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工具是细沙盘和漂亮的木棍,白板兽皮和骨笔那是先生级别的人才有的特权,这里的文字象形多一些,依赵桐的理解能力每个下午学三、四十个字不成问题,但他保持了一天十五个字的学习速度,低调生活、低调做人是他一贯的准则。
学会十五个字,又和诺先生聊了会天,便告辞回家。回到家里他直接进了工作间,找出他买的那一小捆蔓草芯,铺在案板上来回比划,他想做个诓蟹虾的网子,可不知从哪下手,他生活的地方一不靠海二不靠河,电视上有过介绍他又没注意,思考了半天他觉得做个蛇形网也许行,从北边屋子的架子上找了些破麻绳拆开,和蔓草芯掺到一块开始编网,刚编了个网底,院门猛地被撞开,他赶紧出来,见跋扛着块长约一米半、四十公分见方的黑色石头,浑身是汗、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他赶紧让跋把石头放进工作间,将跋让进正屋给跋到了碗晾开水,跋嫌不过瘾直接端起凉水罐一口气喝了一多半,等跋坐稳后他才不解的问道:“跋大哥我不是告诉你尺寸了,这也太大了,这么沉带回来多费力呀!”
跋解释说:“我看这块单独的竖在那里,像从地上长出来的一样,我使劲拔了几次没拔出来就弄了块大石头把它撞断,看看也不算很大就扛回来了,没想到他可比一般的石头沉多了。这是你的工具,剩下的我就不管了,走了,该回家看我的城城了。”豪爽的一挥手,跋一阵风似的走了。
他跟过去关好院门,提着工具包又进了工具间,打量着石头,越看越兴奋,跋送给他一份大礼啊!他决定石头的四分之一做砧台,剩下的三分之二做个石磨,最后三分之一做两个石臼,先把砧台用的石头破解下来,修正一番后将一半埋在加热炉旁的地上,把地面反复夯实,依然用扁铲、锉刀把砧台表面找平,打铁装备全部齐了,随时可以开工了。
把剩下的石头滚到屋子的案板下面,石磨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打好的,以他的半吊子水平起码得半个月,还是等以后有时间再慢工出细活吧。
把地面的石渣收进一个兽皮袋里,继续他的编网大业,天黑以后他到厨房点上灯,在厨房匆匆吃了几块中午煎好的鱼片,把灯拿回工作间就着灯光继续编他的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米二长、直径三十公分的蛇形网子终于完成,蛇形网的进口和其后的三十厘米又让他编成了个喇叭口,最细处直径只有三公分,用来预防胖头鱼的误入和进入网里蟹虾的逃出,再用麻绳在网底和网口处坠上几块碎石,喇叭口上系最后的一根长麻绳,蟹虾网终于完成,天亮就可以检验结果了,他打了个哈欠,看看手指上的血泡,用锯条在他坐的方凳腿上划了一道,就迷迷糊糊的回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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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等他再次睁眼,太阳已经爬的老高,尽管昨晚他故意把自己折腾的疲惫不堪,可缺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他还是睡得不好,仿佛又回到了才来时那种无依无靠、时时警觉的状态,就这样醒一阵睡一阵,直到天蒙蒙亮实在熬不住了才睡死过去。懒得做饭,胡乱吃了几口昨天炸的鱼,把鱼头、鱼骨都拿着,又拿了点肉兽,找了个大一点的兽皮袋子,把昨天编好的网塞进去,带上那套钓鱼装备,掖了点钱币直奔匠作区,先到了工坊取回他订做的镰刀,花2个布币又买个昨天那样的半大桶,顺请木坊的师傅给他编几个篮子,大小都行,他不知编篮子的价钱,付给师傅们一个布币请他们看着编。
提着木桶离开了木坊,出城门找到昨天钓鱼的地方,把蛇形网从袋子里拿出,那些鱼头、鱼骨、鱼刺什么的统统放到网子里,把网子下到河边的浅水里,把网口系的麻绳拴到河边的一块石头上,这才放心的离开去钓鱼。
泥鳅鲨依然傻乎乎的那么容易上钩,这回他钓够十条就收手,接下来又是剖鱼、洗鱼,除了留给城的两条,剩下的八条他都剖开,不同的是这次他连鱼头也一剖两边,两片鱼在脊背处相连,合起来仍是条整鱼,他在电视上见过这种晒鱼的方法,用来储藏、换货他觉得还是这样好看些。
鱼收拾好后,他提上虾网看看成果,好像喇叭口最细处还是粗了点,急了眼的虾仍能逃出去一大部分,不过网子里还能留下些,这次有近二十只大一点的虾卡在了里面,把网子里的虾收进桶里,把网子扔回原处,他提着桶拿着渔具回家了。
回家后他先用井水把那些鱼又清洗了几遍,晾到院子里事先放好的架木板上,把桶里的虾用清水养着吐泥,这才提着两条鱼朝城的院子走去,他们的院子在部落的最东南,村民好像也没有相互串门走动的习惯,所以他不用担心这十几米的距离会碰到人,敲敲门出来开门的是城,城说跋昨天累坏了,现在还在睡觉,赵桐听后感到十分不安,城安慰他说没事,是跋自愿的,昨天吃到鱼他高兴坏了,他一人就吃了四条,我炖了两锅,赵桐惊叹跋这得多大胃口才能装下那四条大鱼,把手里的鱼递给城:“我不进去了,把昨天你拿过来的木桶还给我,你家里要是有篮子就借我一个,过会我再给你和跋大哥送点。”城也不和他客气,把鱼拿进去后一会拿着木桶和篮子出来,他接过来和城告辞回家。
回家放下篮子,拿上鱼钩提着木桶又赶回河边,先把又网到的二十几只蟹虾收进木桶,把误进网里的几条小白沙鱼挑出扔回河里,这种小鱼他现在看不上眼了。换了个地方重新下网,掏出鱼钩穿上个虾做饵,把钩扔进河里,一根烟的工夫一条半尺长的胖头鱼就被钓了上来,他沿着河边钓一条换个地方,钓到六条后就不再钓了,依然在河边把胖头鱼剖腹洗净,把虾网收起,又网到了十几只虾,将虾和剖好的鱼放到桶里盖好桶盖,又把网冲洗了一下塞进兽皮袋,提着桶和兽皮袋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里,把原来木桶里吐水的二十几只蟹虾捞出放到陶盆里撒上盐、调料腌着备用,这边把刚刚钓到的鱼和虾冲洗几边,把鱼拿出来四条放到另一只桶里留给城,两条放到案板上,鱼身一边批上两刀,同样洒上盐、调料腌制待用。
灶上点火,锅里水开后,拿出一半腌制的蟹虾放扔锅里,又加进些盐,待再次烧开后锅里的蟹、虾果然跟地球上的一样也会变得通红,把着熟的虾倒出来又续上水开始炖胖头鱼,直到胖头鱼炖烂也没见鱼汤变白,他这才知道泥鳅鲨是个特例,同样的目的,他用昨天炸泥鳅鲨的油把腌制的虾和胖头鱼都炸了。
他依次尝了炖的和炸的胖头鱼,和泥鳅鲨比较后排出座次:炖的泥鳅鲨最好吃,炸的胖头鱼次之,再次是炸的泥鳅鲨,炖的旁头鱼最不好吃。
给他最大惊喜的是那些炸的蟹虾,晶莹鲜红、虾肉鲜美无比,竟是绝顶的美味。
看时间已是中午,他干脆搬了个方凳直接在厨房里开吃,把煮的和炸的蟹虾给城各留了五个让他尝鲜,其余都被他填进了肚子,尽管炖的胖头鱼不好吃,可浪费终归是可耻的,也只好硬吃下去。
打着饱嗝的把厨房收拾利索,把第二次诓的三十多只虾分出一半放进盛着胖头鱼的木桶里,盖紧桶盖,提着桶端着陶碗,碗里放着他给城尝鲜的十只虾,又向城的家里走去。
这次是跋把他迎进去的,他再次感谢跋的帮忙,站在院子里,他把碗递给城和跋,让他们尝尝炸的和煮的蟹虾,并提醒他俩,有些人吃了虾会浑身痒,这种人是不能再吃虾的,在看他俩吃了没事这才打开桶盖让他俩看,看到又有那么多鱼和虾吃,跋高兴的转圈,赵桶和城交待胖头鱼及蟹虾的做法,并一再解释蟹虾不好捉,不会常吃到。
他看城和跋还没吃午饭,借口一会要去教坊学字告辞离开,回到家把蛇形网从兽皮袋里拿出挂在院子的阴晾处,让网慢慢阴干,又拿起从工坊取回的小镰刀,掂了掂轻重,再用手指轻轻试了下刃口,感觉不很好,虽然硬度够了,可青铜这样的硬度也就意味着太脆,他估计用不了多久这镰刀的刃口就得崩,弄不好镰刀都会断,看来想用现成的工具是不行了,以后还得自己想办法。
看看天上太阳的位置,判断了大概的时间,决定先上床补点觉。等他美美的睡了一觉后,到厨房用盘子盛好炸的那条胖头鱼,放到借来的篮子里,盖上兽皮,提着篮子慢悠悠的向教坊走去。
一进部落大院他先到大堂去找敖,敖和风这个时间一般都会在大堂处理族内事务,见他提着篮子进来,风笑呵呵的问:“小宝贝今天有空过来了,有事吗?”他白了风一眼:“风爷爷,我成年了,换算成这里的年龄我应该55岁左右,您见过55岁的小宝贝?”风并不接茬:“跟着诺学字怎么样?诺对你还好吧?”他回道:“诺先生对我挺好,我今天特地带了礼物孝敬他。”见风和敖都不明白,他进一步解释:“在我的家乡有句俗语‘师徒如父子’,诺先生现在是我的老师,我对诺先生就要像对父亲那样,今天早上我钓了条鱼,按我家乡的烧制方法做好,请诺先生尝尝,明天要是再捉到,就做给两位爷爷吃。”风和敖互看了一眼,风问:“你会捉鱼?不用下水吧?”赵桐回答“不用下水,我可不会游泳,使用鱼钩从水里钓,不很容易。今天来不是说鱼的事,我有个想法想说给敖爷爷听听。”他住口看了看敖,见敖冲他点点头示意让他说下去,便接着说“咱们部落最好造一口大钟,平时白天每个时辰敲一次或者按不同的时辰敲不同的次数,让村民知道准确的时辰,不至误事,部落集会也可通过钟声召集,不用每家每户跑着告知,最主要的是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紧急敲钟让大家提早防备,降低部落的损失。”敖问:“你会造钟?”“不会,我们那里有钟,我见过好几种,我也看过咱们部落工坊的水平,璧爷爷铸造水平很高,工坊完全能做。”敖老头明显被说动,见他果断的说:“你先到诺那里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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