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来余投石车来,但是对扶余城这样的要塞城也没有多少信心。但是打伏击,打野战,哪怕是一对二,他依然是信心十足的。
陈克复听了半天,总算是搞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原本所有的事情并不是契丹的那些当家做主的人搞出来的。而是下面的少壮派们搞出来的,弄明白了这事情,他的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不管如何,如果只是这样,这件事情还算没有发展成最坏的情况。
“你刚才说这靺鞨族也来了,而且昨天就已经差不多赶到扶余城了?那扶余城现在如何了?”
这事情真的跌宕起伏,一波未平,居然一波又起。一个突然半路杀出的契丹族还没有搞定,这居然又冒出来了一个该死的野猪皮靺鞨族。
“大帅放心,据那些俘虏交待,他们在昨日晚上伏击了一队从扶余城中出来给我们送信的信使,据他们说,从扶余城信使身上的搜出的信上说,昨日靺鞨族一到,就开始建造器械,准备攻城。结果李将军主动派兵出战,一战歼敌两千多,而且迫使靺鞨人后退了三十里。来信主要是告诉我们,希望我们能早点率大军北上,那样就可能不战而逼靺鞨人退兵了。”
听到李奔雷等人在扶余城没事,陈克复也放了心。既然昨天靺鞨人吃了一个大亏,损兵折将,还被迫后退了三十里,那现在才过了一天,扶余城不可能就会有什么事了。
“哦,对了,既然说是摩哥带着各族的少族长来的,那摩哥跑的时候,那些族长也跑了吗”如果那些少族长都跑了,那眼下那些请求投降的契丹人留不留都是一个样了。
事情是各族的少族长背着各族长偷偷做的,如果到时这支人马全灭,各少族长逃回去了的话。说不定那些契丹人怕他们报复,这事情反而好解决。
“只跑了摩哥一个,今日的伏击战,他派了八个小部族的族长的三千兵马攻我后军,又派了遥辇氏部族的少族长带五千骑兵攻我中后军结合部。所以说,十个少族长只跑了摩哥一个,包括那遥辇氏部族少族长阿保窟在内,全都还被我们包围着。也有可能,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陈克复揉了揉脑袋,这事情还真是搞成了一锅粥了。他事先怎么也不会想到扶余城的事情会变成这么的一个样子,居然因为一个扶余城,把隋朝、高句丽、契丹、靺鞨几个部族全牵扯进来了。还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现在的情况,他狠揍了高句丽,接着李奔雷、罗林他们又在扶余城揍了靺鞨人一顿,灭了他们两各多骑兵。而眼下,自己又刚刚在扶余城几十里外,歼灭了契丹上万骑兵,且还围住了契丹十部族中的九个少族长。
这都什么事啊,真正论起来,这四方里,表面上他是最强的,他是大隋的左屯卫大将军、柱国、辽东候,代表的是大隋朝。可是实际上呢,这辽东四方势力中,就他最弱了。虽然明面上是有兵马八万,可那八万兵只有一万精锐啊。
高句丽眼下虽然说是吃了大亏,丢城失兵,可是人家那是一国,又是本土做战。只要一声令下,就是全民皆兵,哪怕是人海战术,他也是抗不过的。而契丹、靺鞨那更是马上民族,一个个都还是野蛮的部族,基本上更是全民皆兵的民族,只要成年人,只要给把武器一匹马,基本上就已经是一个战士了。
而现在,他居然三方都得罪了,三方都狠揍了一顿。一想到这,他的头就痛了起来,原本还想着好好教训一下契丹人,这个时候,却也不得不慎重行事啊。一旦真的搞成了一对三,哪怕是杨广到时再调个百万兵马来救他,到时也来不及啊。
现在他也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那几个什么少族长还没有死吧,特别是那个什么阿保窟,可千万别死。这要是一死,到时损兵又丧子的契丹人,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张锦,你去契丹人那里说下,叫他们各部族的少族长都过来,本将有话要问他们。”陈克复现在是半分打了胜仗的喜悦也没有了,眼中尽是担忧。看着张锦转身过去,忙又加了句,“记得客气一点!”
陈克复的脑子不断的转啊转,可是好半天,却也没有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转头看着于钦明、毛翊等人道:“眼下我们本来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好训练军队,稳守辽东。可是现在,李将军在扶余城打了靺鞨人,我们又在这里打了契丹人,左右一下子周边几大部族都得罪了。你们说,我们该如何是好?”
于钦明、毛翊、李世民等将领,此时也是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料到这眼看着就是扫尾了,接着就是回辽东城大练兵的时候了,却又半路杀出这么一档着事情,连续和周边两大部族交战。
于钦明年纪最大,虽然现在没有军职,可是论个人素养、经验却是最丰富的,皱眉沉思了会道:“大帅,最后的情况当然是和两方化解矛盾,拉拢为盟友,帮着我们一起对付高句丽。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比较难,不过我觉得我们倒是可以拉拢一方,打击一方。既然表明我们的威慑力,又不至于四面树敌!而且如果事成,我们就能以夷制夷,我们那样一来,就可以继续专心的对付高句丽了。”
第191章 无封急报
就在陈克复在金山峡谷设伏,一举将渊太祚的西北部兵马,一扫而光的时候,大隋皇帝陛下杨广,终于带着数十万人马,一路上顶着大雨,踩着泥泞,穿过了两百多里的大沼泽,到达了辽西征辽基地怀远镇。
一到怀远,一向喜好奢侈舒适的皇帝杨广,甚至都来不及好好的洗个澡,举办个宴会。就匆忙的带着大军再次出发,直奔北平郡。
兵马一入北平郡,始终悬着一颗心的杨广,总算是暂时的松了口气。进了北平郡,就意味着他的脚已经踩到了中原的大地之上,离开了苦寒凶险的东北。
一入北平郡,杨广马上下令,大将军宇文述、杨义臣、屈通突三人,统领十万兵马,继续火速南下东都洛阳平乱。等三位大将军出发后,杨广总算是有时间可以安心的泡个热水澡,安稳的睡上一觉了。
如今他已经到了河北,就不再担心被人截断后路,堵在辽东。而有了大将军宇文述三人的十万兵马,他相信,就凭着东都洛阳的城高墙坚,突然造反的杨玄感是无论如何也攻不下洛阳的,只要宇文述他们一到,杨玄感必然只能束手待缚。
北平郡的天空下着大雨,城中最好的几处宅子此时已经全部被禁卫军征用,这里成了大隋皇帝杨广的临时驻跸。如果不是因为这场大雨,大隋皇帝是不可能愿意停留在北平这样的小城之中的。但是眼下大雨磅礴,士兵们又都已经赶了半个多月的路,一路上拼命的赶路,又是下雨泥泞,又是沼泽湿地,一个个也都疲惫不已,眼下到了北平,天公又恰好不作美,众大臣也就都提议暂停数日。
北平城中,除去已经开拨走的十万兵马,此时城中还有近三十万人马。当的是人多势众,一下子将一个小小的北平郡城,弄的是人声鼎沸,热闹无比。
既然停留,杨广倒也大方,下令杀牛宰羊,分赏美酒,三军同庆。虽然此次是仓惶退兵,但明面上,皇帝和大臣们的意思是,此次二次征辽,破高句丽数城,俘其人口十余万,歼灭其兵马二十余万,战功显赫,是以三军同庆。就连那些北平郡中的边境之小民,也都是分享了不少的赏赐。
北平城中最大的那处宅子中,此时已经成了皇帝的临时行宫,里三层,外三层的早有禁卫军们护卫的牢牢的。今日大庆,皇帝和一众随军大臣,自然也是大开宴席。
君臣同贺,酒至三巡,头顶着金冠,身着大袖长袍的皇帝杨广道:“诸卿,眼下我大军已经回到北平,宇文爱卿等也已经率十万兵马赶往洛阳,杨逆授首指日可待。现今,当派哪位上将再领一军,去把陈破军及那数十万民壮接回来啊?”
对于陈克复,杨广倒还是很惦记的,这样的一位看好的小将,他可不愿意让他一直孤军留在那险地。
李渊这一路来,也天天都是担心着,这陈破军是他的女婿,李世民和李玄霸两兄弟更是他的嫡子。如今三人都还滞留在辽东,他如何不担心。
此时一听到杨广说要派军接应,忙高兴地道:“陛下,派兵马接应虽好,不过臣以为,等兵马赶到辽东,却已经距我大军撤兵一月有余了。如此时日之长,恐怕夜长梦多啊。臣以为,不如陛下一边择一上将,率一军马前往接应,另快马给陈破军下一道圣旨,许他接到圣旨之日起,即可率军撤退。如此一来,也可以缩短些时日,减轻些压力。”
李渊的话一落,裴蕴马上站出来道:“陛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陛下,我大军当初能撤的如此安全,确实有陈破军他们殿后掩护的很大功劳。但是如今辽东的高句丽人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我大军已经撤兵。眼下陈将军只有兵马万余人,却带着数十万的民壮,要想撤回来,没有大军接应是不可能成功的。而且说不定,现在陈将军他们已经被辽人困在了新城之中也是大有可能的。现在让他撤兵,估计他只能丢下那数十万民夫了,那到时,我数十万民夫可就真的全都沦为辽蛮奴隶了,陛下,万万不可!”
裴蕴的心思很简单,既然已经对上了陈克复,那就只有一直不断地打压下去,最后将他彻底整跨。而眼下却正是这样的一个机会,陈克复呆在辽东的时间越长,那么他越有可能被高句丽人围杀。到时人都死了,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吗?
杨广也有些犹豫,虽然他一向都不在乎那些平头百姓们的生命,但是却比较在乎陈克复。固守待援虽然得面对着高句丽人的压力,却也有坚城可守。而主动撤退,就他那一万人,还得带上数十万民夫,却是不现实的。
裴世矩出列道:“陛下,当日我们刚渡过辽河之时,曾经就收到了陈将军的快信,说是兵部侍郎斛斯政已经逃进了辽东城中。想那斛斯政为我大隋之重臣,此次征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