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还是担忧着,“秦封,你帮我我很高兴,我们毕竟不一样,若是他们发现了我是修真一脉之人,我怕会对你有不利影响。”
“不怕,”秦封埋在他颈间,细细的嗅着他身上那种独特的味道,“知道么,当时我在酒吧遇到你的时候,正是我精神最不稳定的日子,那个时候你可算是帮了我大忙,若没有你,也没有现在的我,帮你是应该的。”
“啊?”程墨疑惑,“我能够帮你什么?”
秦封若有似无的轻轻从他身上划过,眸色深沉,压制着即将要爆发的火焰,“你身上有种很神秘的东西,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你也不必告诉我它是什么,在你能够使用它自保之前,我都会保护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行。”
程墨突兀的感觉到一种愧疚的心情,甚至有一种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的冲动,双手撑着床想要做坐起来,“秦封,我……”
可惜压在他身上的人没能让他如愿,轻巧用力便把人再次压了回去,温热的唇舌覆上,将他未出口的话语尽数淹没在悠长缠绵的吻里,灵巧的舌尖轻易的撬开牙齿,滑溜的钻进口腔,扫荡的干干净净,勾缠着另一条舌头激烈起舞。
程墨晕晕乎乎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因呼吸困难昏阙过去,只能够用力的动了动脑袋,希望能让他喘口气,秦封停了下来,看着他憋红了一张脸,突兀的笑出了声来。
短促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程墨只觉得自己脸上更红了,差点没有被烧起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厉害的!”
回应他的是脖子上一串湿漉漉的吻,从上至下,牙齿在颈间细腻的肌肤上轻轻啃咬,细致周全,没有放过任何一丝地方,引起一阵阵奇怪的悸动,完全不理会他的挑衅。
一边吻着他,手里的动作也没停,指尖轻翻,迅速的剥了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将他穿着的T恤褪到他手臂上,另一只手已经扯开皮带驾轻就熟的往他后面探去。
“秦封!”程墨猛的一颤,脑袋里猛的涌起一片晕沉沉的,他暗道不好,不管不顾的推了下秦封,大声喊了出来,“秦封,先停下。”
秦封哪里能够停的了,就差没有想要把人直接啃了,眼睛都红了,根本就不管不顾,下一刻,就看见自己怀里的人消失无踪,只剩下他一个人待在床上,他愣愣的看着空了的床,只觉得满身浴火没地儿发,差点把自己给烧焦了。
却说程墨虽然得了预感,但是下一刻就光溜溜的出现在自家院子里,山风吹过,阵阵凉,他不由的破口骂出一句,“我靠,什么状况啊这是!”
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跟这人搭伙过日子啊,都已经要过日子了,滚个床单什么的也就理所当然了,可是突然把他拉到这秘境里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到底是谁干的?
一片树叶优哉游哉的从他眼前飘过,安静的悬垂在他面前,他愤愤然的抓过来,就看到树叶上几行蝇头小楷,“凡修炼青云大典者,未至功行圆满,不可动情,不可动欲,原阳不可泻之,否则功成无望。”
他盯着树叶上的文字,傻眼了,这算什么意思,这都是是神树坑他还是算老祖宗坑他啊?
这下子完了,秦封肯定以为是自己主动进的空间就是为了逃开啊,可是他一点逃的意思都没有啊,再说了这个功行圆满倒底是什么境界啊,要是一辈子达不到他岂不是要一辈子禁欲,他只是在修真,又不是出家为僧啊!
又一阵风吹过,他感觉到背上一阵阵凉森森的,低头一看,浑身光溜溜的,赶紧转身去房间里拿衣服穿,一脚踩出,身体猛地悬空,接着就是突兀的自由落体运动。
他气的大骂,“妈的什么时候自己院子里有了这么大一坑啊!”
第34章 祖宗遗物
头重脚轻的晕眩感一直持续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洞的时候看到脚下出现了实地,“啪叽”一声摔了个结实,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大概不知道那根骨头被摔断了,疼的他不自觉的卷缩起身子,咬紧了牙才没有j□j出来。
他稍微动了一下,粗粝硬实的石子地面硌的难受异常,一动浑身的肌肉胫骨都在抗议着疼痛,只能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等身上的疼痛缓过去。
这一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远处有说话声渐行渐近,他努力的扬起头来,看到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这边走过来,也不知道说到什么高兴事情,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等走的近了,发现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程墨,惊讶无比,大步走过来,“九弟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伤到哪里?”
另外一人已经搭手在查看他身上的伤势,皱眉训斥道,“九弟怎的这么冥顽不灵,父亲罚你禁足三个月,如今还不到半月,你就擅自出来,若是父亲看了又得生气,若是那些长老们看见了,让父亲颜面何在!”
“对啊,九弟,现在分家的那些人闹腾的最厉害,你万万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啊。”眉眼温和的青年柔声劝道,动作轻柔的将人扶了起来,从身上取了丹药给他喂下,又叹气道,“你这孩子从小倔强,咱们家的规矩就是不可以于外面之人联姻,你的那个月姑娘来历不明,你年纪又小,经验不够分不清楚人心,父亲不肯答应也是很正常的。
再说父亲疼你,不是说只要你进阶金丹便同意让月姑娘进秘境来么,你资质不差,不过百年便能结丹,我们修真之人有几千上年的寿命,不过百年,弹指而过。”
程墨疑惑的看着两人,一见面就自说自话,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好么?
他正想着,却听见自己开口,口气不善,“什么破规矩!我就是讨厌这些规矩,我跟月儿互相爱慕为什么不能喜结连理,外面的人也不是坏人,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都是多少年的东西了,凭什么要我去遵循!”
“九弟!”左边的青年黑了脸色,厉声斥道,“怎么如此诋毁祖宗规矩,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自然有他的意义,却不是我等细微境界可以揣测的!跟我回去见父亲,好好的闭门思过。”
“我不!”被叫做九弟的人恨恨的吼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明明最喜爱自己的父母兄长偏偏在这件事上要限制于他,他从来顺风顺水惯了,这件事上跟父母的交涉早就耗尽了他的耐心,不管不顾的怒吼着,“我不管,我已经告诉了月儿秘境入口,我现在就要去找她,带她一起远离这个腐朽的地方!”
他大声的吼完,就立马转身往后面走去,程墨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人锁在这个九弟的身上,他也不急,应该是有人想要让他看到什么,便安静的等着看戏。
那两人却在瞬间白了脸色,秘境入口何其重要,要知道现在明里暗里修真界中几大门派世家已经跟他们交过无数次手,几百年的争斗不断,不就是眼红他们秘境,但是秘境有神树守护,没有人能够打进来罢了。
九弟怎么可能如此莽撞,左边那人性子急,眼看着前面的人走远了,猛的伸长手臂将人拖了回来,惨白着一张脸肃然开口,“你说的是真的,你居然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外人!”
程墨清楚的听到他俯身的那人尖声叫道,“月儿不是外人,为什么你们都要说她是外人,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斯里歇底,状若疯狂,可对面的人置若罔闻,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咬着牙狠狠的一字一顿,“你告诉她了?”
下手极重,那个九弟“呸”的吐出一口血水来,梗着脖子恶意的瞪视着对面的人,似乎对让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失态是件多么兴奋的事情,“对,我是告诉她了,那又怎么样?你们一个个疯子,看着谁都是敌人,难不成还真要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旁边那个温和男子眼中也是一片惊恐,根本就顾不上其他,抬手放出一件飞行法宝,“我去告诉父亲,要严加防……”
“嗡!”
一声清鸣蓦然响起,直上云霄,在整个秘境上空飘散开来。
威势极大,刚刚踏上飞舟的修士直直的被震了下来,一口鲜血喷出去老远,面如死灰,转过头看着另外一个眉眼温和的男子,“来不及了,四弟。”
说着大步走到那个九弟面前,一把拽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神情凶恶,状若恶鬼,“徐庆,你是我们徐家的罪人,若今日徐家出事,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生生世世,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徐庆还一脸懵懂,不知所谓,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习惯性的求助于旁边的四哥,可惜温和男子却看都没有空看他,直直的盯着天空中的某一个方向,脸上没有一丝半毫的血色,低声喃喃,“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说着也顾不上许多,只是架起飞剑,再没有回头,冲向那云层里的一片黑茫里面,抓住他的男子也没有在多说,狠狠的甩开他,跟了上去。
看着天空中的黑云,程墨突然有种,灭顶之灾即将降临的感觉。
接着画面一转,他跌坐在地上,面前站了一个身材窈窕的美貌少女,拿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一脸轻蔑,“没想到徐家苟延残喘至今,最后一个死的,居然是你。”
似乎是为了应证她的话,程墨抬头从她背后看过去,只见满目疮痍,血染透了大地,血泊中堆砌着小山一般尸体,他一一看过去,脑子里就立马闪过相应的身份。
平日里最为偏宠他的父亲,最温和从来不对他生气的四哥,跟他永远也不对盘的三哥,那些总想着讨好他的旁系族人,那些跟他不同姓却一起生活在秘境的普通人,全都在这里,无一遗漏。
全部,都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狠狠的盯着他。
他感觉到一股从心底里涌出来的绝望,程墨安静的看着,他对这些人不可能有什么感觉,这股绝望的情绪只可能是那个叫做徐庆的人的情绪。
他听见徐庆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语气却是卑微而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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