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失去妻子,不想打散这个家,但是要他放弃戴纳……那也是不可能的。
想同时拥有,可是挽得住春天留不住风,不善于撒谎的男人,他对人对己都是很严谨的,但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选择欺骗自己的妻子。
“尼娜,这些天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不能经常回家,所以有些冷落了你。”克劳斯斟酌的开口,“孩子生病也有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你不要太内疚。”
尼娜低着头,睫毛一抖一抖的,很是楚楚可怜。
她这样的神情,让克劳斯想起戴纳的眼睫毛,也是这么长,并且比她的还要密一些,想把小扇子似的。尤其是在自己进入他的时候,浓密的睫毛盖住了漂亮的眼睛,上面还挂着破碎的泪珠,摇摇欲坠。
那种让自己情不自禁的柔弱模样,只会更激发他原始的欲望。
唔!打住!
在这么紧张的时刻,怎么又想起这种事情来了!
克劳斯敲打着自己的额头,想把那些惑乱心神的画面敲出去,现在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消除尼娜的疑心,搞好夫妻关系。
尼娜本来在认真听他讲话,但现在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亲爱的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
克劳斯揉着额头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何止是头痛啊,他感觉自己的脑仁儿都在痛。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自嘲的想。
“这可怎么办!哈德医生已经走了,”尼娜着急的转来转去,“估计他还没有走多远,我去把他追回来!”说着,就要穿衣服出门。
克劳斯拽住她,“不用了,其实我没什么事的。只是突然有些难受而已,经常的事,别担心,”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近的都可以看清楚对方的眼睫毛有多少根,尼娜不再坚持找大夫,将两根中指按着他额头上轻轻揉压,力道适中,舒服的克劳斯直哼哼。
气氛开始缓和下来,往日的柔和温馨又充斥在他们之间、
希姆莱看着送过来的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真的吗?”
施伦堡恭敬的站在一旁,“是,绝对是真实的、”
希姆莱将文件扔在桌子上,手指一点一点的敲在桌子上,皱着眉头想法子,打算把这件事低调的完结。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来听听。”
施伦堡把文件拿起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我觉得就因为这种事而罢去一个高层官员的职位,好像有点不太划算。”
希姆莱皱眉不语,但他已经明白了施伦堡的意思,是啊,为这种事而除了自己的心腹,的确是很蠢的做法。
但是,这样的人抓起来要关在哪里呢?看着文件的照片,希姆莱莫名感觉有些冷。施伦堡看出他的犹豫不决,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的话就关进集中营,省心省力省时间。至于他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上帝的意思吧”
希姆莱闭上眼睛养神,“那就按你说的办,但是要记住,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施伦堡“啪!”的一下给他行了军礼,然后着手去办这件事了。
而希姆莱却仍然是唉声叹
气地琢磨,怎样才能让自己的“美女”计划可以圆满的告成。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赶紧给门岗的值班室拨了个电话,让他们拦下施伦堡的车,就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和他谈。
放下电话,希姆莱开始计算着这个办法成功的几率。
不一会,施伦堡又返了回来,“长官,还有什么吩咐?”
“关于间谍计划的事,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施伦堡洗耳恭听。
“那些美女都要临时去找,并且还要相当长的时间去培训,所以我想在这段时间里找其他人来顶替一下,一是为了救急,二是为了观察效果,看看这漂亮的男人会不会受欢迎。”
“男人?长官您说的是……男人?”施伦堡很吃惊,他不会想到希姆莱竟然会想到用男人来代替美女,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搞不好他也会跟着受牵连。
“嘿伙计,镇静点。”希姆莱好笑的看着自己最忠心的属下,一贯淡定无波的脸上竟然出现这种慌乱的神色,很有意思的说。
施伦堡有些急切的想要改变希姆莱的决定,“长官,用男人来搜集情报并不是很可取的,虽然有些高官也好一口,但在德国尤其是柏林,对于同性恋的罪罚是很严厉的,我想不会有哪个高官会甘心冒险。”
二战时期的德国人对同性恋可是相当的仇视,他们会这些人送进集中营,说是要“劳动改造”,其实有很多人都死在了里面。
在集中营里,那些看守会强迫女同性恋做妓,女,而现在同时,还会逼迫男同性恋与妓,女交合,据说这么办的原因是要把他们拉回正常人的生活。
……简直就是放P!(请无视作者)
施伦堡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如果去找男,妓来做的话,效果可想而知,肯定是毫无收获。
希姆莱则是无所谓的抽着烟,语气是目空一切的傲慢,“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是不行,但我海因里希·希姆莱亲自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吗?”
、20 第 21 章
到了晚上,小家伙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见好久不见的爸爸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书看的仔细。
汉斯用小手揉揉眼睛,确定眼前的爸爸不是幻觉之后,就高兴的喊了声,“爸爸……”
稚嫩的童声被感冒折磨的有些沙哑,听起来让人心疼。
儿子的小嗓音把克劳斯的心软化成一滩温水,放下书凑到他面前,亲亲他的额头,“宝贝,还难受么?”
小汉斯摇摇头,“不难受了。”伸出小胳膊,“爸爸,抱抱。”
克劳斯将他连被子带人的都抱在怀里,亲亲他的小脸蛋小鼻子,轻轻的摇晃着。
其实平日里克劳斯并不怎么抱孩子,他感觉小孩子的身体软的像刚出炉的面包,看起来很脆弱,生怕自己大手大脚的再伤害到他们。
小汉斯乖巧的偎在父亲的怀里,虽然妈妈也经常这样抱着他,但母亲的怀抱是软软的香香的,父亲的就不一样了,很结实很硬朗,能让他有一种安全感。
所以他还是喜欢被爸爸抱着。
曾经姨妈问过他,是喜欢被妈妈抱啊还是被爸爸抱,这个问题一看就知道是个玩笑,可是小宝贝竟然认真起来,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把这个答案给了她。
事后,小汉斯被自己的父亲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两口,却被母亲惩罚写了两大张单词。
但是小家伙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哦!这真是一个执着的孩子,和他父亲一个脾气的。
“爸爸,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家?”小汉斯仰起脸,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蓝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疑问和不满。虽然他还不到三岁,但父亲的冷落让这个敏感的孩子有些伤心。
不只是他自己呢,母亲和哥哥也经常会伤心的。
克劳斯给他掖紧被子,看到他蓝色眼睛里的自己,有些局促和不自然。
“因为爸爸的工作很忙,所以就不能经常回家。但可以给你买很多你喜欢的玩具啊,那汉斯是希望爸爸经常回家还是要更多更漂亮的玩具呢?”
克劳斯连哄带骗的话让小家伙再次纠结了起来
小脑袋瓜在飞速的转着,嗯……想每天都能见到爸爸……但是也喜欢漂亮的玩具呢……
好困难的选择啊……
看着他皱眉思考
的可爱模样,克劳斯哈哈大笑起来,压在心里的沉闷也稍稍散了些。
小汉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爸无情的嘲笑了,小脸色整的很严肃,“爸爸,我决定了。”
“什么?”克劳斯止住笑,听候他的“发落”。
“你还是去工作吧,等给我买了玩具之后再回家,也没有关系。”很严肃的哦,很有他老爸的风范。
“……”克劳斯无语的看着自家儿子。
这小白眼狼!
就在父子俩闹做一团的时候,大儿子伯特霍尔德推开门伸进半个小脑袋,“爸爸,晚饭已经做好,妈妈喊您下去呢。”
“知道了。那弟弟呢,能不能吃晚饭?”克劳斯不知道发烧的孩子有没有食欲,所以低头询问着小儿子。
伯特霍尔德撇撇嘴,“那就让他只喝牛奶好了。”
汉斯不高兴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很有气势,“我要把你赶出家门!”
“……”这究竟是在闹哪样儿啊。
——————————————————瞧!灰机!———————————————————
施伦堡听完希姆莱新的计划,陷入了沉思。虽然利用职务之便能做到这些,但还是总觉得有些不妥。
“他说自己是流浪汉,从英国逃过来的,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证件,这些都很让人起疑,但根据赫尔道夫局长的调查,证明这个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希姆莱之前专门给身在慕尼黑的赫尔道夫打电话确认了一下,对方信誓旦旦的保证那个英国人没有可疑之处,所以希姆莱才会放心用他。
或许他是不是英国人,还不一定呢。
施伦堡知道希姆莱心意已决,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好请示上司下一步的行动。
“包括他在内,再去找十名长相不错的男人来,不一定非要是男,妓,最好是正经人家的孩子,用起来也放心。”
这句话,无疑给好人家的长相俊美又多才多艺的男孩们下了一个毁灭通牒。
这只是挑选人员条件的一部分,其实和挑选美女差不多,要容貌漂亮,精通外语,要有纳粹精神,敢为元首献身,还得性欲旺盛,能执行特别任务。
至于戴纳,希姆莱看中的是他出色的模样和流利的英语,
至于有没有纳粹精神……
只要他在床上把那些高官伺候的高兴,拿到情报,这些都不是很重要。
“长官,我想那个英国人不会轻易听话的。”施伦堡还在试图劝阻。
“那就想办法让他听话不就行了!”希姆莱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我相信你的手段和实力,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
施伦堡脸色一整,“是,阁下!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很好,那你现在就去警察局把那个英国人提出来,至于怎么安顿……您自己看着办吧。”希姆莱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寒光,在只开了一盏台灯的屋子里,看起来有些渗人。
“是!”施伦堡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行了军礼,打门走了出去。
如果赫尔道夫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