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嗫嚅地问:“咋啦?”
大脚仍是“咯咯”地偷笑,等笑够了,才说:“看你咋那么别扭呢?一个炕上睡了快二十年了,你现在咋跟搂新媳妇儿似的?”
说完,又“咯咯”地笑起来。
笑得富贵竟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索性放开了手脚,一把便更紧实地把大脚搂在怀里,本来还搭在她腰上的手顺势却盖住了大脚浑圆的屁股。
“对了么,就该这样。”
大脚这才满意,把头靠在富贵胸前,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
“今儿个你是咋了?”
富贵终于问出了口。
“没咋啊。”
“那咋不对劲儿呢。”
“有啥不对劲?对劲呢。”
大脚在富贵怀里鼓悠了一下,仍是闭着眼美美地蜷着。
富贵无声地咧嘴笑,心里美滋滋地暖和。这才是自己那个漂亮温柔的老婆呢,这么多年,大脚那曾经让他酥了身子的那股风情终于又回来了,这让他欣喜不止继而竟有些蠢蠢欲动。要是搁往年,还没到这时候富贵早就挺枪上马,在大脚的身子上驰骋了,不把大脚干得体似筛糠叫成一串根本不算完。可是现在
富贵突然地一阵惭愧,刚刚升起的一股满足欢欣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浇熄了火儿。
那种自卑沮丧又悄悄地冒了头儿,这种在他心底里扎了根的悲哀让富贵一下子又回到了冰冷的现实。现实的残酷而又无情让富贵刚刚还暖暖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的。肏!富贵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骂自己,又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
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幽怨和烦躁几乎让他绝望,他甚至不敢再这么抱着大脚,甚至认为自己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个脸再这样抱着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媳妇。
情绪的跌宕起伏,让富贵下意识地抖动了起来,尽管轻微但大脚还是觉察到了富贵的异状,睁了眼问:“咋了?”
富贵没有说话,把个牙咬得“咯嘣嘣”直响。
大脚却怕了,抬头就着微微的亮光望向富贵的脸,竟见到一脸的狰狞,不禁心里一紧,难免做贼心虚竟不敢再问,一个姿势就僵在了那里,心里面“扑通扑通”地跳。
富贵毫无察觉大脚的心思早已经和他南辕北辙,闭着眼却还是满腔的沮丧懊恼,直到忽然感觉胸脯上没了大脚,这才睁了眼,正对上大脚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怔怔地望着他。他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打扰了这份久别重温地温情蜜意。忙抱歉地一笑,伸了胳膊示意大脚过来。大脚却再不敢靠近,见他没事索性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背。
富贵连忙凑过去,重新把大脚拢在怀里,比刚才抱得更紧。
“刚才你咋了?吓我一跳。”
过了好久,大脚才低声的问。
“没事儿。”
富贵说。
“我以为算了,睡觉!”
大脚欲言又止,干脆闭了眼,希望赶紧着睡过去。
富贵心里一动,似乎猜到了大脚那没说出口的话,用胸脯贴紧了大脚绵厚顺滑的后背,似乎自言自语一般:“庆生,行么?”
大脚陡地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富贵抱紧大脚的胳膊加了些力气,又问:“行么?”
“啥行么?”
大脚颤着音儿问了一句。
“那事儿,行么?”
大脚地心跳慌了神儿,那一瞬间似乎觉得要喘不上气的感觉。她倒不是怕,她也知道富贵早就洞悉了她和庆生的一切。只是这么突然地由富贵嘴里说出来,突兀而且怪异。就好像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却让一个最不该的人捅破了。大脚忐忑之间又夹杂着一阵羞臊。这和那次被富贵发现的另一次偷人不同,那次大脚虽然也惴惴不安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倔强的不忿,而这次,却让大脚没来由得一阵阵发烧。那种感觉大脚说不明白,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又似乎是一种被人揭了面皮晾在了当院里的无地自容。
“没事儿,俺知道。”
富贵觉察出了大脚地异样躁动,安慰着。大脚仍是一声不吭。
“真没事儿,俺愿意的。”
富贵又说,大脚还是一声不吭,任由富贵悄声地自说自话,“俺看见了,俺真地不怨你们。你忘啦?俺说过,咱家有,咱家有俺就不愿意你去外面。”
说着说着,富贵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委屈那么酸苦,一个硬朗朗地汉子,突然地就掉了眼泪,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忍不住地就滚了下来,顺着面颊往下淌又砸在了大脚的背上。
大脚忽然就转过身来,把脸深深地埋进富贵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仰起头来,竟也是满脸的泪,“他爹,他爹,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剩下的话,竟哽咽地再也说不出来。
大脚的抱歉让富贵一阵宽慰,似乎从来没见过越发泼辣强横地媳妇儿为了什么事情发自肺腑地表示过歉意,可这一次却真的有了些愧疚,这让富贵萎黯的心有了一点点自信,不由的为自己亲自导演的这出不伦之情沾沾自喜。他朴素地认为,无论如何在大脚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曾经困扰好几天的失落这一次竟慢慢地消失了。富贵轻轻地抚着怀里的大脚,手掌间竟充满了慈爱温存,嘴里喃喃地劝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似乎仍是怕大脚难受一样,嘿嘿地笑着又说:“其实,爱看呢。”
“爱看啥?”
大脚抬了一双泪眼望着富贵。
“爱看你们弄呢。”
大脚又是一阵脸红,臊到了脖子,抬了拳头给了富贵一下,“你个死鬼,不要个脸了。”
富贵憨憨地咧了嘴乐:“真的,俺真得愿意看呢。”
大脚羞臊地把热得发烫的脸深深地埋在了富贵的腋窝,释怀之后的心竟有了些驿动,低声问:“真的?”
“真的!”
富贵肯定的说。
大脚却明知故问:“你在哪看呢?”
“就在门上边的气窗啊,俺爬上去看的。”
“咋不摔死你!”
大脚故作恨意地说,满面却抹不去的一脸娇媚,“说!看了几回?都看见个啥?”
“也没几回,就看见你俩弄呢。”
“再说?”
大脚装腔作势地要去拧,富贵忙缩了身子告饶:“真的,真没几回!”
“哼!”
大脚飞着媚眼儿瞥了富贵一下,“俺倒觉得你天天儿地看呢。”
“你看见啦?”
富贵忙问。
“没看见,觉着!”
“你还成了神仙了,还觉着。”
富贵放了心,又一脸神往的说,“要说呢,还真不错,不愧是我儿呢。”
“跟你一个德行,坏着呢。”
“我咋看着倒是你坏呢,看把我儿折腾得,没完没了了你。”
“我没完没了?你问问你儿去,是他没够还是我没够?”
大脚瞪圆了眼,急赤白脸地抢白,忽地意识到当下说得本应该是一件羞死了人的丑事,“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恼羞成怒地攥了拳头鼓槌儿一般地在富贵胸脯上擂,“要死了你要死了你!没个脸了!”
大脚一幅娇媚羞答的模样,到把个富贵看得痴了,恍惚间眼前的大脚竟又变回了当年那个束一条长长黑辫的邻村姑娘,一时间血往上涌,伸胳膊箍了大脚的身子紧紧地楼在了怀里,喷着热气的一张口,鸡啄米一样在大脚脸上亲个不停。
亲得大脚立马迷迷糊糊酥软在那里,剩下一丝力气却还在推搡着:“别撩我别撩我”
富贵竟不在乎,仍是抱紧了亲,两只手更是上下齐动,在大脚柔软的身子上摸来摸去,喘着粗气说:“没事没事,庆生就回了,让他弄,让俺看。”
大脚死命地挣脱出来,捏着富贵狠狠地拧了一把,“看看看!看个球啊你!”
“俺真要看呢!”
富贵急了眼,拽着大脚的手一下子按到了自己软成一团的鸡巴上,“俺看了这地界儿能好呢!”
大脚愣了,问:“你说啥?能好?”
“真的!真能好呢!”
大脚不信,手在下面摩挲着,“看了就能好?你魔怔了吧?”
“真的!我年前不是出去找活干了吗?听那帮子人没羞没骚的唠闲嗑,似乎说到其中一个什么人,跟我差不多,也是受过伤不能那个了,后来一次无意间看大他媳妇跟野男人相好,他竟然能站起来了,说是现在两口子好着呢!”
“你说真的?你试了?”
大脚瞪大了眼问。
“差不多,我估摸着差不多!前几回看你们弄,那球玩意儿有动静呢。”
大脚卜愣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拽下富贵的裤头,手摸着,仔仔细细盯了他的鸡巴叫道:“天哪,这也行?真有动静?”
富贵嘿嘿地笑着,用了力气挺着身子,那模样似乎是真的好了,把个依旧蔫头耷脑的鸡巴弄得七摇八晃,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嘟囔着:“能好!能好!”
“看俺们弄你就能好?”
大脚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把富贵软软的鸡巴捏起来又放下,放下了又捏起来,“这是个啥病呦,看人家办事儿自己个倒得劲。早知道就好了,早该让你看呢。”
富贵一把把大脚拽了过来说:“现在也来得及,往后你别过去了,就在这屋弄,让俺看!”
“那哪成!不把庆生吓着?”
“咋不成,俺装着睡着喽,你们就弄,没事儿。”
大脚咯咯笑着扎进富贵怀里,两口子重又抱成了一团,裹得紧紧地被窝里比刚才更是热乎,轻声细语地竟然开始计划起来。一个问一个答一个开始支招一个开始化解,一时间把炕上那点子事情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个七七八八。为了同一个美好的目标,富贵和大脚这么多年来竟少有地达到了统一和谐,夫妻两个此时此刻的心情即是惊喜交加又是兴奋异常。
大脚没想到自己和庆生那些脏事儿竟成了一副灵丹妙药,于是一下子便心安理得继而躁动鼓舞,而富贵终于可以尝试着掀开自己新的人生篇章,更加雀跃憧憬,两口子早就没了睡意,搂抱着等待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