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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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的缠绵-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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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座在大堂的一侧,说隐蔽不算隐蔽,说醒目不算醒目,布置得不伦不类,半土半洋。一段半人高的红色木雕柱廊矫揉造作的栏了半个椭圆的空间。柱廊间缠着些冒牌植物,丝质的花朵叶子,倒也还算逼真;柱廊下人工溪水潺潺,入口处架了座一步就能跨过的小木桥,靠墙一侧则是整排的比人还高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排满了书,装修得像欧洲城堡里的家庭图书馆。其实没人真能在这里看书咖啡座顶端的铜灯光线如此幽暗。一个穿白底红花旗袍的女孩站在酒柜后面煮咖啡,冷气中咖啡暗香浮动,两个穿白底红色圆徽章中式对襟衫的男孩恭恭敬敬的站在入口处。
咖啡座很小,一共就摆了那么45套4人座的圆桌圈椅,里面只有夏维一个顾客。夏维黑色裙装的V字领开口不算很大但是开得很低,露出胸前一道深沟,裸露的皮肤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白缎的光泽。
那个男侍应生轻微的挡了吴浩一下,低声说:“那位女士不愿被人打搅。”
夏维温和平淡的声音传来:“请这位先生过来吧。”
吴浩在夏维面前坐下时,两人对视。吴浩面无表情,身子僵硬。他不知道夏维在这干嘛,她这般容貌,这副打扮,在这一人独坐半天,想招蜂引蝶么?
吴浩一开口,口气生硬:“你一人坐着干嘛呢?”
“等人。 ”
“他她还没来?”
“来了。”
“哦,在哪?”吴浩这时才注意到,桌上倒确实放着两副咖啡杯。
“上洗手间呢。”
“哦,那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
“没事。她一时半会回不来。”
吴浩开始觉得蹊跷:“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嗯,说快也快,我只要在手机上摁一个键,她5分钟内就会出现。”
“如果不摁呢?”
“那就长了,要到半夜2点后吧。”
“这厕所上得可真够久的。”
夏维沉默下来,吴浩也不知道该说啥,过了会,夏维喊服务员过来给吴浩也上了杯咖啡。吴浩苦笑:“我出国前,大家都喊‘小姐,请过来一下’。等我回国发现‘小姐’这词有歧义了,再没人敢乱喊。有段时间人人都喊‘美女’,哪怕是喊环卫老大妈扫一下垃圾。现在这词好像也不用了。我有时都不知道怎么喊,就干脆喊‘喂喂’。真不是我有意想对人不礼貌,实在是好词都被糟蹋完了。”
夏维一笑,目光流转,顿时满室生辉。气氛缓和下来,两人情绪上开始放松,慢慢的开始轻松的交谈,咖啡的香味在冷气中袅袅上升,灯光幽暗,语声细微。
吴浩说:“…… 你突然辞职后,公司里真是什么说法都有,有人说你还在北京,有人说你去了上海,没想到你去了加拿大。”
夏维解释道:“是问天为我办的加拿大移民,当时我没说去加拿大,就是不想让公司的人传言太多,没想到,还是引起了那么大动静。”
“无所谓,反正不到一个月,话题早转移了。”
“那是,我又不是牙刷,怎么能永远在别人嘴里占据一席之地。”夏维微笑着说。
夏维说话时态度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那么认真,倒像是在转述什么不相干的人的前尘往事。这种举止谈吐间落拓随意一如五年前,依旧让吴浩心动不已。
一时冲动中,吴浩说:“你走后,去向众说纷纭,我没地方可以打听,只能指望哪天在街头可以偶然再遇到你,结果五年都是杳无音讯。”
夏维心头狂跳,眼睛里涌上了一层雾霭在加拿大的5年的寂寞岁月里,她拿他当梦中人幻想,幻觉中她和他在多伦多每一个梧桐落叶的草坪上相拥,但是她从没想到过他会保持对她的爱慕,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知道她的身份。
夏维垂下眼睛,掩饰眼中的水汽,默默无语,
吴浩想:这就是她最常做的事低头不语。绝色美女眩惑男人犯罪的手段。吴浩微微有点后悔,话说重了,伦理上说,她是他姨妈。但是夜色,催人大胆,异域咖啡的芬芳,使人敢于吐露心扉。
瞅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将近半夜,吴浩问:“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嗯,问天他,出差了。”夏维不愿提要离婚的事。
“那你今天晚上打算在这坐到2点之后么?”吴浩心里多少有点诧异,这是为了谁啊,把风没见过这样的。
“是,左右我也无事可干。我已经等惯了,反正我的整个人生都是在等待中度过。不是在等待中结果,就是在等待中花落。”最后两句说完,夏维似乎情绪上有点波动,手伸到桌子底下去,拿上来一包细长的女士香烟和一个打火机。夏维给自己点了一只烟,吸了一口,把烟从口中吐出,脸在烟雾后显得朦朦胧胧。



、邀舞

夏维给自己点了一只烟,吸了一口,把烟从口中吐出,脸在烟雾后显得朦朦胧胧。吴浩微感诧异,他没想到夏维抽烟。
“是不是看不惯女人抽烟?”
“我无所谓。个人爱好而已。”
“女人抽烟很符合姨太太的身份。”夏维说完把那支只抽了一口的烟在烟灰缸中摁灭了。夏维以手托腮,一面用小匙缓缓搅拌咖啡。两人视线时而交错,时而转移。夏维胸衣半垂,酥胸半露,乳沟深深,有意无意,若隐若现。
她在观察他,吴浩心里明白,她在等待,是不是这就是她惯用的伎俩,这个女人一生都是用被动的态度引诱男人心甘情愿的就范么?
吴浩犹豫着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告辞,却起不了身,移不动步。夏维看来是打算坚守岗位了,他们两个人这么坐在大堂一侧,不能说太醒目,但是如果有认识的人在这会所里进出,肯定能认出来。
这个会所离开天翼和天龙两家公司的办公大楼都不远。吴浩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夏维呢?从坐下后,吴浩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在注意着大门进来的和楼梯下来人,一直处在一种没做贼就心虚的紧张中。
吴浩站在杨问天的角度思考着,如果自己年过半百,有人跑来告诉自己说,自己那年轻美貌的新婚太太半夜三更在跟一个年轻男人喝咖啡的话,那……。。肯定得深感不安,深感不安。
夏维能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整个人生都在等待中度过,好不容易没在等待中花落,有了个明媒正娶的结果,而且有这结果还是事出偶然,老天帮了她一把,早早把原配收了回去,才给了她这么个机会。他,吴浩,再继续坐在这,不是害人么?
但是夏维眼角微微的挑起,无限风情在其中。吴浩在灯光香气间头脑里出现了各自揣测,夏维在床上会是怎么样的柔情万种。姨父多少风流孽债,那么多的女人,只有对夏维10年热情不减吴浩失控的大脑像脱缰的野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后面楼里有个小舞厅,非常小,我们去跳个舞好不好?”吴浩问。那舞厅最多能让34对跳舞,去的人极少极少。
夏维抬眼看着吴浩,犹豫不决:“那我就得把包托给服务员。”
寄个包很麻烦吗?吴浩正这么想着。夏维从桌子底下拖出两个女式手袋来。一个是新的香奈儿的米白色小包,估计是夏维自己的。另一个是个LV的方形大包,半新不旧。
吴浩不由心中一惊,这包十分眼熟,那个谁谁经常背着,当然这款大包背得人很多…… 
夏维把包交给煮咖啡的那个女服务员回过头来,吴浩还在发呆,脸上阴晴不定:不确定的事情不应该妄加揣测,而且还有一点,谁又会是那个男人?圈子里的每个男人都在吴浩脑子里过了一遍毫无头绪。
夏维走到吴浩面前,微仰起头来注视着吴浩,意思是:你引路吧。
吴浩忽然觉得既羞又愧。吴浩的少年时代,家里还没有大富大贵,青年时代又是在中国和美国的大学度过,等他到他博士毕业回国真正投身于这个纸醉金迷的奢华世界时,已经28岁了,很多价值观道德观已经成型。吴浩就个人本质而言只是中产阶级的品味,对于爱情,婚姻,家庭,伦理他还是相当看重的,对于婚外恋情他本能上是有抵触的。
受包包的秘密的影响,吴浩不由得对自己的行径蓦地里也产生了一种厌恶和鄙夷,几乎想改口说:我现在得回家了。
但是夏维此刻正站在他面前,亭亭玉立,气度优雅,黑色洋装贴身而下,长及膝盖,纤长的双腿下是一双细根的风凉皮鞋,鞋带在脚踝上暧昧的绕了几圈再打了个结多少年他只在臆想中才能出现的一幕。 吴浩感觉到有一张欲罢不能的细网在自己眼前张开,夏维那漫不经心的性感摧毁了吴浩内心最后的堤坝而自己毫发无损。
吴浩沉默的引着夏维从咖啡座后面的一条幽暗的小过道走过,全无笑意,脸色凝重如去参加商务谈判。过道的一侧是包着暗红色织锦缎的墙面,另一侧是落地的玻璃幕墙,但是深红的窗帘垂地,一点见不到玻璃墙面。两人如在晦暗的织物甬道中穿行,脚下厚厚的地毯把一切包裹的无声无息。
吴浩一路上徒劳的在自己内心的底线最最后挣扎,同时又感受到自己的欲望正随着脚步升起。 
小舞厅其实本身是个长方形封闭的房间,有一道大大的双开门,却连一扇窗都没有,叫舞厅实在有点勉强,改装成大KTV包厢倒还差不多。房间中间是个很小的舞池,有4对在那里跳舞就会拥挤不堪,房间四角各摆着一圈高背沙发,背朝舞池,面朝墙,人坐在沙发里面会被统统挡住,后面一点都看不见。沙发正对的墙面上还各有一盏壁灯,亮度堪比萤火虫。
吴浩他们进去的时候,舞池里很稀罕的倒有一对男女在跳舞。女的衣着像会所里的模特,男的是个有点发福中年男人,大热天的穿着长袖衬衫,带着领带,但是领带被拉松了,衬衫最上面的那粒扣子没扣上,袖扣也松着,袖子往上卷起了两道,一只劳力士的金表面在旋转的灯光下一闪而灭。
吴浩和夏维在舞池中合着音乐移动脚步,吴浩两眼向上,盯着头顶旋转的球状霓虹灯。夏维两眼向下,目光在追随地上旋转的彩色光斑。那支曲子一结束,先到的那对就离开了。第二首舞曲响起时,舞厅里只剩下吴浩和夏维两人。
吴浩慢慢带着夏维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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