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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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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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央兴趣盎然,道,“好久没和三娘打赌,最近的一次还是四年前要你去偷书连城的佩剑,也好,赌什么?”
苏濯甜甜一笑,道,“为防你还把事情借别人的口推到沈判身上,就赌……”她忽然沉下脸去,严肃道,“你这条命。”
夏子央与她四目相持,笑嘻嘻道,“倘若你输了,我倒不要你的命,只要一样东西……”
苏濯颔首,示意他尽管说便是。
夏子央一侧身,偏头道,“……百问楼!”
作者有话要说:群扑~哦也~~~~~~!!!!!!


☆、六十一折

这事姬小明插不得嘴,只能在回宁府的路上问过苏濯。
“他早已是笼中鸟,何苦还要跟他打这个赌?”
苏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好叫他死得瞑目。”
姬小明担心道,“若是……他把紫赋藏在什么难寻的地方,连百问楼也不晓得,你难道还真要把百问楼拱手送人?”
苏濯偏过头,“小明,苏家能动百问楼的只有盟主大人,外人不知道,你居然也不知道吗?”
姬小明眼睛睁得圆圆的,“也就是说……”
苏濯噗哧一声笑出来,“也就是说,就算我输了,他也拿不到百问楼。我赖皮也不是一两次了,我不给,他一个孤家寡人,身上还背着谋反的罪名,能奈我苏家何?”
姬小明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你果然还是孩子心性!”
苏濯与他又说过一阵笑话,眼看着宁府将到,她蓦地低声道,“百问楼离此千里之遥,紫赋身上还有伤,怕是等不得我先回去询问过再行救援了。因此,我有一事要相托小明。”
姬小明沉静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要我帮你一齐找她出来。”
苏濯颔首,道,“夏子央的势力只在这一带分布较广,料他也藏她不到哪儿去。我今晚就回百问楼去调查,你便留在这里寻寻看踪迹,或能比我更早找着紫赋,这样就是最好,不要让她再多受苦了。你身边有钟善书,料想一般情况还是能应付过来的,毕竟他可是不见川的旧将。”
姬小明淡淡一笑,“可排不上将名,他痴得很。”
苏濯跟着笑起来,道,“怎么排不上,他原是叫什么来的?十……十一……?排得这样前,足可见功夫是好极了的,头一回见时可将我吓得不行。诶,看来反倒该说是我功夫不行,被他一震便慑得说不出话来,这样下去,要以后遇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号人物,还怎么了得?就算是排在他后边的十二十五十七二十什么的,我怕也是应付不来的啊!”她笑盈盈说罢,忽然话头一顿,没的又将后半句重复了一遍,“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五……”
姬小明看她不断地将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念,便问道,“十五怎么了?”
苏濯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来,却不打开,使劲捏了捏,不答反问道,“你在不见川待过,可知道排名十五的,是叫什么名字?”
姬小明摇摇头道,“不见川的组织缜密,我不过是承其护佑,并不太详细知道内部的事情。不过据我所知,不见川里头的人都没有名字,只按着高低排,或武功,或谋略。”
苏濯舒了口气,“她是有名字的,应当不至于这么巧合。”
姬小明看着她放下心去,笑了一笑道,“什么事这么担心?”
苏濯对上他的眼,答道,“没什么,一些小事。”
姬小明也不多问,同她闲聊道:“你要想多知道些不见川的事情,我倒还真有些趣事可以给你讲一讲。”
苏濯不信,调笑道:“你不是所知甚少吗?”
姬小明笑了两声,道,“虽说是甚少,却也总有一些的。多是些江湖中已有人知,只是所知者不多的事情,苏盟主或许都知道。”
苏濯不以为意,道,“说来听听。”
姬小明先捡了一条所知甚广的一条道,“不见川的创始人是个驱使道法的,据说在奇术阵法上极有建树,昆仑耆老曾称此人是个不世出的奇才,百年难得一见!”
苏濯不然道,“不过是个玩弄石头把戏的,只建了不见川这点挺叫人佩服的而已。”
姬小明并不否认,接着道,“不见川前十位中有些不会功夫,听说都是此人的徒子徒孙,功夫不大妙,但论起阵法来,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我还给其中一个易过容,他这人很有些意思,每次假名都用同一个姓,你也用过,舒,我猜他原就是姓这个姓的。”
苏濯一笑,并没往心里去,只道,“这姓大抵是最好用的,不显山不露水的,舒小明也是很好听的。”
说笑间进了宁府大门,便见苏澈已经将马车等物置备妥当了,正在同苏辅之说些什么。
苏濯再同姬小明耳语过两三句作嘱咐后,就随着苏洵、夏子央走到苏辅之跟前去了。
·
苏辅之似是面带怒色,言语间仍有不悦,“……自以为是!”
苏澈强辩道,“不过是将计就计,苏沾花我不会留她,爹爹也太过多心!”
苏洵在旁故意出了声,而后道,“这番行头,是要打道回府了?”
苏澈当即转过头,冷笑道,“不然二弟是要留在这里给活死人收尸不成?”
苏洵不愿同他争执,便道,“戏子姑娘在哪一车,我有事要问她。”
苏澈又是一阵冷笑,道,“你当年私自留她,造成今日祸端,此次又是要同她商量什么蠢主意?”
苏洵摸了摸胡茬,万般无奈道,“大哥,你就非得争个你对我错出来吗?这事究竟如何,你比我们都明白,何必如此?”
苏澈狠狠剜他一眼,不再说话。
苏辅之看了两个儿子一眼,又将目光落到苏濯身上,眼里少有呵责,多是疼爱,道,“濯儿,这一路,你同为父一车。”
苏濯受宠若惊,忙道,“我同二哥一车就是。”
苏辅之不强求,转身向位于车队首列的六驾马车走去。
苏濯唯恐再生事端,忙跟着苏洵向苏沾花所在的车厢走去。
·
苏沾花的两处伤口都被人粗略包上,看来帮忙的人并不很用心,她的腕上伤口甚至还有一半暴露在外。
苏洵从怀中掏了一方锦帕,认真地为她裹好,又仔细帮她看过伤口溃烂的情况,尔后方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苏沾花并不开口说话,像是没听到一般。
苏濯哪里有他这样怜香惜玉的心思,看她不愿说,便一掌掴过去,连苏洵都来不及相拦。
临到面上,但见她纹丝不动,苏濯便嗤笑道,“你倒是好定力,不过我想也知,是大哥放你出来的?”
苏沾花淡漠地瞥了他二人一眼,还是一声不吭。
苏洵道,“也是了,早晚会教人发现的。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四年的平安无事了。”
苏沾花只是一昧低着头,怎么也不肯开口。
苏洵定定看了会儿苏沾花,道,“要是大哥所为,只怕有人放他不过。”
苏沾花若有所思地瞧着他二人,过了许久,冷冷道,“是舒朗。”
·
苏濯今天是第二次想到这个名字了,她竟于不知不觉之间觉得舒朗和不见川好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细想之下,又似乎全无瓜葛。
她不愿深想,将这事放置一旁,再待与苏沾花争论一番,车厢外忽然有人敲窗。
苏洵将车窗推开一隙,向外道,“何事?”
碧环战战兢兢道,“宁姐姐说趁着你们还没走,要把一封书信交给苏三娘。车夫说是这个车厢,奴婢可是寻错了?”
苏濯将车厢推得大了一些,问道,“没错!谁寄来的书信?”
碧环赶紧将书信递将给她,同时答道,“今早的鸽子,被打落在宁姐姐房前。见上头写着收信人是三娘,就也没敢打开看,不知是谁来的书信。”
苏濯应了一声,接过书信来,看字迹挺拔端正,似曾相识,便道,“替我谢过宁姑娘。”
碧环向后退了一步,“车队要动身了,奴婢告退。”
苏洵扒在车窗前,喊住她,问道,“欢欢……现在可还好?”
碧环点点头。
苏洵涩笑了两声,又道,“你跟她说……就说这次景萧声的事……总之……我会让她丈夫平安无事的,让她不必太过担心。”
他不忍心去看碧环答复,忙阖了窗,坐回苏濯对面。
苏濯一壁开启信封,一壁状似无意地问道,“景萧声在哪个车厢里头押着?”
苏洵瞅着车顶看了半天,神思游离道,“最前边,大哥亲自盯着呢。”
苏濯略略点头,将拆开的信展开阅览。她先看了落款,是闻人越,心中便不由自主地一暖。
而信中所述却犹如惊雷打在她心上,豁出了好大一个口子,直震得她倏地站起,六神无主。
苏洵一愣,道,“怎么了怎么了?”
苏濯傻傻道,“沈判……”她说着又颓然坐下,“被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主线三分之二结束。


☆、六十二折

自苏辅之携了苏澈出门前往江宁城贺喜之后,苏府一直都很平静。舒朗偶尔也带着舒夫人去花园里走一走,散个心。
他总忍不住驻足在振衣阁前,长久地凝望着这个地方,想着或有人还在里面,抚琴弹奏,言笑晏晏。
自他收到数余年未曾再接过的不见川短笺之后,便更常来这里了。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这盘棋,总算快要下完了。
他将短笺上寥寥数笔的句子记得牢牢的,是为——“沈判已死。”
·
苏濯回府时,正遇到从京城风尘仆仆行来的闻人越。他仿佛天生就有和她心灵相通的本事,不消问就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因此甫一见他,苏濯倒有些吃惊。
闻人越下得马去,向苏辅之等人作过揖后,便径直走向了苏濯,低语相询,“沈判的事情,你打算……”
苏濯道,“我得先去趟百问楼。”
闻人越有些意外,“有什么事情比得沈判之事更重要?”
苏濯翻身骑上他的马,“活人的事情,总比死人的事情更重要!”
闻人越不知就里,但也不多问,只将马鞭递给她,“好,你去,我在苏府等你。”
·
苏濯一路马不停蹄,直赴百问楼。她这两日接连地不得休息,就算是上了马车,中途有停靠驿站歇脚,她也睡得并不安稳,不是想起沈判来,就是想起紫赋来。于是在马背上颠簸之时,竟尔有些困顿,差点阖了眼摔下去。
桂姐出楼迎时,正撞见她险些跌下马去的窘态,忍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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