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滚过,一壶春看上去就要被大火湮灭。
“老婆。”贝塔看到这一幕,心里真是急了。
秦汉风对此真是爱莫能助,他肚腹上的刀口子又流血了,他疼得咬牙。
贝塔发疯地叫着,一壶春很快就被烧没了,而那个邪恶的“髑髅王”也给烧掉了。那一大圈的黑烟变得一干二净,地面上掉出来一个东西,是那个写满了契丹文字的头颅骨,头颅骨掉下来的时候还咕噜咕噜地打滚。
“老婆,老婆。”一壶春死掉了,贝塔真是痛不欲生,趴在地上呜呜痛哭。
看着那个咕噜咕噜打滚充满了邪恶力量的头颅骨,秦汉风干咳了一下,说道:“贝塔,你节哀顺变吧,我想,我错了,你也错了,我们都错了。”他体会得到贝塔身为一个父亲想把自己的孩子救活的痛苦想法,他也感受到贝塔突然失去那么个好伙伴、妻子的痛苦。
或许,他心里想,贝塔也没有什么过错。关于“人头密码”,关于“髑髅王”的诅咒,关于“青牛白马大汗陵”,这一切的背后,秦汉风已经一目了然。
秦汉风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恨贝塔还是该同情他,突然感觉这个一直和自己较量的家伙是那么地可怜。
“秦汉风,秦汉风。”贝塔这时候突然仰起那张流泪满面的脸孔看着秦汉风,他两眼之间充满了仇恨,充满了杀气。
秦汉风感到有些不对,贝塔这时候站了起来,看着自己小孩的那具躺在黑色箱子里面的干尸,他说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好孩子,爹真是无能,窝囊废。”
他好像发疯了,手里面的长刀突然往自己孩子的干尸刺去。不一会儿,在这个疯癫了的父亲的长刀之下,那个幼小的干尸被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秦汉风感到了恐惧。
“秦汉风,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贝塔这时候好像把一切的罪过都怪到了秦汉风的头上了。他恶狠狠地看着秦汉风,举着刀走过来,还一边说着:“我恨你们,恨死你们了。”
“贝塔,你冷静点儿。”虽然知道贝塔已经无法冷静,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贝塔即将要把自己剁碎了吧?
秦汉风感到无奈,但是他不想死,他缓缓地站起来。虽然肚腹上的伤口还在滴血,他也要想着怎么去对抗疯掉了的贝塔。
被一个疯子杀死,那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啊!
秦汉风肯定不甘心,看着贝塔目露凶光,满脸的杀气,他叫道:“贝塔,你想好了,你可想好了,你这样的结局可不关我的事,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少来教训我。”贝塔大喊一声,整个人快步跃过来,一刀就往已经没有力气了的秦汉风的脖子上砍去。秦汉风赶紧闭上眼睛,这一刻,他毫无选择了,似乎只有去享受刀子割断喉咙刹那间的快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刀子久久没有落到他的脖子上。
回应过来的是一声枪响。
“老师。”秦汉风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老师克里夫出现了。
贝塔的后脑勺中了一枪,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血液从他的后脑勺喷薄而出。
“这个混蛋,这真是个混蛋。”克里夫这时候拿着一把手枪走出来,走到死去了的贝塔尸体前,伸出脚踩了几脚,然后又嘭嘭嘭地给了贝塔好几枪。
秦汉风冷汗落尽,看着克里夫救命来到,倒抽了一口冷气,说:“老师,多亏你了。”
“圣约翰,我不能让他杀了你。刚刚你帮了我一次,这一次算是还给你。看你的样子,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哈,贝塔这个混蛋,杀了我的保镖,糟蹋我的女儿,我早就想杀了他,想不到,我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克里夫说着笑着,好像他已经是此时此刻的最大赢家。
“老师,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死不死,得看自己的命了。”秦汉风说着往肚腹上一抹,伤口还在滴血,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感觉特别地绝望,一壶春给他的这一刀刺得太深了,真是让他无计可施。
克里夫四处看了看,摆摆手,说:“还不行,我想我看到有趣的东西了。”
克里夫说着就往那个掉在地上的“髑髅王”头颅骨走过去,他把那个“髑髅王”的头颅骨捡了起来,然后得意了,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髑髅王遗骸’吗?”他是契丹后裔,想必清楚这个“髑髅王遗骸”的故事。
秦汉风看到克里夫拿起那个“髑髅王遗骸”,忙叫道:“老师,扔掉,快扔掉。”
克里夫哪里理会秦汉风的好意。秦汉风也是吃那个“髑髅王遗骸”的亏吃多了,可是克里夫好像对这个头颅骨着迷了,盯着上面的各种文字和符号,痴痴发笑,他说道:“秦汉风,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可是今晚的最大收获啊。据说,谁可以把‘髑髅王’叫醒的话,她便会满足谁的愿望,无论是好是坏,都会满足。”
“老师,你信这个吗?”秦汉风问着,想到贝塔他们所遭遇的,他犹有余悸。
“哈哈,我之前是不信,现在我开始信了。这是对的,‘髑髅王遗骸’还真的存在,太好了,我想,我克里夫这辈子真是走运了。”克里夫得意扬扬,现在的他,满心以为自己可以霸占这个古墓里面所有的财富,包括手里面的这个神秘而诡惑的头颅骨。
“老师,扔掉它吧。”秦汉风劝说着。
“不,不,我想,我现在就把‘髑髅王’召唤出来。‘髑髅王’的诅咒,‘髑髅王’的美好愿望,万能的‘髑髅王’,我想她不会令我失望的。”克里夫还在得意,呵呵笑着,却不知道那些附在头颅骨上面的黑色文字正在慢慢地变成血色,然后转化成一条条的血虫,慢慢地游动着,正往克里夫的手指上爬去,侵入他手指里面的皮肉,然后是掌心,接着是进入他的臂膀,然后偷偷地潜入了他的身子。
克里夫哪里晓得呢?这些血丝一般的文字转化出来的血虫正想着把他变成一具干尸。
远远地,秦汉风便看到这些异常。
秦汉风叫道:“老师,你的手。”
克里夫看到自己拿着那个头颅骨的手的时候,真是吓得要死,七魂不见了六魄。那些文字正在密密麻麻地往他的手臂上爬动,好像是一群蚂蚁,看上去真是肉麻无比,成千上万,爬满了他整个手臂。
克里夫这一回哪里敢大意,吓得尖叫,想扔掉那个头颅骨,却是被黏得紧紧的,怎么甩也甩不掉。这一下,克里夫心急了,另一只拿着枪的手赶紧举起来,嘭嘭嘭就往那个头颅骨开了好几枪,那个头颅骨给他打得支离破碎。
但是已经回天乏力。
头颅骨上面那些文字已经渗入了克里夫的身子,已经开始在克里夫身子里面作祟,吞噬着克里夫的血肉和内脏。克里夫疼痛得哇哇大叫,满地打滚。秦汉风看着克里夫这番痛苦的样子,真是不忍心多看几眼。耳朵里面尽是克里夫撕心的哭叫,那种感觉想必比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还痛苦。
秦汉风赶紧闭上眼睛。
克里夫叫声停止后,秦汉风才睁开眼睛。克里夫的肉躯已经被吞噬空了,只留下一副骨架,那些血色的文字也慢慢地会聚在克里夫的头颅骨那儿,慢慢变得灰暗,然后变回原来的黑色,一一黏在了克里夫的头颅骨上面,就跟黏在裴教授的头颅骨上差不多。
秦汉风慢慢走到克里夫的尸骨前面,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除了叹气还能干什么。他捡起贝塔掉在地上的那把刀,把克里夫尸骨上的头颅骨切割下来,然后放到了墓室里面那个王位上面。秦汉风对着这个“髑髅王”的头颅骨拜了拜,心里面感慨颇多。
走出“青牛白马大汗陵”之后,秦汉风就往外面的额敏河走去,盘旋在外面的那些凶残的海东青已经飞走了。
走了一段路,前面突然跑过来三个女子。
是阿咕噜和姬丝。
当然最惊喜的还是鲍贝儿居然也在这里。
“我听少爷你说你要到额敏县来,我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阿咕噜说。
秦汉风点点头,这个阿咕噜有何居心,他不再关心了。
姬丝问他:“我爸爸呢?我爸爸呢?圣约翰,你有没有见过他呢?”
秦汉风呵呵一笑,说:“老师他,他挺好的。”
姬丝这才松下了紧皱着的眉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鲍贝儿呢?她的出现,秦汉风有些想不通,她或许是跟着一壶春来的吧。
“秦汉风,你娶了我吧,好不好?”鲍贝儿看到秦汉风后就一把抱住秦汉风,抱得秦汉风快要窒息了。
鲍贝儿突然这么说,秦汉风真被吓到了。看着鲍贝儿一脸的天真,他心里顿时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鲍贝儿。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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