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怎么会没有应对的法子?。
外有刘统勋,内有皇额娘,还有傅宁和谦妃的帮衬,我的基业是无论如何丢不了的。除此之外,我还秘密把曼沁罗叫来了京城。
她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孔,却有着惹祸精的本质,有她在的地方,一准儿太平不了。我相信弘历现在一定十分头疼。
在此我要补充一句,李荣保把女儿嫁给了弘历做福晋,却妄图在两个皇子中间左右逢源。他有九个儿子,其中长子次子都偏向四皇子党,三儿子傅宁却是我这一派的中坚人物,也可谓是奇葩了。
弘历那小子,我真是越想越觉得奇怪。上次我一度以为他心爱的人是四福晋的幼弟傅恒的妻子。但后来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就愕然地发现,傅恒如今才十一岁,他未过门的福晋虽然比他大两岁,如今也才十三,与弘历所说的什么“嫁与他人”、“第一个喜欢的人”好似不大相符。
弘历如今都二十一岁了,他十岁的时候喜欢的女孩子,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傅恒未来的福晋——那小丫头十一年前才两岁。
所以我虽然在京城布置下了天罗地网,现在却也是心焦如焚,极希望能尽快解决西北军务,回到京城中去。
弘历那小子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不会……是阿莼罢。
假如真是,以弘历那不靠谱的性格(居然能和十三岁的女孩子传绯闻),也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只怕最终会波及阿莼。哪怕是我,也从不敢设想让父皇知道我对阿莼的情意。
父子相争,正是皇家的大丑闻,担当那个红颜祸水角色的女子,十有□要被处死。
作者有话要说:
弘晖你太高估你弟弟了……哪儿需要刘统勋皇后傅宁谦妃曼沁罗齐上阵啊,一个谦妃就把他和高常在的JQ揭出来了,当然不幸的阿莼是被波及,倒霉了一阵没错。
仗要慢慢打,女孩子要慢慢追,不管怎么说,雍正十三年过后你才可能碰得到阿莼,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你喜欢的是你母妃呢……
弘晖篇 第三十五章 云起
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侠客行》。
我在大帐中和鄂尔泰说话。
我问他:“朝中众人一向可好?父皇身体如何?”。
鄂尔泰答:“圣上身体康健,只是为西北之事焦虑,精神疲倦,时常夜不能寐。朝中诸臣俱都安康,还有许多大臣托臣为殿下带来贺仪,预祝殿下大胜之喜。”。
我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臂:“别人不知,襄勤你还不知吗?战场上的事情,人能定的不过五分,其余的不过是看天意罢了。且此时策凌气势正盛,胜利哪有那么容易取得呢?”
鄂尔泰拱手道:“是我的不是,说这些话倒给殿下压了担子,若是圣上知道,只怕要说我这个督军办事不力的。”。
我说:“您只管放心,在我这里怎么会有言语外泄的事情?我虽然不懂驭人,但保密之事还是懂的,否则也不用想着和四弟争了——趁早歇着是正经。”。
鄂尔泰双眼眯起,呵呵笑道:“殿下大才,我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殿下当知道粘竿处罢。”。
我点点头:“知道,便是江湖上人称‘血滴子’的那帮人。”。
鄂尔泰平静地说:“圣上洞明烛照,臣子一言一动就没有不知晓的。陛下最重人才,为此给了众臣上奏折的权利,令大伙儿可以直接告知陛下心里想的事儿。奏折只给陛下,也不怕别人看见,便是旁人知道了,也只能装不知道——因为在御驾跟前侍奉,最要紧的就是不该知道的不知道,若晓得的事情多了,就为自己、为透露消息的人带来祸患。”。
“所以殿下一定要小心,此番顺承郡王锡保和殿下一起被派往此地治军。锡保和您不同,您打完了仗就要回到朝中,他却是要在此地长久驻扎下去的,人心隔肚皮,您需得小心他暗地里给陛下上折子说上一些于你不利的言辞。”。
我点头:“多谢您提醒我——我此番定会留意,不让他见到什么不该见的。”
鄂尔泰点点头,眼中有些欣慰的意思:“军权一事,最是敏感,沾手了能做很多有用的事情,但它也是个烫手山芋,一旦接触过,以后怎么也甩不脱这个影子,总要担心因此被猜忌,故而要显出十二万分的忠心来。我是知道阿哥的本事的,此番绝不担心打败仗,我唯独担忧的就是会有人接着这个挑拨您和陛下的父子之情。”。
说着,这老头也动了真情,叹息道:“陛下有王爷这样的儿子,真可谓是平生无憾——这便是陛下亲口对我所说的。这次我督军前,陛下对我说,‘你帮朕平定了西南,现在又劳动你去镇着西北,朕心中实在感激,不知道怎么待卿才心安’。”。
他眼中滚动着泪珠:“陛下啊!奴才不过是个没用的老朽,直到五六十岁也没做出任何成绩,于国于家都是一个废人。要不是陛下对奴才有所赏识,我又怎能一展心中所学?陛下还对我说这样的话,真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安慰地拍着他的手,笑道:“您不畏辛劳,多为陛下做些事情,便不辜负了这一番知己之情啦!”。
鄂尔泰许久才平定下来,顾左右而笑道:“是老臣失态了——也只有在殿下跟前,我才说出这些不怕人笑的话来。”。
我笑笑,没说什么,但帐内的气氛已经轻松起来。
鄂尔泰闲谈道:“此番出京,陛下还赐给了臣一个稀罕物儿,一朵种在玉碗里的钵莲,我刚听了陛下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心中着实惦念,把御赐之物都带出了京,现在想来也是有些好笑。”
我回他:“人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我看您也有些赤子之心。”。
鄂尔泰笑起来,我们又聊了半天军务,方才散了。
鄂尔泰刚出帐门,我内帐的帘子就被掀起来,两个人争先恐后地开口和我说话。
“——师弟,快找他把那朵莲花要过来!”。
“弘晖,这么无趣的老东西,也亏你能和他敷衍这么半天,他不是爱上你爹了吧?”
我捂着头,忽然觉得很想拿起一块板砖,把说后面这句话的人一下子敲晕。
这个人很特殊,他名叫帝云出,是三千界中某个女尊世界里女帝的小儿子。他很小的时候就进入宗派,是派中长老的嫡传弟子,论辈分和我是一辈的,在宗派中地位也是极高。
在很长一段时间,他和我并称双璧,是宗派中万众瞩目的天才。但近些年来,我境界上涨得极快,他早已不是我的对手。
我毕竟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总该有些情分——这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但听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我在后面听得都快睡着了,你怎么不快点把他打发走?我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说——弘晖呆子,听到我说话没有?”。
我木着一张脸,毫无感□彩地说:“帝云出,你来干什么?”。
帝云出风流自赏地笑了笑,回我:“现在坤元境都传遍了——听说你回家一趟,你父母给你定了个媳妇儿,结果那媳妇儿逃婚了?还听说你对她一见倾心,主动回家追媳妇儿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我知道他为什么讽刺,他这番话应该这么听:“小妞儿,听说你回家一趟,你爹妈把你嫁出去了?你那丈夫听说要娶你,吓得立马就从家里逃出去了?听说你还倒贴,哭着喊着一定要嫁给人家,现在满世界地在倒追?”。
这确实讽刺,要我是女尊世界的,看到一个男人在追一个女人,当然也会哈哈大笑。但求求你了,我这是在正!常!世!界!。
说真的,当时帝云出进宗派的时候,师父就应该把他分到女弟子那一堆里头。帝云出他真的是师妹不是师弟啊!。
楼晋师兄插嘴道:“云出,你别胡说,哪有订婚的事儿?逃婚更是没谱的说法。弘晖师弟还没追上那姑娘呢。”。
帝云出冷笑道:“就他这性格,就他这速度,能追上才是怪事。”。
我很恼火,但还是先问楼晋师兄:“师兄,你方才说让我找鄂尔泰要回那朵莲花?”
楼晋师兄“哎”一声,疾声说:“就是这事,你快去找他要过来。这朵花是阿莼种的。”
我好久没有听到阿莼的名字,这会儿一时怔在当场,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想想,我说:“这么说,这朵钵莲是阿莼敬给父皇,父皇又转赐鄂尔泰的了?我过几天向鄂尔泰打听这事,找个借口向他要过来,师兄不要急。”。
楼晋师兄点头。
帝云出取笑:“多大点事儿,不就一朵花?师兄你也太婆婆妈妈了。”。
楼晋师兄辩解道:“你不知道,弘晖对阿莼的事特别上心,你方才在他枕头旁边看见那根玉簪了不是?我跟你说别碰,那根簪子是阿莼的,弘晖每次睡觉都放在旁边。”。
想想,楼晋师兄又补充:“他府邸里还收藏着一根织锦腰带,也是阿莼的。”
帝云出叹气道:“弘晖师兄,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变态了。”。
我看了这两个人一眼,掀起帐帘就打算出去。都没力气和这种人多说,越说越生气。错眼不见就在我床榻上摸摸搭搭的事情我都懒得说他了。
楼晋师兄说:“哎,师弟,等等,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又转回去,帝云出跟我说:“掌教让我给你带话,让你过段时间回宗派接受他的课业检查,你娘子如果愿意,也可以陪你一起回去。另外,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打算在这里给你帮帮忙,呆个十年八年的再回坤元境。”。
真是坏消息。
楼晋师兄也是摇头,他笑道:“我就说弘晖师弟人气太高,他这么一下界常住,只怕坤元境有一半人都想跑到这个世界来。”。
帝云出撇嘴,桃花眼几乎要飞起来:“人可是坤元境精神领袖,和咱们平民老百姓自然不一样!不是我说,三千世界暗恋你的女孩子美少年,不说一万也有八千,你这次到底看上了个什么样的美人?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
说着,他淡淡地和楼晋师兄说:“师兄,我帝云出倒是想亲眼去瞧瞧,她难道比我姐姐妹妹们还好?”。
还没等我发火,楼晋师兄先翻脸道:“胡闹!人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