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为 作者:石头与水(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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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 作者:石头与水(完结)-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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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多少如花似玉的宫侍,哪个会要吴婉这种失贞的母老虎一样的女人呢?
不过,皇帝陛下做事又常出人所料,谁知道口味儿会不会也不与众人同呢?
这么一想,三位老大人顿时风中凌乱了。
通过吴婉上位一事,三位大人纷纷认为,明湛无比诡异的内心世界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难以想像并难以理解的,
林永裳接到明湛的密信与新一期的皇家报刊,在邸报与皇家报刊上详细的阅读了明湛要开建天津港的消息,林永裳极是吃惊。
接着大恨,一掌落在几案上,这群不识好歹的臭盐贩子!误了大事!
林永裳并不认为建设天津港的主意不好,相反,这个主意绝对巧妙至极,神来之笔!
从没人想过要在天津设港,一是江南鱼米之乡,自来富庶,浙商晋商徽商乃大凤朝最鼎鼎大名的商人,山西处内陆,浙徽皆在东南,东南临海。且江浙之地,茶蚕丝绣瓷,天下闻名。
在东南设海港,有地理之便。
不但林永裳这样想,几乎天下人都做此想。
从未会有人认为,可以将海港设于别处!
林永裳年轻,对天津并不算了解,不过他读书破万卷,自然知晓天津地理位置。更为关键的是,天津与帝都相临,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别说世族,就是那些不要命的海盗也绝不敢去天津挑衅。
如果林永裳在帝都,他能亲自去天津港所建之地看一看,就会明白,此地非仅有与帝都毗临一个好处。在战略位置上,天津港更胜江南三分。
林永裳为明湛高屋建瓴的眼光所折服,心里更加痛快这些鼠目寸光的臭盐贩子!
林永裳是帝王心腹中人,自然更明白明湛的心思。最初始,明湛并未起于天津设港之心。可是,江南的情势太过复杂,平阳侯世子带着西北军回西北。永定侯要整合消化淮扬军,这更需要时间。
盐课改制已经在进行,这个时候,明湛是不会让江南有任何动荡的。
可是,明湛早有建海港开海禁之心。
此时,天津港的建设亦是对江南的一个警告!
林永裳闭眸,暗暗回顾自己到淮扬以来的种种,虽然林永裳为江南可惜,更为自己可惜,不过,他已尽力。问心无愧。
如今任直隶总督的是山西梁氏子弟梁东博,梁东博亦是数年为宦,如今天津港开建,只要梁东博不是太蠢,入阁已是指日可待。
林永裳暗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作者有话要说:姨妈驾到,不太舒服,这几日都会缓更~




、57

都说孩子是用来讨债的。
先前;凤景南对这话没有太深刻的认识。
可,自从明湛去了帝都又做了皇帝,凤景南认真以为,明湛不仅是来讨债的;他绝对是来催命的。
如今想要探听帝都的消息,再容易不过。
连云贵就开始发行过期盗版的皇家报刊,而且销量极好。云贵人民颇以为荣,他们总会有街头巷尾、茶寮饭馆儿的大声讨论着皇家报刊上的事,七嘴八舌的说道一通,最后集体感叹,“皇帝陛下可是咱们镇南王府的世子殿下;瞧瞧,皇帝陛下多么英明啊。”神色中透出极大的满足。
还会有经商贩卖允许入境的西藏人得意洋洋来一句;“皇帝陛下也是我们西藏人的驸马哟!”总而言之,虽然皇帝陛下在帝都做着皇帝,但是皇帝陛下与云贵百姓是有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呢。
云贵百姓也以帝都人请他们的世子殿下去做皇帝而津津乐道。
凤景南也是人,虽然自个儿不是皇帝,不过,现在做皇帝的是自己的亲儿子。
每想到此处,凤景南也会有几分窃喜。
镇南王府虽远在云贵,不过,镇南王府对于帝都向来有几分自己的监控手段。
明湛登基后,亦是如此。
就是凤景乾,也希望能多知道一些关于帝都的消息。
这个时候,明湛发行皇家报刊简直是再体贴不过的刊物儿。
也正是因此,凤家兄弟没事儿的时候常在一处唧咕明湛诡异的执政手段,只能用诡异这俩字儿来形容了。
先不说明湛对于女人的宽容,这是小节,尚无足轻重。
凤家兄弟担心的另有其事。
凤景乾是实实在在做过皇帝的人,凤景南也是正儿八经的土皇帝,都是掌权的人,自然知道当权者若想改制有多么困难。
盐课不必提,这件事早在凤景乾退位前大家就有心理准备。
可有关武比与建天津港的事,把凤家兄弟给地震的失眠了半个月。这可不是小事,以凤景乾的经验,凡改制之事:
首先,与朝臣商议。
其次,朝臣们需要长时间的讨论,使计划臻致完美。
其三,要选出改制的执行人。
最后,改制开始。
这四件事下来,没有三年,开不了头儿。
武比不算大事,在银钱投资上极少,而且朝廷完全掌控,快点儿慢点儿的,哪里不好,想改就改,有的是时间。
可,天津港这样的大事,真犹如平地惊雷。人们声响未闻,明湛就已经挽袖子干了。
一个港口,要多少钱?凤家兄弟并没有太准确的估算,可凤景南有亲自体会的是,他就是打算拓宽一个滇池的出水口,也得几年积攒,数年之功。
明湛这不是要修个堤挖几条渠,一个大港口的建设,更需要填山倒海的银钱投入。
可国库里有多少银子,凤景乾比凤景南清楚。
凤景乾对凤景南道,“要是明湛想跟你借银子,你可别小气。”
“我没钱。”凤景南心道,他的银子也不是白给的,再说,他都有用处,哪里有银子支援明湛。那又不是一星儿半点儿就够的。
凤景乾给凤景南这样干脆的拒绝险些噎死。
凤景南反问,“这得多少银子,就是把我库里的银子都给他,也不一定能够。让他自个儿想银子去吧,先前屁都不放一个,这么大的胆子,不用理会。”
“真不知道明湛这胆子是怎么长的。”凤景乾感叹一声,“他以前还真是低调的很呢。”以往凤景乾就知道明湛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说句老实话,凤景乾欣赏明湛就欣赏这一点儿,做皇帝的人,自然要有魄力。
如今看来,明湛这魄力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大。这随便一施展,就能把这哥儿俩吓的失眠。
凤景南越发火大,“妈的,天大的事,也不说来封信通知一声。咱们只当不知道,给他操这闲心做甚?”
凤景乾低咳一声,面上颇是尴尬,“那个,明湛倒是跟我提过一回。”
凤景南大为诧异,凤景乾赔笑解释,“就一封信,我还没来得及给你看呢。”
若是凤景南有心脏病,估计得给气到西天与佛祖报道。凤景南当即认为自己受到双重背判,大吼一声,“你不用给我看!”甩袖子就要走。
凤景乾忙拦住自己的兄弟,笑道,“哪里值得生这样大的气呢。也不是成心瞒你,这不是怕你看了不高兴么?”
凤景南也没太摆架子,既然他哥把信交给他,他也就坐下把信看了,信中明湛问了问关于南方世族的事,天津港的事就提了一句,“我想建一座港口”。
其他不外乎些鸡毛蒜皮的话,就这样,凤景南看的也挺火大,甩着两张爬满明湛烂狗肉的字的纸头,问凤景乾,“就这破烂玩艺儿,也值得藏着掖着?”一个是他嫡亲的兄长,一个是他嫡亲的儿子,俩人合着伙儿的私通信件,简直岂有此理?凤景南心里憋火。
“不值得不值得。”凤景南见他兄弟都快刺激疯了,连声应着,“就昨天刚来的信。”
“前头没有?”
凤景乾哪里能认,坚决道,“绝对没有。”
凤景南抓了抓下巴,凤景乾死活不承认,他也不能怎么着。不过当天晚上,凤景南写了封信,臭骂了明湛一通。
明湛接着就给凤景南回信了,而且,他把给凤景南的回信发表在皇家报刊上。
明湛的文采是举世皆知的不咋地,不过,碍于他这要命的身份。举凡有他的文章刊印,销售量绝对能达到一个天文数字。
凤景南看的津津有味儿。
明湛写道:
人都说父亲如山,那么我的父亲简直是一位令人巍峨仰止的巨峰。
啧啧,这小子真是长进不小啊。凤景南看第一句话,唇角就不自觉的荡漾起来。
当然,我指的并不仅仅是父亲的地位。抛去名利地位,父亲亦是一位世所罕见的美男子。
虽然十分嫉妒,也得承认这一事实。
他武功高强,行动间英武过人,气派非常。
小时候,我常常会因为没有继承父亲的高大英俊而暗暗生气,幸而男大十八变,如今再照镜子,也觉得形容尚可,不算辱没祖宗。
对这一观点,凤景南也表示同意。明湛小时候的确不好看,又胖又丑,如今瞧着倒也有几分可爱。当然,做他儿子,丑一些不算什么,关键明湛还这样的有本事。可惜,配了个妖孽,好好的儿子,硬给糟蹋了。
少时,我与父亲的关系并不算好。
我们常常会因为对同一件事持有异议而争吵,父亲气不过时,我就会时不时的挨上几脚几巴掌。如今我不时会听到某些大臣亲切的称呼自己的儿子为“犬子”“孽畜”,看来,天下父亲皆一样。
我的父亲也未曾因为他与众不同的地位,在教育方面免俗。
以前,我常会因为挨揍气愤,想着有理讲理,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是,如果按我的理论,恐怕天底下所有做父亲的都不能称之为君子了。
这样的话,当着父亲的面,自然是不敢说的。哪怕现在,我写在这里,怕是父亲看了,也会再骂几声“混帐东西”的。
凤景南笑着摇头,骂一句“混帐东西,猜的倒准”。
父皇与父亲不一样,父皇很理解我,我有心事往往是去跟父皇讲。与父亲吵架之后,也会与父皇抱怨。
父皇时常笑叹,说我与父亲脾气肖似。
我嘴上不说,心中则不服,我这等好脾气,哪里与父亲相似了?
有一回,我偷听父皇与父亲说话,父皇劝父亲对我温柔些,父亲对着父皇一顿抱怨,大致是说我脾气坏嘴巴坏之类的。
我十分惊讶,原来我在父亲心中的形象,与父亲在我心中的形象是完全一致的。
此时,我方认同父皇的话,我与父亲虽然容貌并不相似,或许,脾气真有一二相同之处吧。
正是因为相似,所以才时时争吵。
说来也怪,情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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