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看自己了,虽然不是拿正眼看。不过十阿哥理解人家是闺秀吗,自然要含蓄些,所以十阿哥尽量让老幺打量的方便些,稍稍的不着痕迹的侧过些身子,让老幺打量的更清楚。那个配合劲。还真是第一次。
心里说了:千万要看清楚。爷的威武身姿,还有这阳刚的无与伦比的长相。当然了九哥除外,九哥那就不是男人的模样。
十阿哥对自己的长相相当的有自信。自喻是所有阿哥里面最英俊的,最男人的,最威武的,当然这个说法的被承认性到底有多高,就不知道了,没人敢跟这些阿哥们统计。
一行人把决定权,交给一个畜生领路,老幺看着越走越偏僻的老路,脸色越来越黑。
十阿哥的心思都没在这上,心里美滋滋的萌动着自己的少男情怀呢。真是一个不错地方,青山,绿水,最重要的是,身边跟着的人,太怡心了。他怎么就那么顺心呢,景色他怎么就那么宜人呢。
满月也很纠结,大把鹅这是要到哪去呀。怎么走的这么偏僻呀,要是自己拿着棍子追赶的话,算不算违背了这位阿哥的意思呀。回头看看十月姐姐,十月低着头,垂着双手没看自己。想问问主子。又怕主子怪罪自己的大白鹅。
好在没有纠结多久,一个急转,眼前开阔了,好像是一个废弃的渡口一样的存在,水波荡漾的湖边上,都是人工砌成的堤坝。景色宜人。虽然跟在身边的人不对,可也挡不住老幺看到美景的好心情。
方才阴郁的脸色舒缓开了。嘴角微微上翘。脑子里面暂时性的,把身边的尊贵阿哥给屏蔽了。
好巧十阿哥这个时候,正斜眼撇着老幺,看她嘴角上翘,十阿哥自动的归纳为,这是一路打量自己,看的满意,所以心情愉悦。于是十阿哥正在发育中的宽阔的胸膛,挺的更高了。这段时间长出些肉的已经显得有些圆润的脸,更欠扁了。自信膨胀到了一定的高度。
大白鹅看到水,比看到亲妈还亲呢,扑腾着就下去了,满月操心的在堤坝上走遛遛“主子大白鹅不会游走了吧,这可不是咱们的院子里,没有墙拦着”话语里的焦急,比平时的声音,还要高上去几许。
老幺看着在湖里面梳理自己羽毛的额大白鹅,衷心的希望它离家出走,就是私奔也好呀,每天监看着十月给一只畜生灌药,那也是很费精神头的。
有老幺这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十月还有丰乐侍卫,也是希望满月能够一语成真,大白鹅呀不想遭罪赶紧的走吧。每天掰着畜生的嘴巴灌药,十月和丰乐侍卫那也是很有心里压力的,跟逼良为娼的感觉差不多。
十阿哥的小心思都在老幺的身上,对满月的话无感,就是觉得这丫头的声音,挺破坏这宁静的气氛的。跟那只鹅一样,嘎嘎嘎的让人心烦。老幺的眼光全让一只畜生给吸引过去了。太破坏情调了。
老幺纠结了半天,说出来一句不算是违心,也不算是安慰的话“满月呀,你主子我认为,要是你的大白鹅真的想走的话,咱们不应该挡住大白鹅寻找自由的脚步”真是应了那句话,有的话说不说都是伤人,有的人留不留都得走。
十月撇嘴忍住嘴角的笑意。主子还能说出这么文雅的话来,可见是被满月给憋出来的,太不容易了。十月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容忍在给大白鹅灌一阵子的药。只要他们的主子能这么文雅下去。
丰乐侍卫仰头望天,看看周围的环境是不是够安全。原来主子能装到这个境界。
十阿哥看着老幺,觉得董鄂七十的闺女真不错,还能说出这么文雅的话来,作为一个不学无术著称的皇子,十阿哥觉得或许自己应该上进一点,要不然什么时候两人要是讨论个诗词什么的,自己可是没什么好说的。这时刻的十阿哥跟十月,在一定程度上同步了。
满月看着老幺木讷的脸上都是茫然“主子你能说我听得懂的吗”
老幺脸色纠结的看着满月,在老幺的耳朵里面相当于是在骂她,讲的不是人话,这孩子怎么这么糟心呀“爹死娘家人,个人管个人,想走的留不住,咱们要尊重大把鹅自己的意思,能明白吗”
十月脸色黑了,对老幺相当的不满,丢人不找时候,也不看看边上都什么人,太失礼了。
丰乐侍卫觉得,原来自己还在这片熟悉的天空下。周围的环境安全了。
十阿哥半张的嘴巴,薄厚适中的嘴唇,微见颤动。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雅俗共赏。董鄂大人的格格,原来不仅可以探讨诗词,也可以唠唠家常。真是相当的怡心呀。自己的奋进之心,或许可以稍微的放慢点脚步。
满月嘟着嘴,这丫头比主子说的直白,非常不满意呀“主子你说大把鹅要是跑了,你不帮我带回来是吧”说道最后满月的眼泡都含泪了。因为大白鹅游水的方向,已经距离他们很远了。
老幺看着满月的脸那个闹心呀,这表情太熟悉了,要是自己人还好,顶多让这丫头哭哭,可这还有外人呢,这要是十阿哥一恼,再把小丫头给咔嚓了,老幺自认还做不到看着满月在自己的面前,被咔嚓了。只能出言安抚“没事,大白鹅跑不了,大白鹅那也要听你主子我的。咱们在后面看着就好”
满月的脸色立马就春暖花开了“主子那咱们快走吧,大白鹅往上游了”
老幺黑着脸被一个小丫头给绕进去了。心里说了,这丫头不是表面憨厚,内心奸诈吧,怎么这么有被别人上套的感觉呢。
跟着大白鹅的后面,慢悠悠的走着,十阿哥纠结呀,想跟边上的人搭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的话题。只是用眼睛,一眼一眼的瞄着边上落了自己半步,缓慢行走的人。
好在大白鹅在湖里开始精神了,引颈高歌。在水里面撒着欢儿的扑腾。可见这段时间憋得厉害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同道中人
十阿哥看着湖里的大白鹅,不由的笑了“这畜生是晕的久了,憋屈的吧,不过这药你是怎么喂进去的呀,这畜生自己吃下去,也太傻了”
话语自然,言谈之间透着亲近。当然也透出了十阿哥的爽朗个性。十阿哥在老幺面前,从来都是放不开,为了吸引老幺的注意总是摆皇子的架子,从来都是那么一副欠抽的表情。难得有这么自然的时候。
老幺嘴角抽恤,原来这个拽了吧唧的皇子,开口说话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就是这个太医的嘴也太长了,堪比妇人,这都敢往外说,看看跟他们距离比较远的满月,确认这死心眼的倒霉孩子听不见,才开始回话“小人只要吩咐一声, 他们就给喂进去了,至于方法,小人没有问”这鹅怎么样,跟自己没关系,老幺把事情撇得很清。一推三六五,自己身上干净的很。
边上的丰乐侍卫耷拉着脸,跟有人欠他银子一样,严重怀疑主子的人品问题。
十月的脸色虽然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面瘫,可是从微眯的双眼中,也能看出里面对主子的质疑。
老幺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不红的抬头继续前行,下意识的还挺挺正在发育中的胸脯,让边上的十月嗤之以鼻,一看这动作就知道心虚。
十阿哥注意的重点到不在老幺的回答上,而是放在了老幺的自称上,怎么听着她自称小人也觉得不痛快,感觉两个人太生分,自己要是直接叫人家的闺名好像不大合适,要是叫幺,十阿哥脸红有点羞涩,好像也不大合适。十阿哥决定把决定权交给老幺“爷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是董鄂大人的家人,咱们这么说话太生分了点”
老幺腹议,我家老头跟你说话,也没近亲了。还真是皇子,好恶都看心情,大概是看自己同龄,比较顺眼吧,老幺刚要张口回禀对面的人,自己的名字,张开嘴半天没说话。自己的名字叫什么来着,眨眨眼,在眨眨眼。好像是自己的名字已经定了,至于具体叫什么,老幺的脑袋打结了,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
十月瞟了一眼主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人不是因为碍于规矩。不告诉对面的人,自己的闺名。关键就是不记得了。不过正好,本来也不能随便跟个外男透漏自己的闺名。十月不做这个知情识趣的丫头,依然面瘫着脸站立着。
十阿哥不急,人家确实不好随便告诉自己的名字,何况这人在自己的面前。一直都是男装,随便糊弄他的,十爷觉得。自己肯定会翻脸的。
老幺没有纠结太久,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回去翻翻族谱就清楚了,冲着对面一样爽利的十阿哥一点都不为难的开口说了“在家排行第九,熟悉的都叫我幺。十阿哥要是不嫌弃。教我老九就好”
在清朝这个时代,要是排行第几。一般都要某郎,或者某哥的,像是老幺这种情况,应该叫九郎,或者九哥儿。老幺心里一转个,这两个称呼,哪个她也接受不了。一个听着牙酸,一个不敢占人家皇子的便宜,人家有正经八本的亲九哥呢。所以最后就来了个老九。
十阿哥听着老幺说的爽快,哈哈哈一笑,透着一股子这个年龄阶段的少年,不具备的豪爽,老幺把他归类为,康熙大帝普照下,半熏陶出来的王八之气。
就听十阿哥说了“叫你老九,这个不合适,让我九哥听见误会,这样吧,爷就叫你幺儿可好”(幺儿)两字一个音,北京话。千万不要台言那样叫的肉麻。这俩人都不是那样的人。
本来这个叫法他不合适,可是十阿哥这话说得那个洒脱,让老幺相当的亲切,都多长时间没碰上这么,嗯怎么说呢,就是这种说话的腔调,还有这种对等的相处方式,让老幺激动地,妖精泪都要出来了。
十月说话,那是奴婢在前面,丰乐侍卫,更别提了,要说丰乐侍卫跟十月没亲戚,老幺都不信。董鄂七十那不能算,亲爹,能说什么,还能真跟董鄂七十哥们似的搭着肩膀唠嗑。
情绪不算稳定中的老幺,对着面前的傲娇少年,那就亲切多了,顺眼多了,要说洒脱,放得开,那谁比得了自由言论下长大,人人平等世界中生长了快三十年的老幺呀。随着十阿哥的话音落地,老幺跟十阿哥一样,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