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而另一位。也是如此。”
云珊看着父亲，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到这些，还提到托尔。
“你是想着如果那位死神知道这件事，那位商人也是知道的吧，但他们都没说。不过，我认为，也许，在他们眼中，这只是很平常的小事而已，你也说过。这个世界是真正存在了数千年的，上千年的时光，不管他们原来是什么，也早就习惯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了，神明可以以信徒为媒介。在他们看来可能是很平常的事吧。而且，也不能断定他们一定就知道玩家也能被控制这件事，毕竟，这个游戏开启后，游戏中出现冒险者这个人群的时间都不满两年，他们可能根本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傲娇的胖子说到这里顿了顿，让在场的人消化一下内容。接着说道，“你说的那个妮薇，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你和我们冒险者有关系，也许对她来说，这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小珊啊，你对他们的信任，其实也没有错的。”
最后一句话，直接敲在了云珊的心上，在这一刻前。她确实动摇了，对于一直以来帮助自己的两个人，对于自己一直信任依赖的人，产生了前所未有过的怀疑，怀疑他们的动机，他们的目的。
但是，父亲的一番话，解开了云珊的众多不解。是啊，对于生活在这个世界已经数千年的两人来说，对于最接近【混沌】这个世界主宰的两人来说，有些事情在他们眼中和自己眼中是完全不同概念的。
想到这些，云珊的手抚上了胸前的那条已经和自己绑定的，完整的“希望女神的祝福”，自嘲一笑。
自己真的好傻啊，他们把唯一一个离开这个世界，摆脱【混沌】控制的东西都给了自己，还能有什么目的。就算有目的，也不会是害自己的，不是吗？
之后，大家一边等候慕翊对死神的联络，一边就妮薇告诉给云珊，让众人偷偷改变信仰的方法进行着研究。
这个世界，说它完全虚拟，但是，它却不断带给你真实感的冲击，而你说它就是真实世界，偏偏什么都是要遵循游戏世界的规则。
就在更改信仰这上面，在现实中的话，也许只要能做到“身在曹营，心在汉”就可以了，但游戏中，却必须完成一些特定的步骤。
首先，因为是偷偷改变了信仰，那么就必须在保持原有信仰的基础上增加一个信仰的引导。平时玩家们都不会注意到，在经验条的下方，还有一个很模糊线条，那就是信仰之力的体现，每一天，它都会被吸收清空一次。
也许，玩家相较于原住民来说，那所谓的信仰并不虔诚， 但是，当玩家选择了一个信仰国后，信仰就形成了。每当玩家为了信仰所属国做任务，或战斗的时候，线条就会增加一丝的力量。
有的人可能会想到声望系统，但它包含的其实不只是声望，成就，荣誉点，贡献点，都会成为信仰之力的一部分。
而要增加新的信仰引导，就必须得到【信仰之石】，这个在官方更改信仰的任务中有提示。
接着，就是让新的信仰引导变成主要的同时，旧的信仰引导不会消失，否则就不是“偷偷”更改了。这就需要【混沌结晶】辅助了。
然后，有被信仰者，也就是‘神’，愿意赐予你新的力量，打通新的信仰引导，那这个程序就完成了。
改变信仰后，就算玩家仍然在原信仰中做任务，得到该信仰的声望什么的，但是，信仰之力的大部分会被新的信仰引导所吸收。这在神明之间，就是“偷”信仰之力了。
研究的讨论还是很热烈的，把从npc的角度理解为玩家的角度来看，大家就差不多总结出了以上内容了。
“看起来不是很难，【信仰之石】现在拍卖行也是有地方收购的，其他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雅如说道。
“怎么会没问题，我们改变信仰，要信仰谁啊？”上善若水苦闷道，“还有，我要怎么和他们三个说呢。”
“信仰谁？这还用问，当然是小悠姐啊，那个幽灵女王之前不是还想让小悠姐做她现在的位置。还有他们三个。你直说呗。”蛋散嚷嚷道。
“我也觉得你应该找机会和他们说一说了，你们是现实的朋友，他们应该更容易相信你说的话才对。”帕呼利希拉住蛋散，不让他继续呱噪。不过，他也同意蛋散的说法。
“这……哎，看来只有这样了。”上善若水叹了口气道。
“可能不用这么麻烦。”慕翊终于从那闭目养神一样的联络方式中清醒，听到上善若水和蛋散他们的对话，说了不同的意见。
慕翊继续说道：“不只是上善，可能大家都不会这么麻烦的去转信仰。”
“咦，怎么说？”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了过来。
“大家直接成为小悠的追随者就可以了，信仰都不用改变也没问题的。”慕翊解释道，“这是大叔说的最简单直接，又有效的方法。而且……”
慕翊看身上善若水和忆珊。“上善和阿姨，保持原样就可以了。还有清水他们也是。”
“为什么？”上善若水问道。
“信仰任务完成者。”却是云珊回答了上善若水的问题。
慕翊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信仰任务的完成者。他们是不会被【混沌】控制的。”
上善若水先是欣喜，接着又想到之前关于傲世城的事，一脸无奈的说道：“大叔秀逗了吧，之前所有人都被更改了记忆了，还不算不是被控制。”
“完成度的评价不一样吧，倾世浮华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什么也没有忘记。”云珊分析道。“而且，现在想想，可能，那次并不是绝对的更改记忆，也许，只是催眠的一种。”说着。云珊看向慕翊，想从他那得到答案。
慕翊又一次点头，“其实，我当初来玩这个游戏，除了有学长的怂恿。还有我父亲布置下的一个研究课题，关于虚拟世界对人脑的影响力。”
“怎么说，死人脸你一开始就知道【混沌】的事？”上善若水吃惊的问道。
“怎么可能！当初父亲是对蓝宇集团的一些设想感兴趣而已，这游戏最早不是说要创建另一个世界吗？而且，父亲在对长期失去意识的病人临床做过实验，如果以特殊方法对他们的大脑进行刺激后，可短暂的出现过波动，而这个作用效果最好的，就是蓝宇集团的产品。”慕翊解释道。
“所以，你到游戏里，也是想研究，这游戏对大脑刺激的程度？”云珊问。
“恩，一开始是这样的，不过意外的是，在新手村做了快两个星期的任务，而且，偶然发现，那个任务对大脑的刺激度很大，原因不明，所以，我努力的把任务一直做下去。”
“等等，那你任务完成的评价是……”上善若水打断慕翊的话问道。
“99。5％”
“小牧很厉害啊，我那时候是那个小伙子帮忙做的，才勉强到30％的合格线。”忆珊先一步说道。
然后，大家才听到上善若水愣了一下，慢了半拍的吸气声。
“上善会长当初是多少啊。”蛋散好奇的问道。
上善若水轻咳一声说道：“额，我当初做到60％的时候，清水他们说30％就合格了，催我离开新手村，所以……”
“哦……”帅哥在此的四个小伙伴一起拉了个长音。
“好了，小慕继续说。”傲娇的胖子给上善若水解了围。
“我之前有问过倾世浮华，他是97。8％。而刚刚我问了大叔，他承认，所有的信仰任务都是选择脑波比较特殊的玩家，完成度越高，就越不容易被【混沌】控制。而且，我对学长他们确认过，确实是一种深度的催眠。”慕翊又从医学的角度解释了一些游戏中出现的情况。
“【混沌】想做什么呢？我记得蓝宇集团除了这个游戏外，还有不少虚拟社区的开发啊。”傲娇的胖子说道。
“建立全新的世界吧。”云珊想起在托尔记忆中的一幕，“就是不知道，这些对玩家们有什么影响。”
云珊刚刚因为大家的问题被解决而放松下来的心，又纠结上了。
“我们现在能操心的也只有我们自己了吧。”帕呼利希说道，也像是在安慰同样有点纠结的众人。
“对，我们现在只能先担心我们自己了。来吧，小悠，把叔叔和小峰他们变为你的追随者，阿姨这边，虽然任务评价度不高，不过，有大叔在，没什么问题的。”慕翊劝道。
“恩，只能先这样了。”
接下来的事情，确实像大叔说的，更简单有效，只要云珊在追随者面板中，添加傲娇的胖子他们为追随者，然后大家点击确认，系统自然会把中间产生的灵魂分割一类的步骤做好。
成为追随者后的众人都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系统资料，除了同样是多了一个新的信仰引导外，好像没什么不同。
而云珊这边却发现，自己不但可以借用风焱他们的力量，同时，还可以临时提升他们的实力，这就是“神赐祝福”，这在原来小灰他们身上并不存在，可能，这就是玩家和npc的不同吧。
解决完了这一系列的事后，其他人也算是暂时安心的下线了，不过，慕翊却是留了下来。
“其实，刚刚大叔的话，我没全说。”慕翊说道。
云珊诧异道：“难道这样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不，不是控制的问题。是另一个问题。”慕翊犹豫了一会，问道：“你是不是可以借助这项链离开这个世界了？”
“啊？你……你怎么知道？”
“大叔说的，让你抓紧时间完成最后的步骤。他说，托尔对这个世界进程的推动，可能让混沌发现了什么，有点不安全了。”慕翊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云珊应道，对此她不想多说，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离开这个世界，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慕翊伸手揉了下云珊的头发，笑着说道：“别想太多。其实，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等你又能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时，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恩。”
只是，两人在此时都不会想到，真正的不安，才刚刚开始。
167章 混乱伊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