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样浓烈诚挚的的感情才能让一位尊贵无双的帝王,放下矜持放下尊严,委身在下默默承受?
“玄凌耀。。。”
心头重重一颤,萧初楼叹息着回应男人的深吻。
他觉得,似乎从未如此接近于帝王的内心,感受着他的一切,一切情与爱,不论是痛苦也好,欢愉也罢,都是那样鲜明,那样真实——
不是梦境。
密密相贴,深深契合。
千丝万缕地感情仿佛在炙热的燃烧,整颗心就只剩下彼此,再无空闲去想着任何其他。
“萧初楼,朕不会放过你的!”帝王眸光深沉而热烈,目光几乎灼烫到他。
这一瞬,萧初楼的眼神也变深了,蓦然扣住对方后脑,稍一使劲,两个人一下子滚倒在榻上。
—— “我也不会!”
但凡身为一个皇帝,都是喜欢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的。
玄凌耀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眼下这个惯于强势的男人,征服他,掌控他,看着他因为自己而沉迷,实在没有比这更美妙且让他愉悦的事情了。
春风习习,纱帐里暧昧的气味尚未褪去。
萧王爷十分狼狈地趴在床上,身旁躺着耀帝陛下。
折腾了大半夜,两个人都懒得再动上一动。
萧初楼的脸色委实称不上好——就算心中不介意,毕竟身下还是痛的。
而目光转在他脸上的玄凌耀,却是心情大好。
天穹云雾逸散,月神再次露出脸容来,照映在耀帝陛下微翘的嘴角上。
实在是——好不得意啊。
一年未见这朝思暮想的姿容,萧初楼愣了一下,半是欣慰,又半是郁闷。
这个中滋味,实乃不足为外人道也。
半晌,嘀嘀咕咕道:“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给你压一次么。。。”声音越嘀咕越大,直至轻蔑嗤笑,“难不成本王还会给你压一辈子?”
这话倒是说的有底气,耀帝陛下听了也只淡淡一笑:“压不压倒也无妨,只是。。。”他一顿,略微抿嘴,轻声复道,“这一辈子,却是别想逃了。”
萧初楼一怔,旋即柔和了眉眼,执起男人修长精瘦的手掌,轻烙下一吻。
“啊,”他叹息一声,微微笑着,“一辈子就一辈子吧。。。”
中秋番外 九天神雷之生子
盛夏之后又到了炎炎秋老虎,白日里火辣的烈日在头顶灼烧着,仿佛连空气带着一丝火气,叫人动一动都能渗出一身汗。
碧莹莹的西子湖畔,层层绿树之间,曲径通幽之处,一座避暑山庄拔地而起。
气派的门口两座石狮子,瞠目瞪着周围妄图靠近的可疑人物。
山庄内大片大片的碧树镜湖,飞瀑凉亭,就连游廊顶上都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在地面上投下凉爽的阴影。
晚枫亭背靠一面山壁,中间像是被巨斧凿开似的,一条雪白如匹练的瀑布飞掠而下,激流拍到青碧的湖水面上,涛浪轰然。
溅到亭内的水汽只剩下那么薄薄的一层,恰到好处地清爽。
待到入夜,银盘似的圆月高悬,正值中秋,夜风吹拂驱散了白昼的燥热。
帘拢分开挂向两旁的石柱,四张石椅,一方石桌,摆满了可口的点心酒水,一盘酥脆的月饼摆在正中间,切好了几块。
石椅上静静地端坐着一个男人,广袖羽冠,丰神俊朗,正是出宫避暑偷得半日闲的大玄耀帝陛下。
玄凌耀面前是两双碗筷,两只酒杯,他端起其中一枚抿了一口,目光却是望着正在湖水瀑布边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大一小。
那一大一小自然就是蜀川王殿下和大玄唯一的皇子玄啸安。
当年萧初楼回到帝都之后,一见这安儿这孩子就喜欢的不得了,直接收了他做正式弟子,因此太子殿下也是蜀川王第二个弟子,当然了,此时远在蜀川的萧诀小世子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皇太子师弟。
萧初楼原本就是喜欢小孩子的,尤其是聪明伶俐的小孩,啸安生得白齿红唇,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像极了耀帝陛下年轻时候的俊美模样。
他的亲母柳妃身子一向不大好,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那时啸安还小,且常年跟在父皇身边,不常跟母亲接触,也没多大印象。
玄凌耀看着萧初楼面上宠爱的神情,忽而眼神一黯,原本嘴角挂着的笑容也渐渐淡去了。
天底下知道萧诀并非蜀川王亲子这件隐秘的人不多,耀帝陛下便是其中之一。
表面上看蜀川王殿下权势滔天、风光无限,然而玄凌耀心中清楚,他实则什么也没有。
一生无妻,膝下无子,手上的权柄也在一天天削弱,等到小世子即位他也就将成为一位真正的闲散王爷,就连他心中最大的回家的心愿也因为自己被迫放弃了。
在名为爱的囚牢之中,只是永远呆在自己身边,即使那人嘴上说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在旁人看来,宛如折翼苍鹰,笼中金丝。
想到此节,耀帝陛下便觉得萧初楼疏淡的笑容是如此刺眼,不觉捏紧了手中酒杯。
天空中圆月明亮,他捡了一块月饼放在嘴里,耳边传来那人逗弄小太子的笑声。
明知他们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何还如此喜爱?
玄凌耀苦笑着仰头喝了一口酒,闷闷地垂目,手掌轻抚在小腹上,喃喃想着,倘若。。。倘若能给他生个孩子就好了。。。
帝王猛然被自己这个诡异的念头震惊,可是它却像是种下地的芽忽的就在心里生了根,挥之不去。
耳边依稀有愉悦的嬉笑声飘渺传来,酒劲上来,让他眼前一阵模糊,渐渐趴在桌上睡去了。
大玄的皇宫一如几年前一般,并没有多大改变。
玄凌耀自床榻上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到一双大手正摸着他的身子,甚是熟稔地尽往他的敏感地带进攻,越摸越往下,顺着臀缝直接往那隐秘处去了。
萧初楼摸得正起劲呢,一只手横忽的过来捉住他,抬头正对上男人刚才清醒过来、恼怒微红的脸。
“醒了?”萧初楼笑吟吟地低头亲了一口,双手依然圈在对方赤*裸的身上不肯撒手。
“还不给朕起来!”玄凌耀想躲开那双手,可惜浑身酸软无力,连嗓音都带着情潮余韵的颤音。
听来不但不像推拒,反而像是欲绝欢迎的邀请似的。
萧初楼当然不肯放过他,一翻身压在男人身上,低声笑道:“昨晚不知道是谁一直缠着我,一直淫*荡的叫着还要呢,嗯?”
这话刺激下,瞬间如同煮熟的虾子般涨红了脸,一想到昨夜疯狂的抵死缠绵,玄凌耀简直想昏死过去算了。
趁着帝王羞愤不知所措的空挡,萧王爷得意一笑,熟门熟路地摸到对方大腿里,俯身含住胸前的两点,牙齿轻微一刮挑逗,便即刻颤抖着挺立起来。
两人俱都还光着身子,耳鬓厮磨间一下子就窜起火来,萧初楼下面昂扬的火热东西紧贴着男人狭窄的缝隙摩擦着,顿时感觉到一片湿热。
瘙痒难耐的感觉令帝王不由自主地略微收缩了后面,那根大东西立刻便顺势插了进来。
如同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样,强势地无法抗拒。
玄凌耀只是挣扎了一下,就在对方暴雨骤雨般的攻击下缴械投降,顺从地张开腿,勾着男人的脖子迎合地摇晃起腰肢来。
帝王被剧烈的冲击顶的脸颊潮红一片,睫毛轻轻扑扇着,眼角湿润晕红,时不时流露出几声压抑地呻吟。。。。。
萧初楼瞅着他忘情的模样,更加兴奋起来,拉着男人又做了两次方才罢休。
天光大亮。
再次被萧混蛋得逞的帝王郁闷地闷头埋在被子里,反省着最近自己怎么就老是欲求不满似的,身子也日益敏感得不行,似乎稍一被撩拨,就异常渴望那人的疼爱。
整个人也老是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好像多动一动就会很累一样。
好不容易着衣起身,腰间酸酸软软的感觉瞬间令耀帝陛下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推开门,却见萧王爷正和一个白衣老者在拐角处说着什么,距离太远了听不清楚,只瞧见那老者正是太医院的方太医。
玄凌耀以为他又在向太医讨教什么补药的熬制法,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最近萧初楼见他总是劳累的模样,就经常弄些大罐汤药喂给他喝,不过自己除了感觉到身子沉了点也没什么变化。
莫非是因为那家伙总不知节制才。。。
耀帝陛下脸颊又开始发烫,转身匆匆上朝去了。
转眼秋去冬来,玄凌耀才发觉了不对劲。
不知从何时开始,肚子竟然胖了不止一圈,吃的东西却越来越少,偶尔还会反胃吐出来。
最可疑的还是萧初楼和方太医的反应,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还欲言又止。
玄凌耀最是恨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寒着一张脸,冷声喝问道:“方太医,朕究竟是染了何种病症?可有医治之法?”
话是对着方太医说得,可他一双深黑的眼却是死死盯住萧初楼,盯得他心虚得七上八下。
方太医战战兢兢地垂着头,越埋越低,额上冷汗连连,终于下定决心脱口而出:“陛下并没有染病,这个是。。。。是。。。。”
“——陛下腹中已有身孕!”
脑中一轰,惊世骇俗地真相让玄凌耀浑身僵硬住了,半点反应都没有。
萧初楼屏息牢牢盯住帝王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谁知两人心惊胆战地等了老半天,耀帝陛下却只伸手覆上凸起来的肚子,低声喃喃:“孩子。。。”
随后萧王爷和方太医惊悚的发现,陛下竟然在笑!
自古从没有男子生孕一说,倘若今日之前有人这么跟方太医说,他一定会笑掉自己的大牙,可是眼下。。。。事实摆在眼前!
最可怕的是,身怀六甲的人居然是圣上!
那这龙种真正的父亲岂不是——
方太医打着哆嗦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床沿边神色古怪的蜀川王爷,陡然冷汗就下来了。
别说帝王身为男子怀孕之事,就是圣上竟然是被压的那个,光这件隐秘就足以杀死自己几百回了。。。。
老天,祖宗啊,陛下啊,您这么笑究竟是个啥意思啊?要杀要剐倒是说句话啊!
就在方老太医天人交战不已的时候,耀帝陛下忽然转头紧紧盯着他道:“方太医,你是太医院的元老了,可有法子。。。。”
老太医顿时一个激灵,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陛下现在不过三个月,堕胎还是可以的。”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