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清迅速把刚才的事理了理:“迟宇,你把储强安排一下,还是照原计划接近唐芳,凌峰这边注意点薛江海,恐怕伦叔会有大动作,另外严复誉那边不用跟了,让东北帮的回去,再送他们10个小土炮。”
想了想又对迟宇说:“你安排个人去摸摸严复誉女朋友的情况,尽快回消息。你们最近都要小心,都打起精神,后面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三个人都答应着,张禹清穿上衣服也一起出门,他还得赶到伦叔那里去一趟。
在路上时张禹清就接到了伦叔的电话,到了别墅时,伦叔正和严复誉坐在大厅里。
张禹清很少和严复誉打交道,一是伦叔刻意的让他们避开,二是严复誉也是个超级大忙人。
严复誉下半年就该满三十了,看起来一脸的刚毅俊朗,长着方型的下巴,据说这样的人很是执着,不容易放弃目标。
严复誉看到张禹清进门,笑着招呼着,还起身和他拥抱了一下。
张禹清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来,等伦叔发话。
伦叔清了清嗓子,对他们说:“薛江海这边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他实在是太不知足了!无论他找你们俩做什么,都不要搭理,这是咎由自取!”
张禹清连连答应着,却不经意的瞟到严复誉嘴角一丝笑意,心里暗暗称奇,低头不语。
但奇怪的是,薛江海并未给他来电话,张禹清也懒得理会,如果真有什么事,就往伦叔身上推就好了。
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交给领导,这绝对是至理名言。
张禹清好不容易磨到晚上给谢健打电话,结果谢健拿起电话一本正经的问:“有什么事吗?”
张禹清气得牙齿痒痒:“没事不可以打电话?”
谢健嘟囔着:“我还要赶去上学呢,我今天一早有课。”
张禹清被他气得一口气哽在喉头:“你考虑的怎样了?”
谢健哎呀一声,咕哝说:“才一晚上,还没时间想呢!”
张禹清恨恨的问:“你是不是要我追到美国去?!”
本以为他要求饶,结果谢健在那头轻笑:“来呀,来呀,我等着你呢。”
张禹清气得咬牙:“好!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买票!”
谢父的忏悔
挂了电话,张禹清突然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一时激动就想马上去美国,可也知道自己现在□乏术,实在不宜离开。
想了想,只得按捺下心情,话说谢健要在美国上学,总不能一直不见面吧?要不把他弄回国?这小样儿估计又不肯,读书是他从小的心愿,断断是不会放弃了,可他才读半年,不知道几年才能读完,如果还要读硕士博士,哎,真是愁死人了!!
张禹清吃了饭,闷闷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谢健,他上次不是在信里说过生日要吃鸡蛋吗?生日是多久呢?要不要送什么礼物呢?……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躺了会,张禹清悲哀的发现自己有反应了:我操!这日子要天天这样怎么过啊!不过话说回来,男人和男人……难道是纯精神之爱啊?!那样的话,老子这辈子都要和左手兄弟结缘了!
一大早起床,张禹清精神亢奋,还在洗脸刷牙,迟宇就来了电话,迅速说了个地址:“清哥,来吧,谢哥他爸也差不多了,他说只想见幕后人一面。”
张禹清想了想,换了身衣服,当他出现在谢父面前的时候,谢健的养父并未认出他来。
看来欢乐夜的手段也够高竿,全身破的地方没几处,养父精神却萎靡不振,毫无生气的看了看张禹清,艰难的张开了满是干裂血口的唇:“是你抓的我?”
张禹清凑近那张猝然衰老了十几年的脸,轻缓的开口:“你不认识我了吗?好好的想想。”
养父那双充满了血丝和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他,突然全身一震:“你……你……”
张禹清轻笑:“看来有点印象了,想见我什么事呢?还有什么遗愿都说出来吧,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帮你实现了。”
养父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一声类似于哭的声音:“你……小……小健……他……”
张禹清残忍的笑:“小健活得挺好的,没人通知你吗?”
养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小健他……他……没死……”
张禹清换了副冷冷的表情:“怎么的?没想到吧?你们是不是有点惋惜?卖给钟汉文一次还不够,还想把他再卖一次?”
养父的脸痛苦的扭曲着:“不……我没有……都是他妈……”
张禹清口气有些激动:“你敢说这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你敢说你从来没默许?!”
“为什么你不拒绝钟汉文的钱??”
“因为小健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不是你们逼他,他会那样做吗??”
“你他妈还是男人吗??!!”
养父猝然的一震,噗一声吐出半口血来:“对、对……不……”说着头往旁边一搭,竟然晕了过去。
“我操!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张禹清站起来一脚踢在他身上,恨恨的对迟宇道:“看看有救没,没救就拉去埋了!”
迟宇在旁边轻轻的回答:“早没救了,就熬着想见你才没死的。”
张禹清心情很是烦躁,点了支烟,猛的吸了一口:“钟汉文那里怎么样?摸清楚了吗?摸清楚找个机会带几个人把他给我弄回来!”
迟宇答应着,小心翼翼的陪着张禹清走出门来。
张禹清正要说话,凌峰突然来了个电话,压低了声音:“清哥,我感觉事情不妙啊,我看到严复誉和东北帮的人坐在一起。”
“什么??!!”张禹清一楞,追问:“你确定你看清楚了??东北帮的谁?”
凌峰回答道:“上次过来的那2批人的其中一个,好象叫小飞什么的,我忘了,但我确定是他,他左手上有个刀疤。”
张禹清感觉有点不妙,想了想,给F挂了个电话,可是关机。张禹清心里有点堵着,想了想说:“你找两个人悄悄的跟着,看东北帮的人去了哪里,又见了些什么人。”
挂了电话,张禹清心里转了十七八个圈,如果说东北帮的人勾结了严复誉,那他加拿大的女朋友这事很有可能是个圈套,可这样的圈套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严复誉又怎么会勾搭声东北帮呢?难道消息是真的,是他女朋友的外公和大哥伸的黑手撮合他和东北帮的合谋?
张禹清一时间头痛的要命,别说上位了,弄不好一步走错小命都要丢掉。
晚上的电话是照例要打的,张禹清撇开烦心事躺在床上,拿了电话拨到远隔重洋的谢健身边,谢健咕隆着:“你现在倒是掐准了点了?每天都在我要走的时候才打。”
张禹清听到他的声音,精神一振:“我又不知道你哪天有课哪天没课了,要不你给我一个课程表吧,以后我就知道该什么早点打,什么时候晚点打了。”
“什么早呀晚呀的,我最近要考试了,很忙的。你打过来我未必在家啊。”
“那我给你寄个手机去吧,这样你就可以随时接到电话了。”
“那我上课时电话响了吵到人家怎么办?有个手机都是方便你,跟个狗链子一样随时随地被你查呀,才不要呢,你自己留着吧!”谢健嘀咕着,毫不客气的顶回来。
在打嘴巴仗上,张禹清从来没赢过他,不由气结,想了会诱导他:“你就不希望天天听到我的声音吗?你天天都说英文不难过吗?有个人陪你说说家乡话,多好的事啊。”
谢健想了想,勉强的回答:“那我上课要关机哦。”
张禹清赶紧保证:“恩恩,你要是上课你就关机好了,不过其他的时候你还是要开手机啊,你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关机吧?”
谢健还没来得及回答,张禹清赶紧问:“你还要什么呢?有什么想要吃的用的,你跟我说,我到时买齐了给你一起寄过去。”
谢健想了想:“我想吃我家以前后街的那家煎包……”包字的尾音拖得N长,听起来有几丝撒娇的味道。
张禹清看看身下突然抗议的兄弟,只得忍着哄道:“宝贝,那个回来再吃么,说点能寄的吧!”
谢健脸刷的一红,心里甜丝丝的,嘴犟着:“你说什么呢!我要上课去了!拜拜!”
听着电话筒里传来嘟嘟声,张禹清无奈的放下电话:要天天都这样,怕是憋出问题了,这事一定得想个解决办法!一定得想!
改天问问凌峰,这丫的见多识广,肯定知道男人和男人……
哎,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女人的声音
张禹清一脸阴沉的看着被打得口角流血的钟汉文倒在地上,正想说话,伦叔一个电话招见他。
张禹清只得吩咐把人先关起来,赶紧赶到伦叔的别墅。
伦叔等佣人离开后,紧绷着脸对张禹清说:“清仔,你这两天找几个可靠的人,再准备点家伙,我有点事要处理。”
张禹清立刻明白是伦叔的私事,忙站起来答应着。伦叔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清仔,伦叔这份家业打下来也不容易,虽然不能算是北京城的老大,好歹也混得有头有脸,你以后接手了,可别给我三两下败光了。”
张禹清正在奇怪,伦叔又接着说:“薛江海和你联系了没?”张禹清摇头:“没有。我按您吩咐,没有和他主动联系。”
伦叔长叹了口气:“他有两天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鬼脸的人岂是好惹的?这死仔,叫他别沾毒别沾毒!还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毒岂是那么好沾的?你看看沾了毒的人,谁到后面有好下场了?!”
张禹清开口:“说不定是欢乐夜的人主动拖海哥下水呢。”
伦叔疲倦的闭上眼:“那欢乐夜怎么不来拖你?不来拖余浪?不来拖严复誉?”
张禹清不敢搭话,静静的坐在一旁。
伦叔过了会说:“江海是活不下来了,我昨天已经公开表态不会庇护他。”
张禹清一震,看着伦叔,伦叔苦笑了一下说:“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你要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你就知道我并不残忍。上次大富豪的事还记得吗?那就是我的亲侄儿薛江海干的。”
“什么?!”张禹清猛的抬头,看着伦叔。
伦叔苦笑了一下,说:“在除掉我这件事上,余浪和薛江海达成了一致,由江海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