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后,清舞由腰间与袖中取出两叠薄布,摊开薄布,布上排放着各种医用工具。抽出数十只银针,直扎入若水的各大穴脉处,接着取了一把小刀,在缺月的黑色印记割开一个十字型小口,印记下流出浓绸的黑血。
清舞扶起昏迷的若水,让其坐起身来,接着右手提起床下的一坛烈酒,用手捏紧若水的鼻子,便往其嘴中灌入烈酒,灌完一坛烈酒后,若水白皙的身体上泛着粉红。接着运起内力,床上逐渐泛起冰寒之气,左掌的极阴内力输入若水体内。
数个时辰后,若水的身体上隆起多处小包,此刻的若水早已睁大双眼,紧皱着眉头,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小包在肉中乱串,似乎寻找出口,然而若水的各大穴道已被银针封住,小包寻不到出口,终于聚集在流出黑血的印记旁,却始终不愿从十字型小口中爬出。
清舞右手由薄布中抽出五支银针,迅速扎入黑色印记旁鼓起的小包周围,接着右掌也运起极阴内力,打入若水背后。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传出屋子,夜幕下,站于屋外的数人听见惨叫声,愣住了。悟炎川当即便要冲进屋内,斐羽尘一个转身,闪身于悟炎川前,右手拿着洞箫横于悟炎川胸前,神色严肃地看着悟炎川,道:“舞说过,在若水毒未解之前,谁也不能踏入屋内半步。”
悟炎川看着横于胸前的洞箫,再看着神色严肃,脸上并无一丝微笑的斐羽尘,皱紧眉头,道:“若水的惨叫声这么大声,我不放心,谷主是在救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为何不能进去?”
“舞既然说了医治之时,不得有任何人靠近屋子,便有她的道理,我们只需待在屋外等候消息,便可。”
悟炎川紧握双拳,怒瞪斐羽尘,道:“你……!”
此时,林涣丰□话来,道:“好了,既然答应过谷主,我们就在屋外等待便好。”
悟炎川不语,紧握着拳头,嘴一撇,低“哼”了声,便转过身去。
惨叫后,若水口中喷出一口黑血,洒在床幔之上,而受于痛苦睁开的双眼也紧闭起来,继续昏迷过去。黑色印记上割开的十字型小口中爬出数只颜色艳丽的小虫。
清舞看着尽数爬出的蛊虫,放松似地呼出口气,收回双掌上的阴寒内力,接着右掌对着蛊虫一扫,只见清舞的右手心上,躺着尽数被冻结起来的数只蛊虫。将蛊虫放入包袱内的一个小盒子中,保存起。
扶着若水躺回床上让其继续休息,再为割开的十字型小口包扎后,便在床下闭眼打坐恢复内力。
数个时辰后,清舞睁开双眸,呼了口气,起身整理后,步出屋子。
轻启门后,一道初晨的朝阳照射进屋,隔在白纱下的清舞在阳光的照射下,也微蹙柳眉。坐于院中石凳上的悟炎川、斐羽尘看见门边的清舞,便起身迎上前去。
斐羽尘对着身旁不远的一名仆人道:“去告诉门主他们,若水的毒已解。”
悟炎川,急忙对着清舞道:“谷主,若水的毒解了吗?”
“嗯,若水姑娘已经无事,调养后,便可恢复如初。”
悟炎川提起的心终于旋落下,拱手道:“多谢谷主相救,我想先进屋看望若水。”
“嗯,悟公子请。”
斐羽尘看着满身尽显疲惫的清舞,微微皱着眉头,道:“你累了一天了,肚子也一定饿坏了,先去吃些饭,再去休息吧?”
“没事,到时休息后,便好。怎么没见到林门主他们呢?”
“有我和炎川在院外守着,便让他们先回屋休息去了。若水的毒真谢谢你了,若无你相救,恐怕若水活不过七日后了。”
“既然小舞唤你声大哥,你的事就是小舞的事,大哥还与自己人客气?”
斐羽尘听着清舞说的“自己人”,含笑看着清舞。
远处急忙赶来的林涣丰、郭昶飞与萧大夫,看见清舞时,拱手谢道:“多谢谷主为若水解毒。”
“客气了,清舞只是尽我力所能及之事。”
林涣丰,道:“谷主赶路完为若水医治了一日,一定累坏了,还是先行休息吧。”
斐羽尘,道:“林叔,你们先看望若水吧,我先带舞去休息。”
林涣丰,道:“好,你先照顾谷主。”
清舞微行礼后,便随着斐羽尘前去休息。
第十三节
长生殿内昏暗的长廊上零稀挂着数盏灯笼,长廊中每相隔数十米便有两名身着黑衣,手佩长刀的侍卫笔直地立于长廊两侧。寂静无声的夜晚里,秩序井然的脚步声突然由长廊远处响起,沉静的夜色被脚步声打破,一群手持火把的数十名黑衣男子井然有序地行至长廊前,其中一名领头的黑衣男子高声道:“升火!”
领头男子身后的数十名手持火把之人行动起来,奔行的脚步声穿梭于长廊上,火把燃于长廊边的火盆之上,熄灭的火盆在火焰与木材的燃烧下发出“噼里啪啦”地响声,昏暗的长廊在火焰映照下恍然如白昼。
长生殿内本应沉寂的夜色,在雄雄火焰的照明下,显得格外炙热。
秩序井然的脚步声在长生殿中逐渐沉静,夜间的黑暗被火焰区散,空旷、安静的广场上响起一声叹息:“唉……!”只见发出叹息的这名男子双手举过头顶,伸了下懒腰,摇摇头,似乎清醒后,庸懒地道:“难得睡得这么香,却要爬起来!”
广场上接着走入一名女子,女子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支玉簪简单盘起,凌稀散落的碎发在深夜微风的吹扶下轻划面颊,金色衣裳束于胸前,长裙扶地,淡紫色的薄纱轻挂香肩,步态轻盈,凹凸修长的妖冶身形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遥拽的身资尽显风情妩媚,一双勾魂的凤眼看着广场中央庸懒的男子,唇角含笑,道:“哟,右使大人很早嘛!”
男子转过头,看着风情妩媚的女子,道:“夕淼,你也不晚啊!”
夕淼抬起纤长的右手,轻勾耳边被微风吹扶散乱的碎发,凤眼微提,朱唇轻启,道:“唉,右使大人,您看我,一身薄纱,长发都未打理就急忙赶来了,能不早吗?”
男子看着夕淼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形,轻笑,道:“这和你平时的穿着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啊!”
夕淼缓步轻盈行至男人身畔,纤长的右手划过男子右颊微勾他的下巴,莺声燕语地道:“这可不一样呢,若不是此刻急忙出来,往常人家可比现在美多了!”
男子鹰眼微抬,恍然回神,反映过来,急忙强调道:“是,是,你往常确实美多了!还没人敢说夕淼你不美。”
夕淼听完男人的夸奖,柳眉轻抬,将纤长的右手于男子下巴处拿下,含笑间,理所应当地道:“那是当然的啦,还没人敢说夕淼不美的!”
【咳……!】一名面如冠玉的男子轻咳一声,打断了夕淼与右使的谈话,向着面前的二位道:“已不早了,还是早些进殿吧!”
夕淼看着面如冠玉、气度非凡的男子,撇了撇唇,左右手轻拍自己的薄纱袖子,无辜地道:“清风,你这是打断人家花前月下,要招马踩的!”
清风看着妖冶媚态的夕淼,在看向她旁边的右使,似不感兴趣,只呼了口气,淡淡地道:“花前月下,今夜似乎不合适,地点也不对!”便穿过两人,走进广场前的主殿。
右使看向身旁的夕淼,对其道:“还是先进殿吧,月神大人,估计快要出关了。”
“好,我们走吧。”
主殿内已经有三女,五男坐于厅中椅子上,大厅中八人看见右使与夕淼进来,都向其点头示意问候。
厅中央的主位上还未有主人坐于其上,厅内的十人坐于各自位置上,并无任何交谈,寂静的大厅中,透着诡异的沉静……
时间缓缓地流逝,【哒、哒;哒、哒……】轻微的脚步声由后厅传出,厅内诡异的沉静被打破,十名坐于椅子上的男女皆起身,双手抱拳至于胸前,头微低。
后厅走出一名容貌年近三十的男子,十名男女皆高声道:“属下恭迎月神大人出关!”月神走至主位,双手于身下将衣服下摆一摔,坐于椅子上后,右手虚扶,十名男女得到示意后坐回原位。
月神看着厅中的十名男女,目光停在一名美妇身上,道:“茗靖,天极阁的少主、小宫主最近动向如何?”
茗靖低沉的嗓音,答道:“天极阁的少主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年前的比武大会上,其它时候,都只偶尔听说过他的一些小事,却并无见过他在江湖中露脸。而小宫主,数年中只闻其人,并无人见过其貌,天极阁对两人保护有佳,想生擒,恐怕难以做到。”
月神,邪邪地低笑道:“保护?呵呵!我倒很想知道将来要如何保护……”眼神犀利地看着茗靖,道:“哼,身为左使,数年来连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何用?”
茗靖连忙站起身,低头抱拳,坚定地道:“属下定将带回两人!”
月神语气淡淡地道:“只要还有口气,别弄死就行了,我要见他们两人。”
茗靖眉头微皱,答道:“是!”
月神话题一转,看着右使,问道:“我刚出关,便看过万剑门中的秘信,此次她下的蛊被何人所解?傲天,你可查到那女子来历?”
傲天,道:“月圣女在万剑门下的蛊被一名叫:宁清舞的女子所解,此女子原名:皇甫清舞,今年十四岁,斐羽尘专程于虹曲雪山上寻找解药,回万剑门时带回了这名女子。她的父亲乃是庄武皇朝的右丞相,只是从小便寄养在外祖父家中,八岁那年随一位姓宁的女药师远行学医,中途并无返回家中,而远行六年间的所有事情,包括女药师的来历,长生殿的情报网均查询不出来。”
月神听完傲天的上报后,右手轻点在椅子的扶手上,闭眼沉思片刻后,确认似地喃喃自语道:“姓宁?出至虹曲雪山,查不到六年中的事情?”话尽,月神睁开眼,邪邪地微勾唇角,对傲天道:“她,不简单啊!竟然能逃过长生殿的情报网,有点兴趣。去接近她,想法子套近,她和天极阁拖不了关系!”
傲天回道:“是!”
月神微抬起头,低声自语地叹息道:“看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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