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朔转回头,面色不虞地瞪着轻什,明显是在生气。
轻什被瞪得满头雾水,正想发问,韩朔已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双唇,直到将他的嘴巴堵得快要窒息才从唇上离开,紧接着就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人家你是我的道侣,你却在那儿流着口水看别人,你可真给我长脸!”
“哈哈。”轻什这才明白韩朔在恼什么,连忙干笑两声,辩解道,“您不让我吃东西不让我说话,可没不让我睁眼睛看……呜……”
轻什话未说完,嘴巴便再次被韩朔堵了个严实。
韩朔一边狠狠亲他,一边扯开他的衣襟,宽大而微凉的手掌抚上温热的胸口,在突起的那处重重一捏,痛得轻什蹙紧了眉头。但轻什还没来得及挣扎抱怨,韩朔已将他整个人翻转过去,迫使他面朝房门贴在上面,双手亦被韩朔抓着,牢牢扣在头顶。
轻什不由有些发懵,而下一瞬,腰带便被韩朔解开,裤子也被扒了下去,身下凉飕飕地不说,浑圆的屁股更是被冰凉的手指欺凌起来,害得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一时间竟说不清到底是惊慌还是期待。
“你是我的道侣,给我记住了!”韩朔将整个身子压靠在轻什背上,脑袋亦贴附在他的耳边,一边啃咬他的耳廓,一边咬牙切齿地将训斥传入他的耳中。
轻什被韩朔折磨得难过,嘴巴却不肯服软,煞风景地提醒道,“韩长老,您可悠着点,这门好像不太结实。”
“放心,在我把你干倒之前,它绝对倒不了。”韩朔嘴上说着狠话,却也没有直接挺身入巷,只将手指沿着那处的纹路细抚起来,待它开始自行缩放开阖,这才缓缓探了进去,一边刺入一边扩张。
轻什立刻闭了嘴巴,可无法停止的喘息却随着指节的逐渐深入逐渐增多而越发地粗重起来,喉咙里亦渐渐响起了闷哼和低吟。
韩朔也不再拿话激他,耐心地将那曲幽秘径准备妥当,然后才掏出自己已如烙铁般的分身,对准位置顶了进去。
“记住,你是我的。”全根没入的时候,韩朔贴在轻什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80八十、正宴
——我不是任何人的。
情欲散尽之后;轻什默默对自己说道。
不过,他也只能跟自己说说了,就算大声告诉韩朔,韩朔也只会当他嘴硬矫情。毕竟昨晚韩朔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正被那不理智的欲望控制,不仅没有当场反驳,反而嗯嗯啊啊地一路顺从,极其配合地任韩朔予取予求地需索了大半宿。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身为男人,只要分身还能硬得起来,就无法摆脱屁股控制脑袋的宿命。
轻什一边调动灵力滋养自己酸疼的双腿,一边为自己昨晚丢脸的表现找理由开脱。
“还疼?”见轻什一直揉腿;一旁的韩朔开口问道。
“你把腿在门板上硌半宿试试!”轻什不由翻了个白眼。
“好了,下次直接抱你去床上还不成吗?”韩朔伸手把轻什抱了起来;坐到旁边椅上,用灵力帮他活血化瘀,只是揉着揉着,那手便由小腿转到了大腿,又向大腿根处逐步挺进。
“别揉了,再揉下去彻底出不了门了!”轻什赶紧把韩朔推开,起身站了起来。
韩朔也知道马上要出去参加化神大典,只好遗憾地在轻什屁股上又掐了一把,然后跟着站起身,理了理衣衫,迈步走向门口。
韩朔带着轻什和望朔出门的时候,恒楚真君已带着自己的弟子等在院中。见韩朔出来,恒楚真君也没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便领着众人向外走去。
轻什总觉得恒楚真君是知道他与韩朔关系的,搞不好,昨晚那场活春宫也被他尽收眼底。不过看恒楚真君的模样倒像是对他俩乐见其成的,最起码,没打算棒打鸳鸯。
——呸呸!谁跟他是鸳鸯!
轻什赶紧收敛心神,如普通弟子一般老实跟随在韩朔身后。
典礼这种事,听上去辉煌蓬勃,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单调呆板得很。看着丹门弟子光是献祭品就献了半个时辰,轻什终于按捺不住,捂着嘴巴打起了哈欠。
——当初没去参加韩朔的化神大典还真是做对了。
轻什一边无聊地瞎想,一边将目光转向观礼的人群。
排在最前列的依旧是望云宗,而且为首的也是位化神真君,不过看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上界里最年长的,所以应该不是司徒邈。
望云宗之后便是他们仙楚门了,不仅因为玄天仙域少了一位化神修士,更因为今日观礼的人中,玄子陵的分量实在不够,若将他排在仙楚门两位化神修士前面,就算仙楚门不说什么,其他仙门也会生疑。
不过罄柳并未跟在玄子陵身边,不知道是地位不够还是由于她的相貌容易惹来闲话。
轻什正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冷不防,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撞入眼帘。
——郝闻?!
看到这家伙明目张胆地站在观礼的人群之中,轻什不由吃了一惊,但紧接着便想起以这家伙的身份资历,确实有资格站在这里——九流盟乱虽乱矣,却并未被归入邪门歪道。
轻什虽然刚发现郝闻,但郝闻却显然早就看到他了,见他目光投来,立刻还以一记灿烂微笑。
轻什努力控制好自己面上表情,全当没看见一般将目光转向一旁。
终于,化神大典宣告结束,前来观礼的宾客在丹门弟子的引领下向旁边大殿走去,参加即将举行的正式酒宴。但轻什的身份却是无法与韩朔同席的,韩朔虽不想放他离开,可也不能为他而坏了规矩,只能将望朔留他身边,让他随同仙楚门的其他弟子一起去了贴合他们筑基弟子身份的大殿。
因此次领衔的是恒楚真君,所以同来的低阶弟子也均是出自恒楚真君的长老殿,放眼过去,轻什竟是没一个算得上认识。而这几名弟子看起来也颇为自负傲气,虽没有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却也明显没将轻什这个将近二十年却毫无进境的纨绔之徒放在眼里,入席后便只顾自己吃喝说笑,没一个和轻什搭话。
轻什虽然也不愿意和他们虚与委蛇,但这种被孤立的感觉着实不佳,坐了没一会儿,轻什便领着望朔起身离席,准备去外面闲逛。但他刚起身,不远处的一个矮胖的丹门弟子便惊讶地叫出声来,“轻什师弟?!”
轻什被吓了一跳,正纳闷丹门的人怎么会认识自己,那人已离开自己座位,飞快地跑到轻什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激动地说道,“真没想到还能在再见到你,轻什师弟,那年你们的人过来卖灵谷,我还以为你能亲自过来的——”
矮胖的男修话未说完就被身后跟着追过来的弟子捂了嘴巴,紧接着便又有两名弟子冲上前来,一名跟着捂他嘴巴的弟子往下拉人,另一名则满头冷汗地和轻什解释,“这位师弟不要多心,楼师兄他一向口不择言,这会儿又多喝了几杯,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无妨,无妨。”轻什连忙摆手。
那边被强拉下去的男修却不甘心地继续大叫起来,“轻什师弟!我是你楼师兄……呜呜……韩真君化神大典的时候……呜呜……我们见过……”
他这么一说,轻什倒是想起来了,韩朔化神大典的时候,他确实在山下坊市碰见过这个姓楼的丹门弟子,不过当时他身边跟着玄天仙域的人,这个姓楼的却和第二峰的人在一起,两帮人很快就分道扬镳,各行其是。
只是轻什虽想起了这人身份,但这位姓楼的修士也已被丹门弟子拉出了大殿,明显是怕他口不择言,讲出什么要命的事情。
——仙楚门和丹门交易灵谷的事还是什么秘闻不成?
轻什虽然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想,反正灵谷和相关资料都已经交出去了,后续生出什么是非都与他再无干系。
笑着向那名替楼姓修士赔礼道歉的弟子拱了拱手,轻什拍拍望朔,离开大殿。
毕竟不是自家地盘,轻什就算出来透气也不好走远,再加上他出来也是别有目的,于是便带着望朔在大殿外面的花林里转悠起来。
果然,转悠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望朔的鼻子便动了起来,开口说道,“那个讨人嫌的家伙好像在附近哦!”
轻什拍拍望朔脑袋,示意它噤声,同时停下脚步,转身向右侧看去。
“轻什小弟,你是在等我吗?”郝闻很快便出现在花林当中,身影一晃,人已到了轻什面前。
“是啊。”轻什坦然承认。
郝闻不由怔了一下,紧接着便低头凑向轻什耳边,“能听到轻什小弟这样说,实在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得很!”
“咱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轻什立刻向后退了一步,避开郝闻的靠近,“相信,你也不想被人看到我们过于亲密。”
“看到又能怎样?说起来,我倒是挺想知道,若韩朔看到你我这般亲密地在一起会作何想法呢!”郝闻笑眯眯地说道。
“相信我,在他生出想法之前,他肯定已经拔剑把你劈成两半了。”轻什淡然答道。
听到轻什这样说,郝闻似乎吃了一惊,眯起眼睛道,“难道说,你还真是他的姘头不成?”
“难道你才明白?”轻什故作讶异地反问。
郝闻没有接言,眸色却冷了一些,认认真真地盯着轻什看了一会儿,很快便又释然一笑,“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那韩朔又本就是喜男色的,遇到你这般如玉佳人,又怎能不动心,不下手?”
——去你的如玉佳人!
轻什顿觉自己又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皱眉道,“我说你能正经说话不,我什么德性我心里有数,再拿这些瞎话忽悠我,可别怪我跟你翻脸。”
“在下之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妄。”郝闻一本正经地说道,“所谓君子如玉,玉表征的本来就是品质而非姿容,轻什小弟聪颖睿智,才华卓绝,难道还当不起如玉二字?”
轻什难得地被噎了一下,虽想反驳,但要他伪君子般谦逊地说自己既不睿智也没才华,他又更加说不出口,只好撇了撇嘴,转移话题,“郝兄冒着风险过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说几句漂亮话吧?”
“知我者,轻什也。”郝闻呵呵一笑,也不再闲扯,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来向你确认几个消息。”
“说就是了,反正以你的眼力,我就算什么不答,你也瞧得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