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Jacky; Jacky没有表态,报给了蔡总,三天后蔡总答复:领先时代一步,是
先进,领先时代三步,是先烈!
在工作方面,我似乎顺风顺水,但在另一方面,我却不得不像一只在地下室
里的老鼠,小心翼翼地偷吃着掺了毒的蜂蜜!
郭天宇有时会带着我去电影院看大片,他说在此之前他至少十年没进过电影
院了。只要是热映的大片,我们几乎一场没落下,有时,也会跟我在宿舍里看从
网上下载的那些刚出的美剧,有好多是没有字幕的,他能完全看懂,而我却连一
半都不到。依偎在他怀里,听他给我解释那些我看不懂的场景,我的听力飞速地
进步,真希望这就是永恒;唯一遗憾的是,他从来不陪我看韩剧。
他会带着我去吃西餐饮红酒,深圳的几乎所有西餐厅都吃遍了,我学会了鉴
别法国葡萄酒中A。O。C(最高级别/法定产区葡萄酒)和VIN de TABLE(日常
餐酒)有什么不同,更知道了用红酒、尤其是昂贵的红酒兑雪碧,岂止是蠢猪吃
了人参果,更是对一种有着悠久历史传承的严重亵渎,如同买了一台原装的
IPHONE,专门用来砸核桃。
有时,我们会买一堆瓜子花生,在我的宿舍里,一人吹着一瓶啤酒,冲着正
在播放的英超或者意甲大呼小叫;
有时他会开着车带我四处兜风,并且告诉我,如果时速超过180码,那电子
眼就照不到啦,问我敢不敢试试?
有时,在某个僻静的路段,会把我送上驾驶座,手把手地教我开车,他的一
大梦想就是参加一次充满危险、经常出人命的达卡尔汽车拉力赛,叫我要学会用
GPS、看地图,到时好做他的副驾驶,给他指路领航,可我却更憧憬着有朝一日
他能带我去欧洲,在阳光明媚的法国南部的某个小城,住上十天半月。
然而,我跟他真正意义上的旅游,却是在香港的公车上度过的。香港每年都
有非常著名的全球电子展,两家主办方,两个地方,时间基本上重叠,一家是香
港贸易发展局主办的,在湾仔,维多利亚港旁边,另一家是由环球资源主办的,
在机场附近。郭天宇他们在湾仔参展,而我们的在机场参展。他带了员工,我跟
着团队,根本没有独处的机会,结果,他从湾仔过来以客户的身份参观我们的展
台,我则以陪客户的理由跟他去了湾仔,环球资源有免费往返的巴士,每次要花
三四十分钟。我们就坐在那巴士上,他握着我的手,来回坐了两趟,沿途欣赏香
港的风景,真有人在车中坐,车在画中游的感觉。
柴可夫斯基的三大芭蕾舞剧《天鹅湖》、《睡美人》和《胡桃夹子》,在大剧
院和保利剧院演出,我们每部至少看了三遍,甚至还领略了经典芭蕾舞剧《红色
娘子军》的风采。
他会买一大堆原版的爵士、蓝调和古典音乐,边放边给我讲解,兴趣高了的
时候也会为我清唱几首那些经典的英文老歌;他说他以前经常背着一把吉他,流
窜在各大院校去泡妞,有天甚至还想买一把吉他回来重温旧梦,让昨日重现,可
是一直都没有兑现;
他偶尔会提起要给我一些钱,我毫不犹豫地拒绝,并认为这是对我的极大侮
辱,但当送我一台苹果的笔记本时,我却欢喜雀跃,我甚至还希望他每次见我时,
都能带给我一个心仪的礼物;
他对服装的搭配有着相当的天赋,好几次从香港带给我的衣服,都相当的般
配,如同定做;
他能分辨出多种品牌的香水,教我在什么场合喷什么样的香水,以及该怎么
喷;
他曾认真地跟我商量,他出钱,让我自己出来开一家小的外贸公司,就做现
在做的业务,说我可以找其他公司拿货,光他一个人的单,就足够养活我了,况
且我手头还有不少客户,他们对我已经有了基本的信任,可以名正言顺地告诉他
们,我自己做了,货不变,价格可以比以前更好,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打款的账
号变了,仅此而已。
在我犹豫中,突然想起入职第一天,举起的左手,像克林顿宣誓就职时举起
的左手,我坚定地摇摇头:不,我发过誓,绝不做对不起东家的事!但我没有想
到的是,我现在正在做的,又能对得起谁?他的家人?我的父母?
我醉心于他的儒雅和稳重,又喜欢他的狂野和不羁;
我不想伤害自己的父母,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把我养大有多不容易,我也不愿
意伤害他的太太和那粉雕玉琢般的女儿,她们是那么无辜,但他轻轻的拥吻,却
又轻易的让我把这一切统统抛诸脑后;
在不常见面的日子里,他每天至少有一个短信或者QQ留言,而我则严格遵
守着那从未明说的默契:只用QQ或者MSN留言,从不在晚上和节假日给他打
电话,绝不发短信;因为他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电脑而不是手机的信息安全。
他从来没有说起过,我们的将来会如何,也从未对我有过任何承诺,只是偶
尔提起,在他最苦最难的时候,他的太太是如何的不离不弃,没有他的太太就绝
对不会有他现在,糟糠之妻不可抛。
我也从未暗示过,要他抛妻别女再来娶我为妻,但我却非常珍惜他跟我在一
起的每一分钟,生怕我一不酎神,他就会从我的世界中消失,我不敢想象如果真
的有那么一天,我该如何活下去,哪怕我就是当一辈子的小三,做一辈子的妾,
我也心甘,但我却又清醒地知道,肯定会有那么一天,我连小三也没得做,我害
怕那迟早会到来的日子。
我倾其所有、义无反顾地爱他,可是,我又能得到什么?名分虽然不重要,
可没有名分却让我做不了人,我该怎么办?
谁都希望自己的幸福是专属的,他的太太当然不例外,那被分流了的幸福,
对我、对他和他的太太,又包含了多少痛苦?
我曾经问过他,你最爱的女人是不是我?在他犹豫着如何回答的时候,我忍
不住叫了起来: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多不情愿,也不要告诉我你最爱的人
不是我!他的回答却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的女儿。
有一次,在QQ上,我说:风在刮,雨在下,我在等你回电话;为你生,为
你死,为你守候一辈子;
他回了一个吻,我马上就回了一句:我发错人了!在得到惊愕的表情后,我
更正:我爱错人了!
有一次,我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想了好久,我是该认真地找个男朋友了,哪怕
是自己完全没感觉的男人也无所谓,牺牲掉自己一个人,却可以成全多少人的幸
福!我想起了陈小乐,但,那也是别人的男人,唉!
二五、伤天
在我整天沉浸在偷来的幸福以及深深的自责时,一场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
中的灾难降临了。
我的例假没有按时来,而在此之前,一直都挺准时的,又过了两周,还是没
来,我有些慌了,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更要命的事,胸越来越涨,仿佛要爆炸,
肚子也涨,还经常会疼,月经的那种疼,我还以为是例假马上要来了,但没来。
我在QQ上给郭天宇留了言,当天晚上他就过来了,带来了两种早孕的试纸,
从包装上看,应该分别是最贵的和最便宜的两种。
用纸杯接了一杯尿,把两个测试纸都放了进去,不到五秒钟,两张测试纸上
的第二条红线,都刺眼地跃了出来,不用说,我俩都知道了,我们中了头彩!
我没有问郭天宇,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敢叫人去砍人手卸人腿的人,现在也
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他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头,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就这
样坐了半小时,我拍了拍他的肩,告诉他,他老婆喊他回家睡觉了,快回去吧。
他走的时候,似乎是非常内疚地抱了抱我,就离开了,没有吻我。
给师姐打了个电话,她很快就过来了,我吞吞吐吐地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了
她,她狠狠地说:“这帮孙子,他们只会进入你的身体,而绝对不会进入你的生
活!他绝对不会想要你生下孩子,他不愿意承担那样的责任,他做出的那种痛苦
的表情是假的,只是想让你知道,他也非常难受,如果你能自行了断的话,最好。
说不定他还会给你一些好处。还有,他不希望你逼他说出他不愿意说的话。”
“什么叫自行了断?”
“傻妹妹,你应该明白吧!”
“我知道了,去哪家医院好?选哪种方式?”
“医院一定要选正规的公立医院,小的私人医院不但不便宜,还相当的不安
全,至于方式嘛,一般是选药物。”
“我明白了。”
“以后要小心了,不要再中标了,否则,否则……你就可能想中标也中不了
啦。”
“啊,为什么啊?”
“医师说,我以后能做妈妈的几率,已经很低了。”师姐的声音已经哽咽。
“我们都很小心的啊!”
“怎么小心?戴套了吗?”
“没戴套,但都是射在外面的,而且,我还会到卫生间里,蹲着尽量都流出
来,还会用水使劲地冲。”我涨红着脸,小声地解释着。
“这些都是最愚蠢的方法,我中了四次标,都是这样中的,唯一安全的方法,
就是戴套!”
“我知道了……”
“果园里有一棵苹果树,从开花到结果,都有一位或者N位园丁在灌溉施肥
和精心呵护,当青苹果长大了,成了熟苹果。你说,该享用那熟苹果的,是园丁
还是一个后来路过的人?”
……
“如果那个临时过路的人,偷偷地吃了那个熟苹果,不小心吃到虫了,该向
谁去投诉?该向谁去申冤?苹果还是园丁?即使那苹果从园子里偶尔探出了头
晃了几晃,它的根是在园子里,还是在园子外?还有,在深圳的这些老板们,大
多数都是白手起家的,他们和他们的老婆一般都有共患难的经历,这样的经历,
他们一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