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一票将士向霍骇杀过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拍马逃窜,王强被阿史那康拖住了,无暇分身。
还好身下的马跑起来快如闪电,否则霍骇觉得自己肯定会被他们朵,成肉泥,要不是四处都被突厥骑兵所围,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凭借身下的快马逃回长安。
“霍骇,哪里逃?”一匹快马从霍骇身后冲了过来。
转身一看,方知冲上来的是阿史那康,随后跟着极力追赶的王强,霍骇也不含糊,急忙策马狂奔。
此时,突厥骑兵所围成的圈子越来越小,霍骇知道他们是想将自己慢慢逼近阿史那康身边,好让这厮砍下自己的脑袋。
要是自己的五千精锐轻骑这个时候出现就好了,那自己就可以反客为主,一举将阿史那康这厮的脑袋击碎,免得他此时追自己追的这么开心,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暮色将周围突厥人的脸变得更加黑暗,霍骇逃窜的圈子越来越小了,快马也只有打转的份,眼看阿史那康的弯刀就要砍过来,他只好翻身下马。
见他下马了,阿史那康也跟着下马,挥刀砍了过来,此时的王强已被突厥将士围了起来,想杀过来已是徒劳。
想到死,霍骇是一阵心酸,要是身陷沙场,死后还能留名青史,可是在此时此地被阿史那康砍死了,一会身子就会被野狼叼走,不仅不会名流青史,还要死无全尸,何其哀哉!
第172章 突厥帐中惊四座
“住手,谁给动他一根汗毛,我定将他扔到阴山中去喂狼!”就在阿史那康龇牙咧嘴地想切掉霍骇脑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小妮子的声音从近处出来。
顿时只见一条粗实的长鞭飞将过来,重重地抽在阿史那康的脸上,那厮大叫一声,从高高的马背上重重地跌了下来,众人皆听见扑通之声。
定了定神,霍骇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现还在,转身看时,阿史那芊已经飞跑过来,又是这个小妮子救了他的性命。
“霍骇,你没事吧?阿史那康,你这是何意?霍骇好心送我回草原,你却这般无礼,真是可恨之极!”阿史那芊先将蹲坐在地上的霍骇搂到怀里,随即开始对阿史那康发威。
这厮此时蜷缩在地上,双手捧着脸颊,痛苦不已,估计牙都被阿史那芊抽掉几颗了。
“我可恨之极?那好,我今天就要可恨给你看!来人,把这个中原贼子给老子押回去!”阿史那康翻身起来,恶狠狠地说到,估计他对阿史那芊是彻底死心了,也是,再不死心,他日后就没牙吃菜了。
突厥众将士围了上来,王强和阿史那芊挡他们不住,也被绑了起来,阿史那康亲自上来绑霍骇,将他绑得严严实实的。
“阿史那康,算你狠,咱俩的交情自此一刀两断!”阿史那芊眼神潸潸,不过面对凶狠的阿史那康。她并没有表现出屈服之色,依然坚强地挣扎在那里。
听阿史那芊这么一说,阿史那康停顿了一下。
随即拔出背上地长箭,啪啦一声折成两段,扔进风中。
众人皆惊呆了。一个是草原一枝花。一个突厥年轻人中的精英。两人还都是草原英雄的子嗣,曾几何时,他们虽然不是很和睦,可是也没有反目成仇,现如今变得老死不相往来了。
突厥地老一辈就是因为不和才导致其四分五裂,现如今子辈们又开始闹情绪。众将士惊叹的原因恐怕是担心突厥始终没有统一之日。
再者现如今突厥面对大唐这个劲敌,本来胜算就不大,内部要说再闹起来,别说是胜算了。被灭的可能性都有。
完了,霍骇心中叫苦,要是阿史那康依然深爱着阿史那芊,那他觉得自己手里还有一张救命地王牌,可是现在他们一刀两断了,也就意味着阿史那康不再惧怕阿史那芊,不再对她俯首帖耳,霍骇觉得自己这次突厥之行不再是旅游观光了,而是灭顶之灾!
众将士押着霍骇,尾随阿史那康回了草原,阿史那芊则是一直站在霍骇身边,嘘寒问暖,不时怒视阿史那康,面带凶气。
回了阿史那思摩地军中大帐,这里比以前大了很多,西边多出了几排整齐地牙帐,正在那里操练的骑兵似乎也比以前多了几倍。
看来突厥一直在备战中啊,阿史那思摩所部是突厥兵马的主力,这里规模夸大、操练变勤也是在情理之中之事。
阿史那康直接将霍骇与王强押送到了阿史那思摩的牙帐,以前来过这里,此时的霍骇自然对这里的方位了如指掌了,阿史那芊这小妮子也跟了过去。
进了阿史那思摩地军中大帐,里面众将领正在议事,阿史那立见阿史那芊回来了,急忙冲了过来。
“芊儿,我的心肝宝贝,你可回来了,快想死爹爹了!”阿史那立似乎并没有留神到一边的霍骇与王强,他的眼里只有他地宝贝女儿。
阿史那思摩比以前老了很多,不过依然是那么精神,众将领皆惊声连连之时,唯有他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他瞥了一眼霍骇,又盯了一下阿史那康,随即坐到桌子旁,悠闲地喝起水来。
“义父,曾经在幽州疆场挫败阿史那剑上万骑兵,杀我们突厥成千上万弟兄的霍骇被我抓回来了,还请义父迅速将其处死,好祭奠那些死去的弟兄!”阿史那康咬牙切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阿史那思摩并没有说话,依然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这不禁让霍骇暗自佩服起来,他觉得普天下之能有这般气质的人还真是不多,大唐将领之中也唯有李靖能与之媲美了。
“不妥,父亲大人,霍骇这次前往草原,都是为了能平安送芊儿回来,芊儿身在长安之时,大唐皇帝多次要抓芊儿去做人质,好要挟突厥退兵,皆是霍骇挺身而出,救芊儿于水火!所以芊儿不希望他死!”阿史那芊扯着阿史那立的衣袖哭喊到,小妮子目前也只剩下这一招了,阿史那康已经不再听她的使唤。
阿史那立并未言语,只是盯了阿史那思摩一下,毕竟这里他说了算。
“阿史那立,你是长者,你看这事如何是好?”阿史那思摩思索少许,轻声问到,这厮果然机灵,遇到此等错综复杂之事,自己不拿主意,这样不容易得罪人。
“霍骇杀我们突厥弟兄的真,可是他也曾在幽州城下救过老夫的性命,倘若让老夫来定夺,老夫选择放他一马,好换他一个人情,他日再逮着他,再将其处死,以慰死去弟兄们的在天之灵!”阿史那立不慌不忙地说到,其实谁都知道阿史那思摩的什么用意。
亏你这厮还有点良心,霍骇心中暗自庆幸,看来自己上次在幽州城救这厮一命是正确的,现在这厮也无形中变成了自己的一张护身符,这厮在突厥各部中间的威望都很高,这张护身符的威力应该不小。
“霍骇,你本是商人,为何要率兵在幽州城下杀我突厥弟兄啊?”阿史那思摩起身问到,这厮话语中有些严厉,可是众人皆知他今天没有杀人地意思。
“大英雄请听霍骇一言。小生乃生意人,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前些日子小生收了李世民的银子。而小生要做的便是帮他训练轻骑兵,至于他用这批轻骑兵来做什么,小生就无权干涉了!”见阿史那思摩并无杀自己地意思。霍骇先前的胆怯之意退去了很多。
“哦。如此说来。那批快如闪电的轻骑兵是你剑练出来地了?”阿史那思摩惊讶万分,他手下地精锐之兵可以堪称是突厥地骄傲,可是上次却被霍骇的轻骑打得溃不成军,他岂能不惊讶?
“正是!”霍骇此话一出,周围惊声一片,就连阿史那康都张大了嘴巴。唯有阿史那芊掩面窃笑,她的意中人如此了得,她自然欣喜了。
“康儿,将霍骇松绑。然后带下去软禁起来即可,切勿造次!”阿史那思摩犹豫少许,慢条斯理地吩咐起来。
“义父,这等贼子还有什么饶恕的必要,直接拖下去乱刀砍死便是!”阿史那康愤愤不平起来,这厮先前还洋洋得意,以为这次霍骇肯定会被立即处死,可是现如今阿史那思摩却让他将其松绑,还让他不要造次,他的脸色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时值我突厥与大唐短兵相接,而霍骇乃李世民的义弟,你轻易将其处死,加深敌我双方地仇恨不说,可汗也不会放过你,留着霍骇,可汗手下便多了一张与大唐抗争的王牌。”阿史那思摩依然不慌不忙,一边的阿史那康是一阵目瞪口呆,估计他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霍骇知道阿史那思摩不杀自己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敢杀,阿史那思摩曾多次去长安与李世民会面,颉利早对他心存疑心,自己来了草原,颉利肯定已经知晓,倘若他杀了自己,回头颉利还不知道如何去想这个问题,还以为他把霍骇放回去了呢!
“阿史那康,你义父的话你听见了吗?现如今在阿史那家族似乎还是他说了算吧?”阿史那芊急忙上来出言讽刺,气得阿史那康是脸红脖子粗地。
阿史那芊凑了过来,帮霍骇和王强松绑,随即拉着他们出了阿史那思摩的牙帐。
草原的空间依然是那么清新,只是这里的喊杀声渐多,突厥将士们都在卖命的训练,看来他们对打败大唐志在必得。
切,你们的可汗是颉利,不是千年后的成吉思汗,想入侵中原,再练上十年的时间也是无济于事。
阿史那康随即赶了出来,将霍骇带到了一个单独的牙帐中,周围重兵把守,这里似乎就是用来软禁犯人的,里面破旧的桌椅,就连帐篷上都有几个偌大的窟窿,还好这是夏天,否则霍骇觉得自己就要被冻死在草原上了。
少许,阿史那芊便被阿史那立带回去了,他多日不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自然要带她回去好好叙叙了。
牙帐里只剩下霍骇、王强和阿史那康,现在的他根本不怕阿史那康,阿史那思摩没有杀他的意思,阿史那康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他一统草原的时机未成熟,岂敢造次?
霍骇知道这厮若想一统草原,那只有等到大唐与突厥打完这场硬仗之后,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顺手把颉利和草原各部的势力统统铲除,建立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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