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以我的武功足以自保,不用那劳什子的武林盟主之位。”白鹇瞪大眼,冲动地站起身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以你一人之力哪能敌数人之手,驳回抗议。好,没有别的话了吧,今日收拾收拾行李,明日我为你践行。”说完,撩起衣袍下摆,姿态潇洒,途经白鹇还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我们白鹤山庄被称为天下第一庄,庄里高手如云,只要有一人能拿下第一名不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是我。比如顾蓝枫,虽然打不过我,但好歹也是武林前十,少林武当那些老家伙碍于脸面又不会亲自出手,他出手保证过。”为了自己的自由,白鹇坚持抗争到底。
“我?”顾蓝枫一愣,没想到白鹇会自己推出去。
“不行。”
“为什么?”
“蓝枫奔波劳累多日,才刚回府,府里还有大批事物需要他这个管家来处理,其他人各司其职,也就你一个闲人,再没有比你再合适去武林大会的人选了。”白荷风难得一本正经。
白鹇焉了,白荷风说的对,府里就他一个闲人,谁叫他比较闲呢,这事算是板上钉钉,逃也逃不掉了。
顾蓝枫皮笑肉不笑,眼中多许幸灾乐祸,明显有着对刚才白鹇不道德行为的不满,“公子,加油吧,明天我和庄主会为你践行的。”
“我要跟白鹇一起去。”一直静静坐在长桌一脚听他们谈话的桃夭举起筷子。
白荷风眼神高深地与他对视,嘴唇轻抿,似在沉思。
桃夭仿佛若无所觉,自顾自地叨了一口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味,末了加上一句,“还可以。”
白鹇额上渗出冷汗,别看白荷风表面软绵绵,老实温润好欺负,虽然有一部分事实存在,但他的脾性从未有人摸清过,喜怒一向无常,难道这桃夭有什么惹他不悦的地方?
想到自己有次把他喜爱的流徙砚给打破了,他笑眯眯地说没事,结果自己再也没见他的书房放值钱的东西,这还不算,全府上下整整一个月再没有见过砚台的影子!
这次会是人消失吗?!这个疯子是自己带进来的,如果因为自己出事了,他心里会一辈子过不去的,张了张口,正欲开口。
“他是谁,我怎么没见过?”白荷风语气不悦。
“……”白鹇。
桃夭筷子一顿。
“哈哈哈,庄主,这家伙来半天了。”顾蓝枫大笑出声。
“额,有吗?”白荷风沉思,“嗯……是吧。那你,明天和鹇儿一起去,负责保护鹇儿的安全。”
“噗——庄主,你看他那杨柳腰,桃花眼,弱柳扶风的样子,你确定让他保护公子?而不是公子照顾他?恐怕连有没有武功都是问题。”不是顾蓝枫看扁他,任谁看都不相信吧。
“哎~还别说,武功我不知道,轻功可是天下一绝,逃跑不是问题,不需要本公子照顾。”白鹇扁扁嘴。
顾蓝枫一笑置之,只当他是今天被桃夭追的气话,没有当真。
“哦?莫要轻看我,我可是很厉害的。”桃夭薄唇轻挑,向白鹇飞了一记媚眼,电力十足。
白鹇脸一红,别过头去。
“就在你分心的那一刻,我有千百种方法把你制住。”桃夭优雅地拿起桌上的湿帕拭去唇上的油渍。
“你!”想到他那鬼魅的轻功,也不是不可能,白鹇面上青红交错,什么时候他这个第一高手这般被动过?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桃夭按白鹇所说照过镜子后,总算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容貌异于常人,才引得别人观望,而不是身份被看出,当下说话做事也随意了几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谢谢庄主厚爱,我会好好保护公子的。”桃夭自动带入角色。
“嗯,既然连鹇儿都夸你轻功绝世,那肯定有过人之处。如果鹇儿吃了暗亏,不可恋战,你带他速速离去。”待桃夭点头才接着道,“那如此甚好,鹇儿的安全有了保障,你们早点歇息,明天才有精神上路,我也乏了,先回房休息去了。”
说完不等白鹇出声,身影消失在门口。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从门外不远处传来。
三道身影同时射出。
一只炸毛的猫儿露出尖牙怒视前面不停道歉的人影,尾巴呈不自然的形状蜷曲,承诉着罪证。
再一看去,那个人影不正是刚刚消失的白荷风。
白荷风目露歉意,想摸摸猫尾巴,以示安慰。
猫儿猫眼一睁,一爪挥了过去,消失在黑夜里。
白荷风狼狈地站在原地,脸上顶着三道爪印。
“哈哈哈——”不用说,自是顾蓝枫。
另两个人含蓄地转过身去,肩膀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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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老师休想逃叶子忻
一夜宿醉。
清晨,她光着身子在他床上醒来。看着床边俊美的少年,她虚张声势的叫道:“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报警!告你强……”
他冷笑一声,“强……什么?阿姨,去了警局,我想警察会相信你对我强了吧?”
混蛋!
第二次见面,他是她的学生,而她身边有了优质男友。
他邪气的一笑,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老师,那一夜实在销魂啊……”
她脸色煞白。
恶魔!
几年之后,他们再次相遇。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高贵而霸气逼人,王者风范尽显。
他待人冷漠如冰,看着她,嘲讽的笑了笑,“你已经抛弃我两次,怎么还想再用这幅无辜的面容再抛弃我一次吗?”
他说,“老师,我的初夜给了你,你必须对我负责!”
、006、前往武林(下)
翌日,春阳正好,碧空如洗。
白鹇拎着昨夜收拾好包袱,被迫与那妖孽同乘一辆马车,满脸的不甘愿。
白荷风人如其名,白衣胜雪,清淡如荷,一脸淡笑如春风拂面,直暖入人心,如果没有脸上的猫爪印的话,那更是出尘三分。
顾蓝枫蓝衣塑身,潇洒不羁,铁扇把玩于指尖,玩着花样,白面无害,邪笑如斯,顾蓝枫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那张看着无害的脸吧。
不知为何,两人的身形交错,给白鹇一种视觉错觉,蓝白相间,竟是那么和谐。
马车摇晃着逐渐远去,赶车的马夫是府内挑选的高手,年纪不大,身手不是最好的,却胜在机灵。
白荷风站在庄门前,手中抱着一只猫崽,眼神恍惚,脸上的笑容随着那辆消失的马车敛去,顾蓝枫站在他的身旁,不发一言,俊挺的身形无形中给予前面素白身影支持。
“蓝枫,肩膀借我一下。”白荷风眼中突然显露出一丝疲惫,放松身体,靠在顾蓝枫肩膀上,双眼微阖。
“傻瓜,我的整个怀抱都是你的,说什么借不借。”顾蓝枫搂住他,霸道地紧了紧手,让他离自己更近些,“江湖的事也该放一放了。”
“明明只是想把担子扔给鹇儿,却理直气壮地说为他好,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自私?”白鹤山人烟稀少,山上虽是主庄,人却是极少,不怕被人瞧见,白荷风坦然地放开身体,说自己所说,想自己所想,也只有这个人才能给他真正的放松。
“你又何尝不是真正为他担忧,坐上盟主之位,有了偌大江湖的拥护,你便多几分安心。”顾蓝枫眼中现出几分复杂,“而且,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蓝枫,不要告诉鹇儿。”白荷风俊眉微蹙,意味深长。
“呵呵。”顾蓝枫突然笑出声来,语声低醇浑厚,说不出的好听与男人味,嘴唇轻含住眼前小巧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你是说我们的关系吗?”
耳垂滴血般的红,白荷风身子一软,合上眼帘,一手抱着猫儿,一手紧拽住他衣袍一角,紧闭的双眼睫毛轻颤,无言诉说着紧张与期待。
“呵呵。”顾蓝枫只是紧紧抱住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认真道:“当初收留他你可曾后悔过?”
“从未有过,鹇儿是个单纯的孩子,江湖很适合他。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把他放在巫遥山的人,让他远离了皇宫那个大染缸。”白荷风有些失望地张开眼,回忆起与白鹇的点点滴滴,笑意渐染眼角。他有一张娃娃脸,表面看着二十三四岁,实则年近三十,因为爱笑,让人感觉有大男孩的腼腆,更生亲近之感。
两人相视而笑。
顾蓝枫缓缓低下了头,噙住那微凉的嘴唇,轻轻摩挲。
白鹇虽然生性耿直,却不是傻子,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十年的朝夕相处别说是白荷风,就连他顾蓝枫自认都生了感情,认可这个人就是这个家庭的一员,不可或缺的一员。
“郭逢带来消息,皇帝突然抱恙,二皇子和五皇子结党营私,打算逼宫篡位。”白荷风的目光与顾蓝枫对视,里面有着某种光亮。
“你怀疑皇帝的病是二皇子和五皇子其中一个动的手脚?”顾蓝枫用指尖挑弄白荷风怀中猫儿的尾巴,若有所思。
“这事不能早下结论,毕竟那个人是鹇儿的父亲,如果他挺不住了,我就把一切告诉鹇儿,让他决定去留。”怀中的小奶猫被玩的喵喵直叫,白荷风挽救它的尾巴,怒瞪顾蓝枫一眼。
“嗯,随你。”
顾蓝枫突然把白荷风推抵在墙上,用扇柄挑起他的下巴,有些醋意地道:“有时候我还真觉得自己不如一只猫狗。”
白荷风失笑。
两人的唇相互交叠,面上彼此的鼻息让人意乱情迷,唇的温软,让两人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
“汪汪!”
“……”两人一触即分,瞪视向坐在门前摇着尾巴,两颗圆润大睁的眼好奇观望的大黄狗。
——压倒小受——
马车辘辘,帘内两人,一个满身不自在,坐立不安,一个慵懒随意,扬唇好整以暇。
“喂,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良久,白鹇皱眉不解地提出疑惑。
桃夭脖子后仰,单手垫在下面枕在舒适的靠垫上,黑发披散,无意间流露出丝丝魅态,“白鹇,我们从前见过。”
白鹇狐疑地打量他一番,凝神思索,直到骚乱一头整齐的发冠,肯定地说:“没有,要是见过,你这么妖孽,我怎么可能没印象。”
回想十年前,他们初见时,白鹇只是个小娃娃并且已经失去意识,而他也不是真身,恍惚眼前还是那个稚嫩的孩童,倔强的眉,琉璃带雾的眼,心中腾起一股热流,想要呵护他,像那一天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