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健被他的动作惊醒了,问:“你干什么呢?”
钟汉文笑起来,说:“穿着衣服多不舒服,还是脱掉睡吧。”谢健顺从的举起手,让他脱了衣服,正想翻身继续睡,却被一把按住,一个热热的东西凑到了嘴上。
谢健睁开眼,见是钟汉文,挣脱开往后一缩,问:“你干什么呢?”钟汉文依旧笑,说:“我喜欢你,想要你。”
谢健眨了眨干涩的眼,没听明白,说:“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好困,想睡觉了。”
钟汉文压在他身上,凑近他的耳朵说:“睡吧,睡吧,一切交给我就好。”说完,轻轻的舔着他的耳垂。
谢健想推开他,感觉手脚无力,奋力的挣扎说:“你要干嘛?!你放开我!”
钟汉文突然冷笑了一声,说:“坦白跟你说吧,我出钱给你哥治病,作为交换,你妈就同意我们的事了,明白吗?”
谢健楞楞的看着他,问:“我们的什么事?”
钟汉文笑得很开心,说:“HONY,你真的很可爱,我越看越爱。”
谢健想用手推开他,用尽了力,却推不开,有些恼怒的说:“你到底要干嘛?”
钟汉文淡淡的说:“你还没明白吗?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现在你妈已经同意了。意思就是我们已经在交往了,情不自禁的时候自然会发生一些事,比如我们现在做的事。”
谢健恍惚有点明白了,挣扎的越发厉害,声音也有点颤抖:“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钟汉文突然大笑起来,说:“你真的很可爱,很可爱。让我越来越放不开手了。”
谢健还在发楞时,钟汉文继续说:“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不想伤了你,可是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就不保证我会用点别的办法了。”
谢健手被扣住使不出力来,抬腿就踢,钟汉文并没有被踢到,但是耐性显然已经磨光,有些恼怒的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只好用点别的办法了。”
他左右看了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条领带,三下两下把谢健反手绑着,又笑起来,说:“来吧,你会喜欢的,我会带领你去领会这世界美妙。”
谢健一早醒来,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已经被松开了。
他艰难的爬起来,从地上拾起衣服穿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准备往外面走。出了卧室,发现钟汉文正坐在桌子边上边吃早餐边看报纸。
钟汉文看见他,笑的很开心的说:“小健,过来吃早餐,我亲手给你做的哦。”
谢健没理他,神情木然的扫了一圈,径直向大门走去。
钟汉文放下报纸过来,从后搂住他说:“又不乖啦,怎么不乖乖听话,先来吃早餐,好吗?”
谢健用力挣脱开,自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忙扶住了旁边的墙。
钟汉文依旧笑嘻嘻的说:“你看,你看,你身体都还没有恢复呢,今天要好好休息,乖乖回床上去躺着吧。”
谢健盯着他的脸,咬着牙说:“我马上就去辞职,工资也不要了,以后再也不会看到你了。”
钟汉文过去扶住他,淡淡的说:“你哥的病也不治了吗?”
谢健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成功,冷然的说:“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我自食其力,总好过……”顿了一顿,却没继续说。
钟汉文想了想说:“好吧,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也不想把你逼的太紧。你先休息两天再说吧。走,我送你回去。”说着扶起谢健准备往外面走。
谢健终于找机会推开他,往旁边让了一步,恨声说道:“你别靠近我!我自己会走!我也不要你送!”说着自己跌跌撞撞的开了门出去。
钟汉文抓了钥匙跟在后面,一直跟到谢健上了回城的长途车才离开。
谢健心里乱如一团麻,不知道该想点什么,也不知该去何处,习惯性的坐上了车回家去。
他开门进屋时,养父养母都已经上班去了,他松了口气,正好可以免去解释的尴尬,昏沉沉朝他睡了10年的小单铺走去。
这一觉睡的很香,但醒来后心情差到极点。谢健并不想失去这个工作,但是想来想去,别无他法,以后再也不去工厂了,矿工三个工作日就算自动开除,就这样让它随风飘散了吧。
他正窝在自己的小单铺上东想西想,养母突然推门进来,看到谢健,楞了一下,勉强笑道:“小健今天休息啊,怎么回来了。”
谢健想起钟汉文的话,冲口而出,说:“我不想去上班了,再也不去了!”
养母一楞,急切的问:“怎么了?怎么不去上班呢?工作不是好好的吗?”
谢健盯着养母看了一会,心里彻底冷了个透,他已明白钟汉文确实没骗他,冷冷的说:“如果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养母一震,讪笑着说:“你说什么呢,我以前是对你不好,不过我现在也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啊。”
谢健直直盯着养母的脸,问:“你把我当亲生儿子看过吗?你要是把我当亲生儿子,还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养母有些挂不住了,提高了声音说:“你哥病了这几年了,你看这不心痛?不难受?家里没钱是事实,可现在有人愿意帮助咱们,这不是挺好的事吗?再说了,你也不是女人,有什么关系!等你哥把病治好了,你爱干嘛就干嘛!!”
谢健顾不上一身的酸痛,噌一下坐起来,指着养母骂道:“这话是人说的吗?是一个当妈的说的话吗?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这是事实!但是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我这些年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没?你竟要如此对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
谢健以为养母会激烈的反驳,不料养母突然换了副表情,含着泪说:“你说的对,我的良心被狗吃了!可我有什么办法??!!我的亲生儿子现在一病再病,我却拿不出钱给他治病,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活活病死在我前面??!!”
谢健听了,默然的坐着,没出声。养母继续哭着说:“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们谢家都对不起你,可这是我唯一的路,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当妈的,儿子再傻,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宁可拿我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也不愿他死在我面前!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段,叫我和他爸怎么办??!!”
养母说得激动了,泣不成声,哭了一会,又继续接着说:“我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对你不好,可你能明白一个当妈的心情吗?你们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凭什么我的儿子就得傻呆呆的?你以为我好受吗?你们越是高兴,越是聪明,我心里就越是难受得象猫抓,你也摸着你的良心说,这些年我是对你不好,但是我虐待过你吗?该穿的衣服,该吃的饭,我少过你一份吗??”
谢健正想说什么,养母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咚咚咚的拼命磕起头来。谢健吃了一惊,赶紧下了床来扶养母,养母哭喊着说:“你别拉我,我磕头算给你陪罪了!我谢家是对不起你,看在我养你这十年的份上,你就行行好,帮我们一把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你的恩情!”
养母说着,越哭越厉害,推开谢健又要磕头,谢健赶紧扶住养母,自己也眼酸的厉害,默默的流下泪来。
养母抱着他一只胳膊,哭道:“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不能让我儿子死在我手上,求求你帮帮我吧,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连这唯一的傻儿子也失去,如果他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不能没有他啊……”
谢健听了楞在当场,内心犹如火烧油煎,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同居?同住?
谢健楞楞的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思绪乱得一团糟,他也知道傻子哥哥病了很久,如果他就此死掉,自己会不会内疚一辈子?钟汉文说的很明白了,这边救人,那边就要和他保持XX关系,这可怎么办?
谢健蜷在自己的小床里,把头埋进被窝,一时间念头纷乱繁杂。他辗转反侧,根本就静不下心,更别提该如何做决定。养母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傻子哥哥查出来肺部有阴影,怀疑是重症,过几天等钟汉文联系好了医院,就去北京治疗。这一去,花的钱就多了,到底能不能去,现在说白了就看他到底点不点头。
到底怎么办??谁能告诉他??
他烦躁的扭着被子,觉得气闷的不行。
下午还没到吃饭时间,他就听到养母在外间跟人说话,还没听清楚,就感觉到门被推开,他本能的抬头一看,钟汉文笑吟吟的走进来,说:“小健,你吃了饭没?我突然好想吃上次吃的干锅,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谢健没动,也没说话,头埋得更深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理清这团乱麻,索性做了鸵鸟逃避。
钟汉文轻轻抚摩了几下他的头,默然了很久说:“小健,这样吧,我不想为难你,你哥哥的病情况很不好,先让他去北京治病吧。”
谢健没动,钟汉文顿了顿,继续说:“至于我,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我们慢慢来,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也没关系,我并不想逼你。”
谢健依旧不动,钟汉文将被子掀开,笑说:“你蒙着被子不闷吗?起来吧,我带你去吃饭好吗?”
谢健一下暴露出来,一惊,急着伸手去抢被子,钟汉文笑着把被子还给他,拍了两下说:“起来穿衣服,我去外面等你。”说着转身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谢健听的门响,确认他已经出去了,这才钻出被子,透了口气。他没料到钟汉文竟然这样提议,自己反到不好受了。犹豫了一会,先起来穿了衣服,然后出去。
钟汉文坐在客厅里,正和养母说着话,养母一见谢健出来,笑着说:“小健,刚才钟先生说你们要出去吃饭,那我就不留你们在家吃了。”
谢健看了看养母,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幕跪地痛哭的镜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在这时,突然传来傻子哥哥剧烈的咳嗽声,钟汉文转过头对养母说:“医生这两天基本能定下来,你们先准备准备,过两天买了票就北上。北方天气冷,厚衣服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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