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士爵无奈地暗叹口气,他当年真的不该太崇拜老板他们,看吧!现在落在自己挖的坑里爬不出来了,这家人也太高明,人家连自己动手都不用,别人就傻傻的自己挖坑埋自己,最后还跟闻人家的人说荣幸荣幸,这一家子人都是祸害,连简柯柯这么可爱单纯的也能勾过来,小不点注定和他自己一样,永世不得翻身了。
认真的拿起文件和照片再看了一次,朗士爵随后把自己手中的资料递给了一直严阵以待的简柯柯,那要霸占展的小表情太他MD可爱了,怎么有男孩子那么像只小猫崽的,好些幼稚可爱的动作简柯柯做出来就像浑然天成,好像他本来就该是只猫而不是个男孩子,就该被闻人展捧在手心梳毛的那种。
抬手轻轻揉揉自己的眉心,朗士爵觉得自己也有点不正常了,怎么跟闻人家的一样开始形容人是动物了,还是全往猫科生物靠拢的趋势,这家人太喜欢以猫科生物当宠物了,从老板那头黑乎乎像碳球一样的豹子,再到这两兄妹家两只雪团样的小猫咪,全是猫科生物~~
轻咳一声咳去自己心里那些多余的念头,他可不能老这么着耽搁时间,还赶着回家呢,趁早进入正题,至于小猫咪在他们的问话后需不需要被安慰,那就是展的事了,朗士爵轻轻甩头清空脑子里的多余东西,一个律师在调查取证时,脑子绝对要保持高度清醒,这样才能抓住蛛丝马迹的线索,从而改变很多事情的发展轨迹。
“女士,我来提问可以吗?我想我们都希望尽快把这件事弄清楚,委托你的当事人说过些什么我们也都知道了,但单方的说法总是有不全面的地方,现在我们重新再了解一下吧,我想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已经能够记清很多事情了,特别是跟自己切身有关的;
那么……柯柯,你能告诉朗大哥,你十二岁那年是怎么离开拉姆家的,也就是你母亲的兄弟家。可以说出来吗?…文件你已经看过了,想必也了解到你的表哥对展的起诉是以什么名目的了,现在我们所做的就是调查取证,你要公平公正的讲出原来发生的事,而不能带着偏袒,好吗?”
朗士爵的眼睛移向简柯柯,看他愤怒着想插话又忍住,等自己的话说完了才点头表示同意,忍着怒火等他提问,朗士爵在心里感叹,这真是个难得的好少年,在欧美这样的国家里实属少见,没有那些浮夸轻随,他懂礼守礼,对别人的尊重真诚源于心里,要知道尊重别人的人,自己也会赢得尊重。
“等一下,另一个当事人应该是闻人先生,我的当事人是对他提出的诉讼,简柯柯先生充其量只是这个事件的参与者,而不是当事人,这是起诉与被起诉的关系,简柯柯先生回忆当时的情况,应该在闻人先生对我的问题做出回应以后……”
迪迪尔?泰勒?费比?茱莉特?凯瑞?莫丽卡终于回过神,连忙阻止朗士爵对简柯柯将要开始的提问,这个小男孩肯定会在说辞的过程中起偏袒之心,这是人之常情,那样会让真正的罪行被遮掩,那个男人在刚才听过她的提问后,一句也没回答过,这个取证调查过程不能一跳三级就到参与人那里。
“女士,你刚才的提问是提问吗?只是一味的以诱导式问话来逼我的当事人承认他拐带,我的当事人不需要承担你们只是想像中的罪名,我也可以说那是诽谤,对你进行反告;
简柯柯做为事件的直接参与者,他是最有权力说话的人,在事实没有弄清楚前,你并没有权力来诱导我的当事人回答你任何问题,特别是刚才你那些带有暗示意味的问话,而且,简柯柯在你们那边是参与者,在我这里却是直接当事人,这是我两位当事人的委托书,简柯柯小先生告你的当事人一家,遗弃罪……”
迪迪尔?泰勒?费比?茱莉特?凯瑞?莫丽卡看到对方出示的两张亲笔签名委托书时呆住,她没想到这个小男孩也委托了朗士爵,这样一来她根本不可能让那个俊美男人走入圈套,做为当事人又是事件直接受害者,简柯柯比闻人展更有话语权,那她怎么办?遗弃罪的判决可是比涉嫌拐带更严重的。
只有坐实了涉嫌拐带的罪名,她才有机会更多的和他接触,这样或许有机会可以让这个男人让她来打官司,她有豪门梦是不假,每个女孩子都有自己的王后梦,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这么优的男人,她为自己谋算并没有错,只是似乎低估了对方和小男孩之间的关系,也低估了对方律师与当事人的交情程度。
吃了一个哑巴亏,迪迪尔?泰勒?费比?莉特?凯瑞?莫丽卡稍退了一步,表示可以让简柯柯先对整件事进行描述,严厉地告诉准备发言的小男孩,作伪证也是有罪的,此话刚落,又被朗士爵以威胁为名反驳了一顿,她灵牙俐齿的回答是进行正面的告诫,两个律师之间的火花开始触燃。
第97节 真实一面
收拾好自己的文件包,朗士爵对闻人展和简柯柯一额首,他还赶着搭飞机回家呢,真的是浪费他时间,他早就知道自己稳操胜券,这个女的太菜,菜得让人想连欺负的心情都没有,果然一个人的经济实力证明了只能干多少的事,简柯柯那个表哥大概也只能请到这种菜鸟律师,主控被控都没搞清楚。
如果如简柯柯所说,那几张照片只有一张全家福(包括简柯柯父母在内)是真的,另几张全是合成出来的话,那么只要做个技术鉴定就有结果了,他就说连出庭都不用,到处都是破绽,现在如果柯柯他们要对拉姆一家进行反告,那么他掌握的材料证据,足以让法官将拉姆一家判个十多二十年。
毕竟,遗弃,虐待(精神或身体),性骚扰,强奸未遂,诱骗,诽谤…一大堆的罪名指控都成立的话,除了判刑还有大笔的经济惩罚,不知道拉姆一家到时还有没有心思想帮简柯柯讨回公道,自顾不暇的时候,那些台面上的理由就可笑又滑稽。
如果当年拉姆一家对简柯柯尽过义务,如果当年他们没那么急切的领走柯柯父母车祸后的保险金,那么他们就能知道,当局会将没领取的那笔保险重建一份保单,名字是受害人的子女或直系亲属,相当于就是赔偿的保险所购买的保单,三两年后就有另一笔不菲的金额进账。
只是可惜,拉姆一家急于要把保险赔偿领走,所以当局通知了当时仍在福利院里等待舅舅接纳的简柯柯,告诉他保险不能再购买另一份保单了,估计柯柯曾想告诉他的舅舅,但那家人就没给过简柯柯说话的机会,再后来,或许简柯柯自己也忘记了,或是不愿再讲了。
收拾好自己的文件包,朗士爵没有如往常一样去跟对手握手,只是慈爱地摸摸简柯柯的头,感觉那金色头发软软的如小猫的毛那么蓬松,朗士爵一下没忍住笑意多摸了几把,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有点欠扁的笑容,怪不得从简柯柯放学回来开始,展就做了那么多次摸头的动作,原来是这么个原因,一只真正人形化的猫,噗噗……
简柯柯看着朗大哥收拾好东西再摸摸他的头,看着朗大哥噗噗笑着走出去,扭头看了一眼哥哥仍然优雅自如的斜躺着,他特郁闷的往后靠进温暖怀里,瞪着那个还在磨蹭的女律师,恨不得用眼神在人家身上刺两个孔,磨蹭个屁,他心里特清楚这女的想干嘛,哥哥公司里的那些阿姨们做得可比她高明多了。
噫!简柯柯突然瞪大了眼,然后胸腔里尤积存的怒火在瞬间就熄灭,转过身扑向哥哥,简柯柯把小脸埋进结实胸膛里不住抖动肩膀,他就知道这女的胸前那粒扣子迟早会掉下来,果然被她一个深呼吸的动作给撑开了,从小西装领的侧边看进去的话,什么都看得见了哦。
好骚包呀!白色小西装里头居然穿粉红色的少女内衣,还是那种上头有小白圆点的,不过真的蛮壮观也,起码比他的胸围大多了,可是简柯柯感到疑惑,那么大的胸,那么细的腰,怎么支撑起来的?走路的时候不会掉下来吗?太神奇了。
“喂,你还不走等着我们请你吃晚餐么?那很贵的,我们不随便请陌生人吃饭,快走快走,我们要准备去晚餐了,你不走还想看我换衣服吗?告诉你,要收费的……”
看到装好所有东西的女人提着包还站在房间里头,简柯柯又开始不悦了,谁知道哥哥中午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他要快点带哥哥去吃东西,饿坏了哥哥的胃,一百个眼前的女人也赔不起,所以他很不礼貌的赶人,小气鸡肠的把抠门发挥到极限,律师以小时计费,他不会也收费么,看什么看,看了也是白看。
突然想到什么问题,简柯柯扭过身盯着他的哥哥,果然看到闻人展闭着眼靠在卧榻上好像又要睡着了,额前几丝黑发滑下,安祥的神态像在花园,懒懒的带着不经意的诱惑,他就说那个女律师怎么眼都直了,哥哥真是太会随处释放魅力了。
简柯柯噘噘嘴站起身,张开双臂拦在卧榻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哥哥被偷窥的睡相,他是从一开始就讨厌别人肖想哥哥的念头,总感觉那些阿姨或别的什么人,看哥哥的眼光都带着价格,似乎哥哥就只是一座金矿的代言词。
他知道哥哥生得好看,又有昂扬的身躯为长相增加气势,所以看的人难免会多些,再加上哥哥不懂节俭的奢侈性子,任谁跟哥哥一接触后都知道,这是一个凯子,吊住的话就会衣食无忧一生,然后就想尽花招跟哥哥套近乎,能分点残渣都会很富裕,套出点消息也是增值的保证。
可是他总能感觉到哥哥的不悦与无视,这个社会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很多,他们不可能生活在一个无人的星球,所以哥哥已经可以做到对那些别有心思的人视而不见,但他不行,他替哥哥感到不痛快,分担所有喜怒哀乐的他,希望哥哥可以真正的快乐起来,不用去替那些烦人的苍蝇浪费精力。
因此,简柯柯使劲瞪大眼睛瞪着还在场的女律师,双臂往两边张开张到极致,一丁点缝都不留出来,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是下一秒这个死女人还不离开酒店房间,他一定动用武力把这个人打跑。
那有色的眼光太过于市侩,哥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