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我干嘛要属于你一个人?”
她一口气说完了,说完这句话,她迎视着他,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他。“你,”他的脸色立即发青了,眼神凌厉而愠怒地瞪着她,“你真可恶,你。”他扬起手来,对着她的脸想要抽过去。
可儿脸色发白了。她更高地扬起了下巴,毫无惧色地瞅了瞅他那高高扬起的那只手,她那黑眼珠黑黝黝地逐渐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光,然后,她转过了视线,那目光就与他的眼睛撞上了。“怎样?”她声音微颤,近乎挑衅地问:“你想打我么?”
许桡阳扬着手,手臂僵在那儿了。握紧了拳头,他脸色由青转白了。气流顶着胸腔的地方,冲撞着他的喉结。他咽了咽口水,硬生生把把手臂垂了下来。手臂垂下的同时,他眼里的那份怒火,那份气急败坏登时溃散。他眼珠开始一点点发红地瞅着她,眉头微蹙,目光苦恼,矛盾而绞痛。他的目光登时摧毁了可儿全部的武装,将她心里那份柔软的情愫全体托了出来。
她跺了跺脚,眼泪潸然而落,“许桡阳,”她又心疼又怜惜又惊痛地喊了一嗓子,然后,她就哽咽着投到了他的怀里。“对不起,我是故意的,故意让你生气,故意让你尝尝什么是嫉妒,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当你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对不起,”她痛哭失声。搂住他的脖子,她用眼泪去贴他的脸,嘴里一叠声地嚷,“我错了,我回家的路上就开始后悔了,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我爱你,许桡阳,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舍不得你。”
许桡阳心里一阵怆恻,一阵狂喜。移开可儿的脸,看着她哭的模样,他心里一疼,满心的酸楚倍生,火气全部烟消云散了。她一道歉,他心里的柔软和感情全部成倍的涌出。他无法控制,情绪激动地将她的身子重新收回胸口的地方,吻住了她。
还能有比这更火热的吻么?她死命地搂着他的脖子,因为自己那点‘恶意’的报复而心生内疚,因为他的那份无奈而充满了怜惜。
他亲不够地托起她的身体,欲望横生地将她扔上了床。他像剥粽子似的将她剥了个干净。她硬挺着被他咬,末了,她挺不了,嘴唇被他咬得又痛又麻,她可怜兮兮地在他耳边咕嘟,“不要咬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在折磨我
许桡阳不听,嘴下的动作没有一点收紧,除了咬她,他无法发泄他心里复杂的情绪。只有这一刻,他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多想要她啊!他多爱她啊!他多想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他紧紧攥着她的头,无比酸楚,满心的痛惜。“我爱你,可儿,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
“许桡阳。”可儿又撇嘴,又抽鼻子,又吸气的,“你爱我?那你怎么刚刚举手还要打我呢?”她不干了,委委屈屈地要哭。许桡阳立即撒赖了。“我没有。”他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脸,上下左右亲个不停,一边亲,一边猛烈地摇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郑重地举起手,“我发誓,以后不论你怎么惹我生气,我绝对不动你一根指头。”
可儿瞪着他,“我不相信。”她随即眼里就有了雾气。“你以后敢打我,”她吸吸鼻子,“我就,我就,”她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随即,俯到他的脖子里,她就胡乱地塞了一个理由。“我就绝食。”
“好好,”他哄她,态度从来没有过的好。翻过身,他温温柔柔地把她重新扣到身体底下。那小身子像团柔软的棉花一样被塞到他身体里,搅得他的身体又热了。欲望像被倾倒的熔浆,烧得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带着热气,每根神经都变成了爆竹的捻子。
他重重地喘息。将她脸边的头发拂到一边去。“我刚刚是气极了,”他的声音放柔了,比水还柔。“我嫉妒,我生气,恨不得把你杀了。”他叹了口气,声音更低了,更柔了,“可儿,我真恨不得把你杀了,免得,我现在做什么都不安心。”
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他的声音急促而充满感情,“可儿,答应我,不要给任何人接近你的机会,因为,我已经有了空隙了。”
出了九月,马上就进了十月。空气中的寒凉正式来袭。国庆节,北京城大街小巷都热闹了起来。但是,热闹是属于别人的,属于许桡阳和可儿的生活彻底进入低谷。国庆节长假,预示着许桡阳和佳佳大婚的日子正式来临。笼罩在倚绿山庄的一片阴霾更加浓重,连着雅姨的情绪都被影响了。
早晨起来,可儿突然发了高烧。伴着高烧,她开始不断地咳嗽。雅姨又是汤又是水又是药的伺候,却一点没有好转。夜里,可儿更是咳嗽个不停,弄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许桡阳心疼的不行,非要陪她上医院。可儿说什么都不去,说这是她的老毛病,从小到大,一感冒就咳嗽,一咳嗽就难好,只能耗时间。
中午的时候,许桡阳被家里的电话招了回去。还有两天就是婚礼的日子,酒席的安排,宾客的名单,酒店,花车,司仪,所有的琐碎事情许桡阳都可以不出面,但是,婚纱照总不能假手于人。婚礼现场更不能一张照片都不放!左推右推,到底推不过去了,许桡阳纵有一千万种不耐的情绪,也不能不到场。
于是,影楼的那一套程序把许桡阳从头涮了一遍。连着化妆,换衣服,像木偶一样被那个四眼摄影师摆弄来摆弄去,许桡阳冒火的几乎想杀人了。好歹把拍摄的那一关通过,剩下放大哪张照片,什么样的照片摆到现场,佳佳一腔的热情,旁边那不知从哪找来的伴娘伴郎更是一脑门的热乎,许桡阳话都没多说一句,直接脱了衣服走人。
回到倚绿山庄,雅姨和可儿在庭院里收拾花圃。昨夜的一场风,把院子里的那棵桃树的叶子扫落了不少,堆满了花圃。可儿弯着腰,拿着扫帚和簸箕去扫草稞里的叶子,再把簸箕里的东西扫到垃圾桶里,一边收拾,还一边咳嗽。小小的脸已经沁的通红,鼻头上缀着细密的汗珠,头发散在肩头到处都是。
旁边的雅姨扎撒着手看着,看到许桡阳的车开进了院子,她的脸微微放宽了颜色。
许桡阳下了车,直接走过去,对着那正咳嗽不止的人蹙起了眉头,一脸责备地说:“谁让你干这个的?不老老实实在楼上躺着,到院子里来干什么?”
可儿头都没抬,手里的动作没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她说:“干嘛要躺到床上?”雅姨转头深刻地看了许桡阳一眼,嘴里轻声说了一句:“从你走,她就一直在干活呢!这叶子没必要扫出来,不是有句话,化作春泥更护花么?可是,她非要收拾。”
许桡阳定定地看着可儿,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抽走她手里的扫帚,拉着她就走。“你干嘛?”可儿去扯他的手,不想回房,“我还没干完呢!”许桡阳脚步没停,他没看可儿,他的眼睛直直地向前方看过去,脸色阴晴不定,“你想干,”他粗声说:“我明天专门给你弄块地,你想怎么干都行。”
可儿转头看了他一眼。她盯着他眼底的那两束小火苗,那脸边绷的紧紧的肌肉、咬紧了嘴唇,闭上了嘴边,她没说话。她刚把目光转回来,但是,她跟着又转过头重新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脸上。她的目光警觉深黑地审视着他的脸。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许桡阳转眼瞄了她一下,“你看我干什么?”“你去哪了?”她问,“你的脸上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许桡阳愣了愣,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是口红。”可儿轻声说了一句。她随即沉静地转过了头,把睫毛垂下去了。
该死!许桡阳懊恼地恨不得敲死自己,他的脸上怎么会有口红?他没说话,脸色更阴晴不定了,不知道是应该跟谁生气,他更生气的是自己。如果不是当时自己醉的人事不知,他怎么会像现在这么被动?被动?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
上了楼,许桡阳直接冲进了卫生间。他气急败坏地去照镜子。他的左脸颊上真的有块红,面积不大,他看不出是口红,但是,他的脸上却明明确确被擦了一点粉末。谁知道照婚纱照脸上要打粉的?他恼羞成怒,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的眼珠子都快冒火了。
冲了个澡,他把脸上的东西洗干净。出了卫生间,可儿已经不在房间了。他换好衣服,扣着衬衫的扣子,急急忙忙往楼下走。
楼下,雅姨已经开始做晚饭了。可儿跟在卫生间帮忙摘菜,她一边摘菜一边咳嗽。那咳嗽声把许桡阳的心都提起来了。他大踏步走近厨房,冲着站在案板边摘菜的可儿就嚷了起来。“宁可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自己身体不舒服,不好好休息,你想找死是么?”
可儿没理他,背对着门口,继续在那儿摘菜。他瞪着她的背,完全看不到她的脸,他几乎可以明确地感觉到她身上的信号。她身上所有的情绪都对着他。他的心口被什么塞住了,心里一搅,透不过气来。他靠到门边,看着她的后背,声音温软了,忍耐地说:“别做了,和我上楼说会话吧!”
雅姨在旁边淘米做饭,分别看了看他们两个人,善解人意地附和了一句:“可儿,你先上楼休息吧!你这一天把我做的事都做了,你让我做什么?”
可儿置若罔闻没停手,许桡阳直接过去,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抛在那儿,拉着她不管不顾就往楼梯上走。她拗不过他,到底被他拖上了楼。关了房门,他要和她说话,她松开他的手,就直接打开衣橱,从里面往外掏衣服。
许桡阳直接扯开她,把衣橱的门关上。横身挡住衣橱的门,他脸色发青地站在那,直对着她。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沉声说:“衣橱里的衣服你昨天已经整理过了,地板你昨天也打过蜡了,楼梯也擦过了,花园你也收拾了。还有一个你没做。”他憋着气,声调很异样地说:“卫生间你没有消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