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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风盯着一壶春,说:“你一定要好好想过了再回答我,不可以不回答,也不可以胡说。”
“什么问题你说,怎么扭扭捏捏像一个女孩子一样?”一壶春嘲笑着说。
“在我来哈密城见到你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面?”秦汉风的这个问题挺突然,这个问题在他第一次遇到一壶春的时候就想要问他,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他来的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问题也一直在心中令人疑惑,特别是和一壶春相处久了,他更迷惑,他更想发问,现在只和一壶春在一起,他是鼓足了勇气来问的。
一壶春给他问傻了,反问:“你以前来过哈密吗?”
秦汉风摇摇头,一壶春就笑着说:“那我们没有见过。我一壶春一直都在哈密活动,也没有出去过,你没有来过的话,这个问题不攻而破。”
“一次也没有出去过吗?也没有去过洛阳城吗?”秦汉风迷茫不已,又问。
“是啊,我一直都在哈密。怎么?你在洛阳见过我吗?不会吧!我没有去过那里。”
“那可能是我搞错了。”秦汉风很失落,他不知道是不是一壶春有意隐瞒没有坦白。
“你不会是看到我一壶春为人爽直,一见如故才这么问吧?难道我和你的某位故人长得很相像吗?那我们可是真的有缘。”
一壶春轻轻松松地说着,一边的秦汉风哪里还有精神,他看着一壶春,心想:“你还在装,我会让你亲口告诉我,你瞒不过我的。”他说:“也不是长得像的问题。”
一壶春马上说:“难道里里外外都一模一样吗?”
秦汉风说:“没有,其实,也不是一个故人,我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一壶春故作一惊,说:“那你,你又说……”
“是身上的酒气,我嗅到过,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的味道。”
秦汉风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一壶春的表情,一壶春这时候张嘴大笑,说:“如此说来他也是一个大酒鬼了。”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有一股酒香。我总在想,人会变,身上的酒味是一辈子也变不了的,我因此断定你就是那个人。真的,你身上的酒气,我还记着,就是这么一股味道,我记着,在心里藏着。想不到,来到哈密,第一件事就是遇上了这一股酒气。”
“难怪你会出手帮我打走金东坤他们,原来是我身上的酒气起的作用。哈哈,想不到,因为这一身没什么人喜欢的酒气会结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
“我喜欢这一股酒气,当我第一次嗅到的时候,(W//RS/HU)我就喜欢上了。”
“是吗?”一壶春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汉风就低下头,然后说,“你搞错了吧,我的的确确没有离开过哈密,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秦汉风更失望,说:“但愿如此。”
“你一定要找出他来吗?有什么理由吗?”一壶春问。
看来秦汉风提到这个酒气的时候,有着说不完的东西,他说:“我第一次嗅到的时候,心里就莫名地喜欢。我没有什么要求,我就是想看看他的长相,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想,我已经记住那一刻,心里一直有种冲动,想去寻觅这个酒香,寻找他,见见他。”
“呵呵,看来你是爱上了他。”一壶春淡淡地笑道。
秦汉风说:“不是那种意思。”
一壶春说:“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他,我吃亏一点没关系。”
秦汉风问:“什么意思?”
一壶春笑着说:“你说的那个人虽然是一身酒气,我敢说,你要找的是一个女人,对不对?看你小样,就知道我没有说错,你也可以把我当女人。”
“一壶春,你想到哪里去了?”
秦汉风变得甚是无语。
第五章 魂魇之争
大戈壁阴风凌厉,如同冬天里的西北风一样,直教人毛骨悚然。秦汉风和一壶春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听到有个人在鬼哭狼嚎,叫嚷着:“你居然连我也要杀掉,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声音在沙丘谷里面一直回荡,同一个声音,同一句话,沙沙地在大戈壁里面飘荡。秦汉风和一壶春互看一眼,说:“是贝海龙的声音,他怎么了?”
两人马上往声音的方向跑去,转过几个沙丘,就看到一个人影跪在一个沙地上。这里静悄悄的,他却像发疯了一样,很愤怒,大声叫骂,在一句一句的回音里面,看得出他很愤怒、很不满,也很恐惧、很害怕,不过,更多的是无奈。
北风习习,大戈壁已经够诡异和恐怖的,贝海龙在这里有完没完地大哭大骂,那些苦闷的声音在大戈壁散开来,令人内心惊惧。看到贝海龙的时候,一壶春就跑上前,说:“贝海龙,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子?”
看到秦汉风和一壶春到来,贝海龙才站起来,突然说:“小心哪。”
他人跳起来,这时候,一股黑色的烟雾袭来。他手一挥,一团火光飞出,遇上那一团烟雾,就听到爆裂的声音,烟雾里面跳出一群黑衣人来,一壶春立刻说:“什么人?”
贝海龙说:“他们是杀手,为了你们而来的,你们小心点。”
贝海龙遍体鳞伤,勉强站起来提醒秦汉风两人,他的手骨和腿骨都染着鲜红的血,身子上一道道的刀伤,脸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想来,他遇到了他避挡不了的袭击,苦苦挣扎,孤军奋战,他似乎已走到最后一刻,敌人要退走的时候,他只是大骂特骂。他已经伤得动不了,成为敌人的诱饵,来引诱秦汉风和一壶春。
对方要对付的不仅仅是贝海龙一个,敌人似乎要一网打尽,大戈壁早早就是他们布置好了的一张网。看到秦汉风和一壶春到来的时候,贝海龙用尽最后一口气来提醒他们:杀手在暗中袭击。
秦汉风和一壶春在贝海龙的提点下发觉不利的时候,贝海龙已经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贝海龙,你还好吧?”一壶春过去查看贝海龙的伤情,秦汉风则一提手里面的黑匣子“鬼器”,冷眼横观着这些从烟雾里面出来的杀手,这时候,杀手一个个正往后退。
一股烟雾出现,杀手就埋了进去。这股烟雾黑黑的,好像一盆浓墨,肉眼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东西。这些人在烟雾里面走动着,秦汉风回头问一壶春:“这是什么鬼阵法?”
一壶春看着看着也不回答,说:“你先撑一会儿,我去帮贝海龙。”他正在用自己的酒水给贝海龙洗刷伤口,还给他抹上外伤药物。贝海龙伤得不轻,在一壶春的医护下,疼得是咿咿哦哦。
四周的雾气在秦汉风和一壶春两个到来的时候渐渐地变得浓起来,这些移动着的雾气正慢慢地向他们逼来。秦汉风屹立着,眼神不离雾气,时刻准备如何对付,雾气里面可是要杀他们的杀手,他想冲进去杀了那些人。当然,这不是他的作风,他喜欢等,淡定地等对方露出破绽,他才好下手。现在,人家藏在一团雾气里面,诡异无比,自己怎么敢乱来。雾气靠近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里面影影绰绰,一个又一个的黑影在跳动,好像有一群小鬼在里面晃动,欢歌笑语。
他知道是那些杀手,嗯,他沉思一会儿,杀手终于出手,一把长刀飞出来,一个黑影一闪即逝。秦汉风也出手,黑匣子“鬼器”很快就迎过去,当啷一声,刀子被他打落,他手里面的黑匣子“鬼器”一晃,给那个黑影一拍,这么用力一拍,那个黑影就倒在地上。
正当他得意的时候,一个黑影却来到他的身后,一刀就捅向他的背心,他没有察觉,还是一壶春提醒:“秦汉风,你后面。”
秦汉风回身一晃,那个黑影把刀子一丢就逃进了黑色烟雾里面。秦汉风生出了一丝冷汗,敌在暗处,自己完全在人家的掌握中。有着黑烟遮蔽,这些杀手自然来得快去得快,下手令人不可防护、不可躲避。如果没有一壶春的提点,自己怕是受伤了。
完全在这些杀手的掌控之中,难怪贝海龙毫无办法,只落得个伤痕累累。
黑影晃动,又是长刀又是长枪,攻击起来,利器一出,黑影就一闪,自己出手抵挡,黑影子就把利器丢下了,然后溜走。自己要去追,又不放心,怕这个黑雾有毒气,自己进去了就出不来,心里多了个心眼,只好见到一个黑影就出手,虽然落空,但不可大意。
不一会儿秦汉风就郁闷了,自己打倒的这些黑影竟是假人,是一个个布偶,穿着和那些杀手一模一样的布偶,这是鱼目混珠吗?秦汉风心里感到有些害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自己要怎么应付呢?
杀手偷偷出现的时候,你应付了左边的这个,右边就出现一个,你回过神来,后面又来一个,顾上了,天上落下一个杀手,自己出手打死一个,却发现那不是真正的杀手,而是一个代替的布偶,完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秦汉风有些心慌,烦了,暴躁了,只是他一味地抑制罢了。
他知道这是一个考验耐心的战斗,自己毛躁,人家就乘虚而入,那就必死无疑。要知道,等待着这个机会的杀手可是很多,而且一直游走在自己的身边,自己需要一刻也不能放松,要做到无懈可击。
不然,贝海龙就是下场。
说到耐性,秦汉风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发现对方的弱点,然后一一击破。一壶春把贝海龙的伤口照顾好就来到秦汉风身边,说:“怎么样?”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枪声不断,秦汉风大叫一声:“快躲开。”
两人赶紧跳开去,黑烟里面火光不断,杀手们开枪了,子弹飞舞,林林总总,密密麻麻,子弹所到之处,杀伤力可是不小。秦汉风和一壶春跳着身子在子弹中穿行,人家的枪弹没有停下,他俩已然上气不接下气。
对方藏在黑色的雾气里面,只有一个影子。那个雾气,浓浓滚滚,显然是有毒的,自己又不可以近距离接触。秦汉风一边躲着飞射而来的子弹,一边说:“一壶春,你说,他们是谁?我们该怎么办?”
一壶春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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