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高墙留不住他,也锁不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亲~~给点评论吧刚刚看完一短篇,清水的不行,小七连哪只是攻哪只是受都还没弄清楚!挠墙ing。。。
、凤尾琴
次日,才用过早膳,福气便带了几个太监捧了大件小件的东西,来到落昀殿。
“华容殿下万安,五殿下万安,这是昨个家宴上,皇上给五殿下的赏赐,玉如意两柄,南海珍珠一斛,云锦五匹,还有,这是凤尾琴。”福气脸上挂着喜气的笑容,说着,招手。
便有人上前,将琴放到条按上,仔细的拆开布套,露出琴身。
凤尾琴,琴中至宝,与铁琵琶,夺魂萧,落日埙,齐名。三百年前,景天王朝覆灭,夺魂萧被毁,落日埙遗失。凤尾琴流落民间,百年前被人献与齐云皇室,藏于皇宫。铁琵琶被前景天国师带到离国。
眼前琴,并没有太多装饰,琴长三尺六寸五,宽六寸,厚两寸,琴体下扁平,上弧形凸起,琴侧刻有双凤,凤喙衔珠,琴尾刻凤尾羽,嵌了三色宝石。琴体却是与凤身相对应,头,颈,身,足,尾。琴身暗黑,没有上色,看上去质地坚韧,非金非木。
这便是凤尾琴了。
林子凡与慕容白谢过了福气,又给福气等人封了表礼,才让柏枫送他们出殿门。
昨晚林子凡散宴回来,跟慕容白说了赏赐的事情。慕容白且喜且忧。
林子凡自然知道慕容白担心的是什么。这下琴送到了,便让流夜在殿外竹园里摆了琴,给慕容白弹琴唱曲。
竹园中有一间暖阁,凤尾琴就阁内的长桌放在上。
“爹爹想听什么曲子?”
“然儿弹什么曲子,我便听什么曲子。”
林子凡浅笑,轻拢慢捻,一曲民谣缓缓唱开。
朝花夕拾杯中酒
寂寞的我在风雨之后
醉人的笑容你有没有
大雁飞过菊花插满头
时光的背影如此悠悠
往日的岁月又上心头
朝来夕去的人海中
远方的人相你挥挥手
南北的路你要走一走
千万条路你千万莫回头
苍茫的风雨何处游
让凌江之水天际流
山外青山楼外楼
青山与小楼已不再有
紧闭的窗前你别等候
大雁飞过菊花香满楼
听一听看一看想一想
时光呀流水已匆匆过
哭一哭笑一笑不用说
人生能有几回合
齐云国南部有凌江,绵延数百里,乃齐云国第一长河。林子凡便把歌词里的“长江”改成了“凌江”,倒也说的过去。
唱罢,便听林外有人鼓掌。
浩南从小路走来:“本宫还说父皇的赏赐到了,要来看看这凤尾琴呢。哪知这么巧,远远就听到五弟在此弹唱。”
林子凡从椅登上站起,笑道:“三哥来了。”
浩南近前来,对慕容白行礼:“华容殿下。”
慕容白还礼:“太子殿下。”
三人在阁中坐下。
“这便是凤尾琴了倒是朴素。”
林子凡手抚凤尾琴道:“装饰的东西多了,会影响音质。这凤尾琴,音色清丽,穿透力强,果然是天下第一琴。三哥第一次见吗?”
浩南点点头:“凤尾琴在齐云皇宫,一直是收在藏宝阁中,旁人从未见过。”
三人又说了些家常闲话,浩南便走了。
慕容白和林子凡都摸不清他是何用意,太子殿下会只为了看凤尾琴,来一趟吗?
竹园里清净,少有人来,林子凡很是喜欢,也常来,有时还带了琴,流夜自然跟在身边。
这日下午,林子凡在竹园摆弄凤尾琴,听到外面有声音,一抬头,却是瑞帝来了,身边只带了一个侍卫。
“儿臣恭迎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瑞帝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浩然也坐吧。”
林子凡依言坐下。
侍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临出门给了流夜一个眼神。
流夜看了看林子凡,见他点头,才离开暖阁。
“这人叫什么?”
“回父皇,他叫流夜。”
“对你倒是挺忠心的。”皇甫云华脸上难辩喜怒。
“托父皇的福。”
“浩然可还喜欢这凤尾琴?”
“回父皇,凤尾琴音质上佳,儿臣很喜欢。”
瑞帝神色稍缓,晗首道:“弹一曲给朕听听吧。”
林子凡看着瑞帝略显苍老的面容,想起慕容白的满头雪发,想起他二人的争吵,鬼使神差的,一曲“当爱已成往事”弹了出来。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底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爱情他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留恋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忘了我就没有痛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将往事留在风中
瑞帝脸上神色变换,许久,沉着声音问:“是他让你给朕唱这曲子的吗?”
“回父皇,爹爹并不曾听过这曲子。”林子凡心道不好,只能硬着头皮答话。怎么会唱了这首歌还好当下无人。
“那这曲子是浩然为谁所作?还有这词?”
“这词曲并非儿臣所作,不过是乡野小调。”
“此话当真?”
林子凡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咬咬牙,索性起身,撩起衣摆,跪到皇甫云华面前,抬起头平静的对上皇甫云华愤怒的眼神。
“请父皇暂且息怒,爹爹的确不曾听过这首歌曲。父皇与爹爹之间的事情,儿臣知道的不多。儿臣有几句话想说与父皇听,父皇听完在处置儿臣也不迟。”
瑞帝怒极反笑:“你且说。”
“宫里锦衣玉食,吃穿用度皆为上品,因了父皇的恩宠,爹爹与儿臣说话也还有些分量。只是,爹爹并不开心。在儿臣看来,父皇将爹爹困在宫中,也并不快乐。父皇后宫妃嫔众多,美人如云。与当年一样,父皇的恩宠会给爹爹招来嫉妒白眼。父皇如今自是比当年强势,如日中天。但若哪一日,父皇不再对爹爹偏袒,不再给爹爹恩宠,爹爹在这宫中该如何生存?”
“爹爹说过,他和您之间隔了太多东西。父皇,您和爹爹之间隔了多少东西,您仔细算过吗您和爹爹之间隔了,不光是众多的嫔妃娘娘,还隔了一个无痕宫,隔了一座江山,万千的百姓,比起当年,更隔了十多年的岁月。当年,您和爹爹都年轻,自是意气风发,百般恩爱,相互扶持,却仍然落得天各一方。如今,爹爹已经不再是当年壮志豪情的慕容白,而父皇您也早已不再当年。”
“父皇,儿臣想问父皇一句,您对爹爹,仍旧是当年那般浓烈深重的爱情,还是因为失去,因为留不住得不到的不甘心?爹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父皇不知道吗?涸泽之鱼,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江湖。”
“涸泽之鱼?我和他,如今,只剩下如此吗?”瑞帝心中剧震,脸上露出凄苦的神色,口中喃喃的说,“他想自由自在,难道我就不想吗?”
林子凡看着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如此痛苦,也是不忍,垂眸,一拜到地,轻声说道:“若父皇对爹爹放手,便能成全爹爹。若父皇能对皇位放手,便能成全自己。”
“放手?”皇甫云华闻言冷笑起来,“如何能放?”
“父皇自有决断,儿臣不敢妄言。”
“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敢妄言?”
林子凡直起身,咬牙对上瑞帝阴沉的目光,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轻轻的说:“儿臣只是不想看父皇和爹爹为情所苦。”
瑞帝看他目光清澈如水,无半点杂志,脑中闪过另一张相像的脸,十几年前的浅嗔嬉笑,十几年后的冷眼怒对,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许久,才慢慢闭了眼,叹息到:“天下之大,如今,也只有你会对朕讲这些了。”
林子凡这才觉得压力骤减,轻轻呼一口气,却见他神色疲惫,尽显苍老颓废之态,心中也是难过,开口柔声唤道:“父皇。。。。。。”
瑞帝摆了摆手,睁开眼睛,颓然道:“起来吧。”
林子凡站起身,满目关切的看着瑞帝。
瑞帝笑了笑,眨眼收了颓废之色:“朕乏了,先回了,浩然不必送,也不必跪安了。早些回去,多陪陪你爹爹吧。”
待瑞帝离开,林子凡才觉得背上已经冷汗淋漓,果真是天家威严啊!
接下来,瑞帝极少来落昀殿了,各种赏赐却是不绝。
太子殿下倒是来的勤了,给林子凡讲宫外的趣闻,陪慕容白下棋听曲,听的自然是林子凡弹的曲子。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啊~~~话说,之前看文,有人求“包养”,何谓“包养”?如何“包养”啊?
、暗五影
这天下午,福气来了落昀殿,传话说瑞帝召见五皇子。
林子凡心中有些奇怪,问是什么事。
“陛下只传召五殿下,并未说明。五殿下随老奴去就是了,看陛下的神色,不会是坏事。”
林子凡想了想,换了身衣裳,跟慕容白说了一声,便要带流夜一起去。
“五殿下,陛下只召了殿下一人。”
林子凡更是奇怪,还是让流夜留下了,只身一人跟福气出了落昀殿。
一路兜兜转转,却不是往朝阳殿的方向。林子凡也没多问。
两人来到一处空旷的大院,却是皇家的演武场。
福气引着林子凡来到一间大殿门前,对林子凡说:“五殿下请进吧。”
林子凡看了殿门一眼,又看了看福气,走到殿门前,朗声道:“父皇,浩然应召前来。”
殿门开了,却是之前跟在瑞帝身边的那个侍卫。“五殿下请进,陛下正在殿中。”
林子凡按下疑惑,跟着侍卫进了大殿。
瑞帝果然在殿里,看向林子凡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许。侍卫垂手站到一边。
殿中还站着五人,身量差不多,清一色的玄色短打劲装。
林子凡对瑞帝行礼:“父皇。”没有多看,也没有多问,安静的等瑞帝发话。
“免礼。浩然不问朕召你何事?”
“请问父皇召儿臣独自前来所为何事?”
瑞帝脸上多了几分无奈,开口说:“浩然,你十七岁生辰快到了,朕打算为你束发。齐云皇室男子,十二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