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狡啮还笑嘻嘻的招招手。
“如果是找你的小女友,她在那边哦。”年轻的执行官笑着为他指了方向。
虽然弄错了对象,但至少目的地是正确的,狡啮尴尬的道了谢,朝护送车那边跑去。
“狡啮!”松本香奈远远看见他就挥了挥手,眼镜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大叔呢?”
“刚被救护车送走了,因为是执行官的关系,公安局不允许我们跟随。宜野座桑他,情绪很低落。”
狡啮点点头,表示明白,转身走到席地而坐的宜野座身边。
原本单薄的身形在这片废弃的区域,看上去更加落寞,狡啮蹲□圈住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让你担心了。”
宜野座抬起头看他,近在咫尺那温柔的眼神已经将想要说的一切都表达出来了,不用言语,一个动作就代表了所有情感。
宜野座缓缓地伸出手,拥住他温暖的身体:“欢迎回来。”
欢迎毫发无伤的,回到自己身边。
、chapter 23 不要逃避
发生在眼前的现实,作为人类,必须要接受。
逃避只会永远活在悲伤之中。
宜野座从小就清楚这一点,父亲选择成为执行官也好,自己需要面对的现实也好,以后的人生道路也好,他都很清楚应该怎么做。
他唯一不擅长的,只有“坦白的将心里想法说出来”这一点而已,所以习惯性的去戴上假面,自己默默承受一切。
但是最近,这一点不擅长也渐渐的瓦解了。
“说实话,我感到很庆幸,庆幸他只是被打中手臂,庆幸是在这个医疗发达的年代,有性能很好的义肢,日后也不会因此成为废人,他也还能够继续作为警察活下去……”
宜野座静静的向身旁的两位好友诉说着,唇角浮着无奈的笑。
“是啊,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宜野座桑不要太担心。”松本点点头,感觉自己反而被他安慰了一样。虽然之前就很好奇征陆与他的关系,也听说过宜野座有位执行官父亲,但刚刚得知他们是父子,还是吓了一跳。
两个人样貌上没有什么相似点,性格更是大相径庭。
即使如此,血缘的羁绊仍深深存在着。
“我只是被他那句话……弄得六神无主……”
父亲说,以为他还是九岁。
父亲的记忆还定格在那个需要弯腰才能摸到他脑袋的年纪,所以才会下意识做出错误的判断呐。
他们,彼此都从来没忘记。
“宜野——”狡啮忽然喊了他的名字,却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侧过身,轻轻在他唇角吻了吻。
亲密的,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现过的动作,让宜野座冰凉的脸庞顿时滚烫起来,并无气势的瞪了他一眼。
松本“喔”的一声掩住嘴,努力控制着笑意,以免让宜野座更加尴尬:“这就是传说中恢复精神的魔法之吻吗?”
“……”宜野座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倒是另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来。
“原来你们才是一对啊,我居然完全猜错了!好难过……”
是那个年轻,相貌帅气的执行官。他的身边,站了一排公安局的刑事们。
也就是说,刚刚的动作,他们全看到了?
宜野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笨蛋狡啮,是一根筋的动物吗!
“不过征陆大叔的儿子,还真是意外的清秀呢。你是下面的那个吧!”
年轻的执行官笑嘻嘻的问,直白低俗的言语让佐藤聪立即发出“噗”的笑声,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有隐藏不住的笑意。
除了面瘫的前野,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饶是宜野座再有定力,也没办法直视这样的问话,瞪大眼睛红着脸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刑事桑,拜托了,不要开这种玩笑啊……”就连狡啮都感到不自在起来。
佐藤裕美无奈提醒:“冈本,注意言辞。”
“是是,”冈本冲她敬了个礼,回过头道歉,“不好意思啦,不过,你的心情应该好一点了吧?放心,征陆大叔可不是这么轻易就会倒下的前辈哦!”
原来竟是为了安慰他?
宜野座不可思议的看着冈本以及刑事一课的所有成员们,这就是父亲的同事啊,不论是监视官还是执行官,都出乎意料的亲切,呆在这样的地方,一定不会感到孤单。
“谢谢。”宜野座发自内心的道谢。
佐藤裕美笑着拍拍手:“好啦,不要在校园内多逗留,我们抓到的只是一个胁从犯而已,回去之后要好好的审问出真正的犯罪者才行。你们三个检查一下犯罪系数,如果没问题,也都快回去休息吧。”
“那个人已经不在学院内了吗?”狡啮站起身,有些吃惊的问。
“无人机已经在学校内检查过了——很抱歉,我不能够详细说明。”佐藤裕美回答道。
狡啮了解的点头,没有继续再追问,听从指示和宜野座、松本二人一起接受色相检查。
“对了,来这之前公安局已经通知了你父亲,似乎没见到他的身影?”佐藤聪忽然朝松本问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却完全不见她的家人,实在是有些奇怪。
“可能是在忙吧……没关系,我自己坐电车回去就好。”
“不要忘记,你今天可是犯人的目标。”佐藤聪难得严肃的板起脸提醒。
佐藤裕美不满的用手肘撞他:“你才是不要对女孩子用这种表情,并不是她的错吧。”
“裕美,你的女权主义太重了……”佐藤聪摸摸被撞疼的肋骨,恢复温和的态度,“好吧,以防意外,一会我送你回去。”
松本被这对姐弟弄得哭笑不得,弯腰道谢:“麻烦你了。”
兴许是经历过几次类似事件,三人的抗压能力已经与刑事们的水平相差无几,色相检查的结果都很清澈。
回到宿舍时,已经超过23:00了,宜野座无力的躺在床上,好好地一个周末啊,全被犯人搅和了。
比起身体上的疲惫,反倒是内心更加劳累,接受了太多的事情,整个脑子都被塞得满满的,感觉随时都会炸掉一样。
“宜野,喝杯热牛奶吧。”狡啮不知什么时候蹲到他的床边,端着杯子笑道。
“不想喝。”宜野座将脸埋进枕头里,动也不动。
“喂,你是打算把自己闷死么。”
狡啮笑着打趣,伸手试图将他挖出来,宜野座两手却死死的拉着枕头不肯放开,断断续续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要是被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定会很难堪吧……他那种,思想守旧的……”
原来是担心这个……狡啮忍住笑意,这分明就是一个孩子的话语啊:“应该会很高兴才对吧,嗯哼,我这么优秀。”
“不可思议的不要脸。”宜野座抬起头看他自信的脸庞,不禁咂舌。
“难道不是吗?刑事们也觉得我们很般配呢。”
“完全不可信吧,他还说……我是下面的那个!”宜野座再度将脸埋了下去,头发间隙里露出来的耳朵,泛出通红的颜色。
狡啮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低下头拼命的偷笑,肩膀一颤一颤地抖动着,被子里的牛奶几乎全洒干净了。自己的情人开始考虑这种问题了啊,是个十分好的现象!
“混蛋,哪里可笑了啊!说起来明明是我比较高吧!”宜野座恨恨的说。
“所以说,身高根本不是问题,重点在于谁的能力比较适合吧。”狡啮回答道,干脆将杯子放到地上,以身试法的抓住他的手,将人提到怀里,低头把嘴唇贴上去,舌尖直接伸进对方温热湿润的口腔里。
宜野座下意识向后缩了缩,但立刻就被牢牢按住,连着眼镜也被摘了下来,眼前这个男人的容貌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湿热而深入的亲吻还在继续,但仅是接吻根本不足以表达此刻浓烈的感情,狡啮认真的盯着他,想要占有的情绪很快主导着大脑,手指迅速解掉自己的上衣扣子。
“你打算干吗?”宜野座制止住他的动作,虽然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但作为成年男人,以及眼下的情况,他还是迅速反应过来。
“做呀,顺便证明一下我确实是适合在上面的那个。”狡啮没有隐藏想法的打算,直截了当的回答道,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边脱掉衬衣一边走到自己的桌边,翻找着东西。
宜野座脑袋轰地一声,刚刚褪下去的红晕再度爬上脸颊,结结巴巴的拒绝道:“八……八嘎!开什么玩笑……我不会……”
“不会什么?”狡啮已经走了回来,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瓶子,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单腿跪在床上,将宜野座整个人圈压在身下。
“这种事,不是一厢情愿的吧!”宜野座伸手推他,触到他结实的腹肌,又立马收了回来。啊,好讨厌啊,比起自己软绵绵的身材,这种才是他一直向往的啊。
“那么宜野,可以继续吗?”
他还真的问了……
宜野座脸上全是羞耻的红色,刚才感觉还是满满的脑子一瞬间都空了,怎么办,该怎么回答,要继续下去吗?
他可以确定,只要说了不,狡啮就一定会停下动作,但那个词却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想要的,想要触碰他,想要和他更加亲密。
“不回答,也当你默认了哦!”狡啮看出他的犹豫,干脆用了耍赖的方式,伸手掀起他的衣服,微微倾□,坚硬起来的小腹立即和身下的男人贴在一起。
宜野座茫然又羞耻的表情落在眼里,狡啮只觉得他更可爱,忍不住小声安慰著“会让你舒服的”,一边亲吻着他的脸颊,一边将他的长裤也褪了下来。
肌肤贴近的感觉,让两个人的温度很快升高,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狡啮打开手里的瓶子,将润滑剂涂在手指上,然后轻轻探入他臀间的缝隙。
“你……你在做什麽?!”不经意之间早就将一开始谁上谁下的争论忘得干干净净,宜野座只是惊讶的问着,想要抵抗,却抵不过狡啮的力气,总之,手指还是顺利进入了。
异物的侵入让宜野座顿时了被袭击的不适感,在这一方面他完全不是狡啮的对手,本身就是一个冷清寡欲的人,到现在为止还保持着童贞说起来是有些丢脸,但他确实不清楚同性之间应该怎样“做”。
“相信我,这样会很舒服。”
狡啮的安抚显然没有起到效果,随着手指逐渐增加,宜野座已经忍不住开始挣扎,排斥的说道:“不要,别碰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