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都不禁的担忧起来。
张玉强闻言冷笑一声道:“我说给你们,你们都不相信,这回我接了一个十一层写字楼的单子,本来都设计好了的东西,都已经装到四楼了,但是这两天就频频出事,上个星期还死了一个人,虽然不是我们的责任,但是说着总归是叫人心里不舒服,前天十来个工人从那里回来之后就说那里有鬼,死也不干,我好不容易将人补全,现在又出事情了,说是一个工人从四楼掉下来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真的假的?十个人都看见鬼了?”张家玮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郁佳没有说话,想他是见过鬼的,而且品种还不少,但是又怕他们反说他迷信,也只好闭口不谈。
“谁知道怎么回事啊,反正价格都已经谈好了,这说不做就不做,操了我多少心啊!”
“那是不是他们想涨价啊?!”张家玮显然相当的感兴趣。
张文强倒是没有这心思想,叹了口气道:“当时那情况,我差点想杀人,不过他们要真是跟我说涨价,我也一定涨,毕竟都是熟人,而且说实话,他们做的也不错,就想长期合作的,毕竟知根知底的,现在给我找来的这几个人,做的事情简直没法看,一脚不在他们就出事,要是这样下去的话,估计这么大的单子都能赔了。”
“那你有没有请人做下法事?”张郁佳见他实在是不忍心,这就漏了嘴。
不想张文强却道:“我听说过那个写字楼的事情,说是那底下原来是条河,河水很浅,却淹死了不少的人,有好几个人让我在装潢前请人做下场子来着,不过我当时不信这些,况且做这个还要和那主家商量,就不想这么麻烦,没有想到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有些事情还真是宁可信其有的。”张家玮清了清嗓子,一手接了根张文强递过来的香烟,然后含在嘴里往张文强那里伸了伸脖子,欲借他的火。
可这时突然一个白影在车前闪过,车子随地与之发生了碰撞,张家玮立马开了急刹车,车子的惯性让张郁佳猛地朝前一倾,脑袋正好对准了前面的车座,虽然不疼,但却晕的厉害,而当他恢复过来之时,陡然看见前面的车窗玻璃上都是一块块的血迹。
“我撞人了,我撞人了……”张家玮死死的盯着那一团黑红色血,座位椅都跟着他震颤。
倒是张文强镇定道:“这里是高速路上,你先将车子停到一边,我们下车看看。”
张文强说罢就下了车,处于对方安全的考虑,张郁佳也跟着下了车。
可是两人打着手电找了前后半里路都没有找到人,后想着是不是掉到路下面了?!可是路下面也是宽敞的公路,路两边的灯都照着,依旧没有看见任何的人影,何况那人好像穿的还是那么显眼的白色。
“要不要报警?”张郁佳问。
“报吧!要不然说逃逸的话罪可就大了。”张文强说着哈了口气在手中,然后紧着又道:“但是我们都喝酒了,这酒驾的罪可比撞人还要大呢。”
“那怎么办?”张郁佳本想说自己没有怎么喝,但是一箱啤酒下肚,就算清醒着也是能测出酒精的。
张文强一把扔了手中的烟头啐道:“真是草|他|妈的,老子这几天是不是撞了什么邪了。”
“要不打个电话到向日葵之家,看看还有谁没有走的,让他现在赶过来,就说车子是他开的不就成了么。”
张文强思量了一番,觉着可行,这就准备掏手机给打过去了,可是这时一直坐在车里的张家玮突然惊叫了一声,紧着车里原来开着的灯都熄了。
张郁佳和张文强立马赶了过去,这就准备看看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车门已经全部的保险起来,任凭他们如何的拉动都无动于衷。
“草|你|妈的,不要装神弄鬼的,给老子出来,老子不怕你。”张文强急了,这就硬生生的用拳头砸车窗了,可他越是砸,车子就摇晃的越厉害,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张郁佳知道这一定是鬼在作祟,原本他是有点怕这些东西的,但是手上闪闪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戒指给了他信心,就像是有了依仗一般的胆大起来,再加上酒劲,这就和着张文强一道猛砸着那块车窗。
到底没有达到防弹玻璃的级别,被两个大男人这么拳打脚踢之下没撑多久就被砸了开来,而只待那窗户被敲开之时,张文强立马进去将灯打开,如此他俩震惊了……
张家玮躺在两只座位的缝中一动不动,后面还有一个穿着白衣作势要拉他的骷髅,这骷髅一个头上七个窟窿都在冒着渗人的黑血,那只抓着张家玮不放的枯骨上面血涔涔的,就像是刚刚才被人剥了血肉一样,此刻它已经一动不动。
“这还要报警不?”张郁佳问的有些发抖,他虽然看过无数的死人,刨过无数的尸体,但从来没有哪一个这么渗人的。
“先将家玮弄出来再说。”张文强倒是胆大,这就上了正驾驶,然后作势要张郁佳一道帮着他将张家玮从那骷髅的手中来开。
无奈张郁佳就上了副驾驶,然后随手找了一本书卷起来就像将那枯骨起开,可那枯骨就像是使了劲儿一样的,怎么都撬不开,没过几秒钟之后,就它就发出那种火烤一样兹兹的响声,像磨牙,又像幽怨的尖啸,让人听了抓心般的难受,再看它那气孔中流出的血水已经浸透了它穿着的那件白色的长裙,两只眼窟窿中还发出青幽色的光,此刻正死死的盯着张郁佳,就像要将他吞食一般。
张郁佳心下觉着不妙,正准备让张文强先撤,可是车门再次猛的关了起来,撞得张郁佳的后背生疼,与此同时灯又被熄了。
“我们撞鬼了,这下怎么办?”张郁佳一边像拔河一样的拽着张家玮一边朝着张文强大叫。
张文强也被搞疯了,当下就爆喝,“妈的,老子跟它拼了。”
结果他话还没有说完,这就拿了烟灰缸去猛敲那骷髅的脑袋,男人的力气之大,特别是喝了酒把不住风的男人,简直是往死里打,敲得那骷髅头几下就泛出了一层层的黑血,惹得张郁佳提魂掉胆。
最过不可思议的是,那骷髅似乎还能感觉到疼一样,每被张文强敲一下就发出那种吱吱的叫声,挠的他浑身都难受至极。
而这时,那骷髅就像想通了一般,那抓着张家玮的枯骨这就放了下来,在张文强一下落地之前一把逮住了他的手,然后使劲的往后拖,而张文强本身就人高马大,加上SUV的车子后座又高,所以他的手几近被拽下来,痛的他哇哇大叫。
张郁佳急了,立马在车子里翻墙倒柜,不知是上天保佑还是怎么着里居然找到了一个开口起子,这就同着张文强一样上去猛戳它的脑壳,骷髅果然吃痛的放了手,张郁佳随即激动起来,哗啦哗啦的戳的不停,结果一下太猛没有□,反又被骷髅给捉了住。
窟窿将他往死里拽,却被张文强一瓶润滑油倒下来之后滑了手,不过没等张郁佳来得及将手给缩回来,他那又尖又渗人的骨头已经戳进了他的肉中死死的抠住,只要他一动都疼的炸了大脑,眼泪和在眼里打着转,想了半天最终挤出一句:“阿黎……”。
如是话音未落,一股子浓浓的白色雾气自那蓝色的戒指中喷出,一下子将那骷髅全部的盖住,接着只听一声尖啸,那黑色的污水自那气孔中流出,后骷髅在瞬间化成了一滩血水。
17 暧|昧
大雾自将那骷髅里面的一团黑气吸食之后就渐渐地凝聚起来了,然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张郁佳巴不得将自己的嘴给割了,因为此刻那鬼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似笑非笑,湛蓝的眼中全是得意的神情,那戴着红宝石戒指的爪子还非要扣着他的手,任他怎么往回拖都无济于事,反而惹得前面正在开车的张文强没好气道:“哥们你就消停一点吧,难不成有鬼在挠你?”
张郁佳瞪了一眼身边的人,继而一跺脚道:“不你说我结婚了么,这不是我老婆在管我么?!”
张文强被他这么气哼哼的大眼瞪小眼的样子给说乐了,本来那胆颤的余悸一下散了,眯着眼透过后视镜又看了一眼正在对着另一个座位嘀咕着的张郁佳,表示敬佩道:“阿佳啊,我都不知道你这种智商这么多年是怎么活着的,从小你就缺心眼,不过傻人有傻福啊。”
张郁佳一听缺心眼就不乐意了,立马剔了鞋踹在他的座位上道:“你小心让鬼给拖了。”
“我又没有做缺德事,还怕那玩意儿?今晚我就准备和那鬼拼了的,谁知道它就突然化成一滩水了。”
张文强看不见张郁黎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阳气那么盛,但是像张郁黎这样怨气中的公鬼都看不见,也难怪他最近老是倒霉了。
将张家玮送到医院确定没事之后张郁佳就回到了家,期间那只公鬼就这么一直跟着他,也不说话,直到他准备脱衣服洗澡的时候,他还是这么眯着眼盯着他。
张郁佳恼了,脸一冷就道:“难不成我洗澡你也要看?”
张郁黎面不改色道:“我不看,我背过去。”
“背过去也不行。”张郁佳莫名的火气,其实他是心慌,生怕又发生和昨天晚上一样的事情,偏偏自己还不争气的跟着附和,好想掐死自己。
而正在他思虑着如何对付这只鬼的时候,只听对方喃喃道:“我今天救了你呢。”
这话让张郁佳立马菊花一紧,接着发颤道:“你,你什么意思啊?”
张郁黎也不着急,那眼中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样子,惹得张郁佳立马哆嗦道:“反正那是你的同类,她也没有你厉害,你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我又没有请你救我,就算你不救我们,张文强也会将那个鬼打的魂飞魄散的,难不成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还怕一个鬼不成……”
“人家救了你呢!”这句话温里带着火,软软的将大妈一样的张郁佳给打断了,明明这中间的每一个字都很平常,可是到了他的嘴里的时候就成了糖,腻的张郁佳头皮发麻,又加上他那似笑非笑的一双大眼睛,硬是将这几个字谱成了勾魂曲,传入人的耳朵里一路向下,后勾了人的心魄。
“那,那你想怎样?”张郁佳盯着他的眼睛,总觉着哪里不对劲,说实话,一只鬼长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