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久了,自大少将你收入院中,我就惨了,每回见你这妖精在我面前晃,却是能看不能动手,早知我就将你藏起来了。”来人喃喃自语道,几乎是粗暴的闯入了许芳体内。
“嘶——你轻点儿,留下痕迹怎么办!”许芳皱眉娇叱,若是在他身子上留下痕迹,被大少问起了,让他如何交代?
“好好,我轻些,想死我了……”来人口中应承着,动作却越发凶狠,许方被撞击的几乎吟哦出声,只能紧咬双唇,就怕房内动静传到外面。
两人颠鸾倒凤许久,好不容易身上人终于泄了,许芳也累得够呛,若不是大少的身分背景才是他要的,其实身上人的功夫可比大少好上许多。
“小心肝儿,还好吧?”那人见将许芳折腾狠了,连忙讨好的帮他按摩腰身,还不忘顺便吃点豆腐,蹭来蹭去的。
“梁仲伯,你节制点!”许芳低喝,这人也不怕弄出太大声响,一来就抱着他大战三回合,现下回过神来,许芳惊出一身汗。
“担心什么,大少将外间的人一起带走了,你喊的再大声,也没人会听见。”梁仲伯不以为意,如若不是整间院落只有院门有人看守,他也不敢如此张扬。
“大少为何将人都带走?”许芳一愣,这是没有发生过的事,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大少已经对他腻了?
“别瞎想,大少自有他的安排。”梁仲伯看许芳拉下脸色,低声劝哄道。
“大少有什么打算?”许芳连忙问道,这梁仲伯是大少的谋士,肯定知道大少的计划。
“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喔。”梁仲伯笑着轻点许芳鼻头,眼神却冰冷无比。
许芳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越界了,这梁仲伯虽着迷于自己,但不该自己知道的,他却也是不准自己过问,更不会泄漏与自己知道。
“不过看在小心肝儿今夜表现不错,我可以告诉你,你忌惮的杜师兄,很快就不会妨碍到你了。”梁仲伯收起威吓的脸色,又回复笑咪咪的模样。
许芳听罢,眼神闪过一缕深思,照梁仲伯话中意思,大少接下来要对杜青衣动手,但是他记得,那日大少将那杜青衣带到厢房,原本是看上了他。
没想还没得手,人就被二爷救走,不过许芳知道,大少心里恐怕对杜青衣念念不忘,从他那日将他折腾的凶狠可以猜出,大少将未能得到的怨气发泄在他身上。
“大少不是想将师兄收入院中吗?”许芳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怎么,担心杜师兄抢了你的风头?”梁仲伯捏起许芳下巴,戏谑的问道。
“师兄生得那般好看,那双眼儿会勾人似的,大少怕是被他给迷住了,莫说大少,我看你也对他上心了吧?”许芳装做苦涩的说道,语末话锋一转,斜睨着梁仲伯。
“小心肝儿可是吃醋了?”梁仲伯笑问,掩住心中真实的想法,许芳猜得无错,不只大少对杜青衣不能忘怀,就连他也有一亲芳泽的想法。
不过他一不敢跟大少抢人,二又惧于二爷势力,他没忘记,人是二爷救走的,而且为了杜青衣,二爷和大少暗地里的斗争也已摆到台面上来。
不过说也奇怪,二爷竟在这节骨眼儿上,离开天津远赴北京城,难道他打算放弃天津的势力?梁仲伯思索着,袁府在天津如日中天,二爷这般做难道不怕大少得势?
就连大少也被二爷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二爷连手下都一并带走,如若不是院落还在,几乎是将整个重心都移到了北京城。
梁仲伯抱着许芳,心不在焉的想着事,许芳窝在梁仲伯怀里,眼神闪烁着阴狠,杜青衣!你到底要阴魂不散到几时?
在园中你压我一头,没想到在袁府,你人都离开了,还可以勾得这两人为你神魂颠倒,如若不能除去你,我许芳如何能安心?
27、最新更新 。。。
天色未明;便有马车朝着五爷别庄而去;看门的奴仆早已得了命令,候在门边等着贵客上门;第一个敲响大门的,一身华服非富即贵;脸庞隐在斗篷后。
奴仆开了门,贵客身后的随从立即递上拜帖;负责带路的奴仆恭敬接过,“爷请随小的来;五爷已恭候多时。”
那人卸下斗篷遮帽,淡淡颔首,跟着奴仆走向院中;他离开后没多久;一位中年男子随即上门,也是递上拜帖后,由奴仆带往院中。
侗五爷早就候在厅中,慵懒的坐在主位上,他斜睨着下首的袁二爷,淡淡开口:“我说,你找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五爷何必心急,寒云自会解释清楚。”二爷一身银白长袍,神情淡然的端坐在那,袁祈垂首立在身后。
“故弄玄虚。”五爷掀掀嘴角,这袁克文小小年纪,端得一副老成样,也不知道袁世凯怎么教的,忒无趣了,莫怪袁祈也是那副死样子。
这时有奴仆快步走入厅中,凑到五爷身前,恭敬的低声道:“启禀五爷,人都到了。”
“嗯,带进来吧。”五爷摆摆手,仍是懒散的单手支额,斜倚在扶手上。
第一位华衣男子被带进厅,男子立刻解下斗篷,向侗五爷行礼请安,五爷淡淡说道:“不用多礼,坐吧。”
“谢五爷。”男子拘谨的坐下,待看见一旁的二爷时,有些惊讶,不知这少年年纪轻轻,如何能坐在五爷下首。
随即中年男子也入了厅,也是一阵行礼请安,待到男子也就坐后,五爷才开口介绍,“这位是直隶总督袁大人的二公子。”
“寒云见过监督大人,右侍郎大人。”二爷起身向两位来客行礼。
原来华服男子是练兵处的军学司监督──觉罗良弼,而那中年男子是户部右侍郎──穆尔察铁良。
觉罗良弼今年不过二十七,正好与侗五爷年岁相当,去年刚从日本的陆军士官学校学成归国,一回国就入了练兵处,今年刚升上军学司监督。
“素闻二爷少年有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良弼开口恭维道。
“世人谬赞了,寒云愧不敢当。”二爷微撩长摆,复又入坐。
“客套话就免了,还是说说今天请他们来的用意吧。”五爷打了个呵欠,这般你恭维我客套的,忒是烦人,那袁克文打起官腔,倒也是装模作样的。
良弼和铁良心下暗惊,没想请他们上门的竟是袁二爷,就不知袁二爷与五爷是何交情,竟能让五爷代他下帖子?
“寒云冒犯了,监督大人,不知您对于现今大清的步兵有何看法?”二爷单刀直入的开口问,一开口便是犀利的点出良弼在日本所学。
铁良在一旁无比诧异,都说将门无犬子,当真不是空穴来风,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练兵,而他会办京旗练兵,对于袁世凯的北洋军时有耳闻。
铁良今年刚过不惑之年,是镶白旗的穆尔察氏,原本在荣禄幕府内,后被荐举兵部,升右侍郎,刚从日本参观军事演习回来不久。
良弼与铁良均是向日本军学习,袁世凯的北洋军虽依照德国与日本的制度,但最主要的编制,还是参照德国陆军的制度。
经历了四年前的那场战乱,再加上《辛丑和约》的条款,如今北京城到天津的炮台一律拆毁,各国甚至可以在北京到山海关之间驻扎军队。
列强的侵略与大清的战败,再加上巨额的赔款,不啻是对大清一次重大的打击,也是将大清的尊严和面子践踏彻底。
铁良如今身为兵部右侍郎,又是练兵处的襄同办理,对于新军的操练,实是心力交瘁,深恐赶不上列强的水平。
如今这袁二爷,一开口就点名步兵团,想必对于袁世凯的北洋军,二爷也是接触良多,了解甚深才是。
“恕良弼直言,差强人意。”良弼淡淡开口,练兵处去年才成立,短短一年委实不够,练兵岂是能儿戏之事,尤其练兵处练的新军,完全使用西式的军制、训练及装备。
这些都是大清子民不甚熟悉的,因此适应需要一段时日,良弼对于北洋军也略有所闻,听闻朝廷有意举行秋操大演习,到时候就可以知晓北洋军的实力。
“其实不瞒二位大人,寒云今日请二位大人来此,实是奉家父之命,不知二位大人可有意一睹北洋军风采?”二爷拂了拂衣袖,面容严肃开口道。
“袁大人是何意?”良弼没想到自己才刚想到北洋军,马上就有个现成的机会。
“二位大人同在练兵处,家父看上的,自是大人们操练新兵的能力。”二爷顿了顿又道:“最重要的是,二位大人熟知日本军的特点。”
这才是袁二爷真正的用意,良弼就学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而且又是那步兵科,对于日本陆军队应是了解甚深,而铁良刚观察过日本的军事演习,也对日本实力有个了解。
他没忘记,三十年后那场染红南京城的屠杀,虽说现在未雨绸缪过于早,但是他能利用良弼,透过他认识一些日本军官,最好是将率兵攻入南京城的军官,先暗杀了再说。
袁二爷面上不显,内心却不断打着许多主意,这两人都是忌惮北洋军的人,与其让他们在两年后的彰德秋操时惊愕,不如让他们先接触了北洋军。
不能因为他们对训练精良的北洋陆军产生忧虑,造成父亲把一、三、五、六镇的兵力交出去,他得把北洋军六镇牢牢握在手里。
还有那皖系军阀首领段祺瑞,曾先后任了第四镇、第六镇的统制,段祺瑞其人颇有操守,是可用之才,但以自己现今年龄,恐难以服人。
所以他需要铁良和良弼,他以父亲名义招揽二人,也不算欺瞒,上一世父亲就曾招揽良弼,他现在只不过提早行动罢了。
“你二人只需给个准信,其余不必多说。”五爷在一旁真是昏昏欲睡,这些与他都无瓜葛,如若不是须借用他的身分,才请得来这两位,他也不会在一旁当摆设品。
“回五爷的话,可否恩准小的三日后再答复?”铁良和良弼互望一眼,由良弼清了清喉咙,恭敬的开口问道。
“准了。”五爷摆摆手,多大的事儿,还需要想三日?这良弼和铁良怎地这般拖拉,缺少杀伐决断的气魄。
取得五爷和二爷同意之后,良弼与铁良便起身告辞,此事非同小可,莫怪五爷会定这般时间,两人心里各有揣测,满腹思量的走了。
“寒云多谢五爷。”二爷转头真挚的向五爷道谢。
“爷最烦肉麻,反正这事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