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剑指江山(帝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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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指江山(帝受)-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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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花为笑顿时炸毛了:“谁、谁要跟着你了?分明是你求本座一路保护你吧?!”

穿越穿错界(十二)补完
楚啸抿嘴不语,一面拿了巾布擦手,眼也不抬:“爱跟不跟。”
一口气憋在喉管,花为笑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下来,免得在外人面前失了颜面,咬牙切齿道:“本座可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护法,咱们走!”
被突然点到名的江痕打了个激灵,他还正跟容九域拉拉扯扯“眉来眼去”呢。
“啊?教主,去哪儿?”
“去。。。”一个音节刚绕到嘴边,嗒嗒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颀长的人影迈入二楼来,花为笑一见那人便忽的住了嘴,转口道,“哪儿也不去。”
“哈?”江痕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楚啸拾掇完毕,见到来人便微笑道:“御庄主总算来了,快快入座。”
只见御流霄浅色长衣,面容温雅,一身寻常书生衣装亦掩不住沉凝气度,引得周围瞧热闹的酒客频频回头。
“楚兄客气了。”御流霄含笑而坐,别有深意地朝花为笑瞧了一眼,方才他在楼下特意停了一段时间才上楼,自然是把一场小闹剧看得清清楚楚了。
说来也巧,早前王爷那边就让芭比传信知会过他,关于萧王府里万峰苑又穿越来一人之事,所以当御流霄一说出御流云的名字,楚啸就知道这人就是王爷在找的那位。
自从楚啸答应帮御庄主寻人,两日旁敲侧击的也打听出不少事,两人都是温和有礼的性子,论见地文采都是不输对方的,虽然初识不深,若说君子之交也不为过的。
不过交情是交情,不该多说的隐秘,楚啸自然一个字也不会多说,只告知他查到蜀川最近似乎有这么一个人,很有可能便是他寻找的二弟。
御流霄人生地不熟,只能仰仗楚郡王,他身怀绝世武艺也不虞被人所欺,于是很快就敲定下去蜀川的行程。

“慢着。”花为笑慢腾腾□相谈甚欢的两人中间,盯着御流霄片刻,又转头对楚啸道,“我去了。”
“去——什么?”没了酒还有茶,楚啸悠悠然倒了一杯,又给御流霄倒了一杯,漫不经心瞥了花为笑一眼。
不等对方接茶,教主大人劈手便夺了过去自己喝掉,恶狠狠地道:“楚啸你装什么,刚才不是你让我给你一块去蜀川的么?!”
茶温得正好,白袅袅的雾气升腾。御流霄也不生气,自食其力倒了茶,乐得清闲。
楚啸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哦,这会儿又要跟着来了?”
花为笑见他一副吃定了的模样,心头就是一阵赌气,索性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以作不屑。
“那么,”御流霄识趣地起身,拱手道,“明日动身,在下先行一步,两位自便。”

长空万里,碧江蓝天。
楚郡王一行人乘船自曲水而上,走水路往蜀川去。见惯了西楚白日黄沙,东玄繁花似锦,如今这曲水两岸峰峦迭起,一曲十八弯,轻舟映水,实在好风光。
一船人除了御流霄心有挂念,其他人倒是怀着怡景怡情的心情,悠然欣赏沿途盛美之景。
——只是人也太多了些吧。
“江痕你找死么?!竟敢打翻本座洗澡水?!”
二楼的客房里传来一声咆哮,听到这话的江痕表示十分委屈,因为此刻他正百无聊赖的蹲在茅厕门口——容九域在里头,他们俩手腕上的铁链哐当哐当。
想起这事他就郁闷,当个采花贼容易么他?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趁剑客离开剑的时候接近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一条捆龙锁!
机缘巧合之下被捆上捆龙锁也就罢了,想不到钥匙居然被只白狗叼走了,眨眼就撒开丫子跑得不见踪影,于是便有了眼下的囧状。
虽然跟美人铐在一块儿挺不错的,但是。。。。
江痕一想到这些天,他一旦不老实地动手动脚,就换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这看得到吃不到的,真真郁闷之极。
这边厢,当花大教主只着了单薄的亵衣带着一身湿意跑进来的时候,楚啸正跟御流霄对弈。
御流霄轻咳一声,在楚郡王殿下不断抽搐的目光之下,含笑告辞而去。

“花大教主,你穿成这样是做什么?”楚啸深深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脾气,禁不住就有些恼了,抓过旁边的外衫扔了过去。
花为笑接过衣服却不急着穿上,素白轻薄的亵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衣带也凌乱的垂着,好像只消轻轻一拉就能看见包裹在里面的美妙春光似的。
他的颈脖修长白皙,湿湿的水汽一路延伸到敞开的襟口下面,素白里晕出些粉红来,叫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楚啸稍稍扫了一眼,一瞬间与花为笑似笑非笑的眼光相对上了——黑亮如琉璃似的眸子,被热水蒸的氤氲水润。
突地他就别开脸:“还不快穿上衣服,着凉了可没功夫理会你。”
花为笑扑哧一下笑出声,赤脚未着袜,趿着软缎拖鞋便凑上小榻来,柔软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勾引和蛊惑都揉到一处,能腻出水来:“本座洗澡洗到一半没有热水,你说怎么办?”
近得连鼻息都喷在脸上,楚啸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看向何处了。
只得稍微仰了头,蹙眉道:“我看你也洗够了,擦干净回房睡觉。”
“房间里到处都是水,睡不了。”声音变得更低沉了些,花为笑得寸进尺地挨得更近了,几乎整个人就贴在了楚啸胸膛上。
他的手掌身子都是热的,还带着沐浴后的香气,清淡香甜像是刚开封的美酒,等着人来品尝。
楚啸身上衣裳不厚,在安静的房间里坐得久了,手脚都是冰凉,这扑面而来的温暖转眼就传递进来,他的手抵在对方肩上,忽然的就顿住了——
眼前一黑,湿热的唇吻住了他的眼。

曲水汤汤,碧水轻柔。
开阔的江面依稀可见对面缓缓驶来另一艘船,桅杆高大,船头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龙,船身在水面平稳起伏,飘扬的锦旗描着云纹蛟龙。
甲板上立着一个紫衣男人,手里拿着的远望筒忽然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宁静的江面上,隐隐传来箫声。
对面大江浪花翻腾处,高桅楼船稳稳驶来,那甲板之上一人一萧,广袖宽袍长身而立,箫声起起落落悠长如水,浩浩乎似长天阔远,恬静若同远山眉黛,近在耳畔,远在天涯。
声如其人一般的温润,不是流霄又是谁?御流云起初从望远筒看见那人简直要兴欣若狂,众里寻他千百度,拔过山涉过水,不必回首便已近在咫尺了。
只是——那从船舱阁楼里衣衫不整跑出来的青年男子却是何方神圣?

御流云皱着眉头,捡起望远筒重新凝眸看过去,越看越是长眉纠结,初时的喜悦散了个一干而尽,多看一分,脸色就黑上一分。
那男人衣着凌乱的像是刚被人扯破了似的,瑟瑟站在秋风里,居然还有闲心与流霄交谈甚欢!
薄唇更抿紧了数分,此人莫非就是萧王爷口中的楚郡王?御流云沉着气继续看,只可惜两船相距尚远,饶是他轻功再高终究没长翅膀,想飞也飞不过去,而对方显然是没有望远筒这稀罕物的,根本看不清自己这边。
然而下一幕差点没让他把望远筒摔进江水里去。

只见流霄不知听那人说了什么,脸上神情似笑非笑,须臾竟解了自己身上披风递过去。
眼看那个衣冠不整的男人穿上披风,御流云双眼砰的一下好似爆出两团火星来,手里使劲攒着的望远筒哀鸣着发出滋嘎滋嘎的声音。
“混蛋竟敢——!”
细微的脚步声忽而从船舱里踏出来,萧王爷施施然伸个懒腰,缓慢走近船头,隐约看见对面破浪驶来的船只,奇异道:“你在看什么?”
御流云收敛了面上怒容,平静地将望远筒丢给他,冷笑道:“哼,那个姓楚的看来不是什么好货!”
“咦?”萧初楼疑惑地凝视看去,望远筒瞬间拉近了视觉的距离。
这一瞬间功夫,画面里已然变成了三个男人,其一淡蓝衫子独立船头,模样陌生,而他们家管家大人则被另一个容貌妖艳的男人拉得老远,两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还俱是衣衫不整怒气冲冲,一件披风被拉扯下来掷到地上,活脱脱像是闹别扭的小夫妻似的,怎么看怎么让人浮想联翩。
可是。。。。到底哪个才是御流霄呢?看御流云这货打翻醋坛的模样,莫非——是那妖娆尤物?

萧初楼啧啧称奇道:“这么些年,本王还是头一次看见楚啸发这么大火气呢,不过御阁主的大哥当真生得是——好生俊朗啊,哈哈!”
“你说什么?!”御流云整张脸顿时黑下来,要不是看在还得靠这艘船去接大哥的份上,早就动起手来了。
“你说谁呢,初楼?”于这个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阁楼二楼之人,不同的是,这嗓音淡然而深沉,听不出喜怒。
萧初楼不慌不忙轻咳一声,从容笑道:“。。。在微臣心里,自然是陛下最俊了。”
楼上顿时传来一声低斥:“休要胡说!”
萧王爷隐晦的瞥了身边满脸不爽的御流云一眼,微微一笑,十分体贴地扬声对甲板下面侍立的冰缔道:“传令下去,加快速度。”
楼上楼下明目张胆的打情骂俏刺激得御流云脸色更阴沉了几分,盯着越来越近的船只,抿嘴不语。
开阔的江面上,两艘大船终于接近了,只是郡王船上的数人并未注意到对面船上之人的模样。
“姓楚的,本座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跑?”单薄的袖袍灌满了江风,花为笑内功护体倒不觉的冷,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眉眼来回在御流霄和楚啸身上扫视,口气便逐渐冷了。

怎么不会?!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楚啸死死扯着身上最后一件青衣襟口,生怕松开了一点就被这蛮横的教主大人给扯下来。
他深呼吸低喝道:“花教主有话好说,御庄主在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花为笑心想也是,万一被看光了还不是便宜另外人,便稍微放开了几分力道,微微冷笑:“那本座问你,方才本座亲你,你为何要跑?”
楚啸努力抑制着抽搐的嘴角,一字一字道:“屋里太闷,本王出来透透气。”
花为笑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透气透到需要穿别人的衣服?!”
楚啸无力道:“倘若教主不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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