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远赫,看看小宝贝,漂亮不漂亮?像不像个玉娃娃?”萧夫人乐呵呵的抱起星儿问。
萧远赫呵呵干笑了两声,“娘啊,你又爱上打扮小孩子了。”
“嘿嘿,漂亮吧?小星儿可比你小的时候乖多了,你小时候我一把你扮成小女孩你就哭,哪里像
星儿这么乖巧可爱。”
小女孩?
风夜嘴角抽了抽,看看萧远赫恼羞的神色,再看看星儿可爱无匹的扮相,再看看萧老爷微笑宠溺
中带点无奈的目光,更加无语了。
那边,萧夫人让风夜几人帮着把东西全部搬回了屋里,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包裹总共不下二十
个,萧夫人抱着星儿拉着萧远赫和风夜坐在桌边拆包裹。
“呐,这是一套小儿启蒙书籍,是给小星儿的,还有文房四宝。这是梅花香脂,擦脸擦手的,是
北边梅县专产的好东西哦,星儿和小夜的都有,远赫的是你一贯用的莲香脂,哦,还有穆青和青
山的也有。这是一匹闪光精绣红绸,是给小星儿做过年的衣裳的,喜庆又好看,嘿嘿,我花了好
一番力气杀价才买到这么便宜的,还有金银双丝蓝绸,月白锦缎,是给风夜的。这匹嫩黄香缎也
是给小星儿的,这有一件这种料子做成的小袍子,小宝贝穿上去不知道多好看呢,还有……”
风夜怀疑萧夫人把绸缎庄的布匹全部都买了个遍了,他光听着这个锦那个缎的就觉得银子在不断
的哗哗往外流,看来萧远赫家真不是普通的有钱。
“哎,小夜过来!”
风夜正在神游中,猛然听见了萧夫人叫他,赶紧走过去。
“好孩子,这有一个玉佩,伯母看着成色也挺不错,送给你了,就当是伯父伯母给你的见面礼
吧,这次我们来得匆忙,身边没带着什么好东西,给你现成买一个,你不要嫌弃,以后伯母再送
个好的给你。”
风夜看着自己手心里雕成白虎,白如羊脂般的圆形玉佩,摸起来有一种温润细腻的手感,他对于
玉器没什么鉴赏水平,但是也知道能被萧夫人看上的肯定不是普通凡品。
“谢谢伯母!”风夜知道这是二老的一番心意,也没有推辞。
“来,我给你戴上。”萧远赫拿起风夜手上垂着红绳的玉,挂到风夜的脖子上,同时附耳悄声
道:“这是婆婆给未来媳妇的彩礼。”
风夜等他结好绳子,抬脚在他脚背上狠狠的踩了一下,萧远赫立马嗷嗷叫着跳开了,一屋子人看
着他都哈哈大笑起来。
55订婚
欢聚的日子总是太短,时间很快就来到十一月,天气已经转冷了,虽然经常能看到灿烂的太阳,但是寒风是真的来到了蝶山村,山上的枫叶已经落了很多了,田野里的野草更显出了一种萧瑟的枯黄。
这时候,萧夫人萧老爷要回京城了。
风夜觉得很不舍,半个月以来的相处,风夜已经把两位长辈当成了自家的长辈看待,大家吃吃玩玩的日子宛然就是和谐快乐的一家人,可是如今却要分离了。
风夜也明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萧氏夫妇并不是会长居这偏远乡下的人,但是心里多少还是觉出人生别离的难过。
风夜只能在临别的这几天做了萧夫人一直念叨的吃食,火锅、水煮鱼片、麻辣烫、梅菜芋头扣肉、烧烤,天气变冷了,吃这些也正合适,不腻,也不容易上火。
萧夫人吃得满意,加上每天能可着心地打扮小星儿,心情是美得不得了,天天张罗着和风夜讨论衣服的式样、点心菜式的做法,把风夜心里的离愁别绪也冲淡了不少。
萧家二老走的前一天,萧夫人联同了李氏族里的几个长辈给风夜和萧远赫订了亲,在家里办了三围酒席,只走了简单的仪式,风夜和萧远赫就算是未婚的夫夫了,只等着风夜成年后择吉成亲。
风夜今年十五岁,在这个大陆,男子十六岁、女子十五岁算是成年,所以,按照这里的习俗,过了年他们就可以成亲合礼(就是圆房的意思)了。只是,十六岁在现代才是个毛都没长全的高中生,风夜的灵魂虽然已经是三十好几的老龄青年了,但是他的身体可真真正正是个未成年人,用他的话来说,他跟萧远赫谈恋爱就已经是早恋了,在现代可是要请家长的。
所以,萧远赫还得忍好长一段时间呢,估计他知道的话要郁闷死了,而如今他满心只想着过了年就拐了风夜拜堂。
两人订婚的第二天萧氏夫妇走了之后,风夜要娶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就是住在他家里的萧公子的事情就传遍了蝶山村。
无可置疑地,这件婚事迅速成为了蝶山村所有人的最新话题。
在大商,男子相恋、婚嫁的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据说当朝的宰相和一品上将军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当年宰相不顾世俗和家人的阻拦嫁进将军府的事,就一度成为大陆的焦点新闻,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将相两人的恩爱也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这样的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在人们的生活中毕竟是少见,何况这种事不关己的事情传到穷乡僻壤,人们也难以产生什么想法。因为在乡下老百姓的传统观念里,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才是正道。
而在蝶山村,男子相恋已经很久不曾出现了,人们的意识中也没有这样的情况,那种违背造物规则的恋情就跟传说一样遥远,所以,风夜的婚事不疑是一锭炸弹,把蝶山村炸得硝烟不断。
反对的支持的斥骂的漠然的看热闹的什么都有,只要有两个以上的人聚在一起聊天,风夜的婚事就会成为话题的中心,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大家就像开学术会议一样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风夜已经习惯了村人们的流言八卦,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所以只要还不是太过分,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村里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他也没理会,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一点不含糊。反正该有的护身牌他一样不缺——父母媒妁之言,国家律法的明文黑字,这些足以保护他的爱情不受到阻挠了。
不过,在总体的斥反声潮中也有很多人表示理解支持的,和风夜交好的长生家、张木匠家、高二嫂子就是这样,听到别人说的难听的话时也会帮着驳斥。张嫂子怕他受到闲言碎语的伤害,还特定拉着张木匠跑到他家里安慰他来,风夜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对于他们的维护心里还是非常的感激。
至于萧远赫,他本来就是个随心所欲率性而为的人,只要他高兴了,别人说什么他是一概不理会的,所以,别人争论得热闹,作为故事主角的两只却是安安静静的逍遥度日。
八卦是八卦,日子却还是一样要过的,事情一旦过了那个新鲜劲儿,说的再多也没味儿了,因此,当村里又有了新鲜事儿的时候,对风夜婚事的议论也淡了很多。
高二嫂子的大女儿快要出嫁了。
由于男女双方都在一个村子里,男方送的彩礼、女方备的嫁妆、双方请的人客、办的酒席……这些都迅速地替代了风夜的婚事成为新的八卦中心。
不过好笑的是有一次穆青去磨豆浆,听到村里有人在畅想风夜和萧远赫未来的婚礼,还拿来跟高大娘女儿的这次婚礼相比较,穆青回来说给风夜听的时候他也觉得其实人啊,多认真的事儿到后来也会变成不相干的玩笑了。
在婚礼举办的前五天,高二嫂子就来风夜家提走了预定的十五只公鸡,因为大部分是山鸡,风夜每斤只收了五文钱,比现在城里市面上卖的便宜了几乎一半。不过,那些山鸡都被风夜每天玉米米糠伺候喂养得肥了好多了,平均下来每只也有将近四斤,十多只鸡一出手也是一笔小钱了。
婚礼的酒席从吉日的前一天傍晚开始,男女双方的邀请风夜都收到了,一边是他的同族,一边是交好的友邻,风夜也不好厚此薄彼,所以他决定,两边的酒席他都去。
萧远赫笑言他吃亏了,得要备两份礼金。
风夜给两边的礼金都是同样的,几尺布、十文利是(红包)、五斤米,在这里已经是很多的了。
酒席的第一天风夜就给两家送了礼去,吃酒则是先去高二嫂子家,吉日当天的早中两顿也是在女方家吃,下午他随着女方出门,帮着搬嫁妆去了男方家,晚上和第二天的早中两顿就在男方家吃。
喝完喜酒之后,风夜家里多了一堆的扣肉,因为这次婚嫁的双方都杀了一口大肥猪,做的扣肉特别多,婚礼当天酒席上的都被客人打包了。
这里的习俗是标准一桌八个人,每人可以分到两块扣肉,风夜家去了四个人,一天三顿下来打包回来的扣肉都够他们吃几天了。
酒席之后,风夜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天气渐渐寒冷,并且开始不时地下毛雨,大家都开始减少户外活动了。
天气冷了,家里磨豆浆的活儿都交给了穆青,风夜每日睡懒觉到日上三竿(没太阳也一样)才起床,往往是早饭连着午饭一起吃。
他现在就跟个地主老财一样,每天窝在家里和家里人说说闲话,做做美食,看穆青和萧远赫教小星儿认字读书,听萧远赫和穆青说传奇故事,给小星儿讲童话寓言,小日子过得逍遥赛神仙。
日子跨进十二月的时候,萧远赫接到了一封京城来的信。
信是萧夫人写来的,信里说萧远赫的大嫂怀上了孩子,萧氏夫妇决定暂时不再出去游玩了,专心在家等待第一个孙子的降生,信里萧夫人力邀风夜携家去京城过年,还大大的描述了一番京城的繁华热闹和好吃的东西,把风夜逗得看着信都发笑。
信里还说,已经把萧远赫的一些常用物品托人送到了正泰钱庄安州城的分号里,让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就去取,顺带着运送来的还有萧远赫的大哥大嫂送给风夜的礼物和给风夜搜集到的各种果树、名花的种子和京城特产。萧夫人戏言那是萧远赫配给风夜的一部分嫁妆,风夜看到这里的时候笑得不行,萧远赫则咬牙切齿的将他老娘问候了一通。
收到信,风夜很是兴奋了好几天,他来到这个时空这么久,还没有去过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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