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站定了,那么温柔地那么温柔地注视着许桡阳,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细密的牙齿咬着嘴唇,表情忸怩的完全没有了刚刚在歌厅里逼着人签合同的铿锵模样。现在的她又是那个怯生生羞答答的小女生了。“只有你,”她凝视着他,唇边有个很美丽很妩媚很柔情的微笑:“许桡阳,让我告诉你,当日我是心甘情愿在你面前吃亏的,因为你吸引我。否则,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还有比这更甜蜜的语言么?许桡阳已经站到可儿的面前了,他更近地俯眼看着她,手揽过她的腰,照着他自己身体扣过去,他情绪激荡地俯眼注视着她。
歌厅外,门口那闪烁的霓虹灯像无数盏彩灯在他脸上交替着绽放着光彩,他的脸孔发热,眼睛里有两束耀眼的光柱无限扩大,他的呼吸混合着特别的波动。“你这个调皮的小东西,倒是知道什么是审时度势,你没看刚刚那个姓顾的脸都绿了。”
他逐渐贴近她的脸,热热的呼吸吹着她的耳朵。“我没有说过我爱你么?”他的声调低的几乎快听不见了。“嗯。”她紧张地捏着他胸口的衬衫纽扣,两手使劲地搅着,喉咙里轻轻的应着,低的也几乎听不见。
他吸了口气,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周身血液在急速奔流,心口的血管汩汩地在作响。他两眼亮晶晶地凝视她。,“我爱你,宁可儿,”他把她直接拉进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着他那剧烈的心跳声。他的嘴唇从她的耳边滑过她的脸颊,炙热地落回到她的唇上。“我爱你,可儿,我爱你。”他重复又重复。“我也爱你。”她挣扎着吐出这个声音,就迅速被他的嘴唇堵回了喉咙里。
夜晚,带着别样的宁静停留在窗口的地方。可儿像个小虾米似的偎在许桡阳的身上。他那么惬意地平铺在床上,身子平坦得像片草原,头顶的灯光一下子就变成了碧海蓝天的那轮旭日,充足的光带着惬意的暖。
身下的他稳定而坚固,垒砌着厚实的安全,成了从来没有过的依托。她成大字形的倒扣在他的身上,通体光滑的像块鹅卵石,全身被灯光染得发亮,纤细的腿弧度美好,慵慵懒懒地蹭着他的脸。
摸着许桡阳的鼻子,玩弄着他的眉毛,用手指摸索着他的嘴唇,可儿一遍又一遍地问。“你会爱我一辈子么?许桡阳。”她今晚已经问了无数遍了,把许桡阳问烦了。“宁可儿,”许桡阳去咬她的脖子,像狼一样一口一口的,态势吓人,力道柔软,贴上去就变成了慢慢的亲,“你再问这个,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那你真笨。”可儿说,“这是二楼,扔下去也死不了,最后腿瘸了,走不了,你养我一辈子啊!”“养。”他不假思索就应。“真养?”她问。“真养。”可儿兴奋了,高兴了,也感动了。末了,她在他身上不自在地扭动,嘴唇横掠过他脖颈的时候犹犹豫豫。“你有棒棒糖给我吃么?”她的声音闷在喉咙里。
“什么?”许桡阳皱起了眉,没听清楚。“我想吃棒棒糖了。”她咕嘟。许桡阳张大了眼睛,随即眼睛一亮,眼里带笑地俯眼看着他身上的人,赞了一句:“真是个知情识趣的小女子,醒目,知道我喜欢什么。”他这一赞,她那张小脸立即串起了一片的红,连睫毛上都闪着羞涩的光。他舒爽无比地躺在那儿,快活地展开了腿,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轻飘飘地飞上了天,在云层中飞舞,全身都披着万道霞光。
“小口又湿又暖。”他舒服地嘀咕一句,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欲望从四经八脉中横穿过来,搅得他身子热的像过电。身下那小女人口势笨拙,方法不得当,时不时地会用那尖尖的小牙齿咬得他发疼。但是,天,他喜欢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舒服的。
想着她那小口从来没有吃过男人那东西,她那闪着光的小牙齿在嚼着他的,红润的唇瓣紧贴着那肉壁自由吞吐,那是多么珍贵难得的第一次,许桡阳就亢奋地跟捡了多大便宜似的。他在舒服之余没忘警告她。“可儿,你永远都要属于我,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一定要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一个。”
她没吭声,小脸被憋的通红,谁说这是棒棒糖?骗人?一点都不甜,但是,她喜欢看他舒服的样子,只要他舒服,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做。这一刻,可儿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虔诚过,这个男人,此生就是她的主宰,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不论什么时候,只要让她和他在一起,她做什么都愿意。
很快,许桡阳不忍心了,心疼了。一朵嫩的出水的小花,不是用来践踏的。他把她拉了起来,看着她那红红的脸,鼻尖上沁着细密的汗珠,眼睛水汪汪,闪亮亮的,嘴唇边上的水泽使她看起来简直是楚楚可怜的。
他把她抱过去,无比怜惜地咕嘟着,“我只是想要你的第一次,以后不让你这么做了。”可儿摇头,摇得特别认真。“只要你喜欢,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傻瓜。”他骂了一句,心里无比温暖。“你就是我的小傻瓜。”他翻身把她放到自己身体底下,像保护一件艺术品一样罩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你没资格打我
爱人之间的语言永远是最甜蜜的,如果两个人之间客气的像个陌生人,那再笨的女人也会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佳佳当然不是个笨女人,她很快就觉察出了她和许桡阳之间的那点不同。
以前,许桡阳对她的态度虽然说不上有多好,但是,也绝对不坏,心情好的时候还算亲切,偶尔他还会和她吃顿饭,照顾她。但是,突然间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原有的那份关系就荡然无存了,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特别奇怪,想要和他吃顿饭就变得难上加难。
或者纯粹是女人的那份敏感,佳佳开始觉察出了许桡阳的那份反常,尤其从魏敏嘴里知道,许桡阳连续有个把月的时间,竟然从来没有在家留宿过,她那属于女性的敏感和多疑立即发挥了作用。
金阳财务室的那个姓刘的小丫头,每看见佳佳都不忘拍上一顿马屁,她在许桡阳把可儿带进金阳后立即就狗腿地打了小报告。但是,这回,她也派不上用场了。许桡阳从老爷子把他从金阳抓回去以后就再没有带过任何人回过金阳。这一下子,佳佳就嗅出了其中特别的气味。
许桡阳虽然刻意闪开了家人的注意力,但是,他没有绝对没有想到,佳佳在他背后的手脚。她找了一个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瞄着他,于是,还没两天的功夫,可儿就浮出了水面。当一摞照片被那姓杨的私家侦探作为那不菲佣金的交差作业放到佳佳面前的时候,佳佳一下子就傻了眼。倚绿山庄自此也浮出了水面。
谭东城有好几天都没有过来了,今天不知怎么突然间神兵天降一样地出现在售楼处。
谭东城来的时候,没和任何人说过话,和可儿也只是远远地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端着茶杯,远远地坐下来,手里翻着一份报纸,心思却不在那张报纸上,眼睛停在上面很久,却没有翻过一版。他的眼光若有若无地看着来来往往看楼的人和卖楼的人。
尤其是那卖楼的人,亭亭玉立的身材,发着光的脸庞,眼睛都可以汪出水来,嘴唇红润的像樱桃。爱情的力量真的这么大么?才没几天的功夫,仿佛脱胎换骨了一番,一朵水仙花,不用多少的水就瞬间鲜活的充满了生命力。
可儿抽个空端过来一杯茶放到他面前,“今天,领导怎么大驾光临了?”谭东城放下报纸,眼光轻飘飘地掠过她的脸,去端她放过来的茶,“突击检查一下看看你有没有借机会又溜出去。”
把茶端到唇边,他喝了一口,咬出了一口茶叶碎。他一边咬着茶叶末,一边抬头皱眉看可儿。“宁可儿,咱们天达没这么穷吧!你就不能给我沏点好茶么?”可儿脸红了一下,从睫毛下看着他笑,“谭总,天达不是穷,是节俭,领导来了,也不能搞特殊,亲民就从喝茶开始。”
“哎呦,”谭东城惊奇地张大了眼,看着她,“宁可儿什么时候变幽默了?”可儿莞尔一笑,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他的目光扫着她的胸部和那腰,扫了几眼,硬生生地转开了目光。
“我早就有幽默细胞,”可儿毫不谦虚地说:“只不过没被挖掘出来。”
“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他俯下头,把茶叶碎吐掉,没看她,兀自在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天达节俭,华泰大方,反正也是友好邦交,干嘛不从华泰弄点物质给我的员工做福利?”可儿微有诧异地一愣,眼睛就变大了。她审视着他,黑眼珠在他脸上走了几道,“你知道了?”她皱起眉头,眼中带笑,狐疑地说:“不应该啊!你怎么知道的?”
谭东城这回抬头看她了,“顾建民上午的时候刚刚从我那走,他不知怎么就找到我头上了。他说,华泰跟他的关系不一般,既然,天达和华泰友好邦交,没理由不要他的货啊!”可儿一下子恍然大悟,扑哧笑出了声,嘴里骂,“这个姓顾的,我真服了他了,竟然能这么就杆往上爬。”
谭东城眼里的笑意也一层一层地铺开了。他松开了茶杯,放到了茶几上,人往沙发上靠过去。“宁可儿,你真行,”他注视着她说:“人家犯了你两个忌讳,你还给人家两个选择,”他的嘴角也弯了,笑容带着捉摸不定地内容在她脸上逡巡,“这个工作有必要让你这么卖命么?如果你不是遇到许桡阳,你在歌厅遇到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你不是坐等被别人吃亏占便宜么?”
“我才不怕呢!”可儿满不在乎地说。她放松了姿势。他更近距离地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的眼睛闪闪亮亮地在他眼前晃动。“我从小到大这样被人骗的时候多了,如果不是许桡阳,是别的男人,我看情形不对,立即撒腿就跑。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长跑短跑一直都是冠军,现在也实力不减。”
“是么?”谭东城来了兴趣了,眼睛上下扫了她一遍,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