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什笑了笑,扬头看向韩朔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倒想问问,您是希望我见到他,还是没见到呢?”
韩朔微微一怔,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很难给出答案。
“韩长老,你是不是忘了,他可能是某位元婴的身外身,是可以瞬息间就将我这种筑基弟子置于死地的人?”轻什的笑容更加璀璨,口中的话语却将韩朔逼问得目光闪烁,无言以对。
“我……”韩朔试图解释,却被轻什抬手按住了嘴巴。
“您不用解释,我懂。”轻什含笑道,“一切都要以宗门大业为重,您也是‘不得以’。”
韩朔很想点头,可直觉却让他将这个动作强行忍了回去,转而伸手向轻什抱去。
轻什立刻向后一步,躲开了他的双手,脸上却笑容依旧,只是口中说道,“韩长老,我们商量件事吧。”
“说。”韩朔只好讪讪地将手收了回来,漠然应道。
“您的随侍弟子我不当了,这洞府我也不住了,请允我搬回自己原来的小院……”
“不行!”韩朔立刻寒了脸,不容轻什再次躲闪,伸手将他捉进怀里,并紧紧扣住他的身体,厉色道,“你不要耍脾气好不好?我一直都就在登仙楼外看着,而且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两名元婴长老同在,但凡登仙楼里出现一点异动,我们都会立刻进去救人——”
“韩长老,你不知道,登仙楼里有些包间是设有禁制的?”轻什也收起笑脸,心想着西门郝竟然没有骗他,脸上则冷冷一笑,“一旦禁制开启,里面就是杀人放火也传不出去!而且,登仙楼可不是仙楚门的产业,您就没想过西门郝与登仙楼有可能是蛇鼠一窝,串通一气?!”
——西门郝和登仙楼必然是有关联的!若不是登仙楼里有人牵线搭桥,他根本就没机会和西门郝单独见面,更不会谈了那么久都没人发现!
——而且,今日这场吃喝也未免出现的太过巧合,明显是有人想让他离开韩朔洞府,走出仙楚门的护山大阵!
轻什心里这样想着,却再没有了与韩朔商谈的欲望。
“可你不是没事吗?!”韩朔恼道,“就算此事有些铤而走险,那也是为了快刀斩乱麻,永绝后患!难道日日都要担心着你被人伤害被人算计,我就能安心?你自己就能安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韩长老,只是恕我无法接受。”轻什毫无笑意地咧了咧嘴,“而且,你口口声声说担心我被人伤害算计,可结果您却亲手将我推进局里,让我等着人家来伤害算计,您就是这样让我安心,让您自己安心的?是啊,若我死透了,那心自然也就彻底地‘安’了!”
韩朔张口就要反驳,但这时,望朔却一本正经地插言道,“你们是不是又在吵架了?”
韩朔听不懂望朔意思,只因它不合时宜地乱吠便要转头将它赶走,轻什却抢先开口,“你别掺和,回上面待着去!”
“……好吧。”望朔有些不情愿又有些担心地看了轻什一眼,忍不住又道,“若他又欺负你,你且忍忍,要知道如今咱俩加一起都打不过他的,若你实在忍不了,我就想办法带你出去,大不了躲进主人的虚弥境去,他肯定追不进来!”
“好,我记住了。”轻什呵呵一笑。
望朔郑重地看了他一眼,纵身飞入石室。
“你们俩又在谋划什么?”韩朔不悦地问道。
轻什弯起嘴角,却没有回答,重新提起之前的话题,再次道,“韩长老,放我走吧。”
“这不可能!”韩朔也毫不犹豫地再次拒绝,接着便口不择言地继续说道,“不过就是一件小事,你何必像女人一样斤斤计较……”
“我都被你当女人睡了,干嘛不能像女人一样斤斤计较?!”轻什忽然间冒出一股无名火。他千辛万苦地得到这个身体,又隐在仙楚门里伏低做小,甚至被人当女人一般强暴了也继续忍气吞声,为的不就是一条命吗?如今,他的命却成了一件小事?!
轻什顿觉忍无可忍,一把推开韩朔,转身便向禁制的出口处走去。
韩朔被轻什突然爆发出的怒火吼得一怔,虽不明白平日里脸皮极厚的轻什怎么因为被比作女人就大发脾气,但他却清楚此刻绝对不能放轻什离开——轻什修为虽然不高,但小伎俩极多,就算离开仙楚门也不用担心活路,如今又已和他挑明身份,若是真是狠下心走了,定然不会再留在仙楚门,再之后……恐怕便是永不相见。
想到这儿,韩朔顿觉心头一紧,当即纵身挡住轻什去路,不顾他的挣扎将他重新搂进怀里,“别走,我……我……”
“韩朔!”轻什挣扎无果,冷笑着嘲讽起来,“说我像个女人,你如今这婆婆妈妈的模样又算什么?!你又不缺年轻貌美的暖床人,何必死抓着我一个?!”
“闭嘴!”韩朔也恼火地吼了出来。
轻什却不依不饶,“若是你觉得我身柔体软抱起来舒服,那也简单,我把我养身的药方给你留下,只要让新来的暖床人像我一般每日药浴……呜……”
韩朔终于没了耐性,直接抓住轻什的脑袋,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两人顿时纠缠在了一起。
韩朔惩罚一般地狠狠地啃咬着轻什的双唇,又探出舌头,强硬地挟持了他的舌尖并继续向更深处侵略、攻占。
开始的时候,轻什还试图将韩朔推开,但韩朔却仗着自己修为高深,直接用神识制住了轻什的整个身体。轻什没办法,便干脆破罐破摔,报复性地拖住韩朔探进来的舌头,用力地咬了下去。
韩朔顿时痛得皱了眉头,连忙将灵力裹在自己的舌头上,把它从轻什危险的唇齿间收了回来。
“哼!”轻什一声冷笑,得意地伸出还带着血迹的舌头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了一圈。
韩朔却没露出轻什期待的恼意,只是又皱了皱眉头,然后便微微蹲下身子,托着轻什的臀部将他如孩童般抱了起来,迈步走向旁边的铁木桌子,把他放了上去。
——又要强上他?
轻什不无悲凉地冷笑起来。只是他实在爱极了自己的小命,做不出鱼死网破,以命搏命的果敢行为,于是便只能闭上眼,任由韩朔解开他的外衫,又扯下他的长裤,分开他的双腿。
但轻什却没听到韩朔解开自己衣衫的声音,只觉得韩朔扶着他的大腿,似乎向下蹲了下去,紧接着,自己软绵绵的命根子便被裹入一个温润湿热的所在。
轻什一下子就呆住了。
然后,便硬了。
一切恼怒不甘似乎都随着身下那物儿的一泄如注而烟消云散,轻什呆呆地低下头,看向正面无表情地吐着嘴中浊物的韩朔,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会儿不会再拿自己和女人比了吧?”将轻什的子子孙孙从自己的嘴巴里清理干净,韩朔站起身,一边开始帮轻什整理衣衫,一边冷着脸问道。
“呵呵。”轻什努力拉扯着自己的嘴角,最终却只咧出一个自己都觉得有点傻的假笑。
韩朔明显对这样的答复不甚满意,冷哼一声,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巴压了上去。这一次,被亲的轻什老老实实地伸出舌头,主动送到韩朔口中,一边任韩朔吸吮纠缠,一边仔仔细细地舔舐着那尚带有腥涩味道的唇齿腔壁。
——总不能连自己的东西都嫌弃吧!
轻什自我宽慰道。他实在没想到韩朔竟肯为他做这种事,甚至还让他……一想到自己的命根子竟然交代在了韩朔嘴里,轻什便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
——哎!他果然还是个被下半身和兽欲控制的男人!
轻什自嘲地闭起眼睛,任由韩朔的嘴巴从他的双唇转向他的脸庞、脖颈,也任由韩朔将他本就没有系好的衣衫重新解开、脱掉。
“要吗?”韩朔已将轻什的双臀抓在了手里并不停揉捏着,嘴巴却贴到他的耳边,装模作样地询问起来。
——我好意思说不吗?!
轻什翻了个白眼,抬手搂住韩朔脖子,将自己的屁股从桌上抬起了几分。
韩朔立即不再多问,直接将自己的手指探了进去……
又是一夜春宵。
昨晚两人从院中的木桌开始,然后又一边走一边做地回了木屋,在正厅的桌上荒唐了小半宿,最后终于躺在床上结束了全程。
望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光,再想想昨夜种种,轻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听到这声叹息,躺在他身后的韩朔立刻伸手将轻什的脸扳向自己,不快地问道,“又怎么了?”
“想我自己怎么这么没骨气!”轻什撇嘴道,“你不过就张了张嘴,我就孬了。”
韩朔不由失笑,抬手在轻什的脸颊上掐了一把,调侃道,“那你也为我张张嘴好了。”
“这个……”轻什干笑两声,发现自己竟找不出推脱的理由,只好转移话题道,“那个,昨晚我火气大了点,您老人家还请多多包涵。”
“也不全是你的问题,我也有思虑不周的地方。”提起昨晚的争执,韩朔眸色一黯,但紧接着便又想起最关键的一处,当即板起脸道,“昨天被你这一闹我倒是忘了问,你昨天到底有没有在登仙楼见到西门郝?!”
轻什咧嘴一笑,“你猜?”
“直接说!”韩朔瞪眼道。
“先给您看样东西吧。”轻什手指一动,将西门郝给他的那块暗金色小牌拿了出来,递到韩朔面前,“西门郝给我的,说是让我好好保管。”
韩朔接过小牌,一看见上面的九流二字便立刻变了脸色,“九流令?!”
“呃?”轻什一愣,“什么玩意?”
“这是九流盟的信物,一块令牌便是一次盟约,可以让九流盟的人为你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韩朔说着,将令牌翻了过来,露出下面一个更大的“郝”字。
“就是说,西门郝是九流盟的人?邪门歪道?”轻什好奇地问道。
韩朔没有回答,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郝字,很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严峻地开口道,“他不是西门郝,他是九流盟的护盟左使,郝闻仙君!”
69六九、事终
“九流盟?左使?仙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轻什听得满头雾水。
“九流盟并不是宗派仙门;也很难用正邪定义,它是一群散修搞出来的,最开始只是一项互助盟约,说直白点,就是一群没根基的散修抱团取暖;共同应对大仙门的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