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霍骇是窃喜不已,到时候说的时候,完全可以把这一切罪名都嫁祸到左春寒身上,到时候就是魏征想跳出来说什么,恐怕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霍骇托人将这些消息送到了房玄龄那里,并与房玄龄约定,两日后秘密抓了左春寒,然后将他收押天牢。
一边迅速向李世民汇报此事,一边秘密将左春寒给办了,到时候国库亏空案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两日后的傍晚,暮色正好,夕阳的余晖洒在长安城里,霍骇与房玄龄并未亲自出马,两人只是准备好了奏折,立身于朱雀门。
王强带着大队兵马前去抓捕左春寒,不到半个时辰,只见长安城里鸡飞狗跳,霍骇和房玄龄皆是惊愕,此事没有惊动长安城的老百姓,近日天气也是大好,为何会出现鸡飞狗跳的事情?
难道是左春寒太冤?霍骇和房玄龄相视半刻,皆没有说话,左春寒的确够冤,可是为了大唐的利益,也只能牺牲他了。
少许,王强回来报告,左春寒已经被关进了天牢,霍骇和房玄龄摇了摇头,然后慢步朝御花园走去。
今日的御花园好生奇怪,里面没有一点声响,也不见平日里清扫的下人们,唯有几个老奴匆匆忙忙的走来走去。
霍骇与房玄龄皆是闷闷不语,两人一起慢步走进了御书房,只见李世民正与王晓福在那里玩乐,见霍骇与房玄龄来了,他们急忙收敛了一些,然后相依坐下。
“霍骇与玄龄此刻前来,是不是国库亏空案有结果了?”李世民正襟危坐,然后慢声问到。
“正是,据我与霍公调查,此事与长孙大人以及管理国库的一些官员有关,先是长孙大人,他有失察之罪,而后便是管理国库的左春寒左大人,左大人是国库的最高官,直接受命于陛下,国库亏空,他难逃干系,据我等查证,他的确有贪赃枉法的迹象,所贪银两皆被送到了他的兄长左丘横那里!”房玄龄慢条斯理的说到,谋臣就是谋臣,陷害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左丘横?好熟悉的名字?”李世民若有所思起来,脸上充满了疑惑了神情,不过此话是房玄龄说出来的,他最起码会相信一半。
“左丘横乃永乐县的县令,区区一个县令,却是家财万贯、妻妾成群,所住的别院更是豪华异常,不亚于陛下的御花园。试想,即便他是一个大贪官,永乐县,何等贫困的地方,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定是左春寒的资助,他才有今日奢侈与享乐!”霍骇急忙凑上去解释。
“尔等可有什么证据?”李世民慌忙起身,踱步在御书房里,而后轻声问了一句。
“此乃国库的账本,微臣找过多位管家细算过,注释了其中的问题,请陛下过目!”房玄龄拱手作揖,将一本厚厚的账本递到李世民手里。
李世民急忙翻阅起来,此时的霍骇担心的不是李世民,而是他身后的王晓福,就怕这个臭娘们一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这个是左丘横历年来贪赃枉法的账目,其中的问题也被我等标注了出来,请陛下过目!”霍骇也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账本,递到李世民手中。
这是小胜子花了两天两夜造出来的账本,以小胜子在这方面的经验,造一个滴水不露的账本出来自然不会花费什么力气。
“这个左春寒现在人在哪里?”看过账本之后,李世民不禁大吼一声。
“已被我等收押在天牢!”房玄龄作揖应声。
“马上带他见朕!”李世民怒吼一声,将手中的账目嗖地一声扔到地上。
霍骇急忙欠身出去,让李世民的侍卫前去带来左春寒,其实他知道现在的左春寒可能已经不能说话了,先前他已经吩咐过王强,要好好“照顾”左春寒,到时候有人追究下来,就说左春寒拘捕,所以被打伤了。
第342章 一波三折明人出
众人随李世民到了太极宫,满朝文武都有到场,大殿之上皆是一片寂静,估计有很多贤人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也知道左春寒并未国库亏空案的真正凶手。
可是此事是霍骇和房玄龄说出来的,估计敢站出来替左春寒说话的人很少,所以大殿里是一片死寂,唯有焦躁不安的李世民一个人踱步其中。
“左春寒带到!”少许,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大殿里的死寂,众人皆是朝门口看去,顿时只见一群士兵押着身着囚衣的左春寒快步走进大殿,众人皆是先向李世民跪拜。
让霍骇吃惊不小的是,左春寒居然毫发无伤地被带到了这里,他最先想到的不是王强办事不利,而是有人搭救了左春寒,看到怒气冲天地站在左春寒身边的魏征,霍骇明白了一切。
紧张少许的霍骇看了一眼身边的房玄龄,房玄龄的脸上也有不悦之色,两人叹息一声,魏征的突然出现,陷害左春寒不成,可能还会惹祸上身,魏征是一个出了名的刨根问底,既然他插手此事了,那他肯定会咬着众人的尾巴不放。
“启奏陛下,据微臣所知,左春寒左大人是被冤枉的,他为官十余载,是陛下一手栽培起来,为官期间不曾有徇私枉法的迹象,国库亏空案他更是丝毫不知情,试想,他只负责看守国库,至于国库里面金银的出纳,他则是无权过问。他只是按照中书省地公文办事罢了!”没等李世民开始审问左春寒,急性子的魏征就抽身站了出来,大声帮左春寒辩驳起来。
“你口口生生说罪魁祸首并非左春寒。那你认为是何人?”李世民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和疑惑,而是谨慎地问了一句。
“凶手乃是长孙无忌,长孙大人。微臣这里有一本从国库里面找来的账本。上面清晰地记录了国库地出纳。而且多半国库支出的公文皆是长孙大人开出来的,有很多支出地用途现在已经查无可查,想必那些银子都被用到了我等不知道地地方,还望陛下明察秋毫,将真正地罪魁,祸首绳之于法,然后还左大人一个公道!”魏征慢步走到李世民跟前。将手中发白的账本交到了李世民手中。
李世民三三两两地翻了几页账本,然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妖媚的王晓福也没敢像往日里的一样的造次。
“魏征,你含血喷人。你一口咬定,此事与我有关,那你就要拿出十足地证据来,否则我和你没完,你三番两次将此事的责任推在我身上,我不知道你居心何在?”大殿里的吵闹声没有停息,长孙无忌被人冤枉了,自然会蹦出来说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长孙大人,你做过什么,为什么要左这些,你知,我知,陛下知,你别以为大唐所有的人都是瞎子!”魏征话中有话,他说这话地时候看了一眼霍骇和房玄龄,似乎是在说他们俩是非不分,和瞎子没什么两样。
魏征和长孙无忌的吵闹并没有影响到李世民翻阅账本,厚厚的账本让他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去翻阅。
每每见到李世民的脸色从沉重到愤怒,下面的霍骇和房玄龄皆是焦心不已,倒不是他们喜欢徇私枉法,只是长孙无忌不能被干掉,长孙世家可是大唐除了李家之外最大的世家,一旦长孙无忌被干掉了,那长孙世家那边和长孙皇后那边都回立即乱成一团,到时候李家的江山能不能稳固还真是不好说。
“你们俩不要吵了!”见魏征和长孙无忌当着满朝文武争吵不休,李世民立即发威,等他们两人闻声闭嘴之后,他方才长舒一口气,然后轻声问房玄龄:“玄龄,你是朕最信赖的臣子,你来告诉朕,这件事你怎么看?”
“回禀陛下,长孙大人与此事的确有关联,陛下南下的时候,将国之大事都交托给长孙大人,所以国库亏空,他绝对逃不了失职之罪,只是说长孙大人是此事的罪魁祸首,未免有点牵强,长孙大人位高权重,用俗话说,也就是拥有高官厚禄,他没有贪污国库银两的必要!”长孙无忌不慌不忙,谋士的冷静本色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房大人,我魏征平日里对你敬畏三分,没想到你也有昧着良心说话的时候,你乃大唐第一谋士,陛下最得力的助手,难道你真的看不出长孙无忌的用意吗?”没等李世民说话,猴急的魏征又是暴跳如雷。
“大胆魏征,现在是陛下在问房大人,你没有陛下的允许,公然在大殿之上随意发威,你眼里到底有没有陛下?”找到了这个机会,霍骇自然要站出来堵住魏征的嘴了,否则事情发展到最后,聪明的李世民肯定会发现此事的破绽,到时候不仅救不了长孙无忌,恐怕连房玄龄都要背黑锅。
“这……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看徇私枉法的人才是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吧?”被霍骇质问得有些哑口无言的魏征沉响片刻,随即轻声反驳起来,似乎是在质疑霍骇和房玄龄包庇长孙无忌。
“谁徇私枉法,谁是罪魁祸首,陛下自有定夺,左春寒左大人有没有罪,陛下心中也有数,无须我等在这里吵闹!”霍骇冷冷地说了一句,不是他不想顾及刚刚和魏征建立的一丁点关系,只是现在形势危急,说话要是不狠一点,恐怕刹不住魏征。
听霍骇这么一说,魏征冷哼一声,转身看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左春寒,然后不再说话。
霍骇也瞥了一眼左春寒,心中有些忐忑,这个左春寒的确有些古怪,无论是谁,一旦被人冤枉都会拼死挣扎。
现如今左春寒见到李世民,李世民是一代明君,这是大唐人民都知道的事情,左春寒见到了李世民应该是求他为他伸冤才对,可是左春寒却是呆呆的跪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也没有一丝绝望,而是充满了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大无畏。
“左春寒,你跟随朕多年,朕不相信你会做出徇私枉法之事,霍骇与房玄龄递上来的折子上有写,你兄长左丘横在永乐县富甲一方,家产皆是来历不明,而国库之中你写的账目也是漏洞重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世民慢慢起身,忧虑的走到了左春寒跟前,将手中的账本扑通一声扔在地上。
面无表情的左春寒看了一下地上发黄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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