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形坠完全嵌入凹槽的一刹那,宝盒忽然打开了,盒子里霞光乍起……
公路上,高岚和大川还在开着摩托赶路,两人一直吵吵闹闹:大川抱怨高岚的摩托太破太慢,高岚反唇相讥:“那是因为挎斗里的猪太沉,减慢了车速!”
当他们终于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牧马人静静地停在那里,宝盒完好无损地放在发动机盖上,而小川和高要却都不见了踪影。
大川捡起小川的破外套,看着遍地的打斗痕迹,惶恐不安:“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高岚也紧张起来:“小川会丢下我不管,但是打死了也不会丢下这辆车!……快给他们打电话!”
高岚和大川分别拨打起高要和小川的电话,可是手机中传来的却都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高岚和大川对视一眼,面色凝重起来:小川和高要到底去了哪里,他们有没有危险?
第三章 时空错位
当易小川睁开双眼的时候,没有看到期待中衣着凉快的美女,而是看到了一群古装打扮的家伙。他在潜意识里骂道,这群家伙在搞什么鬼!
环顾四周,他愕然发现自己跪在一个高台上,被五花大绑着,易小川心想,搞什么飞机啊,难道是高岚在戏弄我?可是犯得着闹这么大动静,请那么多群众演员吗?
易小川向两旁看去,发现自己的两边也跪着几个人,小川暗笑:你们也是来陪绑的?
就在小川胡想乱猜之际,一个扛着大刀的大汉走上了高台,台下的人群一边欢呼,一边将菜叶子、石头、牛粪什么的扔上了高台,砸得小川东躲西藏。小川这下急了,冲着台下吼了起来:“拍戏啊,这是拍戏啊,用得着动真格儿的吗?”
旁边传来了哭声,小川循声看去,只见捆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哭了起来,一块九成干的牛粪正砸在了他的脸上。小川又对着下面嚷嚷开了:“哎,看到没,人都砸哭了,CUT、CUT!导演,导演哪去了?”
捆在一边的一个中年人却对年轻人训斥开了:“大丈夫,死则死矣,何故哭泣!”
小川看看此人还颇有一副首领的派头,心里暗暗赞叹道:这人演技不赖嘛,应该能入围金鸡奖最佳男主角了。他转头询问正在哭泣的年轻人:“哎,哥们儿,这是拍的《三国演义》还是《水浒传》啊?怎么看不到摄像机和导演啊?”
小川这么一问,年轻人停住了哭泣,莫名其妙地看着小川。见他不说话,小川立刻得意洋洋:“我就知道是拍电影,那你是北电,中戏,还是上戏的啊!”
年轻人依然奇怪地看着小川,这时,刽子手走到年轻人身后,手起刀落,鲜血溅了小川一脸。小川大惊,看着刽子手:“这……这……这不是拍戏吗?”
刽子手对小川的话毫无反应,来到易小川的身后,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小川终于明白过来,这哪里是拍戏,明明就是真砍!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快报警,报警啊!”围观人群却发出一阵哄笑。
刽子手挥刀就要砍下,千钧一发之际,小川的PP居然发出了女人的叫声,“菲菲今天过生日,菲菲今天过生日!”——那是手机日历的个性彩铃。
这是什么妖术!PP居然也会说话,还是女人!刽子手吓坏了,群众吓傻了,看来这衣着怪异的年轻人不是妖孽就是神仙!
刽子手再也没有砍下小川头颅的勇气,于是跳过小川,来到中年人身后举起了大刀。
就在中年人即将人头落地的时候,一支利箭划空而来,正中刽子手的胸口,刽子手应声倒地。几个年轻人骑着马冲进了法场,手持利剑,直奔高台,法场顿时一片混乱。
镇场的百夫长眼看不妙,一纵身跃上高台,挥剑就向那中年人砍去。小川情急之下就地一滚,双脚用力踹在了百夫长的PP上,百夫长猝不及防,一下飞了出去,撞在柱子上昏了过去。小川借着百夫长的宝剑割断了自己的绳索,又砍断中年人的绳索。
中年人一抱拳:“多谢义士救命之恩!”说完,他捡起刽子手的刀就砍向了百夫长,小川大吃一惊,挥剑挡住大刀:“大叔,他已经昏过去了,我们不能防卫过度,应该送他到公安局,交给警察和法庭来处理!”
中年人莫名其妙:“什么是公安局、警察、法庭,在下都没有听说过,这个百夫长陷害我们被判斩首,在你前面被杀的,就是我的一个兄弟,此仇必报!”
听了中年人的话,小川也迷糊起来:“等等,越说我越糊涂了。什么百夫长、斩首,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到底是哪个省,哪个市?”
小川正拉着中年人盘问,百夫长却醒了过来趁机溜走了。中年人正要追赶,一大批官兵涌入了法场,双方混战起来,血肉横飞。领头的年轻骑士尤其英勇,眨眼之间挥出数剑,几个官兵即刻身首异处。
小川看得心惊胆战,赶紧去摸腰间手机,他急忙拨打了110,却发现没有网络信号,不由破口大骂:“都3G时代了,怎么没有网络!”
官兵越来越多,中年人一个呼哨,众骑士一起拨转马头撤退。小川正不知所措,领头的青年骑士居然纵马过来,一把把小川拉上马背,跟着众人一起打马而去。
小川骑过马,但没有这么骑过马!他经历过惊心动魄,但没有如此真刀真枪,此时他只知道紧紧抓着青年骑士的衣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青年骑士简短地答道:“劫法场!”
“劫法场?……那你为什么要带上我?”
“因为你救了我叔父!”
小川还要问下去,却见青年骑士头也不回地,一伸手抓住了一支从身边飞过的利箭:“小心,他们放箭了!”
小川回过头去,立刻瞪大眼睛,只见无数支利箭正向自己飞来,他急道:“这可怎么办?”
“用它挡!”
青年骑士将刚才抓住的箭塞给了小川,小川拿着那支箭不知所措,慌乱道:“麻烦你,能不能多抓两支给我!”
“一支足矣,不够自己抓!”
箭雨向他们飞来,小川也顾不得说话了,胡乱挥舞着箭身,结果一不小心,竟将箭插到了马PP上,马痛得嘶叫着往前急窜,差点儿把小川给甩下去。
青年骑士急忙问道:“怎么了?”
小川心虚,道:“马……马中箭了!”
“伤重吗?”
“只是划伤,不重!不重!”小川接着自言自语道,“我算知道你为什么救我了,是用来当挡箭牌啊!”
骑士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小川急忙改口:“我……我是说有个盾牌就好了!”
眼看小川和骑士就要逃出弓箭射程,百夫长亲自拿起弓箭,拉出一个满月,射出利箭。
这支箭飞得格外迅疾,小川来不及拨挡,长箭穿胸而过,又插入青年骑士后背,小川痛得当场昏厥过去,骑士也痛得冷汗直流,他一声怒喝,驾马飞驰而去。
小川在一阵疼痛中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竟然像一只乌龟一样趴在一张桌子上。他刚要起身,后背上钻心的疼痛就传遍了全身。小川扭头看去,竟然发现自己背上插着一支箭!他一下子回想起刚才的腥风血雨——这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小川摸出手机,一看还是没有信号,心里暗骂,该死的运营商,要命的时候总是没信号!
求生的本能让小川呼喊起来:“医生……护士……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房门居然应声而开,青年骑士和中年人抬着一个火炉走了进来,小川看到他们如获救星。
“哎哟,两位来得正好,我手机没信号,拜托你们打个电话给110、120、119!随便哪个都行,给我叫辆救护车。”
青年骑士和中年人都听得云里雾里,青年骑士说道:“在下只听说过,牛车、马车、战车……”
“两位,别演戏了,我这儿快扛不住了,麻烦跟剧组说下,我好歹也算个工伤,快帮我找个大医院做手术吧。”
“仁兄原来是要找大夫呀!我叔父医术高明,在军中治疗刀剑创伤多年,颇有心得,有他在你只管放心吧。”
“嗯,原来是老军医啊,那别站着了,赶紧动手吧。”
中年人挽起袖子,对着小川一拱手:“义士,老夫要动手了,得罪了!”
中年人打开手里的布包,从中挑出一把小刀,在衣袖上擦了擦,就要对小川的伤口下手。
小川不禁脱口喊道:“住手!你还没消毒呢!条件再差,你也至少要把小刀放在火上烧红啊,然后再用酒精清洗下伤口,这样才能杀死细菌,防止感染啊,还老军医呢,这都不懂!”
中年人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
青年骑士插话:“叔父,我听他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不妨试下,也没什么坏处。”
中年人叹口气,将刀子在火上烧红,然后又用酒清洗了小川的伤口,一切妥当之后,正待下刀,小川却又喊叫起来。
“且慢,这么大的手术难道不用麻醉吗?”
“什么是麻醉?”青年骑士问道。
“就是让人失去知觉,感觉不到疼痛……”
中年人听后,更加恼怒:“大丈夫虽死不皱一下眉头,疼痛算得了什么!”
青年骑士听后,却欣然笑道:“这位仁兄的要求并不过分,侄儿这就可以办到!”
“还是年轻人理解力强,多谢……”
小川话还没说完,青年骑士的拳头已经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小川睁着眼睛就倒在了桌子上。青年骑士拍了拍手道:“仁兄就不用客气了!”
中年人也笑了:“这下耳根终于清静了!这个‘麻醉’之法甚好,以后要多加利用!”
小川陷入昏迷中,中年人完成了手术,叔侄两个人收拾妥当,退出了房间。房门刚一关上,小川胸口的虎形坠立刻发出了红光……
虎形坠依旧发着红光,昏迷中的小川慢慢地苏醒过来,他抬手摸到了胸口的白布,发现伤口居然不疼了,小川拿起胸口的虎形坠,亲了一下:“又是你救了我,多谢了!”
窗外传来了“嗖嗖”的舞剑之声,小川起身,扶着墙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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