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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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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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谭东城勉强笑了一下,振作地直了直腰,模糊话题地:“你说什么呢?我多大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总知道。”
  乔风望着儿子,心里隐隐有点心痛。心里知道对方的症结所在,却已然无计可施。儿子已经知道他心里的秘密,重新在探讨相关问题,自己如何再道貌岸然,慷慨陈词一通大道理?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出,在儿子面前,对这样的问题,他已经不再理直气壮。
  二十年了,他自己心里的那块伤仍然存在。岁月在白天被流沙悄然蒙上,夜晚更深人静身边无人的时候,那上面的东西会就被拂走,埋藏的记忆于是鲜明的就像是刚烙上去的。二十年了,他掩盖记忆的方法拙劣愚蠢的不见成效,如今又怎么去告诉儿子,告诉他时间会让伤口自然痊愈?
  父子俩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各自在各自的思绪里飘零。思想像飘到空气中的氢气球,一经脱手,想要抓回来成了没有可能。谭东城舒了口气,站了起来,长时间的久坐让他身体有些僵硬,他把视线落到乔风的脸上。后者的表情也有份寥落和沮丧。在他抬头看对方的时候,乔风也正好抬头,父子俩个对视了一眼,这一眼,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几乎泄露了彼此内心全部的秘密。
  乔风略有心慌地收回目光,将烟头揉灭,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故作轻松地说:“睡吧!时间也不早了。年关到了,很多的人情都需要疏通呢!这几天,我还得各个关口走动走动!”他人向楼梯处走过去。谭东城在后面轻轻叫住了他。
  他回过头,与谭东城的目光接上。后者迟疑着,脸上掠过一丝挣扎的矛盾的神色,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爸,我听妈说,你昨晚在书房画了一夜的菊花,没有回房。”他说的更碍口了,“爸,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即使我可以了解你心里那份感觉,但是,我是我妈的儿子,我无法做到无私地来赞同你。所以,”他停了一下,抬眼静静地看着乔风,“妈今晚等你很久了。我不能要求你什么,但是能不能多关心她一下?”
  乔风立即被重创了一下,胸口的地方被狠狠扯了几扯。他站在那儿,注视着谭东城。后者脸上的表情是诚恳而坦白的,没有任何的装点和做作的地方。在这样的眼光下,他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愧疚和自惭形秽的感觉。这是他的儿子啊!他在要求他的父亲对他的母亲好点,他没有埋怨,没有指责他的虚有其表,他表现的如此诚恳大度,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乔风的脸色把谭东城弄的微微不安了,他赶紧解释了一句。“爸,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乔风凄苦地笑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他歉疚地凝视着他,“你提醒我了,不难为,那是我应该做的对么?”他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调回目光再度注视谭东城,随即,他深沉而充满感情地说了一句,“儿子,我以你为荣。”他的人随后隐没到了楼梯拐角。
  谭东城怔怔地坐在那儿,父亲留下的最后那句像股温泉水在他身体各处迅速漫延开来,搅得他浑身热血沸腾而情绪激昂。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似乎是这三十年,他听到的父亲夸奖他的唯一一句话,不复杂,寥寥几个字,却似有着无穷力量般地叩开了他的心扉,将他身体里每个细胞每根纤维都带的充满了力量。在这样瞬间的振奋中,他几乎忘记了他自己的问题,忘记刚刚还缠绕他的那些烦恼和痛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9 章
  终于到了大年二十八这一天了。
  傍晚的时候,天空开始扬雪花,飘飘洒洒地在半空中飞翔。宁雪不时地在室内转着圈子,不时地看看手机,察看有没有漏接了电话?电话上没有未接来电,她就憋不住地探头到外面看看雪停了没有?不知道这样的天气会不会影响路况?看这样子估计是要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了?否则,两个人从早上九点钟出的门,没理由这会儿还没到?
  她有些着急地转快了圈子,搓起了手,再四处看看。房间从几天前就开始打扫了,新买了床单被褥,又在房间里添了些小摆设。在屋子的角落地方,她还特别摆放了一盆富贵竹,这使得房间比以前更加紧凑了。
  早几天,她就将家里多余的东西清理了出去,好让家里看上去多些空间出来。但是,房间就是那么大,你怎么收拾,总不能改变原来的格局,扩大原来的面积,看看四壁,有些寒伧,用来接待许桡阳真的委屈了那孩子。
  宁雪也奇怪,许桡阳不是第一次来家里,但是不知怎么,这次就这么紧张呢!她一边重复地整理沙发靠垫,挪挪茶几上的小东西,一边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声音。每每有汽车喇叭的声音响起来,她都会心慌慌地停下手,第一时间冲出去看看。如此几个回合,她这份紧张影响的可儿外婆也坐不住了,本来还淡定的一个人,也坐卧不安地一会儿跑到厨房看看还有什么是准备不充分的。
  砂锅里的鸡汤已经煲了一个钟头了,吱吱地往外窜着白汽,汤的香味早就漫了一屋子。可儿外婆拧小了火,检查案板上的东西。虾已经剥了头,去了虾线,蟹已经杀好,装上盘。还有鸡鸭鱼肉,蔬菜水果,一盘盘洗好切好摆满了案板,连着角落里的塑料凳子上摞的都是。听可儿说,许桡阳喜欢吃糖醋排骨,喜欢拔丝里脊,喜欢吃海鲜,母女两个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
  大年二十八,置办年货的人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把母女两个挤得腰酸背痛。宁家这么多年的春节都是一家四口过,一直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来。今年只是多了一个人,买的东西就多了不知道多少。
  菜市场上一向嘴快话多的老张太太这会儿又绷不住那张嘴了。见母女两个大包小包的,就好奇地问:“什么人来啊!快把菜市场搬家去了?”宁雪含笑不语。可儿外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扬高了嗓门。“孙女男朋友从北京来。”“哟,”老张太太嗓门比她还高,“可儿有男朋友啦?还是北京人啊!小伙子是干什么的?家底好么?有房子么?”
  那是什么人?宁雪从来都不否认,她对这个许桡阳就是充满了好感。两人分开那会儿,她心里有份解脱,更深的却是遗憾,失掉了这样一个男孩子,去哪找更好的?谢天谢地,时隔了这么久,可儿打过电话来了。“妈,不要问为什么?我和许桡阳又在一起了。和他分开,不是他不好,是我犯了错,他原谅了我,所以,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保证,我不会再和他分开,我保证,我这辈子带回去过年的只有他一个,我保证他爱我和我爱他一样。”
  宁雪接电话那会儿,心脏没从口腔里跳出来。怎么着?不应该高兴么?这么好的男孩险些遗失掉了,这会儿打了个转又回来了。去年春节的时候,他没有来,一个电话就将祝福送到,今年,他不请自来了。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们的感情又进了一步,是不是他对可儿真正的认真了?她心里百感交集。尽管她潜意识里仍有份担忧,但是,天底下做父母的哪个不担忧?没嫁人,嫁了人,过的好不好?两个人是否恩爱?时时刻刻牵动着做父母的心。换言之,和许桡阳,她担心,和别人,她一样也担心
  宁雪不太明确她现在的想法,只是模糊地感觉到,第一次见许桡阳,对方是可儿的男朋友,这一次,他来的意义似乎不同了,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但是,她在内心深处已经完全是以丈母娘的喜悦心情来接待她这个准女婿了。
  门外,响起一阵汽车喇叭声,将屋里的两个人惊动了。宁雪兴奋地先奔了出去,看见许桡阳那辆兰博基尼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门口。她那个小女儿打开车门,小燕子般地下了车,巧笑嫣然地叫人:“妈。”有几分羞涩,有几分矫情。
  宁雪心里一荡,稳住情绪地应了一声,随即,把目光热切地投给了那边开门下车的许桡阳。“阿姨,”许桡阳落落大方地叫人。她满心愉悦地应着。看见可儿外婆也出来了,许桡阳补充地又叫了一声。“外婆。”
  可儿外婆应的好整以暇,心里的高兴没像宁雪一样在脸上流露出来。老一辈的人总有自己的算计,小心眼。很多事,你不能太上赶着,表现的太热切就薄了自家人,捧高了对方。她嘴上不说啥,眼睛却在一边偷偷地瞧着。
  不管怎么说,这个叫许桡阳的小伙子还真是不难看呢!似乎比第一次还英俊呢,嘴巴也甜。人也不拘束,不做作,勤快的跑出跑进,从厨房里帮着端盘子,摆碗筷,好像经常下厨房的样子。餐桌上,也有眼色,那么一个小桌子,不隔山不隔水的,把可儿伺候的跟个小公主似的。
  可儿外婆这边在端详着许桡阳,宁雪那边也在悄悄打量着两个人,那两人的分分合合,可儿外婆不知情,她虽不知道细枝末节。但是,大抵上,还知道个大概。有过这个波折,这会儿,人重新回到了视线范围,她再望过去的时候,免不了多了几份更深切的研究和揣摩。 一餐饭,几个人吃的兴味盎然,天南海北地扯了一通。可儿也第一次惊异地发觉许桡阳真好像转了性了,脸不再沉了,眉头铺的平平的,人神采飞扬,说出的话幽默风趣,几次将那平时不苟言笑的外婆逗得差点喷出饭来。
  可儿外婆开心,宁雪更高兴,她以过来人的那份警觉和敏锐捕捉着两人脸上的变化,进而验证了可儿在电话里传达过来的幸福所言非虚。这让她微微放宽了心。和许桡阳接触几次,使她对这个男孩子的好感一次更胜一次。出于母亲自私的心里,宁雪也知道,华泰的建立,许桡阳没有借助四海的助力,这样一来,许桡阳在经济上是独立的。那么许桡阳就有足够的底气决定他自己的问题。她对这两个人的未来一下子就充满了信心。
  许桡阳来沈阳的第二天,宁家热闹了。不知从哪来的人,大包小包,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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