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雪落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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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雪落凡尘-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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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到他被吕游玦调戏,我气得想跟人拼命。看着他从台阶上摔下来,被别人接住,搂在怀里,我只恨自己不会武功,没有站在他身边。看到他的脸,我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他笑着和世子说话,我嫉妒的不行。宴席上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听他奏曲。看着他像木偶一样坐在角落弹琵琶,不说不笑不听不看,我便心疼的厉害。他弹完曲子退下,我也不想再坐下去,只想见他一面,告诉他我在听他的曲子,我想和他说话。”
“你,你不是吧?”李傅苍不知道是该为好友的开窍感到高兴,还是该悲哀。“他是个男人。”
费邑承白了他一眼:“我知道。”
李傅苍耐着性子继续说:“他是个伶人。”
费邑承低下头:“我知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昨晚在神坛留宿?”
费邑承猛得抬头,眼中闪出一道亮光,又马上暗下去,看了李傅苍半响,才又低下头说:“我听说了。”
李傅苍叹口气:“要不我帮你托人,去找媚萝给他赎身?”
费邑承皱着眉头看向李傅苍:“他是艺馆伶人,又不是娼(河蟹)妓,干嘛要赎身?”
李傅苍被噎了一下。也是,伶人把自己的诗词歌赋或者曲谱交给艺馆,按艺馆的要求在艺馆表演,艺馆却不能限制伶人的自由。潇湘公子住在红袖坊潇湘楼也是自愿,是否见客也看他自己。的确不需要赎身。
“要不你再送些东西,去见他?”
“送什么?他不爱钱财,我也没有。他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我只会水墨丹青。”
“就是这个!”李傅苍一拍手,定下主意,“上次你送了一幅画去,他给你提了诗。这次你再画幅画,给他送去,兴许他就见你了。”
“好!我今晚就画!”费邑承马上来了斗志。
可是,费邑承的画一连画了五天才画出来。原因无他,只因为他自己不满意。自己都不满意的东西,怎么可以拿去送人?
上次那幅江月图画的顺利,是因为他一直想着曲子所呈现的景色。可是夜宴上潇湘的曲子里什么都没有。
最后,费邑承就想自己想要什么,希望什么。终于画出了自己满意的画作,拉着李傅苍就要往红袖坊去。
“你这幅图画了这么久,先给我看看。”李傅苍非常好奇费邑承用了五天时间画出来的画作。
费邑承嘴角噙着笑,打开画轴。
柳眉横斜,凤目含情,小巧精致的脸庞,尖尖的下巴,瘦弱的身形,发丝被风轻轻挑起,几缕长发落在胸前,指尖一朵盛开的兰花,脸上洋溢着明媚灿烂的笑容。
只一幅丹青,李傅苍已经看得痴了。
“他是这样笑的?”
“没有,”费邑承看着画上的人,神色黯然,“我希望他可以开心,可以天天这样笑。”
费邑承满怀期待的向红袖坊走去。李傅苍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走在他身边。
转过街角,两人便望见红袖坊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没什么装饰,前面的吊沿上,挂了镂空的深紫色牌子。离京的人都知道,有了这个牌子就能自由出入神坛大门,而能挂上这个牌子的,也只有神坛的车。
神坛的马车怎么会出现在红袖坊门前呢?费邑承和李傅苍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的疑问。
正好此时,潇湘戴着面纱从红袖坊里出来,玉钟抱着琵琶跟在他身后。赶车的人伸出手,似乎是想扶潇湘上马车。潇湘摇了摇头,扶着玉钟的肩爬上了马车。
看到这一幕的人,在潇湘身后指指点点,露出鄙夷的目光。
那些低语飘进耳朵。费邑承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马车从身边驶过,握着画卷的手指节发白。
“邑承……”李傅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无从说起。神坛的马车,接潇湘公子去哪里,去做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了。
费邑承呆了一会儿,扯起嘴角对李傅苍笑着说:“我们回去吧。”
“去喝酒吧,我请客!”
费邑承摇头,转身往回走。
李傅苍一直送费邑承到巷子口,停住脚,开口叫住毫无所觉往前走的费邑承:“邑承!”
费邑承回头,目光呆滞的看向李傅苍。
“别再想了。”
“嗯。”费邑承机械的点头,转身回家。
回到家,费邑承把画收进柜子里,颓然的坐在书房,看着墙上的江月图,满心的苦涩。
一勾弯月,一江春水,一片花圃,一只孤舟,两行字。没有落款,没有印鉴。
费邑承就这样一直坐着,看着,直到胡伯唤他吃饭。
当那幅画再次被他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
之后的几天,费邑承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整理案卷,查典律,判案,吃饭,睡觉,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
他刻意忽略有关潇湘公子和红袖坊的一切消息,李傅苍自然也不会跟他讲。所以他不知道吕游珺带了几个禁军到红袖坊见潇湘公子的事情。
在费邑承终于做好准备,自己的生活中不会再有潇湘公子这个人的时候,吕游珺请他去聚仙楼吃饭。
官宦人家的子弟多少都是有来往的。但由于父亲的冷落,和他尽量低调的处事方式,费邑承搬出丞相府后,仍旧与他有来往的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吕游珺便是其中之一。
元帅与丞相貌合神离,相互制约的事实大家都清楚。但是费邑承从来没有因此偏颇什么。吃饭便吃饭吧,费邑承习惯性的没有去想那么多。
饭桌上,吕游珺只和费邑承聊了些家常。费邑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问他去找潇湘公子做什么的冲动。
末了,吕游珺才跟费邑承说有样礼物送给他。
“既不是年节,又不是我生辰,送我礼物做什么?”费邑承笑着问。
“谁规定一定要到年节或者生辰才能送礼?总之是你喜欢的东西,好好收着,不要推辞。”吕游珺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那拿来吧。”费邑承不做他想,朝吕游珺伸出手。
吕游珺呵呵笑了:“已经送到你家里了,回去看看吧。”
费邑承被他笑得莫名其妙,饭局就这样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木有人看了啊?小七还这么努力的日更的说!那还是隔天更好了。


、潇湘公子

费邑承怀着满心的疑问,回到自家门前。
“哎哟,少爷您可回来了!”何叔像见到救星一样,给费邑承开了门,“快去前厅看看吧!”
何叔是相府的老仆,一直照顾着费邑承,费邑承离开相府时,只带了他一人。
费邑承按下疑惑,快步往里走。
那人,仿佛从画中走出,明明纤瘦单薄,却依旧傲骨如竹。此刻,那人一身素白,柔亮的发丝挽在脑后,几丝散落肩头。那人低眉敛目,看不出神色,站在前厅,手里抓一个小小的包裹。玉钟抱着琵琶,肩上挂一个包裹,站在他身边。
费邑承停住脚步,脑子开始发僵。
潇湘公子听到有人进来,抬头看费邑承一眼,嘴角勾出一个笑容,躬身行礼:“潇湘见过费大人,费大人万福!”
玉钟眼中露出几分不甘,鼓着腮帮行了个礼。
费邑承搞不清楚状况,瞪大眼睛,愣愣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潇湘公子脸上一僵,低着眼睫:“禁军都尉吕大人命潇湘来服侍费大人。”
费邑承想起吕游珺高深莫测的笑容,背上一凉,有些烦闷的闭上眼睛,抬手揉上额头:“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请潇湘公子先在寒舍暂住一晚,明天一早在下便送公子回红袖坊。”
闻言,潇湘脸色一白,脚下一软。
玉钟赶紧扶住,看向费邑承急急的开口:“不能回去,那人说了……”
“玉钟!”玉钟看着自家公子,只得闭嘴。
“他说了什么?”
潇湘脸上仍旧没有血色,推开玉钟站好,平静的对费邑承说:“此事与费大人无关,大人不必过问。”
“他拿红袖坊的人威胁你?”费邑承没想到吕游珺会这样做。
“大人莫要再问。潇湘叨扰大人了,这便告辞。”潇湘说完行了个礼,转身抱了琵琶,吩咐玉钟拿好包裹。
玉钟神色焦急,却又不得开口,满眼哀求的看向费邑承。
“慢!”费邑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要去求吕游珺?还是吕游玦?”
潇湘微低下头,轻轻吐一口气,淡淡的开口:“这是潇湘的事情,与大人无关。潇湘告辞。”说着,便带着玉钟往外走。
“站住!”费邑承看着潇湘的背影,心中满是悲哀,“不要去,我留下你了。”
潇湘僵立原地,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转身,手指紧紧捏着裹着琵琶的锦布:“潇湘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大人!”
费邑承走过去,闻到一缕幽兰的清香。费邑承不敢看潇湘装满哀伤的眼睛,只是慢慢掰开了他的手指,低声说:“先住下吧。”转身把琵琶递给何叔,“把后院的厢房收出来给潇湘公子。”
当晚,潇湘公子和玉钟便在费邑承的宅子里住下。
宅子不算大,却也宽敞。前后两进,何叔住在前院,费邑承住后院正屋。东厢房和正屋相连,做了书房。西厢房与正屋影壁相隔,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儿。潇湘公子和玉钟便住在这西厢房。
得知潇湘公子便是吕游珺所谓的“礼物”时,费邑承心中酸涩,却又无法忽视心底的那份欢喜。如果自此可以与潇湘公子朝夕相对,日日欢颜,该是多么美好。但他知道,以那人的骄傲,若不是以红袖坊相要挟,他是绝计不会被吕游珺买下送到自己家里的。
若是,就这样把他留下,日子久了,他总会看到自己的真心吧。
费邑承一夜辗转反侧。
吕家掌着兵权,费邑承不敢冒冒然送潇湘回红袖坊。若是就这样送他回去,潇湘为了救红袖坊的人,肯定会去求吕家。费邑承不敢想若真这样做了,那个嫡仙似的人儿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稍微设想一下,若是真的每天都能见到潇湘,费邑承还是很高兴的。
次日一散值,费邑承便去找吕游珺。
吕游珺却不甚在意,只笑着说:“送与你了,你好好享用便是,切记,不可认真。”
费邑承再多说几句,却被吕游珺拉到离京最大的相公馆子,点了小官给他表演床技,吓得他落荒而逃。
费邑承满头大汗的跑回家,想起西厢房里的潇湘公子,头大如斗。
吕游珺的意思他听得明白,如果他开口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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