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的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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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的复仇者-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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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岸察觉了吗?

原田调整了呼吸。那男子的位置不知道,不能随意乱动,一动就可能要挨枪弹。自信心在手持枪支的人身上是有的。哪怕对手是两人、三人也好,无论何处都可以射击。可以断定他一定会来的。

那男子如同冥暗中的幽灵。

谁都站着不动。几分钟过去了。

——是耳听虚了吗?

感觉渐渐地淡薄了。黑暗象是挟着异物似的一晃,又再度恢复到先前的状态。

不能动!黑暗中虽无异常感觉,可那男子也许就在其中。三十分钟也好,一小时也好,一动不动,这可能是弄清对手所在的一种战术,倘若等不耐烦而一开门,那不如在何处就会飞来枪弹。

峰岸也是如此吗?他当然也应该感到了先前的动静,可也不能动。动了,就是死亡。现在,形成三人互相窥视的局面,无论哪方一动,就是死亡.那男子也许有动物般的嗅觉,已闻到在会客室和书斋中部潜藏有人了吧?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依然处于三人相互窥视的局面。

原田感到中那男子的计策了,自己设下的圈套,可能会自食其果。倘若那男子确实潜入了,情况就是这样。那男子如果觉察到这点,立刻就占优势了。关于这点,也许那男子从最初就觉察到了,所以才毫不踌躇地进入这一圈套。

又是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

原田的身体已僵硬了。

毅然决然地出去吧——原田屡次这样想。要和这隐藏的男子在黑暗中较量毅力,那就要在这种状态中去迎接黎明。但是,原田没有动。不,是不能动。在这里,愚蠢地一动,那等待的无疑就是死亡。

砰!可怕的声响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声音是从会客室传来的。那声音如同什么家具倒下了。仅仅一声又重新沉默了。原田出来了。没有听见枪声,是峰岸被击中了吗?被击中后倒在桌上……

原田晕眩了。

29

从会客室射来了光亮。

亮光中出来一个男子。原田义之以突刺的姿势冲了进去。

“住手!混蛋,是我。”

峰岸叫喊。

原田在峰岸说话之前就停了,因为已经注意到是峰岸。倘若再迟片刻,峰岸的脑部或腹部就会被戳穿。这次,原田是孤法一掷,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那家伙,怎样了?”

“在那儿。”

峰岸捋着下巴。

男子倒在会客室,如同断了气似的。胳膊反在背后,双腕被手铐铐着。

“真利索呀……”

“这个,是职业嘛。”

峰岸倒了杯水,喝了。

“知道他潜入了吗?”

“知道。这家伙,在门前站了约三十分钟,然后才慢慢开门。仅开门就用了五分钟。可怕的家伙,一身寒气。”

“那,挨打了?”

“是手枪。”

“真危险呐。”

“是的。”峰岸点点头。“谁成了他的目标,百分之百的没救了。这家伙,真是死神。我在等待的时候,就觉得死到临头了。”

说着,峰岸用脚踢着那男子的胸,而且将杯子里的水倒在他的脸上。

男子醒了,慢慢地抬起身子,用深凹的眼睛看着原田和峰岸。

“杀吧。”

男子声音混浊。

“交给你了。”

峰岸坐在沙发上。

“别开腔。我要审问这家伙。”

“知道。”

峰岸拿来威士忌。

“喂,什么名字?”

原田把木刀放在他的面前。

“杀吧。”

男子紧闭双目。灯光映在削瘦而高耸的颧骨上,一幅险恶的容貌,宛如死神一般。

原田把木刀捅进了男子的右肩。

男子痛苦万状地呻吟起来。

“名字?”

“宗方叶。”

“是职业杀人犯吗?”

“是这么叫的。”

宗方的额头上冒出了痛苦的汗珠。

“杀害我父亲和侮辱杀害我妹妹的,是你吗?”

“是。”

男子脸色苍白地点点头,双目紧闭。打算逃跑吗?原由对于男子的表情感到困惑不解。

“在行凶现场,来了个女人,是野麦凉子。你射击,子弹击中了什么部位?”

“右腕。”

“野麦凉子就那样被美国人的车带走了。那个美国人,是你的同谋吗?”

“不是,我没与任何人同谋。”

右肩凹下去了。被木刀一击。锁骨折断了。然而,宗方连眉头也没皱,闭着眼睛约眼窝深深地凹下。

“北条正夫,关根广一也是你杀的!”

“是的。”

“受谁的指使?”

“这个,不能说。”

“不说?不给你点儿颜色,你不知道厉害。”

“杀吧。”

声音嘶哑了。

“是吗?……”

宗方已感到死到临头了。这是一个不轻易开口的男子。

“腿伸出来。”

宗方伸出了双腿。原田用木刀向右腿胫部一闪,响起了可怕的声音。宗方的身体向后一仰,倒了下去。

“可能没有用,”峰岸插话说。“就算是吐了,也是受根来组的指使吧。这男子可能不知道岛中和中冈。”

“可能是。但……”

原田把宗方提起来,使他苏醒。唯一的希望就是宗方的目供。必须从这男子身上得到点儿什么……

“不行……不说,左腿也要撇了。”

“杀、杀、了、吧,”宗方呻吟着,咬紧牙关。“杀、杀、吧”

“不。”

原田用木刀敲打着他的脚趾甲,响起了钝闷的声音,骨头如同敲碎了似的.宗方又昏过去了。

原田擦了擦汗,挥动着木刀不禁怒火中烧。这个男子杀了北条,杀了关根,又枪击了正想逃亡的父亲,并在他眼前残酷地凌辱了妹妹,再杀死了她,还向野麦凉了开了枪,再者就是把原田本人也作为目标,再次闯进了原田家。

这男子决不能饶恕!

锁骨碎了,手腕碎了,腿也碎了,即便是不折磨死也不能康复了。

原田又提起了宗方。他也知道是自己把宗方弄成这副模样的。在这个形象中,他看见了妹妹全裸的尸体。

原田已经变态,忘记了峰岸正在看着自己。

“杀、杀……”

宗方嘟哝着。

“不!受谁的指使?”

原田疯狂也挥动着木刀。

“没,用、用——杀、吧。”

声音渐渐消失了。

“不说吗?”

原田用木刀在宗方的耳朵上一闪。

——杀了他!

原田这样打算。

宗方的身体倒下了,耳朵裂开了,血喷出来了。血,覆满了宗方的脸,滴到绒毯上,渗湿了一大片。

原田疯狂地挥动着木刀,连自己也不能抑制的凶暴残忍支配了一切。

“还是停止吧。”

是峰岸的声音。这声音使原田苏醒过来,突然想起烽岸是搜查员。

“宗方死了。”

峰岸话语冷静。

“死了……”

“是的。”

“……”

原田踢了宗方一脚,使他仰面朝天。宗方确实已停止呼吸了,不仅是耳朵撕裂了,好象连头盖骨也碎了。

扔下木刀,原田坐下来,手好象感到还在握着木刀似的。

双手抱着威士忌酒瓶痛饮。

“逮捕我吗?”

喉头在燃烧,胃也在燃烧,全身都异样地热,一种粗暴的东西沸腾起来了。倘若峰岸要说逮捕的话,那就与他拼了。

“不。”

“为什么!为什么——”

“冷静一点儿。”

峰岸拿下了瓶子,往自己的杯里斟。原田的脸上,浮泛着疯狂的表情。

“我不是作为警官来的。若是那样,就不会允许你乱搞了。”

“那是为什么?”

峰岸的话不能理解。为什么,峰岸仅仅是观望这一杀人过程?

“这个男人若是凶手,那我也有杀意。季美已和我订婚,对我说来,惩办凶手也是义不容辞的义务。”

“那么,从最初起就有杀意?”

“是的。”

“真令人吃惊!这么说,准备辞去警察职务了?”

“不,不能辞。”

“……”

“把尸体扔到什么地方吧,我开始就认为不可能从这男子身上得到什么情报。即或是能得到什么,那也仅是根来组的名字。就算以唆使杀人的罪名逮捕了根来组的什么人,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要想追溯到岛中和中冈,那不可能。就是判决了这男子也无益,再说,这男子也决不会认罪而接受判决。证据没有。他在这里老老实实坦白的,那时也可以说成是由于我们想杀他所致。这家伙也知道死到临头了。这叫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也免去了我许多麻烦。”

“……”

原田看着峰岸。峰岸还具有如此激烈的性格,这是原田未曾预料到的。

“再说,杀掉这男子还有一个原因,要是知道这家伙被捕了,我会受到来自各方面的种种压力,岛中和中冈也会受到更好的保护,这样就永远不能复仇。弄得不好,不,即便没有什么不好,这男子也会无罪释放的。上绞架的,是横田——基于上述原因,逮捕这男子是拙笨的。但是,也不能放,那只有复仇了。”

“你也是打算无论走到何种地步,也要把岛中和中冈作为复仇的目标吗?”

“正是这样。卑鄙龌龊的是指使人。我就是这脾气,只要认准了,就要走到底。”

峰岸用豹子一般的阴郁目光望着宗方。

“是吗?……”

原田也望着宗方。已不再流血了。哪张面孔周围的绒毯,由于吸了血而发黑,使人感到,那血的颜色暗示这一个解不开的谜。

“可是,唯一的证人叫我杀了,再也不能拿住岛中和中冈了。”

“是件极其复杂的事情。尽管如此,这男子活着也没有益处。天无绝人之路。我再秘密调查野麦凉子的下落。”

“野麦凉子——她还活着?”

“不清楚。如果还活着,当然可以得到情报。若被杀了,那再……”

“情报从哪儿得到呢?”

“这不能说。某组织和中央情报局保持有秘密联系。不仅是野麦凉予的消息,还有中央情报局为何要介入并对库拉西岛感兴趣,这个情报也可能得到。”

“是吗?”

“你正面突破‘热带传染病研究所’,即使是没留下记录,也可找到当时在军队要害部门的入。一点一点地追,不会毫无收获的。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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