蝇头小字柳义彦也看不到,但唯独奏章正面的司徒瑞呈上这几个字还算清楚。

司徒瑞、司徒瑞在江南、皇上如此发火定是江南出了什么问题,柳义彦脑子里如此转了几圈,深吸了一口气,面带恭敬地俯□去:“对于新行条例,臣不敢多做置喙,但近日也查漏补缺了一些小小纰漏,想请皇上参详。”

“说!”司徒尧此时还在气头上,说话都冷飕飕的。柳义彦将前后略想了一遍,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古之理财者,汰浮溢而不骛入,节漏费而不开利源。新例实施以来,浮银尽去,账目清晰,然上之督之者虽谆谆,而下之听之者恒藐藐。想要彻底根除此等现象,整顿吏治乃首要之选,以六科控制六部,再以内阁控制六科。两京大小九卿及各属,有沉滥者裁之……”

柳义彦开始还有些磕磕绊绊,之后越说越流畅,到最后不仅司徒尧听的入神,连林恪听完了全部也不禁目瞪口呆。柳义彦侃侃而谈地说道最后,才朝着脸露笑容的司徒尧行礼道:“此乃微臣之小小见解,微臣为其命名曰考成法,望皇上参详。”

司徒尧琢磨了半晌,猛不丁地问了一句:“朕见你刚进来先瞄了林恪一眼,莫非你是过来替他解围的?!”

柳义彦不慌不慌地再叩首:“微臣不敢,实因为此法还是得了林恪的提点才能琢磨出来,臣不敢贪天之功为己有,所以听闻他在此,这才贸然觐见,还望皇上恕罪。”柳义彦如此一说,司徒尧斜眼看了林恪一眼,冷哼一声:“他?他是如何提点你的?”

“百味斋一直执行的都是如此制度,年前先写一份计划书,年后再写一份总结书,如若中间差的太多,下年月例减半以示惩罚。臣觉得这法子很不错,想着治大国如烹小鲜,这才将这些点子汇总精简一番以供皇上参详。”柳义彦如此说着,林恪在一边听的无语凝噎,深深地有种今日又要被抓壮丁的赶脚。虽然在司徒尧宣他入宫的时候他就有这种觉悟了。

果然下一刻司徒尧听了柳义彦这话,眼神也落到了林恪身上,呵呵笑了两声:“哦?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点子,不如一道说来听听?”


、第 84 章

当一个人**到绝路上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而当一个人被赶鸭子上架非要说些真知灼见的时候;林恪表示他其实就是个文盲;真的。

柳义彦和司徒尧两人目光一致地看向了林恪;殿内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见林恪抓耳挠腮了半天,司徒尧终于忍无可忍地一声怒吼:“你又想提什么非分的要求了?!”

林恪大汗,原来他在司徒尧的心底;竟然是如此乐于斤斤计较、讨价还价?不过被司徒尧这一吼;林恪倒是想到了一点点小主意;他猛地一拍手:“刚才柳主事这一番话;可谓是振聋发聩;想人之不敢想,忧民之所忧。柳主事说是从学生处得到些提点,这万万不敢当……”林恪场面话说的正开心,就听到柳义彦轻轻咳嗽了声。

抬眼望去,司徒尧的面色已经从白变青,眼见得就要发飙了。林恪下一秒直接转入了正题:“我也替柳主事查漏补缺一点,考成法听起来的确不错,计划书什么也是有必要的,不过**这个就见仁见智了。学生觉得高薪和廉政并不必然的瓜葛,宋太祖时发布省官益俸诏,也是认为只要官员俸禄增加了,就必会安心于政务,更加不会以身试法。但据史料记载,增中书、审官东西、三班院、枢密院、三司、吏部流内铨、南曹、开封府吏禄,受财者以仓**。由此可见,仅凭高薪并不能达到官员的自律,更不能让官员从此一心为公,两袖清风自此正大光明。”

柳义彦忍不住皱了眉头,司徒尧听到这里也不由起身开始转圈,“那依照无咎的想法,又该如何解决?”

这不是难为人么,自古以来便是人情社会,要想解决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林恪低头想了想,“首先,百姓自出生之日起,便要登记所属住房、棉帛、土地等各项家产,各州县府道官员要保证其准确翔实,不得瞒报;其次,内阁控制六科,六科控制六部,六部控制各自分管部门,公开预算及开支状况,另要成立独立的审计署,进行调查、监管,有直报内阁之权利,无需经过六部;第三,如发现在任期官员有违规贪墨之处,依据情节严重给予严惩,通过罢官且此生不得为官,子孙不得科举等途径来控制。长久以往,吏治或许会清明些。”

当然想要完全的清明,那是不可能的。林恪搜肠刮肚的说了一堆建议,柳义彦和司徒尧愣愣听到最后,司徒尧思索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如此动静太大了,怕会动摇国之根基。”

动摇就动摇呗,林恪很不厚道地想着,反正主意他都已经出了,剩下的事情都与他无干了。司徒尧被林恪画的这张大饼弄的心痒难耐,虽然知道不可能全部照搬,但有那合适的法子还是可以参考修正一下的。

林恪和柳义彦下一刻就被戴权领着退出了殿内。两人一路到了宫门口告别了戴权之后,林恪这才看了看身边的柳义彦:“你怎么也跟我出来了?你不是还要上衙吗?”

“方才和上官打了声招呼,说有事先走了。”柳义彦闷闷地说了句,眼神满是迷茫,显然还停留在刚才林恪那一番话语当中。见到他这摸样,林恪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嗳,回神了!”可别到时候没把司徒尧忽悠进去,反倒把这小子忽悠进去了。

这年头,变革先锋可不是什么好职业,看王安石的下场就知道了。林恪没话找话,试图将柳义彦的思绪拉回正道中:“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出事,所以才匆忙面圣了?”

柳义彦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了句:“我正好有事要面圣,你想多了。”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林恪反倒笑了:“你有事面圣还弄得进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靠我提点你?”

“你提点我?”柳义彦冷哼了一声,“要不是我方才说了那一通话,你那些点子何年何月才能重见天日?”

“我原本也不想让那些点子重见天日好吗?”林恪很无力,两人边说边上了马车之后,林恪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就直接说是你自己想的,不要扯到我身上。”

“为何?”柳义彦确实不明白林恪这般躲避不及的缘故,在他看来这明明是天大的机会和机遇,这人竟然就这么的不在意。

“没听过一句话吗?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林恪意味深长地说着,“所以日后你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直接面圣就可以,务必不要说是被我提点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读书练字。”

柳义彦看了他半天,蓦地轻笑一声:“说那么多废话,只是因为懒罢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亏你还是个状元!”林恪很悲愤。更加悲愤的是,自己这个从快节奏社会来的优秀人才,竟然被本土人士说懒!偏偏他还不能反驳!

噫吁兮呜呼哀哉!

林恪正长吁短叹着,这边柳义彦从林恪处知道了今日面圣的来龙去脉,手指下意识地在膝盖上写写画画,“睿忠王爷为何不将事情都处理好了再上旨请回京?非要弄出这么个半成品,就亟不可待的上折子了?”他虽然只见过司徒瑞几次,但却并不敢小觑。这人如此作为,意在何为?

林恪回过神来,听到柳义彦的喃喃自语,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原因。”此话一出,柳义彦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目光炯炯地看过来。

“因为到年底了,他着急回京――”看我,林恪心底默默地加了两个字,神情也变得柔和下来。柳义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天,“你以为我信?”

这人总是这般不着调!柳义彦本来心底已经想到了什么,结果被林恪这么一打岔,全部都忘光了。林恪见到他这郁卒的样子,眉间眼里都带着笑:“柳兄,有时候不要计算谋划太多,懒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比如今天略显冲动的小柳子,就很可爱嘛!但是很显然,林恪和柳义彦的审美眼光完全不同,此时听到林恪这番稍显胸无大志的话,柳义彦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志气!”就再也不吭声了。

这日的经历,林恪和柳义彦很有默契的守口如瓶,都未曾在林如海面前提过。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官员审计制度已经被全面推行,林如海都不知道这例律竟然和自家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就连林恪都未曾预料到,今日一时的玩笑之语,除了他之外,剩下两人竟然都默默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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