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风眼睛一瞪,怒道:“不行,现在就给我说!”
月无邪:“…………”
半响,月无邪怒吼:“你敢凶我?”
叶临风:“…………”
月无邪撒完了气,想了又想,反正自己现在也睡不着了,浑身发冷难受得紧,若是说说话等待天亮也好,于是又往叶临风怀里钻了钻,霸道的说道:“抱紧些,我快冷死了。”
叶临风依言搂住了月无邪,又将被子裹的密不透风。
月无邪缩在叶临风怀中,整理了下思绪,娓娓道来:“如果你是江湖中人,一定会听过神月教吧?也就是白道人士口中所说的魔教,神月教起源已久,历代与白道门派对立,以十三年前的冲击最为激烈,当时的教主是我的师父月中天,他是个武功计谋天下无双的人物,而当时的白道盟主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叫做白修云,英雄惜英雄,他们两个各自为首硬拼了几场之后便惺惺相惜,可是又为形势所迫,最后便相约决战伤心崖,一决胜负。然而等到其他各门各派赶到伤心崖时,这两人却早不知所终,于是所有人便认定了这两人一定是拼得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两黑白两道这时都已经大伤元气,又各自群龙无首,于是便各自收兵休养生息去了。一直过了十三年,白道门派之间貌合神离,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直到见神月教日益壮大,才惊觉不妥,于是才在半年前靡山举办武林大会,选举武林盟主。我听闻毒经便在飘渺山庄,便赶去夺宝,也是为了能解开自己身上的毒,以后再不受人控制。”
叶临风静静的听完这一段过往,然后问道:“你师父跟白修云战死之后呢?你又是如何中的毒?”
月无邪无声的苦笑,又继续讲道:“后来……我的师叔,就是现任的教主苏郁,他不相信我师父身死,在伤心崖边守了数日,屡次想要跳下崖去寻找尸体,幸好被我和师兄弟们拦下,后来返回教中,他思前想后便越发的不相信师父已死,细想他决战前夕的蛛丝马迹,又回想起白修云和师父相识相知的过往,于是认定他们是双双归隐了。”
叶临风一楞,问道:“归隐?”
月无邪用手捏了捏叶临风臀上的软肉,调皮的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师父与白修云早在不知对方身份的时候便已相识,早已情愫暗生,那个时候我的年纪还小,但是却见过师傅亲手画的丹青,那画上的人一身白衣飘飘欲仙,而他的表情和你有的时候真是像极了,一脸的痴相和傻笑。”
叶临风老脸一红,伸手在月公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佯怒道:“说重点。”
月无邪吐了吐舌头,又接着说道:“而我师叔苏郁自幼与我师父青梅竹马,估计也是早就倾心,在确认了这些真相后,便走火入魔一般。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白修云的诡计,诱骗我师父抛下他与一干教众,同时也恨我师父待他如此无情,又因为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一向待我亲如父子,所以一怒之下就强喂我吃下了春雪无痕,即不用担心我逃走又能控制我为他所用,同时也盼望着师父会因我而再次回归。”
月无邪说这里的时候,不由得自嘲的笑道:“这些年苏郁他指派我扰乱江湖,一方面是打击报复白道中人,一方面是希望能引出师父。可惜啊,这么多年也没有师父的一点下落,他性格近年来越发的偏激,若我有一丝不从便不给解药,让我饱常冰寒噬骨之痛……”
叶临风听到这里,心中一痛,又将月无邪抱的更紧了些。他一直认为自己有能力保护所爱之人,可是知晓了一切后却深深的感到了无力,竟然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无邪受了那么多苦,而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却还要受这些苦。
半响之后,叶临风轻声说道:“我恨我自己不能代你承受这些痛苦。”
月无邪闻言身体一僵,眼眶有些发痒,他眨了眨眼睛心说一定是因为半宿没睡眼睛干涩的缘故,也不接话,只是又往叶临风怀里拱了拱。
叶临风轻轻吻了吻月无邪的耳朵,又说道:“我们两个一起努力,一定能找到解毒之法,然后一起逍遥天下,过完后半生。”
月无邪不言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一般,叶临风便也不再多说,直到天色渐亮,雄鸡报晓。
叶临风起身后出了一趟门,再回来时手上竟然拿着一袭狐裘,将月无邪从被子里挖出来套好衣裳又披上狐裘,带上帽子,正值盛暑的七月,竟将月无邪打扮的好像在过寒冬三九天一般。
月无邪将下巴缩进围在颈边的皮毛里,用惊喜的眼神盯着叶临风,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这样过冬用的衣物,上好的裘皮触手生温,为他收去不少寒气。
“走吧,我们快些赶路。”
叶临风拉起月无邪,出了客栈,与他共乘一骑,从背后抱着他,打马扬鞭往太虚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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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吟月山庄(一)
果然如月无邪所说,叶临风两人再次行路时再没遇到过一点阻碍,连着走了两天,便到了他口中所说的吟月山庄。
这吟月山庄紧邻着太虚山,占地面积极大,修建的气势磅礴。若是叶临风常年行走江湖,便会知道这座山庄的名气到底有多大。几年前这里还是败落的商人府邸,后经由神秘人物买下重新修建,而庄中高手甚多,没多久便压制住洞庭地区的各门各派,鲸吞蚕食算是统领了整个地区,不显山露水的自成一派。
月无邪整个人包裹在狐裘中,缩在叶临风的怀里,一路上闭目养神一语不发,直到来到了吟月山庄的大门前。
叶临风还没有向守门的人通报姓名,门内便迎出来一群人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一身的玄色劲装,腰上悬着长剑,长得极为英挺俊朗。
“无邪!”
男人一脸担忧的直冲到马前。
那声音听来有些耳熟,叶临风仔细一回想,便想起月无邪离开叶家时偷偷会见的那个神秘人,当下心中便有些不太舒服起来。
月无邪悠悠的睁开眼,虚弱的唤道:“师兄……”
“不是叫你早些作准备吗?怎么就把自己整成这副样子?你这个…………唉!”
男人一脸心痛的责备着。
“咳……在下叶临风,敢问阁下是?”
叶临风适时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那人对月无邪的关注。
男人板着一脸,自下而上的将叶临风好一番打扮,却并没有说话。
月无邪只得费力的说道:“临风,这是我师兄萧无言,师兄……这位是叶临风。”
萧无言抬手抱拳,冷冷的说道:“久抑断金阁与叶公子大名了。”
叶临风面带微笑,也不回礼,只是说客套的说道:“不敢当……”
萧无言看了看叶临风,又看了看月无邪,不由得皱起了眉,冲身后人说道:“快去打开无邪的房间,生起火盆再准备好热水。”
萧无言交待完毕,便来到小黑颈侧,伸出双臂想要抱月无邪下马。而叶临风眉毛一挑,心中有些憋闷,他的爱驹小黑像是知道了主人的心思,立刻冲萧无言喷了下鼻子然后不屑的向旁边遗踏了两步。
萧无言一楞,而叶临风却高兴的抱着月无邪跳下马来,月无邪经过一天奔波后体力更差,几乎使不上一点力气,整个人倚在叶临风的怀里瑟瑟发抖。
萧无言急忙向前一步,伸手拉过月无邪,叶临风怀中一空,不由得有些恼怒,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无言,而后者眼睛只盯在月无邪脸上并没有理他,叶临风心中十分不爽,但是见月无邪本人都没有反对什么,便只好压着火气紧跟在他们身边。
“叶公子,多谢你送无邪送到此处,萧某日后必当重谢,现在无邪便交由我来照顾,您请回吧。”
萧无言揽着月无邪,回首冲叶临风说道。
叶临风一楞,没想到这人竟然明言赶自己离开?当下便不客气的说道:“你可知无邪与我是什么关系?哪用得上谢字,他此时身体尚未痊愈,我怎么可能放心离开?”
萧无言闻言再次皱起眉,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月无邪拉住了衣服。
月无邪小声说道:“师兄,别让他走。”
萧无言盯着月无邪楞了半响,又抬头瞅了瞅叶临风,最后一把抱起月无邪向庄内走去,走出两步后才头也不回的扔出一句:“本庄地薄人寡,若是哪里招待不周,还望叶公子见谅。”
叶临风什么也没说,只是快步跟了上去,生怕一个不注意,那个姓萧的便像将月无邪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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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吟月山庄(二)
萧无言抱着月无邪一路急走,叶临风一路紧跟着,来到一间厢房处,见里面下人进进出出,又是端火盆又是送热水。
一进门便感觉到热风扑面,萧无言打发走了下人,便将月无邪放到床上,又转身去关紧了门窗。
叶临风紧紧注视着月无邪,只见他哆哆嗦嗦的不住发抖,不由得心中抽痛,走过去将他拥在怀中。月无邪感觉到熟悉的气悉,便安心的靠在叶临风胸前,抖着唇小声说道:“好冷,冷得我骨头都痛……”
叶临风闻言更是心疼不已,他又毫无办法,只能把目光投向萧无言,祈求似的问道:“解药在哪里?既然你是无邪的师兄,是不是有解药?”
萧无言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伸出手想将月无邪从叶临风怀中抱出。而叶临风则皱起眉来,双手又环的紧了些,不愿意将月无邪交给萧无言。
“我没有解药,但是我能尽量解除无邪的痛苦。”
萧无言抬眼看着叶临风,面无表情的说道:“解药在我师傅那里,本来无邪这个时候应该去求解药了才对,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耽误到现在?”
“路上不断有人抖截,不过也怪我……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耽搁无邪的时间。”
叶临风有些懊恼的说道,然后依言松开了手。
萧无言用手摸了摸月无邪的脸,触手冰凉,他皱起眉来,满脸的心疼。
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