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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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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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闷点头,其实知道真相才是最残酷的。心一下子沉重无比,不禁唏嘘,“这样就好……”
 突然想起什么,我扭头望向他,轻声问道:“把他埋了么?”
 “埋了。”
 “埋在哪里?”
 “……”他却突然间沉默。
 结果可想而知,我不再逼问,其实问了又如何,徒增悲痛而已。
 我暗自心伤,低头的瞬间,却听闻蓝水辰淡然开口,“太子私通外敌,皇上将他从皇室中除名,所以没有埋葬在皇陵。”
 闻言,不禁令人愤慨。私通外敌?好一个罪名!真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然转念一想,却无力去辩,这个世界永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太子,临了他对我说的话,“如有来生我不要荣华富贵,只要身边有你。”轰的一下,脑海什么东西一下炸开,眼眶一热,泪水再次绝提。
 对他始终有着莫名的感情,没有掺合一丝杂质的感情。没了禁锢的你,是否自由!夏孜颙,你一路走好!
 蓝水辰见我失控痛哭,则很是懊恼道:“珏儿,我告述你只是不想让你再为这些事情伤神。”许是见我半响都无动于衷,不禁吼道:“你听到了没?”
 然这一声吼,却令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擦擦眼泪,木纳点头,算作回答。
 紧接他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珏儿,皇上那里我会去劝,就说你愿意回心转意。至于其他不相干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为自己留条后路才是明智人的选择。”
 闻言,我屈膝环胸,弯曲了身子,将脸深深埋在其中,淡淡拒绝,“我自有打算,谢谢。”
 原本以为他会再次出言相劝,然默了半响,头顶上方却传来他挫败的叹息声。紧接他转身离去。脚步声慢慢飘散在幽深狭长的过道,显得空旷而遥远。随后牢头又将牢房锁上,仔细确认锁好后,这才离去。
 狭小的空间瞬间恢复了漆黑一片,寒冽而森然。我维持了方才的姿势,不知坐了多久。直至双脚发麻,这才换了个姿势,最后索性躺在稻草推上。然一闭双眸,眼前满满都是一幅幅截止的画面,太子死了,青梅死了,先皇死了,张将军死了,战场上的士兵们死了……
 一回头这才发现,原来我也亲身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离别。心一下子荒芜到飘渺。

、陈公公

 接下去的日子,我除了发愣就是睡觉。精神渐渐恍惚,若不是地上的划线已经七条,我想我是过了几天都记不得了。
 这样的日子果真煎熬,瞧着地上齐齐一排,突然间觉得无比碍眼。猛然起身,脚一伸把它全部抹平。直到不剩一丝痕迹,还无意识般来回搓。
 累了便倚墙休息,抬眸望着那缕透进来的阳光猛看。外面的天气定然不错,小小一缕便觉无限绚丽。也不知愣了多久,最后一甩头才发现,这缕日光早从这头移到那端了。
 无奈长叹,不觉暗惊,我这是多久不曾发出过声音,如今竟连这叹息声都令人觉得奢侈。
 愣神间,一阵开锁的声音令我不由回眸。只见牢头竟在开牢房。许是方才太过专注,竟连脚步声都未曾察觉。
 而我却疑狐,自从那日蓝水辰走后,便不再有人来过。每次送饭牢头都是从墙下脚的小口子塞进来给我。我定睛细细一看,只见牢头身后方还站着陈公公。对于他我有过几面之缘,表演魔术是他替我拿铜钱,封妃圣旨也是他前来宣读。
 也算旧识,朝他微微颔首,算作打个招呼。
 复而我默默回头,倚在墙上。心底却早就不平静,已是千回百转。顷刻间,闪过无数念头。
 陈公公并未因我背身而对而感到不自然,一如先前恭敬。背后传来他略显小心翼翼的声音,“玉妃娘娘,皇上召见。”
 意料之外却在预料之中,许是陈公公出现的一瞬,心底便有此准备。如今我是阶下之囚,无论要我如何,都由不得我说不。何况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呢!这样一想,我转身,平平道:“好,是现在就去吗?”
 陈公公倒不急,眼神上下打量我一圈,建议道:“玉妃娘娘还是先随奴才去玉音宫梳洗一番,再去面圣为好。”
 他的眼神我尽收眼底,怕是我此刻模样很是邋遢,已经有碍观瞻。而我却无所谓,心忖越邋遢越好。瞥他一眼,径自朝牢门口走去,“不必麻烦,现在就去好了。”
 陈公公见我动身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连忙拦在我面前,屈身为难道:“玉妃娘娘这唯恐不妥!”
 被他一拦,我只好停下脚步,云淡风轻道:“没什么不妥的,天牢出去的人,不是理应如此吗?”心底则想,又不是不知道我身在何处,何必如此虚伪。
 陈公公闻言一怔,为难之色更甚。许是瞧见我的强势,怕说服不了我,开劝也支支吾吾起来,“这…这…这恐怕有碍观瞻,玉妃娘娘还是听奴才的吧!”说罢还小心地睨我一眼,眼神中尽是讨好与商量。
 瞧见他这般模样,我不禁问道,“这也是皇上的旨意吗?”
 陈公公极会审时度势,不作正面回答,只是反过来央求道,“玉妃娘娘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为好!”
 他虽不答,然答案却显而易见。既是如此,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小事儿,何必与他僵持?平平道,“那你就带路吧!”
 陈公公如释重负般轻吁口气,旋即面露喜色,“那玉妃娘娘就随奴才走吧!”

、违背常理

 久违的空气格外清新,久违的阳光格外温暖。步出天牢的一瞬,我呆呆望着天空看了好久,今日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天气真好。
 陈公公见我不走,朝我凑近一步笑道:“玉妃娘娘,请吧!”
 收回空旷的目光,我瞥他一眼道:“陈公公等下不用去玉音宫了,我还是回揽月阁比较习惯。”既然不想当玉妃,玉音宫于我而言便是多余。
 陈公公一怔,蹙眉小心打量我一瞬,为难道:“这……这个……玉音宫都安排好了……”
 我不想跟他讨价还价,玉音宫我是绝不会去。直接了当我截断他的话,声音不大,却不容反驳,“陈公公,我只去揽月阁。”
 闻言,陈公公面色甚是精彩,左右为难,最后露出一张哭笑不得的脸,巴巴望着我。
 我淡淡扫他一眼,目光越过他,转而投向前方,不置一词便大步朝揽月阁的方向而去。
 一身脏乱不堪的囚服,虽未戴手铐脚铐,然我身后却跟着陈公公及一大队禁军,队伍甚是壮观。迎面而遇的宫女太监,见到我时眼神均有些躲躲闪闪,为人伶俐的便早早绕道而行。此番情形,我倒反心里乐意,避免尴尬省去繁琐的行礼不说,一路还来得畅通无阻。
 揽月阁如今清清冷冷,上次回来还有寻桃守在这里,现在却空无一人,尽显萧条落寞之色。
 陈公公毕竟是宫中老人,办事极为利索。顷刻间派来几名宫女,替我准备好梳洗所需的一切。而后并立两旁,却未有退下之意。
 然我却不习惯了,尽管都是女人,我还是不习惯被人看着洗澡。当下便命令一干人出去。而她们却颇为惶惶,坚持非要在旁伺候。一番僵持之下,我总算明白过来。如今我是囚犯,她们虽非卫士,却多半得令监视我。知道多说无意,最后只要求她们低下头去便是。
 泡在热气腾腾的木桶中,恍若做梦。瞥了眼地上又脏又乱的一团,很难相信刚刚还穿在自己身上。不禁暗嘲,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脏过。
 环顾这曾属于自己的房间,好似到处都是青梅、寻桃的声音。可现在一个死了,一个下落不明,而我却身穿囚服,前路茫茫。
 缓缓扫了圈垂首而立的宫女,原本该是最放松最私密最享受的事情,眼下却弄得个浑身不自在。不禁加快手上的动作,赶紧洗完为好。
 这澡洗得虽是匆忙却颇为痛快。穿戴完毕,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我带着复杂不安的心情,随着陈公公前去见夏孜弘。
 一路默声跟随,没有多言,心思却几经浮沉。夏孜弘为何要突然见我?我不会傻得认为,他是要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心里总腾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直到‘清前殿’三字映入眼帘,我这才浑身一震。
 虽说我不常在后宫走动,却也清楚这‘清前殿’是什么地方。这诺大的属国皇宫,又是在这大白天,他不选别地,偏偏选在寝宫召见。还命人令我洗漱更衣,这连起来一想,不禁令人浮想联翩。心中不由一紧。

、带刺的刺猬

 我无心欣赏清前殿的气势是如何雄伟,殿宇又是如何精雕玉琢,此刻满怀心事,只觉踏出的每一步都充满防备。身后跟随的一队禁军,待至正殿门口,便纷纷留守殿外。独剩我和陈公公步入殿内。这不由令人更为惶惶。
 绕过大幅绘画屏风,便见夏孜弘正端坐上首闭目养神。不知为何,只觉此刻的他颇为危险。直至我与陈公公走近,他这才睁开眸子,目光一如既往的犀利,此刻直直盯着我打量。
 我微微一愣,夏孜弘面无表情,只觉他投过来的目光极其不舒服。
 陈公公率先朝夏孜弘叩拜行礼,便机灵地站到夏孜弘的身后,一副任务完成忠心护主的模样。
 我虽心有不安,也不甘,但他毕竟是皇上,只有跟着跪下。心思一转,不卑不亢行礼,“罪犯楚怡珏叩见皇上。”
 夏孜弘并未命我起身,而是居高临下地瞅着我。
 我虽低着头,然仍然感觉头顶两道炯炯目光。由于低头的姿势,脑后湿漉漉的长发有几缕分别垂在两侧胸前,此刻正好遮住我的脸。
 正当我暗自忐忑,头顶一道冷声命令隔空袭来,“把头抬起来。”
 我犹豫一瞬,悠悠抬头。只见夏孜弘审视的目光顷刻涌来。我没有丝毫躲闪,清淡回望,不甘示弱。
 四眸相对,互不相让。
 僵持片刻,夏孜弘略带挑衅道:“珏儿,看来天牢并未磨去你的菱角,反而更为尖锐了。”说罢,嘴角噙着一丝弧度,看似讥笑又似自嘲。
 他虽话中带刺,我却无所谓一笑,反语相击,“天牢确实是个塑人的地方。”
 夏孜弘并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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