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禅道:“这位女施主应该没有下山,刚才我们去了吊桥查看了,吊桥还是悬挂着的,没有放下来。”
“会不会过去之后再把吊桥放下来呢?”左少阳道。
“不是的,吊桥是从这边拉起来的,这个能从机关上看得出来的。不是从对面拉起来的。”
“这就是说,这女人没有过吊桥下山?”
“肯定没有!”了禅点头道。
那老者捋着胡须道:“这女人肯定偷了什么东西藏起来了!我瞧这女子眼神有点怪怪的,上山来就东张西望,问这问那,先前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了禅大师的佛珠,问这问那的,一副贪婪样。只怕是他偷了了禅大师的佛珠下山跑了?——大师,你的佛珠还在吗?”
了禅摸了摸胸前佛珠,低头看了看:“在啊,还在老衲脖子上挂着的呢。”
“这就奇怪了!会不会偷了别的东西跑了?——大家检查一下,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经老者这么一提醒,众人都分头各自检查自己的东西。左少阳道:“我的弓箭丢了,刚才进来我就发现了!”
老者有几分得意地笑道:“怎么样?老朽猜的不错吧!她肯定是个女贼,偷了什么宝贝怕被人发现,躲起来了,临走还把左公子的弓箭给偷了。防身用!”
老者见左少阳身穿锦衣,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所以说话间很是客气。却不知这身衣服是他前些天用粮食换回来的。这之前还穷得连债都还不起呢。
大胸女突然惊叫一声:“哎呀!我的手镯呢!我的手镯不见了!”她跪在地铺上,在自己的包裹里翻找着。将包裹里的衣裙扔得到处都是。
老者又惊又喜:“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手镯很值钱吧?”
大胸女翻完了包裹里的衣服,又把几件首饰都看了看,一屁股坐在地铺上,仿佛全身虚脱一般,哭丧着脸道:“很值钱,是我家姑娘临别送我的,为了我服侍她一场……,说至少值二十贯呢!”
二十贯在唐初可以买十亩上等良田,可以买下一栋像样的商铺,可以买十个丫环。当时桑小妹的奶奶留给她的全部首饰,加起来才当了五两银子,按价值而言,最多也不过八九两而已。她这一个手镯就价值二十贯,那可算是很值钱的首饰了。
大胸女捂着脸哭了起来,先前的哭更多的是惊恐,而现在的哭,却是伤心了,肉疼的伤心。
老者故意叹了口气:“算了,舍财免灾,说不定你丢了这东西,帮你免除了一场大祸,——刚才那男人在侧殿跟你那个的时候,被一箭射死,说不定那一箭就是冲着你来的!风雪太大,箭射偏了,歪打正着,却射中了他的脑袋,你全凭丢了这一个手镯,免除了这场大祸啊!”
“是吗?”大胸女眼泪汪汪抬头瞧着他。
“当然是的了!而且你不是还得了一枚玉扳指嘛,虽然可能比不上你的手镯值钱,但也弥补一些损失的了。”
老者这么一宽慰,大胸女果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抽噎着哭声也小了下来。
老者捋着胡须道,对左少阳道:“肯定是这塌鼻子女人杀人灭口,射错了人,害怕之下躲起来了!不用查了,肯定是这样!明天咱们满山一搜,找到了扭送衙门,找不到,左公子下山回城,直接到衙门报案抓捕这塌鼻子归案就水落石出了!呵呵呵”
逃兵惊喜交加:“对对!肯定是那塌鼻子女人干的,这件事与我无关,真的!快放了我吧!”
左少阳摇头道:“手镯或许是她偷的,她也或许是畏罪潜逃了。但是,这男的肯定不是他射杀的。不管她是不是射错了人。”
“为什么?”
“她既然是小偷,东西又到手了,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只见过抢劫或者劫色的强盗淫贼杀人灭口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小偷偷了东西杀人灭口?”
老者愣了一下,也觉得自己的推测太过牵强,讪讪道:“这么说来,凶手另有其人?”
丁小三指着地上捆着的逃兵道:“还用问吗,肯定是他呗!”
老者捋着胡须,瞧着逃兵道:“嗯,我早就猜想这小子不地道。色迷迷瞧着人家小媳妇,想必是打算射死人家丈夫,将来在这山上,小媳妇孤苦伶仃没依没靠,便好乘虚而入,取而代之!”
逃兵冲着丁小三和老者厉声吼道:“不是我!你们他妈的……”
“凶什么你?”左少阳冷声道,“你说不是你,那就举出证据证明你案发时不在现场!人家都证明你当时根本不在屋里睡觉,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要撒谎?”
“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左少阳嘿嘿冷笑道:“外面风雪这么大,死者又是被人从远处一箭射死的,射箭要射准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在风雪里射箭。而且一箭正中后脑要害,这样的本事,只怕除了你这个受过专门训练的军士之外,还真没有谁能做到了。所以,你犯罪嫌疑最大。明日我们下山,会将你扭送给官军,连带你的临阵脱逃的逃兵罪一并治罪。”
逃兵脸色苍白,扭着头望向那少妇,牙一咬,道:“好,我说实话,没错,我是没有回屋睡觉,不过我真没杀他,我也有证人!”
“谁?”左少阳问。
“她!”逃兵朝少妇一努嘴,“刚才我一直跟她在一起!”
少妇娇躯一颤,俏脸煞白,怒目圆瞪:“你胡说!”
“我没胡说!”逃兵知道再不说出真情,便会被当成凶手扭送衙门的。虽然现在正在激战,但衙门并没有瘫痪,而且所谓乱世用重典,饥荒时期杀人,处罚会更重。加上自己是逃兵,甚至可能审都不审,直接被领军大将军处死。
所以到这时候逃兵当真慌了神,急声道:“我真的跟这女人在一起,我拿了一个馍给她吃,他就任我干了。”
“就在她屋里?”
“是啊!”
“你不担心她丈夫回来?”
“他丈夫去找那大胸女人去了,我才进去的,而且把门栓了,他叫门就可以翻窗户跑。”
少妇哭着嘶声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一直关着门睡觉,你从来没进来过,你这是侮辱我!我跟你拼了!”
少妇披头散发发了疯一般朝着反绑着跪在地上的逃兵猛扑过来。苗佩兰急忙将她拦住:“大嫂,你别着急,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逃兵道:“这次我没说谎!我当时真的跟这少妇在屋里办事,——对了,我能说出她的亵衣是什么颜色的图案,是水红色的,上面绣着一支石榴!不信你们可以查!就能证明我没有说谎了!”
左少阳眉头一皱,扭头望向那少妇。
少妇哭得梨花带雨,拼命摇头。
左少阳对少妇道:“夫人能否让舍妹领你去房间检查一下亵衣,看看是否跟他说的一样?”
少妇摇摇头,哭道:“好!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实话了,——他是来了,拿了一个馍馍,说他不饿,给我吃,我还感激他,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扯烂了我的衣裙,我不敢乱喊,生怕别人知道了以后没法做人,就哀求他,他不听,我就假装顺从,然后骗他说我自己解衣裙,别撕烂了。他就信了,放开我,我跑到针线筐里拿起剪刀指着我的喉咙,让他立刻出去,否则我就死。”说到这,少妇扯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脖颈,咽喉处果然一道血痕,上面血迹未干,显然是新刺伤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少妇眼泪簌簌而下,道:“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纵然是活活饿死,也绝不出卖身子!他见我如此,倒也没有用强,便退了出去,随后我就把门关上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一直到听到外面喧闹叫喊的声音,才出来查看,便发现我夫君……”说到这,少妇扑在尸体上,又嚎啕大哭起来。
第276章 特大号的馅饼
眼见这少妇拿出了血的证据,众人又把目光盯向那逃兵。
左少阳对逃兵道:“你诱奸这件事受害人已经承认了,但是,案发当时你已经离开了房间,你仍然不能证明案发时你不在现场。”
逃兵苦笑:“她说谎,事情不是这样的,她脖颈上的伤口是我刺伤的。不是她!”
啊?众人又吃了一惊。左少阳也皱了皱眉,心想怎么又出了一个版本。问道:“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逃兵道:“当时我拿着馍馍去找她,本来准备敲门,发现房门并没有闩,就推开了进去。她开始挺害怕,我就好言好语跟她说话,说见她丈夫打她,还抢她的馍馍吃,很是气愤,所以剩下吃的给她。她就哭着接过馍馍吃,我就抱了她,然后摸她,她也没有拒绝,还主动亲我……”
“你胡说!”少妇哭着嘶声喊着,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不停哆嗦,“你为什么要撒谎诬陷我?为什么要侮辱我的清白?”
左少阳道:“夫人,你先不要插话,让他说完。”
少妇捂着脸呜呜哭着。
逃兵接着说道:“后来我脱她的衣衫,她就不干了,想挣脱,我就说你馍馍都吃了,怎么又反悔了,她说一个馍馍就想占有她,太便宜了,我被她撩拨得心痒痒的,听她不愿意,就生气了,看见旁边针线筐里有一把剪刀,就拿出来抵在她喉咙上威胁她。她就使劲挣扎,那时候失手划破了她的喉咙,她还是不干,我本来想放弃的,可她见到流血也害怕了,就说如果以后每天要给她一个馍馍,她就答应。我当时欲火中烧,顾不得别的,就答应了。然后就脱了衣服上床。我们一直在房里做,做到听到外面惨叫声,这才穿衣服。她说要分开出去,让我翻窗出去,然后她就先跑出去了。我是过了一会才出来的。”
“你撒谎!你血口喷人!我跟你拼了!都不活了……!”少妇哭得发疯一般又要扑过来抓扯那逃兵,又被苗佩兰拦住了。
“我没说谎!”逃兵厉声道,“我们真的做了!一直做到听到尖叫声,出来才知道他丈夫已经死了。”
“你说谎!你说谎,我要杀了你……!”那少妇歇斯底里叫着。
旁边的大胸女道:“不行的话,检验一下知道了,女人是否做过,一验就知道!”
要是在现代社会,用法医学进行活体检验,检验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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