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朵美腻的白莲花 作者:钟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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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美腻的白莲花 作者:钟晓生-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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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旺恶狠狠地说:“不用你操心,我肯定活得比你长,我等着三年后吃你的辣子鸡,一等兵。”
黑狗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次打完鬼子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一旺一愣:“啥话?”
黑狗说:“打完鬼子回来再说,肯定是你喜欢听的话。”他颇有深意地一笑,说:“战场上见。”然后就拉着一头雾水的叶荣秋走了。
叶荣秋在路上问他:“你要跟他说啥?”
黑狗摇了摇头:“他有命回来再说吧。”
黑狗不肯说,叶荣秋问不出来,只好作罢了。
两人回到仓库后,静静对坐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明天一早,黑狗就要上战场了,而叶荣秋留在此地,他们即将分离。自打出了重庆后,他们只分离过一次,是黑狗悄悄去了武汉,除此之外他们形影不离,同吃同睡。接下来的几天里,黑狗即将生死未卜,叶荣秋一想到就觉得后几天的日子无法过了,只怕他会焦躁的恨不得死过去。
黑狗挪近叶荣秋,将他搂进怀里。
叶荣秋犹犹豫豫地说:“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
黑狗亲了亲他的鼻梁,温柔而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白……”
叶荣秋咬紧了嘴唇,过了一会儿,他说:“算了,我留在这里。我知道,我去了也是拖你们后腿。我留在这里,你就不用担心我,你好好打仗,把日本人打回去,早点还我们和平。”
黑狗应了一声,亲了亲他的嘴唇,手指在他的发间摩挲。
叶荣秋受不了了,他开始颤抖,难捱地抓着黑狗的衣襟颤抖。他实在太不安了,以至于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平复心情。
他颤声道:“你……你想不想做那个?我愿意。”
黑狗愣了一下:“那个?啥?”
叶荣秋深深把头埋进黑狗怀里:“就那个。你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过一辈子,我愿意。你想做啥我都愿意。”他再也不去想他叶家二少爷的架子,也不去想他这样主动地贴上去会不会显得太贱,圣洁的灵魂他不要了,他只要黑狗,黑狗就是他的爱情,他不再抗拒,甚至于主动要求,他想要抓住点什么来证明这一切。
黑狗沉默了一会儿,轻笑一声,吻了吻他的脸庞,贴着他的耳垂说:“宝儿(傻瓜),等我打完这场仗回来,我把你身上每一寸肉都吃干净。”
叶荣秋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已经有点红了:“为啥是打完仗回来?为啥不是现在?你是不是怕你回不来了?”
黑狗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由愣了一下,眼神躲闪着没说话。叶荣秋说的是对的,战争不是儿戏,即使他嬉笑面对,可他和叶荣秋心里都清楚,他很可能有去无还。他已经把叶荣秋拉下水了,不过下水的并不那么彻底,几个拥抱,几个亲吻,没什么大不了,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叶荣秋的第一回。第一回的事情总是会记得很清楚的,尤其是这样离经叛道的。他还是手下留情吧,放叶荣秋一条生路,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至少以后值得叶荣秋回忆的伤疤少一些。
叶荣秋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你做,你不做我做,你以为我还有退路?没有了!我啥都没有了!”
黑狗拉住了叶荣秋的手。
叶荣秋狠狠地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将自己的汗衫脱了,又开始脱裤子。黑狗再一次抓住他的手,他气恼地抬起头瞪着黑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如果黑狗不松手,他就要哭出来给他看。
黑狗叹了口气,把他搂进自己怀里,亲吻他的眼皮,好笑道:“你再弄,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叶荣秋恼火地推他:“谁要你忍。”
黑狗说:“我也不想忍,天晓得我想把锤子捅进你身体里想多久了!可你好歹给我留点体力,明早就走了,今天我把力气都花在你身上了,明天碰到鬼子咋个办嘛!”
叶荣秋耳根已经红了,挣扎的没那么大力了。
黑狗亲着他的耳朵哄道:“我晓得,你怕我回不来了。我肯定要回来,我还要跟你过好日子。要不你让我咬一口,我在你身上留个印,我的印,就像买驴子也要在驴屁股上盖个戳,留了印你就是我的人,我得回来对你负责。”
叶荣秋蹬了他一脚:“你才是驴!你!你是龟儿子!你就不会好好说人话!”
黑狗猛地把他压倒在地上,就在他光溜溜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叶荣秋疼得尖叫起来,但很快忍住了,抓着黑狗的头发不吭声。没多久,黑狗松开了叶荣秋。他咬的很深,叶荣秋的肩上已经见血了,留了一对深深的牙印。
黑狗亲了亲叶荣秋的嘴唇,翻身把他搂进怀里。
叶荣秋不再挣扎,反手抱紧了他,小声道:“你一定要回来啊。”
黑狗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洗干净屁股等我,等我回来肯定要把你日的哭爹喊娘。”

第六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顾修戈就带着队伍走了;叶荣秋则留在师部继续跟着费恩豪森学习。
这一次全师出动,顾修戈的团前往瑞昌阻截日军;丁宏磊亦带着军队前往德安,阻止日军南下西进。
行军的时候;顾修戈走到黑狗身边和他聊天。
黑狗问顾修戈:“团座,咱啥时候能打回去?”
顾修戈问他:“打回哪里去?”
黑狗说:“您故乡;全中国。”
顾修戈看了眼他们背的弹药,又看了眼他手里的枪:“靠这个?打回去?实际点年轻人;想想咱在瑞昌能挡日本鬼子多少天才是正经的。”
过了一会儿,顾修戈压低了声音对他说:“知道上面是怎么说的?”
黑狗斜眼看他。
顾修戈在他耳边低声道:“用空间争取时间。是用空间,争取时间;而不是用时间争取空间。”
黑狗笑了一声:“给谁争取时间?”
顾修戈耸肩:“我也想知道;国土都丢完了,给哪个乌龟王八蛋争取时间呢?争取啥时间?卷钱跑路?”
黑狗一哂,说:“团座,给我讲讲您是怎么当上团座的。”
“哦?有意思,让我想想。”顾修戈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刚从东北出来那会儿,老子一万个不想加入中央军。老子甚至不想当兵了,回去找齐以前的兄弟继续当胡子,咱自己把日本人打回去。可是没法儿啊,不当兵,没枪没弹,当了兵,不打日本鬼子。把我给难的。后来老子想明白了,还是得当兵,而且不能只当个兵蛋子,往上爬,”他竖了个拇指,“得当官。当了连长,我能管一百号人;当营长,我能管五百号人;当了团长,我就有一千五百多号人啦!比当胡子老大还威风啊!”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队伍,嘿嘿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好像也没有那么多啊?”
黑狗笑笑地说:“当了军官,手里有人,有武器,有粮食,最重要的,还有权利。”
顾修戈一拍大腿:“对极喽!”他开始摇头晃脑:“所以当年老子哗变了,毙了那营长。后来老子从中央军跑了,好几个弟兄跟着我一起跑的,刘文,郭武。”他指了指前面的刘文和郭武,“也都是那时候跟着老子一起出来的。”
黑狗歪着嘴角笑道:“团座的野心可不止那么点吧。”
顾修戈眯了眯眼,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想当皇帝。”
黑狗从善如流地:“当皇帝好啊,谁都听你的,没人敢扣你的军需,人人为你打仗,不听话的军阀全都砍了,不安分的官僚统统下野。明天就带着人打回东北去,后天就统一全中国。”
顾修戈笑了。笑过之后,他拍拍黑狗的肩膀:“实际点,先想想明天要打的仗吧。”
黑狗低声道:“实际点,想想打完明天的仗,团座想不想当师座。”
“噢?”顾修戈摸了摸肚子,“想,想的肠子都打结了。你说,我洗耳恭听。”
黑狗说:“我可以帮师座。不一定有多大用处,但是偷鸡摸狗我最拿手。”
顾修戈说:“有意思。你想要什么?”
黑狗看了他一眼,笃定地说:“给我权,教我本事。我也要当官,我也要带兵。”如今这样的乱世里,只有强者才有抗争的权利。他要保护很多人,很多东西,他就必须要变得更强,有权利,有本事。
顾修戈奸猾地笑了,与他一击掌:“成交!”
没多久,顾修戈走到前面去了。
黑狗走回队伍里,田强问他:“哎,你刚跟团座嘀咕啥呢?”
黑狗说:“就问问团座打仗的事。”
两个小个子男人凑上来:“黑狗哥,田强哥,你们说啥呢?”
田强撇撇嘴:“没啥。”
打孟元和马霖死后,这两个男人加入了田强他们的队伍。两个人都是浙江人,一个是温州小伙,名叫方洪,一个是宁波男人,名叫邵华。
皮胡问他们:“哎,你俩老乡不?老乡好啊,这团里南方佬多,就没我河南老乡,寂寞啊。”
田强啧声:“驻马店人多了还不乱套了?就你一个就够添乱的了!”
方洪和邵华对视了一眼,方洪问道:“咱俩算老乡不?”
邵华说:“算吧,都是浙江人。”
皮胡说:“能听老乡用家乡话讲话,那是真亲切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方洪和邵华都笑了。邵华说:“那不行,他讲温州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方洪说:“宁波话我能听懂一点点。”
皮胡惊讶道:“一句都听不懂?不能吧!俺们河南也有好多种方言,不管哪种我都能听得懂,那都很亲切啊!”
黑狗用重庆话插了一句:“你们北方娃子讲话,不都是一个调调?猪都听得懂噻!”
皮胡用胳膊肘顶顶田强:“你听得懂我讲话?”
田强斜睨了他一眼:“干啥玩意儿?啥意思?我听得懂啊。”
皮胡指了指黑狗:“他骂你是猪。”
众人都笑了,田强拎起拳头要揍皮胡,皮胡笑着躲到黑狗身后:“你打我干啥,你打他!他说的!猪听得懂我讲话!”
这时候郭武走了过来,呵斥道:“队伍排好!像什么话!”
皮胡吐了吐舌头,赶紧扶正枪战好,其他几个人也一本正经地向前走。
不一会儿,郭武走了。
邵华说:“我们南方跟你们北方不一样,我们这里,过条河,翻座山,讲的话就不一样了,都听不懂。”
方洪和邵华用温州话和宁波话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乡,把黑狗他们三个听得迷迷糊糊的,听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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