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派了他来。”
大元有如此威力的人只有一个,安安想起那冷漠立在水鳐上贵如神邸的人。
“那天命之人呢?”
这人莫非就是水落雨,若是他,孝和又何必等这么久,那定不是了。
“安儿你知道修行之人一般只会修炼一种灵根,那是因为人的寿命有限,若是将精力分散到两种灵根,反倒得不偿失。但你父乃是金灵根和火灵根的天才,这说明人并非不可同时修炼两种灵根,那天命之人便是拥有五色灵根之人。”
安安吃了一惊,若是真有这样的人存在,那要多逆天啊!
她嘿嘿一笑,幸亏她不是,否则肯定要被孝和抓去逼着打开龙脉。
“这人不好找吧,这玄灵子也真是的,干嘛要设这么一个局。”
“这不是玄灵子设的,乃是玄灵子根据天命推演而来,此人不但关系到天下大运,而且有平天下,定四方的神力。”凤长鹰目光炯炯。
安安瞧着凤长鹰眼中神采奕奕,莫非此人已被找到,那最好是将此人铲除,孝和自然死心了。
凤长鹰似看透了安安的想法:“不可,天命之人应天命而出,不是可以轻易铲除的,从数十年前爷爷便开始暗中寻访,却无甚踪迹,此事也着急不来。不过目前有一件更值得担心的事……”
凤长鹰的目光幽幽落在安安身上,安安被她看得发毛,不由问:“爷爷,怎这样看着安儿?”
“安儿,我问你,洗灵术你练到第几层了?”
安安脸一红,没防备爷爷竟问这个,支支吾吾道:“练到七八层了。”
凤长鹰却毫无扭捏之态:“如果爷爷没看错,相必四十九条灵脉你已经开启了整整三十九条。”
天道四九,一般人不过数条,就算天才如风舞蝶,最初也不过只有十三条,但是经历漫长的修炼后,可以慢慢开启更多的灵脉。
凤长鹰数十年修炼,也不过在跨入天阶的时候刚刚开启了第三十五条。
这灵脉有多难开启,开启之后的巨大作用可见一斑。
“是,爷爷,前几日刚刚开启了第三十九条。”
虎目微微一眯,凤长鹰在心里道,安安,爷爷果然没有看错你。
“洗灵术全部练完之后,定可开启全部灵脉,孝和有通天的本领,也对我凤家无可奈何。”凤长鹰声音悠长,对安安寄予的希望不言而明,不过却突然皱眉道:“你可曾想过以后?”
安安面色一怔,旋即心口一惊,明白过来,清和夹在凤家和孝和之间,只怕是必需有个抉择。
手心里捂住汗来,安安脸色有些发白地望着凤长鹰。
“安儿,我知道你有些为难,但凤家的希望在你手上,成大事者至亲可杀……”那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的老人面色隐隐现出一股肃穆的悲壮。
“那当初为何要选他?”安安脱口而出。
凤长鹰苦笑一声:“纯阳之体若是好寻,爷爷也不用费那么大工夫了。”
烛火摇曳,安安脸色晦暗不明,富贵豪门,富贵豪门,背后有多少血和白骨,她以为自己看得通透,却仍会感觉到悲凉。
“爷爷……”她刚刚张口,外面传来福伯的声音:“王爷……”
是清和来了。
安安和凤长鹰对视一眼,她无端起了惊惶,老人的手却沉稳地拍在她的手背上。
“不要着急,还是要趁着时间多多修炼洗灵术。”
安安的脸微微垂着,榻上再熟悉不过的老人,突然觉得陌生无比。
听着脚步声传来,安安没有回头,仍跪在老人床头一动不动。
身后那人清朗温和地问安,安安的心随着他的声音微微颤动,却不知他有没有受伤?
那水落雨引开自己,所需对付的便只有清和一个,但……他竟然安全返回了。安安庆幸的同时心里却陡然升起疑问。
烛火照耀着老人的脸,安安甚至从老人脸上也看过一丝疑虑,但在清和眼里,老人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你们回去吧,一会儿长老会便来迎我,近期府里的事,清和要多多上心。”他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反而更显敦和可亲,不动声色地将府中大权交给对方,却是下了一个极诱人的饵。
凤长鹰的视线默默落在安安身上,又阖上眼睛,看起来疲惫不堪,安安默默告退,同清和一起退了出去。
折腾了大半夜,天色都有些亮了。
安安心绪纷乱,只顾自己走路,连清和停下也不知道,过了许久才发现身后的人不见了。
正四处瞅着,却见清和从一丛蔷薇花后面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一朵娇艳的蔷薇,走到安安面前,轻轻给安安插上:“怎么见到我回来,就不高兴了?”
“没有……”安安扯出一个笑来。
身子被清和捉住:“撒谎。”
143 不公的命运
更新时间2014519 11:30:40 字数:2586
“真的……”安安尽力让自己直视清和,但是一和他的视线相对,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了。
清和只默默瞅着她,安安被盯得心里渐渐发毛,索性眉毛一扬:“有没有追上那黑衣人?”
清和尚在揣度原因,乍听安安问及那黑衣人,松了一口气之下心又提起来,那黑衣人是追上了,不过……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纸来:“追是追上了,不过一击之下便变成了这个……”
安安瞧他神色自如,并不似假话,而且自己所遇的黑衣人也变作了黄纸,心中涌起的那一丝怀疑消散,却像卸了个包袱一样,语调不由多了几分欢快:“追不上就算了,干嘛拿这个来哄我?”
清和此生第一次被人鄙视,还是他亲亲娘子,忙要张嘴解释,却见安安也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纸来。
……
安安下巴突然被清和捏住,她来不及说什么,唇上已经传来一阵温热。
在只有两人的时候,他的热情从来和名字都不相符。
良久,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才略略松开,满意瞧着安安微肿的嘴唇。
“被人勾搭,该罚;不说实话,该罚;不信任为夫,该罚;欺骗为夫,该罚;对为夫的吻不够热情,该罚……”
安安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条条罪状从清和口中霸气吐出,索性不再言语,往前走去。
清和不依不饶,从后面紧紧抱住安安:“还没说不高兴的原因……”
安安突然觉得头疼得厉害,什么时候清和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像是从试炼秘境出来之后,莫非那进阶失败的独角血蟒是个母的,附上了清和的身?
外面总是一副温润若玉、贤良淑德的样子,面对她是越来越“调皮”?
“你还是清和吗?”安安有些狐疑地看着清和,撒娇耍赖卖萌都应该是她的专项权利好不好,为毛老娘现在话越来越少,你却话越来越多?
清和眼角一挑瞥向安安:“当然是,为夫本性如此,怎地?别想转移话题,你还没老实交代为什么见了我就不高兴?莫非……”
他不自觉的那一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看得安安心口微酥,但下面的话越来越有醋坛子打翻的迹象。
“想知道?”安安扶额,突然一转身来,几乎撞到清和的下巴。
她手指戳在清和胸口上:“因为你个笨蛋去了很久,我终于以为我有机会当个**,再嫁一个美男,或者招几个漂亮的面首,你一出现,我的理想全泡!汤!了!”
清和哑口,那半边完好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突然将安安抱在怀里猛蹭:“娘子,你这是关心我是么?关心我就直说好了,不用说的这么含蓄,为夫懂的……”
安安几乎要被清和揉昏过去,知道他发疯了,没想到疯这么厉害。
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费劲儿整了整衣服。
清和眉头一皱,突然捂住胸口哎哟哟叫唤起来。
安安根本不理会清和,从从容容欲往回走,眼角瞥见清和汗雨如下,似乎极为痛苦,终于忍不住揪住他捂着胸口的手:“怎么了?刚才好好的?”
没发觉声音里还带了一丝惶恐,清和只是不言语,满面痛苦地看着安安。
安安直接撕开他的前襟,白玉一样的胸膛肌理分明,连昨日那两个淡红的疤痕都快消退了,哪有新伤?
又握住他手腕,注入灵力细细探查:“怎会心口疼,莫不是水落雨给你吓了什么毒……”
“嗯……大概是情毒,娘子一走就疼开了!”清和重新捂住胸口,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安。
安安:……
漱玉阁,早起的小丫鬟刚刚推开门,却被外面的动静吓了一跳。
王爷一路哀嚎,被郡主揪着耳朵一直从大门口给揪回了卧房!
啊呀呀!夏天好凉爽啊!小丫鬟重新把门关上,看来今天不会很忙,还是多睡会儿养养颜吧!
两人这一觉直补到日暮时分,漱玉阁的侍女都自觉远离郡主卧房一千米之外。心里对丑面王爷不由又多了一层认识,看来男人相貌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耐力持久啊!
不过当“耐力持久”的丑王爷出现在小厨房时,丫鬟老妈子们沸腾了。
李胖厨子则满面愁容,这是要失业的节奏啊!
丑奴儿也悄悄凑上前去,看那身材欣长的男人伸出修长的十指和面、揉面。
原来她只道他是王府侍卫,哪知他却是大元皇子,永德王爷。
丑一点又何妨,反正她也有块胎记,这岂不是缘分,而且那夜是他出手相救……丑奴儿看向清和的眼神不由热烈起来,愁个清和需要人递盘子的空隙,拿了盘子挤到前面。
清和眉宇间俱是温雅的笑意,却不曾注意过任一人,只专注于手中锅碗瓢盆,在一片惊呼声中背起一只手悠然地将做好的菜肴倒入盘中。
侍女们纷纷拍掌赞叹,清和毫无得意之色,十指灵动,雪白刀叉和鱼肉果蔬翩翩起舞,他切的专注,却心有感应似的猛然回首,视线穿越众人落在斜斜倚在门口的那人身上。
身上斜斜垮垮地批了件墨绿袍子,领口并未合紧,露出雪白的中衣和那脖颈上的青青紫紫,她并不是清和见过最美的人,但是她的一颦一笑完全掌握着他心跳的节奏。
凤眸微狭,有如春花绽放,唇角微翘,勾得岁月情深。
清和当时莞尔,若干年后,却是恨欲九重天!
此时两人视线相对,周围侍女纷纷下跪参拜,丑奴儿也被身边人拉着下跪。
安安并不言语,款款走上前来,自己取了筷子夹起一颗虾仁:“太咸!”
又夹起一颗花生:“不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