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只需将方才回答本宫与步将军的话重复一遍即可。”
小虎方才走入殿内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眼下又被点名,浑身都颤抖起来。此刻幸好跪着,不然只怕是要站不稳。他更不敢抬头看我,舌头好似打结,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
小虎此刻的样子,落在他人眼里,就好似故意在帮我隐瞒。尤其是对于皇后来说,更是正中下怀。她们真是算准了一切,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我暗叹,淡淡开口,“不用问了,今日我确实见过雪枫,只不过不是我约的雪枫,而是雪枫约的我。”
闻言,皇后挑眉而笑,得意道:“你承认见过雪枫就好。”她眸中波光一转,复又开口,只是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暂且不论是你约了雪枫,还是雪枫约了你。本宫问你,你同雪枫什么关系,又在一起密谋了什么?”
好一招连环计,只要我承认了同雪枫是昔日好友,那么不论雪枫做了什么,我似乎都逃不过嫌疑。那么她们到底让雪枫做了什么,以至于,要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我。心底已是风起云涌般不平静。
瞅了眼跪在中央的雪枫,我淡淡一笑,问道:“皇后娘娘,在回答问题之前,我能否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讥笑一声,不屑嘟囔了句,“真是贼喊捉贼,”旋即脸色一沉,冷声怒斥道:“季雪你还好意思问。你私通雪枫,利用同她是好友的关系,威逼利诱,命雪枫在善妃的饭菜里下毒,害得善妃龙胎不保。你好毒的心肠的啊,善妃怀胎已九月有余,不出半月既要临盆。你却在此时下毒,不仅害了腹中胎儿,连善妃的命都将不保。”
说罢,转而又对高释玄道:“皇上,臣妾早就说过,这季雪居心叵测、心胸狭窄而且胆大妄为。善妃怀了龙种,她都敢下如此狠手。若留她,往后这后宫岂不是要翻天了……”似乎越说越愤慨,恨不能就此拉我出去砍头。
闻言,我已是愣怔,同时怒火也是翻江倒海地来。虽然早就料到事态的严重,却没想到竟然是人命关天,还极有可能一尸两命。皇后这招可谓是一石二鸟。铲除我的同时,连带着善妃和她的孩子一并清除。也难怪高释玄等人会在文平宫,而独独善妃不在了。我早该想到才是。
只是不知善妃现在如何了,虽然对于善妃谈不上好坏,然想到她怀胎十月的胎儿就此没了,我还是心底一阵唏嘘。
心思浮浮沉沉,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办了。眸光本能地转向高释玄,不知他会不会相信是我让雪枫在饭中下毒。别人如何看我都无所谓,只要他相信我,我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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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黑白
情锁深宫—绝代郡主;颠倒黑白
心思浮浮沉沉,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办了。舒悫鹉琻眸光本能地转向高释玄,不知他会不会相信是我让雪枫在饭中下毒。别人如何看我都无所谓,只要他相信我,我已足矣。
高释玄目不斜视,似乎对于一切只是静观其变。他微微皱眉,对于皇后的言辞不置可否。只是转而朝我直接问道:“皇贵妃,你有没有私通雪枫,指使她下毒?”
听惯了他喊我珏儿,皇贵妃三字,令我微微一愣。然他清清冷冷的口气,更是拉开了我俩的距离。我已压抑到了极点,委屈也随之而来,我不答反问,“那我的回答,皇上是否会信?”其实,我更在乎你的想法。
他略略瞥我一眼,似乎看不到我眸中的期许。神色依旧寡淡,默了瞬,不带温度地重复道:“你只需回答朕,你有没有指使雪枫下毒?”
我定定望着他,他瞥我一眼,目光就转投其他地方。我又觑了眼地上的雪枫,她依然垂首静静跪着,好似我们方才的话题,与她无关。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似乎不久前与人争执被人拉扯过。两鬓的乱发挡住了她的侧脸,以至于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突然间,让我想到一句话,人心难测。无论是她的,还是他的畛。
我心底凉凉,心忖,他如何问,我就如何答,“没有。”
话犹未了,倒是一旁的皇后率先激动起来,“季雪,在皇上面前,你还不承认?”
我也怒道:“皇后请不要自说自话,我没做过,如何承认!钤”
闻言,皇后冷哼,冷冷瞥我一眼。转而一脸虔敬地朝高释玄说道:“皇上,此事接下去能否交由臣妾审问。”
高释玄转眸淡淡瞅她一眼,轻笑道:“皇后掌管凤印,执掌后宫,交由皇后主审也理所当然。朕暂且坐这里听着,皇后就开始吧。”
闻言,我心中一闷。他这是什么态度,打算置身事外吗?难道他看不到皇后对我的争锋相对?看不到皇后想置我于死地?想起前不久他封我为皇贵妃时说得话,‘珏儿,其实在我心里,什么样的封号都配不上你。’现在看来似乎什么样的封号都比不上皇后了。
我微微抬头,不期然地对上他的眸光。只见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已是敛起,目光平平,不起波澜。看到他冷漠的样子,我心头发涩,别开目光,眼不见为净。
皇后得了圣旨更是肆无忌惮,冷哼一声,质问道:“你没做过,今日为何同雪枫秘密见面?而恰巧就是同你见了面后,雪枫带回的饭菜里才有毒,害得善妃吃下,当下就腹痛得晕过去。”
“雪枫伺候善妃又不是一天两天,为何平时没有问题,而今日见了你,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依本宫看,如果此事雪枫不知,就是你暗自在雪枫的食蓝中下毒。不然,你倒问问雪枫,她今日除了秘密见过你,还见过哪个不相干的人?”
雪枫听到点名,这才抬起头来。她嘴角还有未干的血丝,一边的脸颊红肿,明显被人扇过巴掌。目光对上我的瞬间,她的眸中掠过丝复杂。待我想去细细看时,她即刻又别过脸去。
皇后开口问道:“雪枫,你今日从御膳房出来,除了见过季雪,还见过谁。”
雪枫神情默默,回答出奇平静,有条不紊,丝毫不显一丝慌张凌乱,“奴婢去御膳房取了善妃娘娘的鸡汤,就去小凉亭见了皇贵妃。之后,一路没有耽搁,就赶回了文平宫。”
我看不懂这样的雪枫,只觉她陌生得不如路人。难道她真的要颠倒黑白,置我于死地。心里像是被什么揪着,很是受伤。而雪枫的回答,句句据实,我扎不进半分。
而皇后对于雪枫的回答极其满意,转而朝我问道:“季雪,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默了瞬,眼下的矛头个个都指向了我,如果这所谓的罪证被落实,我轻则被打入冷宫,重则被处死。今夜我于皇后之间,俨然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我能不能逃过此劫,就要看在场的两人,一看雪枫,二看高释玄。而这两人,前者是我无话不谈的朋友,后者是我同床共枕的男人。然此刻,却都是我看不懂的莫测高深。
心底早已激起千层巨浪,我知道只要我一步踏错,今夜就是万劫不复。心忖一瞬,我冷冷反击道:“我还是那句话,皇后请不要自说自话。往往普通案子要定案,都要人证、物证再加上罪犯的动机。”
“而眼下绕来绕去,似乎都还没有人直接说我在善妃的饭菜中下毒。而白天我和雪枫聊天时,也并非只有我们两人,整个过程兰铃都在场。若说到人证,兰铃也是我的证人。而论到物证,我可以说根本没有,因为我根本没下过毒,何来物证。”
“那再来说说犯罪的动机,我与善妃见面无非短短几次,而且次次都是整个后宫嫔妃在场,可以说同善妃根本没有私下接触的机会,当然更谈不上瓜葛,讲白了善妃于我而言就是个陌生人,那又何来害她之说。”
“而相反,倒是皇后你三番两次当众为难我,那么就从犯罪动机上讲,我能否认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是皇后娘娘在故意报复我呢?”
闻言,皇后胸口起伏得厉害,脸上的笑意,此刻怎么看怎么不自然。我知道,若不是高释玄在场,只怕她当场就会恼羞成怒。
反观高释玄,平静无波的样子,好似更为气定神闲,对于我的一番说辞,只是略略挑眉,不置可否,却也找不到任何要开口说话的迹象。而雪枫则沉静地仿若置身事外。
皇后低头喝了口茶,再次抬头则已恢复平静。缓缓道:“兰铃是你的心腹,她的证词没有可信度。而你说的物证,并非你说没有就没有的。”
皇后笃定的口吻,显得胸有成竹。一时间,我竟心头发虚。毕竟她们是有备而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点到兰铃,她无疑是想堵死我的退路。而她所说的物证也多半是栽赃陷害。然冤案比比皆是,她们又做了万全的准备,我又该如何去应对呢?心底一阵忐忑不安。
而我最在意的还是他的态度,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认为是我下了毒,还是他另有打算呢?虽然他一直默不作声,但我始终不信,他会任由皇后来加害我。
心忖一瞬,我轻笑道:“皇后不要忘了,兰铃可是皇上亲自给我挑选的婢女,难不成,你连皇上看重的人也信不过?”
被我反将一军,皇后一时愤然,瞪我一眼,嘲讽道:“真是巧舌如簧,怕是整个后宫都无人能及。只可惜,事实莫于雄辩。”
转而望向一旁雪枫,口气颇有些循循善诱的味道,“雪枫,皇贵妃是如何给你毒药,又如何让你在善妃的饭菜中下毒的,你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再将皇贵妃给你的毒药也拿出来。本宫知道你无心加害善妃,你也是被逼的,所以你也无需害怕,只要你如实交代,本宫必定在皇上面前保你无性命之忧,放你出宫。”
闻言,雪枫淡淡一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颇有讥讽的味道。她不理会皇后,反而朝高释玄磕头问道:“奴婢只想要皇上的一句承诺。”
高释玄双眸一眯,沉声道:“朕只要你如实交代。”
雪枫点头应允,“奴婢遵旨。”
两人间一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