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快件是送到哪里去的,他表示不回公司,他无法回忆起来。
从那个张姓快递员的回答中,我隐隐感觉到他一直刻意在撒谎,但并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过我没有时间和他罗嗦,寻找每一样证据,确认邢雯的死到底是谁干的,现在每一分钟都很重要。
我抓着他老婆的头发把他老婆拖进了刑讯室,然后重重地把她的脸砸向了审讯桌,把她的头再次拉起来的时候,他老婆满脸都是血,并且痛苦地惨叫了起来。
王朝军和小黑子似乎有些看不下去,想过来阻止我,我拦住了他们,拿出匕首放在张姓快递员老婆的脖子上:“我没太多的时间陪你慢慢玩儿,你要么现在就告诉我,要么我现在切断你老婆的脖子。”
那女人吓得脸色惨白,突然大叫了一声:“老公,你就告诉他们吧!”
她这一句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这份快递可能确实有问题,我摁着匕首,等着张姓快递员开口。
他竟然转过头去了,不看他老婆,一句话也不说。
垃圾男人!自己老婆的生死他居然毫不关心,只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杀了他!
我出去找了把砍刀,走到张姓业务员的面前,摁住了他的手:“说还是不说?”
王朝军再次忍不住打断了我:“韦兄弟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要做这样的事如果真的和他没有关系,我们这么做”
我用手势阻止了王朝军继续说话,用刀背拍了拍张姓快递员的脸:“说?还是不说?”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明天我回公司查了再告诉您行吗?您可以把我老婆扣压在这里”张姓快递员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求救似的看了看王朝军他们。
我靠!你就这样把老婆留在这里了?她的安全你一点也不在乎?垃圾!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想起了邢雯流着血躺在地上的那半个小时,仿佛亲眼看到了那些冷漠的围观者,他们看着邢雯时指指点点的样子。
痛苦的神情
一刀下去,斩断了张姓递员的两根指头,随即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从他的口中发了出来。
王朝军摇了摇头,他和小黑子的脸上同时现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觉得我太残酷了吗?我没时间去管那么多,我只要结果。
“现在,你想起来没有?”我又拍了拍张姓业务员的脸。
“我想起来了”
“快件是寄到霞光公司的,是寄给一个叫韦贝贝的人的。”
张姓业务员终于抵抗不住强大的心理和生理双重压力,承认了这一点。
邢雯的快件原来是寄给我的!她临死前究竟是想寄什么东西给我?
至少那是件很重要的东西吧?又或者与她的死有关?他妈的!弄丢了我这么重要的一份快件,看来我砍这鸟人的手指头并不为过。
“快件现在在什么地方?”按正常程序,这个快件今天白天就应该到我手上来的。
“我当时收了快件之后,就骑电动车直接来到了霞光大厦楼下,我刚停好车,准备进大楼时,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了我的面前,下来了两 个穿黑衣戴墨镜的人,他们要我把快件交给他们,我不肯,他们就对我大打出手,把快件给抢了去,事后还不允许我把这件事说出来,说一旦我敢透露半个字,就杀了我全家,事情前前后后就是这样子的,我上有老母下有”
后面的废话我都没有再听了,这小子显然还在撒谎!只是不知道他到底隐瞒了什么,我又是一刀砍了下去,把桌子砍开了一道口子,那业务员脸色吓得苍白,全身都开始发抖了。
“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征?他们车子的车牌号是多少?”
“那个我没注意到”
“咔嚓!”又是一声,我手起刀落,又斩断了他两根手指,惨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张姓业务员哀嚎了几声之后,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下来,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可能是疼晕过去了吧?
他老婆在吓得半天不敢吱声之后,看到此情此景,终于“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随即有一股女人特有的尿骚味传了过来,我靠!该不会被吓得尿失禁了吧?
王朝军上前取下了我手中的刀,然后示意小黑子去找些纱布来帮那人止血。
我闷闷地上到厅里,坐在沙发上,心中仍然觉得不够解气,这小子居然还敢骗我!靠!被抢了东西,居然不记得对方的车牌号!说给谁谁会信?过了半晌,王朝军和小黑子也走了上来。
“铁门我们已经关好了,什么时候杀或者放人,您说一声就行了。”
王朝军和小黑子一直走到我面前的沙发上坐下,神情都有些怪异,或许我刚才的残忍,让他们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吧?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走!出去喝酒!”
第二十七卷 几十号兄弟喝的
在车上,我问王朝军想去哪儿喝酒,小黑子边开车边回过头来插了句嘴:“我知道江边有一家做鲢鱼的,味道烧得特别好,我们就去那家吃吧。”
“好的。”
车子七弯八拐来到了江边老城区的巷道中,这里到处都是油烟,每家的门前都挂着大大的灯箱,声称自己是鲢鱼大王,车子刚停好,就有至少三家老板迎了上来,个个都说自己才是正宗的鲢鱼大王。
不过小黑子并没有理会他们,带着我们径直走入了其中一家店中,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在这家店中喝酒的人仍然不少。我们让老板把桌子搬到了街边,小黑子点好了菜,我又让老板拖了两箱啤酒过来,放在了桌下。
先上来的是一些冷菜,牛骨头、鸭颈子、香辣虾、秘制田鸡等,服务员打开啤酒瓶,小黑子给每个人都斟上酒,我示意大家先干一杯。
这些冷盘都不是一般的辣,配上冰冻的啤酒,倒还真是绝配,喝了就又想吃,吃了就想喝冰啤酒压住辣味,难怪生意这么好!不过吃喝起来,确实就是一个字,爽!
几杯酒下肚,王朝军举起杯子敬我:“韦兄弟!几个月不见,感觉你变了不少!”
“是吗?”我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给王朝军斟上,又给自己加满一杯:“是不是觉得我变得残忍了?变得冷血了?”
“不是!”小黑子突然打断了我的话:“韦哥,我觉得您现在变得更象是一个老大了!”
“哈哈!”我笑了一声,把杯子朝小黑子示意了一下:“如果我在这座城市里扯杆立威,你们会不会跟着我混?”
王朝军把杯子一起举了起来:“在几个月前我们过来时,就等着您这句话,不过不是我当时看不起您,当时的您,太懦弱了有点象个婆娘我直话直说,韦兄弟您别见怪!今天终于见到您的另一面了,如果您扯杆立威,我立刻把我那几十号兄弟一起拉过来,今后,在这个城市,有您吃的,就有我们几十号兄弟喝的,您一句话,我们都可以为您去死!”
“呵呵,如果愿意跟着我,以后就别再您啊您啊的了,听起来生分。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继续往前走,什么时候王哥你把你的人马都叫过来齐整了,我就在百花楼大宴宾客,请几十位兄弟一起喝酒!不喝醉的不准走!”
“不过,我还想和你们说一声,我的目标可不是在这个城市里有吃有喝,第一步,在中南五省,至少不能比龙辉的王子豪差吧!第二步,我要组建起一支力量,杀,杀奸商,第三步,把那些打着投资名义到中国来不好好做生意,勾结贪官,鱼肉欺压百姓的日本人赶尽杀绝!粉碎小日本的狼子野心!最后,把杆子竖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哪里有人敢欺负中国人,就让他知道中国人的厉害!”
别的目的靠近她
王朝军和小黑子瞪大了眼睛,他们可能只想到我是准备在这个城市里威风威威风算了,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来。
“老大!让我们叫你老大吧!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志向,我们真的没跟错人啊!就冲你刚才的话!我们以后为你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再所不惜!”
“呵呵,两位兄弟言重了,跟着我,不能只让你们为我做什么,我们彼此之间肝胆相照,生死与共才是最重要的。”
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酒是一杯一杯喝的,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做,现在那些崇高的理想毕竟还是有点遥不可及,手头是最重要的,我们必须要用尽各种手段扩大生意规模,有了足够的资金,才能招来更多志同道合的兄弟,拿现在来说,有人居然杀了我的女人,这口恶气不出,岂不是太让人看不起了?我还妄谈别的什么远大志向,能有人信服吗?”
想到邢雯,我的心又开始巨痛起来,我连着灌了几杯酒下去,以压制住内心的悲痛。
鲢鱼上来时,两箱啤酒已经喝得剩不了几瓶了,为避免全部醉倒在这里以后不太安全,我让老板娘又取了些牛骨头和虾子之类的下酒菜,打包放在了车子里,然后载着两箱啤酒回到了别墅,和他们继续喝酒吹牛。
第二天醒来时,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小妮子,我记得我昨晚答应过她办完事就会回去陪她的,她也说了要等我,估计等不到我肯定会很伤心。
我打电话回去,是母亲接的电话,她说小妮子一大早就离开了,临走时哭着对他们说,因为以后要出差到外地工作,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回来看他们了。
我心中非常的失落,小妮子她究竟准备去哪里呢?
王朝军他们从外面煅炼回来了,看到我醒了过来,便过来问候了一声,我顺便问了一下王朝军昨晚安排人跟踪小妮子的事情。
王朝军打了个电话出去,挂掉电话之后,他告诉我有两个兄弟一直跟在小妮子身边不远处,现在小妮子仍然在他们的监控之下,请我尽管放心,绝不会把人给看丢了,就算是小妮子走到天涯海角,他们都会随时向我报告她的行踪。
最后王朝军还自作聪明地加了一句:“如果有其他男人胆敢主动追求她,或者有别的目的靠近她,我们会不择手段地让他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