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多谢五爷。”二爷转头真挚的向五爷道谢。
“爷最烦肉麻,反正这事儿成不成,还得看他两的决定。”五爷垂眸,敛下眸中的深意。
“五爷不必挂心,此事必成。”二爷斩钉截铁道,这事儿不是他们说了算,是他袁寒云说了算,不管良弼和铁良答不答应,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好,莫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五爷淡淡开口,抬首眸光锐利直射向二爷。
“五爷放心,你有你的万小楼要照拂,我也有我的杜青衣要保护。”二爷毫不在意五爷目光,仍是泰然自若的模样。
“我说你对我怎没打过官腔?”五爷实是疑惑,虽说他不喜欢繁琐礼节,但这袁克文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就没拿他当皇亲国戚看待过。
“需要吗?”二爷轻飘飘丢下这句话,站起身理理衣裳,施施然往外走。
“袁克文!下次再这般无礼,爷直接将你杖毙得了!”侗五爷又被气得跳脚,走出老远的袁二爷望天,许久未曾听见五爷这般的恫吓,实是想念的紧阿。
二爷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踱步前行,袁祈亦步亦趋的跟着,须臾,二爷淡淡开口:“徐世昌那边情形怎么样了?”
“回二爷的话,他说一切都在掌控中。”袁祈恭敬答道。
“嗯,你告诉他,父亲有何动静,务必要让我知晓。”二爷静默了一会,吩咐道。
“回二爷的话,那大少那边……”袁祈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
“无妨,让他暂时蹦跶一下,日后袁府上了北京城,爷会让他就此翻不了身。”二爷冷着脸,眼神划过一丝阴霾。
大哥,不是做弟弟的要跟你过不去,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我心尖上的宝,如若这般我还能忍,我就不是袁寒云了!
***
袁府
“二弟那家伙还待在北京?”袁大少倚在榻上,慵懒的闭着眼,身后一容貌姣好的少妇,正温柔的替他捏着肩。
“回大少的话,是的。”梁仲伯一大早刚溜回房里,大少的人就来敲门,让他直呼好险,否则如若让大少好等,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嗯,不要放松,让他们继续盯着。”大少淡淡开口。
“是。”梁仲伯恭敬答道,心里却在思索着,这样看来,大少也采取按兵不动的策略,兴许大少是想搞清楚,二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吧。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大少缓缓睁眼,温柔的对着身后少妇说道。
“嗯。”那女子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对大少屈膝行了个礼,就离开了大少房里。
“让许芳来一趟。”待得女子身影消失后,大少遂又闭上眼开口道。
“是。”梁仲伯心里咯噔一下,大少莫不是昨夜在大姨太房里未尽兴?所以现下才要许芳来伺候?不过许芳昨夜被他折腾狠了,近天亮才睡下,如何不被大少看出端倪?
他退出房外,朝外边候着的奴仆吩咐一声,遣人去告诉许芳,大少唤他过来一趟,莫让大少好等。
没多久,许芳就来了,梁仲伯打开门将他迎了进来,暗中观察他神色,果然有些委靡不振,他心中叫苦,可别让大少捉到把柄。
“小妖精,过来。”大少睁开眼,对着许芳招了招手。
许芳巧步移了过去,偎进大少怀里,梁仲伯胃里泛酸,连忙低垂着头,不再看向他们二人,但他们调笑的声音,却不断钻进耳里。
“小妖精脸色这般差,昨夜没睡好?”果然大少注意到许芳颓靡的模样。
“小的思念大少得紧,一整夜都盼着大少回来呢。”许芳故意显出些楚楚可怜,却又不会太过,不致于让人感到矫揉造作。
“如此这般,小妖精没睡好,可是爷的罪过啰。”大少轻佻的笑着,将许芳拥到榻上,让他趴覆在自己身上。
“大少可是折煞小的了。”许芳抛了个媚眼,下身故意往大少下身蹭了蹭。
“别心急,爷有个任务给你,办得好的话,爷自然大大有赏。”大少的手钻进许芳衣衫中,覆在胸膛的突起,轻拢慢捻抹复挑,吟哦婉转声声娇。
许芳忍不住浑身颤栗,昨夜被梁仲伯疼爱了大半夜,他的身子到现在还相当敏感,大少的手一撩拨,他几乎是立刻就陷入情欲的漩涡。
“怎么样?小妖精有信心胜任吗?”大少将许芳的头压下来,吻着他的唇瓣低声说道。
“一切但凭大少吩咐。”许芳微喘着气说道。
“那好,明日你就回北京城吧。”没想大少下一句话,竟是要他离开天津,许芳瞬间觉着彷佛一兜水当头淋下,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是小的哪里表现不好吗?”许芳吶吶的开口问,大少为何要赶他回北京城?
“小妖精莫怕,爷是让你去替爷办事。”大少动手除去两人衣物,一旁的梁仲伯已很有眼色的退下,只是他在关上房门前,情不自禁的又多瞄了一眼。
大少正附在许芳耳边低声吩咐着,就见许芳逐渐眉开眼笑,娇媚的身躯任由大少摆弄,大少抱着许芳翻了个身,一个挺身又是一场颠鸾倒凤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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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信步而行;袁祈恭敬跟在身后;二爷突然停下步伐,“你且去办吧。”
“是。”袁祈应声答道;转身离开前隐约听见,似乎有一阵歌声从前方院落传出。
待袁祈走远后;二爷才抬步靠近院落,他悄无声息的走进院门;却并不靠近厢房,这时天已微亮;淡淡朝晖洒在院落,点点朝露晶莹剔透。
二爷站在厢房窗子旁的墙边,须臾;蹙起眉头;打消原本不欲打扰的念头,来到厢房前,抬手叩了叩门。
歌声倏然停止,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靠近,“门外何人?”青衣略显低哑的嗓音响起。
“青衣,你一夜未眠?”二爷清冷嗓音,夹杂着不易发现的关怀。
里面却未应答,久久的沉默之后,青衣嗓音才又响起:“多谢二爷关心,青衣不过起早了些。”
二爷心中却是不大相信,他刚听青衣的歌声,分明是唱了许久之后,显得有些嘶哑,他复又抬手叩门,“让小冬子替我开门。”
这次还没等青衣回答,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响起,没多久门便“咿呀”一声开了,小冬子连忙将二爷迎了进去,“二爷久等了。”
“青衣!”二爷走到青衣面前,看清他憔悴的脸色后,沉下脸来轻斥。
“二爷,青衣昨晚给魇住了,怕是因此不得眠罢。”小冬子正从隔间提了壶烧开的水进来,解释道。
“脸色这般难看,身子这般凉,做什么折腾自己!”二爷握住青衣垂在身侧的手,惊觉一片冰凉,赶紧又摸了摸脸颊,触到的也是一片冰凉。
二爷赶紧将青衣带到床边,将他塞进锦被不算,还双手搓揉着青衣的手掌,小冬子也赶紧斟了盏热茶来,服侍青衣喝下。
两人忙活一会,好不容易将青衣身子弄暖了,二爷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青衣没有反应的任他们摆弄,双眼有些无神,思绪显然已经飘远。
“去熬些安神汤来。”二爷转头对小冬子低声吩咐,小冬子应声去了。
“青衣,莫要想不开,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别闷坏自己。”二爷低柔的开口劝道,青衣这副模样,到底是为哪般?
“二爷,如若有人对你不住,二爷待如何?”青衣突然淡淡开口,望着二爷问。
“看是何人何事,怎么,有人对你不住?”二爷轻柔诱哄着青衣将心里烦闷倾诉出来。
“算是也算不是。”青衣模拟两可道,随即又闭口不语。
“莫想太多,若你欲讨回,只消交代一声,我自会替你办妥。”二爷帮青衣将锦被又拉了拉,他实是担心青衣身子骨吃不消。
前一阵子的伤势才刚养好,又添新伤,这人还忒不会照顾自己,站在窗边吹了一夜冷风,若是染上风寒,还不得自己找罪受。
“二爷,青衣累了。”青衣低低的开口,满脸疲惫,二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错过什么了?这一次青衣又遇上别人了?
“我在,睡吧。”不过二爷心想,无论你遇上了谁,现在总归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定会替你挡风遮雨,无论是梁仲伯或是现下让你烦忧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二爷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梁仲伯付出代价,还得让人查查,在他未找到青衣前,青衣是否有遇上什么人。
没多久青衣便沉沉睡去,二爷守在青衣床边,就见青衣睡得似乎不是很安稳,他连忙俯下身子,在青衣耳边轻声安慰,“我在,没事,睡吧。”
青衣闻言,眉头舒展了些,又陷入梦乡,这次并未再有动静,二爷皱眉,不行,他得让人立刻去查,青衣这般,让他如何放心得下?
这时小冬子端来安神汤,没想青衣却已睡下,二爷站起身子,低声吩咐道:“让厨房热着,他醒来后让他服下,今日一整日都要注意,免得他染了风寒。”
“小的省得。”小冬子连忙应了,就见二爷似是十分不舍,又走回床边望了青衣许久,才抬起脚步缓缓离开厢房。
***
我又回到恶梦中,正当我惊惶失措时,似乎有一个声音,冷冷淡淡,却又令人无比安心,对我低声说道:“没事,我在。”
我连忙抬首寻找,却未见到出声之人,不过却惊讶的发现,梦中的场景变了,我不记得前一世曾到过这里。
我有些忐忑,不知道是站在原地好,还是该四处看看?就在我犹疑不定时,不远处走近两个身影,我定睛一看,赫然是袁二爷与侗五爷。
我惊讶的望着两人,谁知他们却像看不见我似的,径自和我擦身而过,我疑惑不已,适才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两人年岁与现在不符。
袁二爷已褪去稍嫌稚嫩的青涩,无论是身形或脸庞,都显示出成年男子的风采,而那侗五爷却是更加成熟,看起来约已过而立之年。
我连忙抬脚跟上,就见两人左弯右拐,来到一处别院,院中已聚集不少人,我瞳孔一缩,脸色倏地刷白,就是这一次的逃跑,让我毁了嗓子,断了一条腿,仓皇逃离北京城。
这时就见上一世的我,狼狈不堪的趴在院中地上,旁边看好戏的人哈哈大笑,那位位高权重的‘大人’举着手中的鞭子,对着我就是一顿狠抽。
“小小戏子也敢反抗我,我让你再也唱不了戏,来阿,把他给我毒哑了。”那大人打完似是还