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倾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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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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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想得太有魅力了吧!”
皇甫熙越并未被激怒,只抬手捏住了卿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双眼:“怎么?本少爷对你没什么吸引力?”
“王爷魅力无穷,引得诸多少女飞蛾扑火般环绕在身边,竟然还需要到我这里寻求存在感?”卿容冷冷一笑,“卿容比不上王府诸位佳丽,不敢谈什么吸引力不吸引力的,还希望王爷也不要这样说了,这万一传出去叫人以为我有什么想法,我可就冤枉了。”
皇甫熙越凝视着她的双眼,将那其中的倔强尽收眼底。
“王爷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还想在此饮酒赏月,不劳王爷记挂了。”卿容没去探究他的眼神,直接下了逐客令。
皇甫熙越松开了她的下巴,说:“看来你不大欢迎我呢。”
“王爷挺有自知之明。”卿容没什么把柄在他手里,说话直率而自然,随心所欲。
“既然如此,我便走了。”皇甫熙越淡淡地说着,临走时他认真地盯着卿容又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皇甫熙越说走就走。只是没人看到他离去时手心里握着的拳头。
卿容因喝得太多眼前有些模糊,几乎拿不稳酒壶。她愣了好一会儿的神,才又勉力灌了几口酒,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酒这东西,分明口感不好,但能让人有勇气完成平日里不敢完成的事,这就足以让许多人离不开它了。
只是,卿容就算喝了酒,也依旧没勇气,既没勇气好好回答他的问题或者去问他什么,也没勇气拷问自己的内心。她对爱情的怯懦,大部分是韩绍给的,小部份是与生俱来的。这一点,她知道,却不肯让自己太过清楚。
圆月一轮,年年月月都有,卿容看着那圆满的月亮,有种难以忍受的剧痛侵袭了全身,是心灵的,也是身体的。等到身体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和强烈,卿容整个人都已经贴在桌子上了,她表情扭曲,带着极致的痛苦,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瘦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那么柔弱,仿佛被风一吹就倒,对伤害和疼痛没有丝毫抵抗力。
“卿容小姐?”楚浣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出声询问道。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但语速却变快了许多,听得出其中的焦急。
卿容眼前更加模糊,看不清楚身前的人是谁,也听不出是谁在问话,只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抱他:“皇甫熙越,我痛……”
冷不防被抱住,楚浣猝不及防,但他很快就做出了反应,毫不迟疑地将卿容横抱起来,朝她房内走去。
待皇甫熙越赶到,卿容已安静下来,她双目紧闭,皱着眉躺在床上,整个人弓成了一只小虾米,看上去我见犹怜。皇甫熙越脸色很难看,守在床边片刻不离。
这一守就守到了天明。
卿容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的皇甫熙越。几乎是她一醒,他也跟着醒了。
“你怎么回事?你不能喝酒,是本就知道的吧?”皇甫熙越臭着一张脸就开始发脾气,他一字一顿,说得极为用力,“若非提及当年之毒,经过大夫详细检查诊断,我都不知你竟不能喝酒。你是否早就知道,却还不爱惜自己身子?”
卿容撇过脸去开始装无辜:“我并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
皇甫熙越冷哼一声:“你不承认也无妨,往后在这离理王府,在离阳城,在整个倾世王朝,你都休想再沾到酒。”
卿容无言地看着他,用可怜兮兮的眼神请求,皇甫熙越丝毫不为所动,最后卿容败下阵来,自我安慰道:“不喝就不喝,那么多年没喝酒,不也过来了?”
“好生休养,我走了。”皇甫熙越一副不想跟她废话的表情,起身要走。
卿容伸手拉住了他——在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样做的情况下。
“恩?”皇甫熙越回头看着她。
卿容犹豫片刻,还是松开了手:“没什么,好好休息。”

第一百零五章:真人版的还真没看过
后花园里荷花开了满池,大大的荷叶连成了一整片,一池子碧水都被掩盖在荷叶底下,偶尔透过密密的荷叶瞧见底下水里游过大小不同的鱼,都教人觉得稀奇。卿容稍稍好些,就到水池旁的亭子里去坐,一边赏荷,一边发呆,皇甫熙越每次看见她,她都是一副迷糊的表情。
“你是猪吗,每天都没睡醒的样子。”皇甫熙越出口毒舌,卿容习以为常地鄙视他一眼,开口,是连自己也想不到的咄咄逼人“你是发情的公狗吗,每天都去睡女人。”
皇甫熙越谈笑自若:“这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莫非,每个男人都是发情的公狗?”
“是,三妻四妾的男人,都是发情的公狗,谁都不例外。”卿容直接顶撞回去。
“那,庙堂之上的天子又如何?”皇甫熙越一给卿容下套,就会露出那种似笑非笑、期待她的回答的表情,实在是很欠扁。
卿容扯着嘴角冷笑:“天子又如何?天子就有三头六臂,就是神仙下凡,与我等常人不同么?对天子的标准,也该与你我的标准一样。”
“这话倒是新鲜,”皇甫熙越坐到她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照你那么说,人人都可以当皇帝,人人都可以谋反篡位,可以去当那个没什么了不起的天子了?”
卿容敏锐地扫了他一眼,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但这问话含义极深,不知他是何目的。于是沉吟片刻,才说:“理论上可以,但现实里还要分人。”
“哦?”皇甫熙越将那热腾腾的茶拿起来,“怎么说?”
“并不是谁都适合当皇帝,并不是谁都适合去篡位。若是没有才能的人推翻了旧帝自立为新君,那于黎民百姓而言,就是最大的灾难。”卿容说的时候,一直注意观察他的面部表情,然而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像单纯在聆听一番新奇言论。
皇甫熙越笑了笑,饮一口茶,放下茶杯说:“这话没错,只是,有野心的人并不一定有才能,有篡位能力的人也并不一定有当皇帝的才能。当然,从正当途径接替皇位的人,也未必有才能。”
卿容心里一惊,皇甫熙越却不再多留,道了个别,起身就走,不给她多加试探的机会。
卿容有些怅然,一直以来,她都为他的遭遇感到委屈,一个天赋异禀,聪颖过人的皇子,竟被防备到如此境地,实乃常人不敢想。可见皇位之争,其激烈程度超乎想象,可以让父亲丝毫不顾念父子之情。
有时候卿容想,皇甫熙越一定很不甘心,不甘心,他又会怎么做。
谋反吗?可是这几年来,他行为放荡,声名狼藉,这对于任何一个想谋反的人来说,都是大忌。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他这样不得民心,又整日玩乐,更是被严格限制,难为与睢州城内掌握实权的官员沟通,不但在卿容看来他难以成事,就算是朝中那帮忠心耿耿的老臣,也早已对他放下戒备。
可是不知为何,他刚才一问,卿容就马上想到了这里。
大概是因为,他当皇帝的才能,确实高出皇甫熙烈许多吧。
卿容正自叹息,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红色身影,在后花园拐角处一闪而过。凭借女人的直觉,卿容猜测那正是昨日被皇甫熙越抱在怀中的女子。
她又来了?
卿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在自己反应过来以前,人已经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待跟随那红装女子走到一处屋外,卿容才反应过来,心中暗叫不好,责问自己怎么做出了这样的事?可眼下进退不得,那红装女子站在屋外还四处张望了几下,卿容也不便叫她发现,闪了身躲过她的查看。
红装女子没发现异常,于是赶忙走到门前开始敲门了,她敲得极有规律,很快速地连敲两下间隔后再敲一下,这样连续敲了三次,那门忽的被打开,一条胳膊从门里伸出来,将红装女子猛地拉了进去,门又被迅速关上了。
卿容暗自揣摩。这是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周遭来往的人极少,是什么人住在这里呢?而且这处房屋较大,看得出外面有人每日打扫,屋前大道干净整洁。加之附近十分安静,环境颇好,又是这样独立的一个屋子,卿容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什么下人住的地方,大概是用来安排客人住的地方吧。
现在的问题是,要走了吗?
卿容有些恶趣味地想到,里面不会是皇甫熙越吧?故意安排了这样一个地方与美人幽会找刺激?
不管怎么说,小人已经做了,不如更小人一点,看看这红装美人到底和谁约会。卿容打定主意警惕地查看周围,见四下无人,一溜小碎步快速而尽量轻声地跑到了门前柱子旁。
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难免怦怦直跳,紧张得不得了。卿容按捺住内心的紧张,小心地凑到窗边,动作利索地用手指在那窗纸上戳了一个洞,一只眼凑到洞前,朝里看去。
一声惊呼被自己左手捂在嘴里。
屋内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那只将红装美人拉进去的手,属于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此刻他与红装美人都片缕不着,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只见房中圆桌上一片狼藉,可以看出上面的杯盘都被匆忙收到了一边,桌面因为剧烈的动作,被弄得皱在一起。
红装美人赤裸着身体,仰面躺在桌布上,双腿被抬到男人肩上,一对香波因失去束缚而自由跳动,不时被男人宽大的手掌使劲搓揉,变换着形状。
男人背上大汗淋漓,一手握着美人的酥胸,一手扶着她细小的腰肢,下身不断挺动,将身下的美人弄得娇喘吁吁,口中连连叫饶。
卿容第一次亲眼见别人做这样的事,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小孩,不免脸红难堪,把头缩回来,不敢再偷窥。然而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不断从窗上的洞里飘出来,硬生生挤进卿容耳中。卿容哪里经历过这个,再也不敢多留,慌慌张张地夺路而逃。
好容易回到后花园,卿容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男人是谁?
显然不是皇甫熙越,虽然没看到正脸,但他的背影与皇甫熙越毫无相似之处,何况那个浪荡子皮肤白皙得很,与这男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想到这里卿容不知怎的松了一口气,但很快这口气又被提起,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甫熙越被戴绿帽子了?卿容惊觉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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