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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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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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继续道:“江西战局瞬息万变,变幻莫测,等消息传递到京城,战场却早就成了另一番景象,是以臣弟认为,若想早日剿灭发匪,东南战局需太后决断,如此方能调度有度,决胜千里。臣弟想,六王定会懂太后的一片苦心,京师的王公大臣也断无异议,就算现下不明白的,等日后平了发匪,才懂太后之圣明。”

又道:“太后说过,臣弟办洋务、办火器,‘这些人必有骂你的时候,你却要任劳任怨’,今日臣弟同样要说,为了大清国,太后又何尝不是忍辱负重?”

兰贵人渐渐平静下来,端起茶杯轻轻品了口茶,叹口气,想了会儿,道:“你呀,死的都被你说活了。”

“臣弟不敢。”叶昭躬身,一副请罪的样子。

“也罢,你说的在理儿,想来用什么人你有了计较吧?”兰贵人瞟着叶昭,语气平淡。

“是,臣弟保举一人,安微合肥李鸿章。”

“李鸿章?”兰贵人第一次听这名儿。

“此人翰林出身,才堪大用,在苏州大营帮办军务的条陈无不慧眼独具,臣弟以为,其才比之胡公尤胜三分。”

“哦?”第一次听叶昭这么夸人,兰贵人侧螓首琢磨了一会儿,道:“就依你,可你这么一说啊,我还真好奇,明日引他来见我,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如你说的这般好。”

“臣弟领命!”叶昭心说兰贵人果然聪颖,既然拿定主意同京城争权,那就兵贵从速,明儿见了李鸿章这懿旨也就下了。至于见李鸿章,一来或许如她说的一般是好奇,但最主要的还是以示恩宠,告诉李鸿章,这官儿啊,是我给你的,你效忠的对象是我而不是景祥。这再正常不过,若真将两宫太后当成摆设,当成任自己利用的工具,可也未免太小看她二位了。

想来不久江西就会出现一省两巡抚的怪现象,而怎么帮李鸿章这个巡抚坐正才是自己要考虑的问题。

……

从观音山行宫回府,就听下人禀告监察局总务官周京山来访,在花厅等候好久了。

叶昭换了便装,洗漱过,这才去见周京山。

周京山这个人,守旧刚强,脾气极倔强,脑袋有些不开窍,是以有时候未免令人又爱又恨。

就说前不久,因为一桩案子他就跟柏贵闹了起来,陈年旧案,柏贵手下一位师爷收受了某洋商的贿赂,而紧接着英法联军进广州城,随后叶昭主理广东,对于洋商投资兴业极为宽松,那行贿的洋商本来就是想得到特许在西关行商,谁知道无端端进广州城都变得极简单,只需办手续备案,立时觉得自己那银子送得有点冤,跟柏贵的师爷讨要银子未果,随即就跑去监察局揭发。

周京山就铁了心要办柏贵这位师爷,柏贵好说歹说也不给面子,最后闹到了叶昭面前,才以柏贵师爷“退银、通告”收场,柏贵又如何不会记恨这个昔日手下小小的县丞?

“通报”是叶昭发明的,倒是觉得对现在的官场未尝不是一种极佳的冲击和威慑,正因为消息闭塞,是以处理官员时通报全省,可令他们知道当今省府官场风气,令他们谨小慎微,知道哪些错误犯不得。

而今日看周京山一脸严肃,叶昭就知道准没好事,笑着进了花厅,道:“你这个活阎王是来闹将军府的么?我现在见你心里都忽悠,其它官员又如何自处?”

周京山忙见礼,脸色有些尴尬,今日,还真是来将军府办案的。

“说吧,甚么事?”叶昭大马金刀坐下,接过小婢奉上的香茗。

“公爷是否曾经跟下官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公爷的亲人也不例外?”周京山躬着身,但自有一股凌然正气。

叶昭微笑道:“不错,这话我说过,也记得,我还说,你不要怕,放心办差,一切都由我给你作主。”

周京山脸上闪过一丝感激,心情委实矛盾,可咬了咬牙,还是道:“是,谢公爷!卑职此来,正是记得公爷的话,来查办案子。”

“哦?”叶昭就笑了,周京山一身正气自己固然欣赏,而实则也是一种御下之术,用他唱黑脸,帮自己做自己不能做之事,帝王身边有忠有奸,也是此理,平衡之道,自己虽不必学帝王,但条条大路通罗马,御下之道千变万化,却有其共通之处。

“说吧,什么案子。”叶昭琢磨着,难道是自己在广府银行的股份?可创业创国之初,踩线是难免的,自己问心无愧,在自己领导下,广府银行也必定会大放异彩,成为世界金融界最重要的力量之一。何况那些银子自己并非贪墨,十三行多年垄断对外贸易积累的财富而已。

却见周京山双膝跪倒,摘了顶戴,嘭嘭磕了三个头,嘴里大声道:“卑职查案之前先行请罪,不论此案结果如何,卑职都有僭越之罪,事毕,卑职自会递上辞呈。”

叶昭心说看来倒真是蛮严重的,笑道:“倒也不必,你是为广府银行的银子而来?我倒可以分说分说,释你之惑。快起来吧!”

周京山慢慢起身,听叶昭话,躬身道:“卑职非是为此事,卑职虽然愚钝,但广府银号所行何事,所为何事卑职都看在眼里,若无公爷高瞻远瞩,那十三行庸商们的银子又岂会受益大众?卑职心里常自赞叹。公爷未将其银子全数充公已是恩典。”一贯的,对于多年同洋行打交道的十三行,周京山看不上眼。

叶昭哑然失笑,说道:“你这可有点看人下菜碟了,非长者之道。难道现今十三行被人勒索,你也不理?”

“那自又不同!公爷也说过,人都有七情六欲,个人好恶。卑职办案时自会掩起好恶之心。”周京山躬身受教。

“嗯,我的话你倒记得不少。”叶昭品了口茶,问道:“那你所为何事?”心里就琢磨着自己有没有作奸犯科。

周京山斟酌着,缓声问道:“公爷,可识得一位唤作容金凤的女子?坊间都称其为锦二奶奶。”

叶昭一怔,原来作奸犯科的是金凤。想了想,笑道:“不瞒你,那是我记名小妾。”这事儿其实官场上没几人知晓,就算柏贵、李小村,虽然知道钢铁行和自己渊源匪浅,自己很可能是锦二奶奶的入幕之宾,但却不会想到自己已经正式纳锦二奶奶为妾。

周京山也是一呆,马上躬身道:“卑职惶恐。”

叶昭笑道:“没事,你说说吧,到底她犯了何事?我绝不包庇。”

周京山又岂不知这是公爷的客气话,心下叹口气,这可真难办了。他感激公爷直言不讳,坦诚锦二奶奶乃是他的妾侍。可锦二奶奶竟然是公爷小妾,这案子可就真的棘手了。

咬了咬牙,周京山还是说了出来:“卑职大胆,接了新嘉坡时姓商人的状子,他状告三人,状告广州府郭敬之、藩台柏贵包庇纵容,告容……告夫人巧取豪夺,谋他财产。”

一听是时大官的案子,叶昭心就定了,听闻时大官上蹿下跳在打官司,自己也没理会,一切交给了金凤处理,看来时大官被逼急了,竟然跑去监察公署,还连带把郭敬之柏贵都捎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也就是在广东,政治开明,若在它地,可知道这案子若坐实多么骇人听闻?那是要惊动皇上的。

端起茶杯品口茶,叶昭笑道:“这事儿啊,当时我也在场。”

周京山就是一怔,公爷都有份?也罢,今日若办不下这案子,不能请公爷罪己,那自己请辞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公爷蔫能独善其身?

叶昭琢磨了一下道:“罢了,我还是把金凤唤出来,叫她跟你说说这来龙去脉。”

周京山一呆,“这,卑职不敢。”

叶昭却已经唤道:“去请凤格格来。”这几日锦二奶奶都在处理大戏院的琐事,是以一直在广州。

小婢应声而去。

叶昭笑着对周京山道:“我就赶上个尾巴,不知头不知尾的,还是金凤讲给你听的好。”

周京山除了连声说惶恐又能说甚么?也委实惶恐的够呛。

不大一会儿,香风袭袭,一袭红裙艳美妖娆的锦二奶奶摇曳而来,小碎步进厅,轻盈福下来,莺声道:“老爷,唤金凤何事?”

周京山早就站起身,目光斜视,不敢直面公爷家眷。可听声音,就知道是位娇滴滴的美人儿。

“哦,时大官的事,你跟周大人讲一讲,到底怎么回事。”叶昭又看向周京山:“京山,你坐,没关系,我家这位一向在外面抛头露面。”

“卑职,卑职还是就这般听夫人解说吧。”周京山眼观鼻鼻观心,看也不看过去。

锦二奶奶不屑的道:“原来是他呀。”凤目上下打量周京山几眼,问道:“周大人,赌博可违法?”

“夫人说笑了,除非赌场以人口抵押,民间赌例,虽有违法制,但本地并不禁。”说起来周京山倒是对公爷这规定极为佩服,规范赌博而不严禁,逐步取缔,使得公门中人不得借此勒索民间百姓,实在是大智慧。却不知叶昭也是被前世启发,经常看到一些行业法规的弊端,一些法规本意是好的,实则不切实际,若真依法规而行,那买卖肯定黄摊子。这就使得这些行业中有权有势的根本不用理这些法规,苦得是无权无势的,遵守法规吧?无钱可赚,不遵守吧,被查到就是巨额罚款,是以只能行贿结交公门中人。而这些本意极好的法规,却成了公门人用来敲诈勒索的工具。

现今赌博也正是如此,民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是以赌博大行其道,根本禁制不住,只能慢慢约束赌注数额。若也出一纸公文,全省禁赌,那只是给公门差役一个捞钱的机会而已,可以明目张胆去勒索那些平民百姓。

锦二奶奶轻笑道:“若赌博不违法,我又何罪之有?”

周京山道:“时开富状子里讲……”说到这儿一阵踌躇,还是说了下去:“他讲夫人,夫人美色相诱……”

“混账!”锦二奶奶俏脸冰冷,“这话你信?”

现今周京山再琢磨,可就真有些后悔了,锦二奶奶乃是公爷小妾,那时开富状子里许多事可就站不住脚。”

可周京山还是说下去:“卑职只是陈述他的状子,如此夫人才好分解以正视听,他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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